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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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掌燈時分,安排在林姨娘院外的丫鬟風晴進門回稟道:“果然如姑娘所說,您前腳剛走,林姨娘便親自去積春山館找楚莞,還屏退丫鬟小廝,聊了有一炷香時間?!?/br> “睡吧?!睏钴讲贾煤昧艘磺校斎灰B(yǎng)好精神等著看明天的大戲:“明日一早,我們還要給祖母請安呢!” 第17章 第二日一早,楊芙去陪祖母吃早膳。 她到的時候,琴昭正給老太太盛燕窩,三個人熱熱鬧鬧吃了早膳。 楊芙和琴昭對了個眼色,一個乖順地給祖母捶背,一個忙給母親拿擦手的帕子。 楊老太太看看她們:“你們一大早陪我這個老婆子吃早餐,可是有什么事兒要說?” 楊芙乖巧地拉住祖母的手:“祖母,我們怕您一個人吃飯孤單,早早起來陪您還不行啊?” 琴昭輕聲道:“前幾日都是阿莞陪您吃飯,這幾日她被關在院子里,您這一下子就冷清了。” 一聽到楚莞的名字,楊老太太登時嘆口氣。 楊芙從這聲嘆息隱約感覺到了老太太的心疼,便開口道:“阿莞那日也沒有惡意,這么多天過去,想必也已悔過,祖母,我們去看看meimei吧,聽說,這幾日只有林姨娘去看過她,她一個人也很悶呢?!?/br> 楚莞都閉門思過了,林姨娘還巴巴去看她們,可見關系匪淺,到時候再引出香囊的事兒,老太太必定也會疑心愛制香的林姨娘。 “她剛來京城,必有很多規(guī)矩不懂。”琴昭也附和著楊芙的話:”咱們慢慢教她,倒是不急于一時?!?/br> “祖母,我們去看看阿莞吧。”楊芙乖乖地牽著祖母的衣袖:“她看到我們,一定會很高興的?!?/br> “你……”楊老太太凝視著楊芙,奇道:“阿芙,她那般撒謊詆毀你名聲,你也不恨她?” 怎么能不恨,重活一世,楚莞是她最恨的人。 但是恨又能如何,能讓祖母把她趕出門么?能讓所有的人都看清楚莞的真實面目嗎? 不能! 上一世,她記得祖母最厭惡她們姐妹相爭,即使楚莞嫁給了自己的夫君江硯,祖母也在勸告自己要和表妹和睦相處! 若現(xiàn)在她直接指出楚莞的惡毒,祖母反而會責怪自己心機深沉,不包容meimei。 所以,她輕輕柔柔垂下頭,笑了笑:“阿莞只是年紀小,開玩笑出格罷了,我怎么會放在心上呢?她是meimei,而且是寄住在我們家,怪可憐的?!?/br> 楊老太太聞言,寬慰地拍拍孫女的手道:“有你這樣的jiejie,真是阿莞的福氣!就聽你們的,咱們一起去積春山館看看吧?!?/br> 楚莞因前一日得到了林姨娘的消息,知道今日老太太必定上門搜看,因此一早便洗漱停當,坐在正廳中等人過來。 楊老太太這邊兒剛進門,就有丫鬟報與楚莞:“姑娘,老太太果然帶三姑娘來了?!?/br> 若是以往,老太太親自來了,楚莞必定早就嬌嬌柔柔撲上去撒嬌,可經過昨夜和林姨娘的談話,楚莞只覺得祖母是知道了香囊的事兒,果真來盤問自己,心里登時一沉。 因此面上也做不出親昵,只淡淡道:“祖母,您來得真早?!?/br> 楊老太太聞言皺皺眉頭,自從她給楚莞用了家法,心里也有幾分愧疚,但看孫女這模樣,分明沒有任何悔過的意思,就連說話之間都能感受到nongnong的怨氣。 難道她還對處罰心存怨言?這樣想著,楊老太太也冷下臉:“今日無事,來看看你的屋子?!?/br> 楚莞冷笑,既然擺明了要搜查,何必還偏偏做出慈愛的模樣:“那祖母好好看看,可別漏了一處?!?/br> 楊老太太聞言皺皺眉頭,楊芙站在老太太身后,對楚莞甜美善意地笑了笑。 虛偽!楚莞在心里狠狠罵了一聲,也挑釁地勾起嘴角,既然自己這兒早已做了布置,到時候搜不出任何東西,那就是楊芙心思叵測,陷害姐妹了! 正這般想著,就聽到楊芙開口道:“meimei這兒的擺設真好,連香囊都別致?!?/br> 楚莞知道她們是奔著香囊來的,早已把香囊處理干凈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楊芙一開口正中她下懷,揚眉道:“那jiejie好好看看,我這香囊到底有沒有藏著不干凈的東西!” 老太太望著一臉防備的楚莞,心里輕嘆了口氣。她只道外孫女素來是個嬌柔的,怎么今日如此咄咄逼人,總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還是自己站在邊兒上,倘若不再跟前,不知道會怎么出言傷人呢。 楊芙也不介意,眸中含笑接過那香囊打量道:“果然做工精致。” 看楊芙拿著香囊遲遲不打開,楚莞倒有點著急,她可急著把楊芙潑到自己身上的臟水還回去呢! “jiejie,你若不放心可以把香囊打開仔細看看。祖母,這房中的妝盒,衣包您都可以隨便搜?!?/br> 楊芙笑著拆開香囊,無辜的道:“這不就是普通香囊么?” 楚莞立刻跪倒在祖母面前:“祖母,您看好了。這是普通的香料,根本不是什么迷香。” “可jiejie卻空口無憑陷害我,甚至讓您來親自查我的屋子,祖母,難道您不為阿莞說句話么?” “你說是你jiejie告訴我這香囊里是迷香?” 楚莞聽到楊老太太發(fā)問,心中一喜道:“沒錯!” 楊老太太的臉色越發(fā)陰晴不定,似是沉著無限的怒火:“你說她把我叫過來是為了陷害你?” 楚莞偷偷瞧著楊老太太面色,看來,祖母果然生楊芙的氣了,她會怎么處置楊芙呢? 陷害姐妹,會不會也要打一頓家法呢? “是的,祖母!”楚莞用很篤定的聲音道:“jiejie故意裝做暈倒,等我去把你們叫過來,才做出捉迷藏的樣子害我。這還不夠,反而倒打一耙,說我的香囊是迷香,祖母,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您又該如何教訓jiejie呢!” 楚莞激動地差點跪不住身子,這番言語,足以能讓祖母對自己心生愧疚,讓楊芙倒霉。 誰知祖母卻并沒有絲毫攙扶自己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怒斥楊芙。 反而像看陌生人一樣凝視自己許久。 再看一看楊芙,她也絲毫不慌,反而眸中含笑靜靜凝視自己。 這是怎么了? 明明自己才是勝利者,這個討厭的女人為什么還要帶著倨傲的微笑俯視自己? 她不應該立刻跪下哭泣嗎? ”阿莞啊阿莞!你太讓我失望了!”楊老太太重重地敲了敲拐棍:“在宮宴上的事兒我不怨你,只當你年紀小不懂事,可你如今還要栽贓阿芙!你真是!” 楊老太太以前是恨鐵不成鋼,現(xiàn)下卻有幾分寒心:”你可知,你jiejie這幾日請安時總見縫插針為你求情,還說你只是個孩子,心血來潮想逗弄一下大人而已,犯不著和你計較。就連今天,我們也是好心來看你……” 楚莞驚得面色慘白,她呆呆地看了一眼懵懂的楊芙,又看了看一臉怒氣的楊老太太。 林姨娘明明說今天楊芙會帶著老太太上門搜查香囊,讓自己趕緊處理好……怎么到今天,全都變了…… 楊芙會為自己求情?但是在宮中時,兩個人明明已經撕破了臉面啊…… 她真的不懂! ”祖母,祖母,jiejie是故意的,她不會給阿莞求情的,她恨不得我被趕出門……” “夠了!你還不知悔過!還要在家里還編排她,什么香囊迷藥,以后不準許你去和林姨娘學香!你的腦子都要被熏壞了!“ 老太太看楚莞的眼神嚴厲又苛刻,這話如凌厲的耳光抽打在楚莞的臉上,讓她心中涌現(xiàn)出無限驚恐。 迷香兩個字竟然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老太太不會多想吧! 她在這個府邸只有老祖宗一個人可以倚靠,沒了寵愛可怎么辦啊。 琴昭上前一步,輕輕道:“阿莞,你還是再閉門思過一段時日吧,別總想誰害誰的事兒,你以后少盤算這些事兒,興許對你也有好處!” 楚莞呆滯地看了琴昭一眼,昨夜她連夜準備,就為了今日準備好,當著祖母的面讓楊芙說不出話。 但她不明白,怎么楊芙成了給自己求情那個,就連查抄,竟然也成了無稽之談。 看著祖母留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吧,轉身離開。她張著嘴巴,瞳孔收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芙暢快地翹翹嘴角,她真的沒想到,原來楚莞這么愚蠢,一點兒簡單的小把戲,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 她走到面如土色的楚莞面前,輕輕笑了。 楚莞狠狠瞪一眼笑如春花的少女,怒道:“你笑什么!” 楊芙眨眨眼睛,依然在笑:“因為我看見你倒霉,就開心歡喜呀。這句話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現(xiàn)在,如數(shù)奉還給你!” 第18章 林姨娘知曉了老太太罵她的話,又羞又惱,她循規(guī)蹈矩忍耐這么多年,卻白白受了楚莞的池魚之災,被老太太當著晚輩的面斥責。 想想這些年,丈夫常年齋戒聚少離多,女兒又是庶出,處處低別人一頭。深夜思量,忍不住哭了好幾場。 還拿腔作調吆喝著丫鬟把調香的家什都收起來,揚言自己既然被人懷疑,那再也不動這不干不凈的香料便是。 楊芙聽花霽講著林姨娘的消息,小臉卻帶著淡淡笑意,若有所思的盯著紫檀木筆筒。 ”姑娘,姑娘?”花霽嘟嘴道:“您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 ”?。 睏钴交剡^神,很認真地眨眨眼:“我都聽見了?!?/br> 說罷,又帶著笑懸腕磨墨,在梨木條案上認真寫起字來。 楊楫端著小蓋盅走進來笑著打趣道:“阿芙又在寫什么?這幾日總見你伏案,打算考狀元呢?!?/br> “沒……”楊芙忙用小手捂住紙箋,垂下筆尖道:“哥哥怎么不打聲招呼就進來,我……我自己寫著玩的?!?/br> “你有什么秘密,還開始防備上我了?”楊楫唇角銜笑,輕快地抽出楊芙手下的紙,低頭飛快掃一眼念道:“我今日穿了玫紅色緞縐裙,挽了兩個蝴蝶髻,為配衣裳,又特綰一對紅珊瑚珠發(fā)環(huán)。今日并無特殊事情做,只是在內宅給老太太請安,午后準備去鋪子里挑胭脂,這衣裳倒適合家常穿用……” 楊芙臉頰緋紅,踮著腳尖去要去和哥哥搶。 楊楫一個轉身,把小蓋盅塞到她手上:“這是小廚房剛熬好的花膠桂圓羹,你嘗嘗?!?/br> 楊芙雙手捧著蓋盅,騰不出手搶那紙箋,只能鼓著嫩白的小臉生氣。 楊楫也故意拉下臉:“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把這閨門生活寫得這般詳細,這是要向誰匯報交代???” “哥哥說的哪里話!”楊芙小臉忽然泛紅:“這是我給朋友寫的,算是……幫他一個忙!” 楊楫輕輕敲敲桌案:“哪位朋友?” 楊芙眨了眨亮晶晶的雙眸,忽然有幾分心虛:“你管不著!” “是廬陵王吧。”楊楫了然道:“我聽祖母說起過,他來國公府送衣裳?!?/br> 楊芙垂下眼簾輕聲道:“嗯,我受他之托,要給這批新衣裳寫品評,我自然要做好,就當報答他的……恩情?!?/br> 頭越埋越低,聲音也愈來愈微弱。還完恩情,她便和他沒有理由再來往了吧? “我的meimei承受不住外男的恩情。”楊楫斂眉正色道:“況且有哥哥我在,也用不著你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