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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爹是王羲之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帶上東西,葛洪與王獻(xiàn)之王徽之一道出門。

    來到王家田園,葛洪帶著東西去空地上搗鼓。王獻(xiàn)之與王徽之又勘察了一遍炸水渠的位置,確定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后,王獻(xiàn)之與王徽之回去找葛洪。

    葛洪正皺著眉頭琢磨事情,時不時小聲嘀咕幾句。

    “師父,還沒弄好?”王獻(xiàn)之走過來,開口問葛洪。

    葛洪搖頭,皺著眉頭寫了幾行字,告訴王獻(xiàn)之他做了幾份火|藥,但是不知道效果如何,需要試過才知道。

    王獻(xiàn)之看了眼葛洪寫的字,他伸出手拿起筆,沾了墨水后,開始推算化學(xué)反應(yīng)。

    王徽之好奇的盯著王獻(xiàn)之,不知道王獻(xiàn)之在紙上畫什么符號。

    葛洪沒在意王獻(xiàn)之做什么,他正在稱東西。

    王獻(xiàn)之推算出來后,讓葛洪按照他說的比例配出來。

    葛洪疑惑:“七郎,這石硫黃易燒起來,為何要減少它的份量?”

    王徽之聽不到他說的話,直接遞了一張紙給葛洪。

    葛洪只好把自己的疑惑寫下來,詢問王獻(xiàn)之。

    王獻(xiàn)之看了之后,告訴他:“就是因為它易燃,所以要減少它的份量?!?/br>
    葛洪沉思,琢磨了片刻,一臉恍然的點頭?!安诲e!”

    明白之后,葛洪立馬按照王獻(xiàn)之給的比例配好東西。最后把東西裝進(jìn)了空心竹筒里。

    王獻(xiàn)之想了想,對葛洪說道:“若是在這竹筒上鑿一個小孔,以一根線來引燃,比較安全。”

    王徽之點頭:“不錯,若是加了一根線,人也有空閑跑開?!?/br>
    葛洪用力的點頭,激動的說道:“七郎果真聰慧!”

    普通的繩子,雖然效果不夠好,但是勉強能用。

    葛洪帶著王獻(xiàn)之與王徽之,拿著那些做好的火|藥筒,按照計劃,開始工作。

    火|藥筒爆炸,聲音震耳欲聾。

    王獻(xiàn)之聽不到聲音,他的耳朵已經(jīng)麻木了。

    王徽之聽了一會兒,他的耳朵有些受不住了,干脆拉著王獻(xiàn)之離開。留下葛洪繼續(xù)炸水渠。

    已經(jīng)離遠(yuǎn)了,王徽之還是覺得耳朵嗡嗡的。

    “這威力真是可怕!”王徽之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阿良跟著點頭,可不是嘛!難怪王七郎會聾了!

    見阿陌手里還抱著一些火|藥筒,王徽之寫了幾句話,詢問王獻(xiàn)之要帶著這些火|藥筒去哪。

    王獻(xiàn)之看了紙條后,告訴王徽之:“這些是我另外調(diào)的比例。還加入了其他東西。等天黑后,看看效果如何!”

    王徽之一聽,皺著眉頭寫字問王獻(xiàn)之:七郎,你要帶回家中試用?

    王獻(xiàn)之點頭:“五郎放心,我調(diào)的比例很低,威力不大。天黑后,引燃它,到時候會有驚喜!”

    王徽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王獻(xiàn)之。

    行到半道,堵路了。

    阿良了解完情況,跑回車上大聲告訴王徽之:“五郎,是謝家的人!”

    “謝家?”王徽之詫異了,掀開簾子,沖前面堵路的那些牛車叫道:“謝叔父?”

    阿良大聲提醒王徽之:“五郎,對面車上的主人是謝司馬家的郎君與女郎!”

    謝司馬?原來不是謝安,而是謝安的長兄謝奕的兒女們。

    王徽之?dāng)[手:“既然如此,把路讓給謝家?!?/br>
    “遵命!”阿良吩咐車夫調(diào)頭。

    王家牛車正準(zhǔn)備離開,對面謝家的牛車忽然掀開了簾子。

    “足下可是王家郎君?”

    一道靚麗的嗓音從車上傳來。

    王徽之現(xiàn)在耳朵不太好,沒有聽清楚。

    見王家郎君無視了謝道韞的話,謝靖不滿的輕哼一聲,開口說道:“瑯琊王氏果真是倨傲!”

    謝道韞搖頭言道:“五郎錯矣。王家郎君若是倨傲,就不會給謝家讓道了。”

    建康那些瑯琊王氏,有誰出門會讓道給其他人的?

    見王羲之的兒子給謝家讓道,謝道韞倒是覺得王羲之這一房,比較親和有禮。

    “長姊說得對!”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面色認(rèn)真的點頭。

    謝靖輕笑著說道:“七郎,除了附和長姊,你還會說什么?”

    謝玄大聲回應(yīng)謝靖:“我會背書!我已經(jīng)能背下《離sao》了!”

    說話的時候,謝玄一臉驕傲。

    謝靖嗤笑,搖頭說道:“有本事你把《九歌》一并背下來。”

    謝玄嘟著嘴巴,小聲的說道:“改日、改日再背……”

    謝道韞笑容溫和的伸出手,捏了捏七弟的臉蛋,溫柔的言道:“七郎定能背下來?!?/br>
    謝玄用力的點頭,紅著臉看謝道韞,認(rèn)真的說道:“對!我能背下來的!”

    謝靖笑起來,開口吩咐仆人繼續(xù)驅(qū)車前往東山。

    王獻(xiàn)之與王徽之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郗家人來了。

    “五郎,七郎,你二人去哪了?今日二位舅父都來了?!蓖跣哌^來問王徽之。

    王徽之的耳朵還沒緩過來,他往前走近了兩步,對王玄之說道:“大郎,你說話大點聲!”

    王玄之詫異的打量王徽之,疑惑的問道:“五郎,你的耳朵也出問題了?”

    王徽之特地側(cè)耳去聽王玄之說話。

    見狀,王玄之皺著眉頭問阿良:“發(fā)生了何事?”

    阿良搖頭,看了眼王徽之,不敢回答。

    王玄之突然板起臉來,神色凌銳的盯著阿良:“說!”

    王徽之聽清了王玄之說的話,他回應(yīng)道:“大郎,我出門轉(zhuǎn)了一圈。聽多了爆竹聲,耳朵有些不好使了。”

    王玄之忽然問道:“抱樸子人呢?”

    “他不在客居嗎?”王徽之一臉驚訝的反問王玄之。

    王玄之搖頭,猜不出異樣,便不再多疑。他對王徽之說道:“既然耳朵難受,那你回屋歇著吧!”

    王徽之搖頭,問王玄之:“嘉賓來了嗎?”

    王玄之告訴王徽之:“來了。他還特地提起了你與七郎。誰知你二人都不在家中?!?/br>
    一聽郗超來了,王徽之拉著王獻(xiàn)之去了正堂。

    正堂里,眾人言笑晏晏。

    王徽之拉著王獻(xiàn)之走進(jìn)正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停下交談,紛紛望向他們兄弟二人。

    “這就是七郎?難怪引得鴻雁傾情!如此容顏,真是如珠如玉!”郗愔一臉驚喜的望著王獻(xiàn)之。

    王獻(xiàn)之的目光落在人群當(dāng)中,那位芝蘭玉樹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眉眼溫潤,眼眸清亮,鼻子十分俊挺,面白如雪。此時,他正瞇著眼睛,目光深邃意味深長的盯著王獻(xiàn)之。

    這是個聰明人!此人跟謝安是一類人!

    與對方對視了一眼,王獻(xiàn)之從這個少年的眼神當(dāng)中看出了不少東西。

    郗恢穿上鞋,一臉歡喜的走過來迎王徽之與王獻(xiàn)之:“五郎!七郎!你二人去哪了?方才諸位正在談?wù)撃愣?。?/br>
    王徽之松開王獻(xiàn)之的手,拉著郗恢的手,問道:“我?guī)呃沙鋈マD(zhuǎn)了一圈。方才諸位聊了什么?”

    老實孩子郗恢把剛才的談話告訴了王徽之:“方才在聊你送七郎的歲除禮。五郎,你究竟給會稽王世子出了什么妙計,他竟然贈你這么多金作為謝禮!”

    王獻(xiàn)之覺得不能在聰明人面前裝傻,既然被郗超盯上了,王獻(xiàn)之直接朝他走去。

    脫掉皮靴,走進(jìn)席間,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郗恢,王獻(xiàn)之開口問道:“你就是嘉賓?”

    作者有話要說:  謝玄:我的長姐天下第一聰慧!我就喜歡吹長姐的彩虹屁!

    第69章 郗嘉賓

    郗超頷首, 揚起笑容,眉眼含笑的凝視著面前這個精致的小玉人。

    郗璇笑著言道:“七郎,這便是嘉賓從兄。嘉賓比阿乞早出生幾月, 已經(jīng)出仕了。”

    說完,郗璇一愣。這想起小兒子暫時失聰了, 她拿了紙筆,把剛才說的話寫下來, 讓仆人遞給王獻(xiàn)之過目。

    王獻(xiàn)之看了郗璇寫的字, 心里感到詫異。郗超比郗恢大幾個月。而郗恢與王徽之差不多年紀(jì)。如此說來, 郗超的年紀(jì)跟王徽之差不多?這氣質(zhì)真是出眾!一點都不像個孩子!而且,才十一二歲就當(dāng)官了!簡直是童工!

    王徽之拉著郗恢走進(jìn)席間, 他寫了幾行字,告訴王獻(xiàn)之郗超九歲出仕,正在給會稽王打工干活。

    郗恢關(guān)心的問道:“七郎聽不見聲音嗎?”

    郗恢就站在王徽之身旁, 他說的話, 王徽之勉強能聽清楚。王徽之點頭回應(yīng)道:“七郎暫時失聰了。阿乞,你說話可要大點聲!”

    坐在顧氏身旁的郗道茂,默默地望著王獻(xiàn)之。聽說王獻(xiàn)之如今聽不到聲音,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微微抿唇。

    郗恢疑惑的問道:“七郎不是聽不到聲音嗎?我說話大點聲,他就能聽到了嗎?”

    王獻(xiàn)之聽不到, 但是王徽之還能聽得到聲音啊!他現(xiàn)在耳朵有點問題,旁人說話太小聲,王徽之聽不清楚。只有別人大聲說話, 他才能聽得清楚。這件事,王徽之可不想讓王家人知曉!讓王家人知曉他們出門一趟,就是為了制作炸|藥,肯定免不了一頓數(shù)落!沒準(zhǔn)還會連累到葛洪。

    郗超淺淺笑著,眼眸深邃的盯著王徽之,輕聲叫道:“五郎?!?/br>
    王徽之注意到郗超的嘴巴在動,但是他卻聽不到郗超的聲音。猜到郗超是故意的,王徽之忽而言道:“嘉賓,不如到我屋里說話?許久未見,我想與你好好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