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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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依據(jù),如果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精怪需要吸取天地靈氣的話,大概率會去密林。 陸景驍邊開車,邊接話,“我在這片次森林景區(qū)有一個度假山莊,我們馬上過去,等第一縷陽光出來。” 所以現(xiàn)在他們身處陸景驍?shù)撵o氧度假山莊內(nèi),等天亮。 陸景驍揣著小蛇回自己屋了,遲漾還在消化蘇笑笑的事,站在走廊里半天沒動。 為了配合次森林的意境,山莊建得十分古樸,兩層木樓,仿四合院結(jié)構(gòu),中間一個大天井。房子建在森林邊緣,幾乎融入林子里,長廊在屋外側(cè),站在廊子里,像是置身森林之中。 遲漾深吸幾口氣,感覺肺部都脹滿了清新的空氣,整個人才稍微舒服了些,她真十分喜歡綠植環(huán)繞的感覺,整個人都很輕松很舒服。 四人幾乎都是一夜沒睡,到凌晨四點多,都集中在了山莊二樓的露臺上,一邊等著日出,一邊仔細留心分辨空氣中的氣味。 因為靠近森林,靈物很多,所以氣味也十分雜亂,需要細細分辨。 相對于其他三人來說,遲漾確實菜得出奇,但是他們這次要抓的妖怪,很有可能帶著她的魂魄碎片,而這股氣味,她比在場所有人都能先感應到。 此時遲漾站在露臺上,看著遠處濃黑的森林,靜下心來分辨氣味。 置身森林邊緣,樹木的清香氣息,以及引來的天地靈氣過于濃郁,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逐漸沉迷在這股氣味中。 這種感覺像是人類遇到了某種極其喜歡的美食,自控力極具下降,減肥什么的,等吃飽再說。 遲漾現(xiàn)在就有一種想要先吃飽的感覺。 她努力拽回自己的意志,想專注于辨別氣味,但過不了多久,就又有些失控。 她正努力凝神,讓自己不要分心,就在這時,她覺得耳邊微熱,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 “不用急,慢慢來,我會幫你的?!?/br> 姜硯說著話,彎腰湊過去,食指摁住了她眉心,將自己的靈氣注入進去,幫助她更好的集中精力。 兩人立在寬闊的露臺上,瘦高的少年彎腰輕點著少女的額頭,畫面意外得和諧。 兩人背后的天幕從深黑逐漸變成墨藍再逐漸成為淡藍…… 蘇笑笑看著這幅海報般的畫面,狠咬了一下牙,干脆轉(zhuǎn)過身,看向了另一邊。 遲漾感覺身體內(nèi)有一股強悍的靈氣正帶領著她去捕捉空氣中那絲熟悉的氣味,她不由閉上了眼,跟隨著靈氣帶領,凝神分辨…… 東方微微泛出魚肚白,第一絲光線即將躍出。 就在這時,遲漾捕捉到了那絲熟悉的氣味,果然是有妖利用靈魂碎片在作祟! 她猛地睜開眼,大聲道:“在東南方!” 姜硯收回手,跟陸景驍對視一眼,丟下一句,“笑笑,照顧遲漾”,便跟陸景驍一前一后向著東南方飛去。 他們對那股氣味的捕捉能力稍弱于遲漾,但靠近一點后,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只要按著遲漾說的方向走,很快就能捕捉到那絲氣息,順利找到目標。 兩人離開,露臺上還剩下蘇笑笑和遲漾。 遲漾有些擔心,因為現(xiàn)在已知的已經(jīng)有兩片碎片出現(xiàn)了,如果c縣這個又是另一片的話,那就是三片,可能有三個大妖怪,具體會是什么情況實在讓人擔心。 她一直望著東南方出神,一時不察覺,眼前突然一花,腦子一陣暈眩,接著失去意識,倒在了露臺上。 蘇笑笑垂下眸,淡淡看著倒在地上的遲漾,同時斂住了剛才釋放出來的靈氣。 第35章 蘇笑笑站在遲漾身邊, 斂了滿身的妖氣,垂眸看著她。 “出來吧?!?/br> 她聲音清淡,甚至帶了點威壓。 不遠處出現(xiàn)一道黑影, 瞬間飛至她面前。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 長相極其清秀白皙, 甚至有些女性化。 這個男人應該一直斂了氣息,在遠處暗中觀察, 剛才姜硯和陸景驍離開的瞬間, 他應該是有些激動, 稍漏了些氣息出來, 剛好被蘇笑笑捕捉到了。而姜硯和陸景驍著急趕去東南方, 一時不察,瞬間飛遠。 男人到了蘇笑笑面前, 看了看地上的遲漾,然后警覺地看向蘇笑笑。 蘇笑笑柔柔地笑了,聲音卻是冷的,“你覺得我既然出手弄暈了她, 我還會是你的對立面嗎?” 男人遲疑了一下,邁步走向遲漾。 剛走了一步,就被蘇笑笑攔住了,“她你可不能碰。她少一根頭發(fā), 姜硯都會怪我。而且,她還有龍鱗鐲護體,你動不了她的。” “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男人瞇起眼, 神情再次戒備起來。 蘇笑笑沒什么表情地看他一眼,一字一頓道:“告訴我小巴蛇在哪兒,我就放過你。” 男人笑了起來,“憑什么?” 蘇笑笑沒說話,垂下眼眸,隨手張了個結(jié)界護住遲漾,下一秒,驟然釋放出強大的妖氣。 男人被妖氣震懾得愣在原地,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蘇笑笑道:“就憑這個?!?/br> 雖然她是植物系精怪,但本體并不是什么普通植物,而是生長在西王母庭院里的仙草,并且活了上萬年,修為隨隨便便可以碾壓現(xiàn)在的小妖們。 面前這個男人雖然妖氣斂得很好,但顯然修為不高。 蘇笑笑斂了妖氣,男人回過神,轉(zhuǎn)身就要跑。她一翻手,一條白綾直直纏絞過去,裹住男人腳踝,男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白綾上注滿了蘇笑笑的靈氣,男人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 她笑看著他,邊收緊白綾邊走近他,一腳踏在他背上,“你能跑掉嗎?” 男人被她踩著,臉貼在地上,面色蒼白,“你想怎么樣?” “不是說了嗎,我要見趙環(huán)。”蘇笑笑想了想,補充道,“你要是賣了趙環(huán),他肯定會將你抽骨拔筋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給他帶一句話,就說蘇笑笑想見他。然后就沒你什么事了。” 蘇笑笑說完,抬起了腳,手一抖,收回了纏在男人腳踝上的白綾。 男人立刻爬了起來,瞬間消失不見。 蘇笑笑又揮了揮手,解除了遲漾身上的禁制,然后滿臉焦急地走了過去,將她扶起來。 “漾漾,你怎么了?” 遲漾迷迷糊糊聽見一道焦急的聲音,她努力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抱著她的蘇笑笑。 蘇笑笑微蹙著眉,滿臉的擔憂,安慰似地輕撫著她的頭發(fā),“你還好嗎?怎么會突然暈倒了?” 遲漾還沒太回過神,勉強支起一點身子,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暈倒了?!?/br> “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蘇笑笑一邊擔憂地說著,一邊將她扶起來,“剛才阿硯給你輸了靈氣,也有可能他的能力太過強悍,你一時接受不了?!?/br> 遲漾點點頭,跟著她往屋內(nèi)走。 蘇笑笑繼續(xù)道,“以后還是盡可能不要讓阿硯給你輸靈氣了,雖然一時間能力會得到提升,但揠苗助長肯定是不好的。” 遲漾深以為然,她本身修為不高,強行接受過多靈氣肯定不是好事。 遲漾在屋里休息了沒多久,姜硯和陸景驍就回來了,兩人在林子里找了半天,最后居然空手而歸。 能從兩個大妖怪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看來絕不簡單。 現(xiàn)在有兩種情況,一是這次的妖不是上次襲擊遲漾的那個,二是孟洋說謊,他不可能從那么厲害的妖怪手下救出遲漾。 蘇笑笑想到剛才的男人,確實很弱,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這次是幾個妖同時作戰(zhàn)。 不過她什么都沒說,而是有些憂心地看向姜硯,“阿硯,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姜硯看了看天色,剛微微亮,“先休息會兒,等天大亮,我們?nèi)コ鍪碌哪菐准覇枂?,看有沒有線索。” c縣一共發(fā)生了三起謀殺案,姜硯他們挑了其中離靜氧山莊最近的兩宗先過去問。因為這三宗案子已經(jīng)報到妖怪管理處了,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為了抓緊時間,四人兵分兩路,分別去兩個地方查問。 姜硯自然是要將遲漾帶著身邊的,他的理由十分充足,遲漾最菜,而他最強,所以他跟遲漾一組最合理。 大妖怪陸景驍表示無話可說,蘇笑笑雖然不滿,但也沒多說什么。 遲漾跟姜硯去的是山莊不遠處的一個名為滕華的生態(tài)園。這次的案子中,有一位當事人在這里上班。 姜硯撒了個小謊,說是c縣中學的學生干部,學生會想要在滕華生態(tài)園弄一片地,開展課外園藝培訓,所以過來先看看情況。 他們很容易進了園區(qū),但因為是學生,估計也沒多少錢,所以主管那邊只派了個年輕的女職員帶他們倆在園區(qū)逛逛,替他們介紹。 女職員自我介紹叫趙曦。 趙曦大概二十出頭,微胖偏矮,一張圓臉,看起來讓人覺得很好相處。她雖然穿了套職業(yè)裝,但臉上還帶著學生的青澀,應該是來實習的大學生。 遲漾看見她,就甜甜的笑了。 趙曦一見她暖融融的笑,就覺得今天被老員工使喚排擠的郁悶一掃而光,默默在心里感嘆,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這樣一種人,極具親和力,整個人有一種治愈的力量,讓人打從心底里喜歡。 她看著遲漾漂亮的眸子,感覺近段時間的壓抑都一掃而光。發(fā)生了那樣可怕的事,公司里人心惶惶的,這段時間氣氛一直非常壓抑,大家似乎喘氣都不敢用力。老員工壓抑了,就變本加厲地使喚她,挑毛病,讓她覺得十分煎熬。 “吃巧克力嗎?”遲漾從兜里翻出一顆巧克力遞了過去,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 姜硯:……兔子的花招還不少。 公司規(guī)定,上班時間是不可以吃東西的,但趙曦看著小姑娘招人喜歡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拒絕,接過巧克力,笑著道了謝,然后領著他們往園區(qū)走。 姜硯這妖不是很愛說話,而且一向用實力說話,也不屑繞彎子套話,所以這活兒自然是遲漾的了。 可以看出來,趙曦非常喜歡遲漾,兩人有說有笑走在前面,不知道在聊什么,可開心了。 姜硯雙手抄在兜里,慢悠悠跟在后面,目光不知怎么回事,就離不開前面的小妖怪。 這個兔子精是不是太招人了? 姜硯有點不爽地嘖了一聲,看了眼遲漾身邊的女職員,感覺還是有點堵得慌。 前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腦袋都湊到了一起,聲音壓得很低,但姜硯聽得清楚,已經(jīng)進入正題了,遲漾問到了最近跟她們公司職員有關的案子。 跟案件相關的是公司一個叫云姐的人。 云姐是公司的老員工,是個老實的中年婦女,為人非常踏實有耐心,在公司工作多年,因為比較老實不善交際,一直都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員工??墒蔷褪沁@樣一個被眾人忽略的小員工,最近卻鬧出了大亂子。 云姐的丈夫幾年前因病去世了,留下她和剛滿周歲的兒子相依為命。一個月前,她兒子突然遇害,據(jù)說死相非常恐怖,至今沒有破案。所有人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跟云姐或他兒子有什么仇怨,竟能對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下這種狠手。 除此之外,c縣還發(fā)生了另外兩宗相似案件,死都是四五歲的孩子。 兒子遇害后,云姐就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神神叨叨的,經(jīng)常自己哭,說辦公室不干凈,是她帶了不干凈的東西回去,才會害了孩子之類……這樣一段時間,整個部門都被弄得人心惶惶的,這事也引起了上層的注意,決定讓云姐回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 但云姐堅持要來上班,部門主管體諒她喪子之痛,不想刺激她,就讓她回來了。 第二天,云姐回來上班后,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再神神叨叨的了,變得特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