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他嗓音在這一刻低啞得有些迷人:“皇后不是說朕在同你鬧脾氣么?朕給皇后上藥賠罪還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評論區(qū)不要出現(xiàn)車車嗷(捂臉) 等他們徹底敞開心扉,再虐虐狗皇帝,作者菌就要作死在進小黑屋的邊緣瘋狂試探一下了(慫慫飄走) 感謝在20191121 01:41:18~20191122 00:23: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慕名貓10瓶;一朵小花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1章 這家伙果然憋著壞來修理她的! 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這姿勢討不到半點便宜,所以她認(rèn)錯態(tài)度也格外干脆:“陛下,臣妾知錯了。” 蕭玨用掌心壓著那團藥膏,緩緩在她后背揉開,語氣散漫:“皇后何錯之有?” 他掌心溫?zé)?,手骨處帶有薄繭,將那冰涼的藥膏一點點揉進周邊微腫的皮膚里。 這是一個很容易曖.昧起來的場景,但是他揉藥膏的動作格外專注認(rèn)真,愣是叫人生不起一點的旖.旎心思。 仿佛跟之前逗葉卿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等藥膏化開了些,蕭玨又加重了力道揉。 他手勁兒比紫竹大了不少,看樣子也沒給女子上藥的經(jīng)驗,所以沒把控好力道,葉卿有些吃痛,不過一直咬牙忍著。 她顰著眉細(xì)細(xì)的吸氣,琢磨著他這般反常,可能是在惱她之前在馬車上說的話,便服軟道:“臣妾不該口不擇言,陛下沒跟臣妾鬧脾氣,是臣妾跟陛下鬧脾氣了?!?/br> 蕭玨只挑了一下眉:“這時候你倒是會說話了?” 葉卿有些訕訕的,不知怎么接他這話,干脆趴竹質(zhì)涼席上裝死。 藥膏已經(jīng)被蕭玨完全揉進了皮膚里,他卻沒停下的意思。 他因著一只手還纏著紗布不能動,便單手幫葉卿按捏后背。 一連坐了好幾天的馬車,葉卿的確是腰酸背也痛。蕭玨按捏她后背各處大.xue,幫忙梳絡(luò)筋脈,手上的力道拿捏得剛剛好,葉卿舒服得直想哼哼。 到后面她也的確是開始哼哼。 蕭玨似有些不耐:“哼唧什么?” 雖然不知道是哪兒惹到這位大爺了,但是念著他幫自己按摩,葉卿還是識相閉上了嘴。 蕭玨瞥了一眼氣鼓鼓跟只河豚似的葉卿,苦笑著無奈搖了搖頭。 視線落到她白玉無暇的背部,眼神暗了暗,這個磨人還不自知的丫頭…… 蕭玨摸準(zhǔn)她腰上一個xue位,突然用力按了下去。 “嗷——” 葉卿一聲哀嚎,什么形象都顧不得了,瞬間飆淚。 守在門外的三個宮女聽到葉卿這聲慘叫,神色各異。 紫竹想推開門進去,被墨竹拉住。 墨竹低斥道:“你不要命了?” 紫竹急得快哭了:“陛下蠱毒未解,萬一……陛下若是失控,娘娘就危險了!” 蕭玨若是行房事引發(fā)蠱毒可是會失控的。 聽紫竹怎么一說,墨竹跟文竹也十分憂心。 三人都打定了注意準(zhǔn)備破門而入時,里面突然又想起了葉卿帶著哭腔的爆喝聲:“蕭玨你滾蛋!” 原本準(zhǔn)備拍門的三個宮女聽到這一聲都愣了愣,然后一齊收回手,退回原處背過身望天。 這是她們家娘娘和陛下的情.趣,她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房間里,葉卿整個人跟只炸毛的貓似的掛在蕭玨身上,只差沒撓他幾爪子:“又不是我求著你給我按摩的,你拿我出氣做甚?” 蕭玨臉上憋著笑,沒什么誠意道:“朕一時失手,按錯了xue位,朕給皇后賠罪。” 她要是再信他的話就有鬼了! 葉卿氣鼓鼓瞪著他。 蕭玨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她鼓得跟河豚一樣的臉,在葉卿再次炸毛前,他含笑道:“咋咋呼呼,張牙舞爪,這才是皇后真正的樣子吧?” 葉卿:…… 她干脆利落把自己從蕭玨身上扒拉下來,端坐于床前,整理好衣衫后,一臉端莊典雅:“陛下真會說笑?!?/br> 又是這樣,她在自己跟前,永遠(yuǎn)都帶著一張面具。 蕭玨嘆了一聲:“阿卿何時才愿同朕坦誠相待呢?” 葉卿看著他裝傻,蕭玨勾起的嘴角便多了幾分苦意。 他這落寞神情,刺得葉卿心口微微一痛。 她道:“在陛下心中,臣妾該是什么樣?或者說,臣妾該是誰? ” 蕭玨垂下眼簾,掩蓋住眼中的落寞:“阿卿一直都是阿卿,阿卿什么樣都好……” 說到后半句,他抬起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眼底是一些葉卿看不懂的東西:“你一直都在,便是最好。” 葉卿心跳突然就亂了節(jié)拍。 這家伙,平日里一張冰山臉,一張毒舌慣了的嘴也沒說出過什么好話,今個兒怎么悶sao起來了? 不知是為了掩飾自己那一刻的心亂還是其他的什么,葉卿腦子一抽,突然就道:“陛下之前還說要送臣妾出宮!” 他笑了笑,捻起她一縷長發(fā)在自己指尖纏繞,一圈又一圈,像是把前世今生都繞在了一起。 他道:“皇后忘了,你當(dāng)時沒答應(yīng)。何況……朕也反悔了?!?/br> 他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喉頭動了動,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最終他望了一眼屋外的夜色,拍了拍葉卿的頭:“夜色不早了,皇后早些歇息吧?!?/br> 他拉開房門時,葉卿突然叫住他:“陛下?!?/br> “嗯?”他微微偏過頭,如練的月華從大開的房門口傾瀉進來,他整個人仿佛都沐浴著一層華光,夜風(fēng)拂動他寬大的衣袍,恍若神明臨世。 “陛下也早些歇息。”說完這句葉卿就把腦袋往被子里拱了拱。 蕭玨掩下神情間那些許失落,應(yīng)了聲好。 從驛站二樓走過一個拐角,王荊迎面走過來,拱手抱拳道:“陛下,陳大人邀一眾大臣們今晚開了宴,邀陛下前去共同賞月,陛下要去嗎?” 蕭玨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倦意,聞言似笑非笑道了句:“他倒是個會專研的。” 王荊自然知曉他這話是何意。 明年春闈勢必又有一批仕子步入朝堂,為了給新科進士們騰位置,朝堂官員自有一番調(diào)動。 陳大人在拍馬屁上那是一把手,但政績平平,多半會被外調(diào)去地方州府。他這一路都在討好蕭玨,對隨行的朝廷大員也多有巴結(jié)。 今夜突然設(shè)宴,陳大人若是沒所圖,蕭玨是絕對不信的。 歷來帝王都忌諱結(jié)黨營私,他這設(shè)宴直接把帖子也給他送來了,倒是過了明面,讓人抓不到什么錯處。 王荊聽不出蕭玨那話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便追問:“陛下的意思是?” 蕭玨憑欄而立,望著當(dāng)空的一輪圓月,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王荊,一個人若老是對你見外,是不是意味著你對那個人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陛下這是又跟皇后鬧別扭了? 帝后的情感他不敢妄自揣測,只道:“許是有什么隱情和誤會也說不定。” 蕭玨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王荊汗顏,一字一句斟酌道:“先前在揚州,陛下您好幾次蠱毒發(fā)作,娘娘都不離不棄守在您身邊,甚至主動取血給方神醫(yī)。這次路上遇襲,娘娘也為陛下以身擋箭,可見娘娘心中是有您的。您若是跟皇后娘娘有了什么隔閡,把話說清楚不就得了?” 蕭玨聞言,嘴角扯出的弧度有幾分微苦。 他和葉卿之間有什么隔閡呢? 他也說不清楚。 但是想起那天她為自己擋箭倒下叫的那一聲“玨哥哥”,醒來后又追問他,她從前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蕭玨就能感覺到,他跟葉卿中間,似乎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墻,他想靠近,但是她躲在墻背后不愿再踏出一步。 她的性子還是跟之前一樣,可蕭玨也明顯能感覺到,她待自己態(tài)度,跟在江南時不一樣了。 他明白她介意氣惱的是什么,但這遲來的喜歡,他該怎么同她解釋呢? 便是他解釋了,她似乎也不想聽。 這也是為何那日他被葉卿打斷話之后,鮮少再往葉卿跟前湊的原因。 他是帝王,他有他的驕傲。 但更多的是,他不知如何面對葉卿。那個曾經(jīng)可以為了一份單純的喜歡豁出性命去的女孩,長大了。他他猜測她或許也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才養(yǎng)成了如今這寵辱不驚的氣性。 他對成長后的她動心了,她卻已經(jīng)收回了曾經(jīng)那份喜歡,他又該如何? 這些天,蕭玨想了很多,既然過去的那十多年都是她在追著他的腳步跑,那么現(xiàn)在換過來,該他追著她的腳步走了。 有些話,清醒著是說不出口的。 蕭玨想,或許大醉一場,就能把那些埋在心里的話說給葉卿聽了。 心中煩悶,他尋思著出去走走也好,便吩咐王荊:“備馬,赴宴?!?/br> 王荊抱拳應(yīng)是,轉(zhuǎn)身下去備馬。 路上王荊見蕭玨神情沉郁,猶豫了下,還是提醒蕭玨:“陛下,明日便要抵達(dá)京城了,您又不勝酒力,一會兒大臣們?nèi)羰蔷淳?,便推了吧……?/br> 鮮少有人知曉,當(dāng)今天子一杯倒。 蕭玨只淡淡道:“朕有分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