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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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淵沒辦法,只能再去找沈金蕊,他在沈家路口等了半個月,才等到沈金蕊出門。跟著馬車走了大半京城,才換來喜歡的姑娘心軟。 兩個人坐在茶樓,陸文淵瘦下去的臉頰,讓沈金蕊心疼:“何必呢,就沖你姑母要賜死我姑姑,我這輩子也不會嫁給你?!?/br> “阿蕊別這樣,貴妃誕下龍子,陛下明顯想要獨寵貴妃,將來她會遇到很多困難,如果有陸家支撐,她在宮里就會輕松很多?!?/br> 陸太后吃了一驚,兒子這好端端什么意思?齊越把鯉魚布偶給兒子,走到太后旁邊坐下:“文淵在太師府門口,差點跪折腿,金蕊也不像無意的樣子,賜婚吧?!?/br> 陸太后看著兒子,眼里絲絲縷縷心疼。 沈金蕊被陸文淵說服了,陸文淵高興回家,請母親立刻請媒人上門求親:“阿蕊答應(yīng)了!” 沈金蕊心里一會兒甜絲絲,一會兒又擔(dān)憂,想來想去,去找爺爺說話。沈太師雖然時常犯糊涂,可他主持過那么多年朝政,只要不糊涂,分析能力還是在的。 沈金蕊只當(dāng)一個故事講給沈太師,沈太師聽了就覺得不好:“你說的那家手握一半兵力,和有唯一皇嗣的貴妃家結(jié)親,這是在皇帝龍椅下點火?!?/br> “等皇嗣一日日長大,難免想要從龍之功,這門親事十分不妥?!?/br> 沈金蕊心沉到冰淵之下,陸家求親自然不成。黃氏有些生氣,陸家好歹出了兩任皇后,被沈家這樣打臉,她讓兒子死心。 微風(fēng)吹過鈴蘭,靜悄悄搖曳在心田,也是這時候,陸文淵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沈金蕊。 陸文淵跪到黃氏腳下:“母親,孩兒去考今年秋闈,如果僥幸入圍,求母親再去沈家求親。”一個頭磕在地上,黃氏眼淚都出來了。 “兒子會考出好成績,不讓母親丟人。”陸文淵把自己封閉起來,日夜苦讀,七八個月,一天睡覺不超過兩個時辰,三個名儒輪番教導(dǎo)。 他成功了,秋闈考到第二。這樣努力的兒子,黃氏還有什么好說的,就算被沈家拒絕丟人,可她兒子足夠耀眼。 這次黃氏下足功夫,請了虞氏好友說媒,送上最有誠意的聘禮,讓滿京城人都知道,陸家心儀沈家小姐。 可惜沒用,沈金蕊依然眉頭不眨拒絕了。陸文淵問她:“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嫁給我?!?/br> 看著又高又瘦的陸文淵,沈金蕊忍不住心顫,她怕他真去尋死,狠心到:“你要是去死,我就恨你生生世世?!?/br> 沒想到這句話,讓慘淡的陸文淵,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做夢,咱們那四年都是假的,可現(xiàn)在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因為你還關(guān)心我。 陸文淵回家又開始折騰,他說如果不能娶沈金蕊,他這輩子打光棍。黃氏又氣又心疼,這兒子從來懂事,多少夫人羨慕她,偏偏婚姻上讓她一次次為難。 可是再為難也是自己兒子,黃氏這次親自去沈府求親,虞氏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沈金蕊依然堅持:“我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br> 陸文淵心碎一地,貴妃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可是想到沈金蕊推掉那么多人求親,想到她瘦下去的臉頰腰身。陸文淵抱著破釜沉舟的勇氣,辭別父母跪在了太師府門口。 沈金蕊不肯說,陸文淵卻說了她心中顧慮。沈欣茹有些心疼,原來是因為自己,不過父親沒說錯,沈陸結(jié)親對齊越有威脅。 沈欣茹溫言開口:“傻孩子,有軍權(quán)的是承恩侯府長房,和三房有多少關(guān)系。再說‘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都是陛下臣民,難道陸家的軍權(quán)是他家的?” 沈金蕊覺得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陸文淵眼睛亮了,貴妃要成全他們! “回去好好的,陸家這婚事,姑姑同意了。” “太后懿旨到~”太監(jiān)細(xì)長的嗓音在門外響起“承恩侯府陸文淵、太師府沈金蕊接旨~” 沈欣茹領(lǐng)著兩個小的,恭迎懿旨。 “聞秋闈魁首陸文淵,人品清雅儀表堂堂,且未有家室……” 塵埃落定,沈金蕊眼淚落下來,這是賜婚懿旨。經(jīng)歷那么多坎坎坷坷,不管未來如何,她將和陸文淵相伴一生 。 宣旨太監(jiān)繼續(xù)宣讀:“沈?qū)W士嫡幼女,身份清貴,自幼聰慧靈敏,與陸文淵天造地設(shè)實為良配?!?/br> 一根手指悄悄伸過來,勾住沈金蕊藏在袖下的小指。 第73章 陸文淵去壽康宮拜見太后, 沈金蕊按理也應(yīng)該去,可她更擔(dān)心沈欣茹:“太后忽然賜婚,皇上會不會覺得, 太后和姑姑結(jié)盟?” 如果這樣就太糟了, 姑姑熬了幾年才和皇帝相守。 沈欣茹明白侄女擔(dān)憂, 笑著安慰她:“別擔(dān)心,這懿旨是陛下請來的。” “?”沈金蕊 “你們來落雁宮, 太后并不知道, 她能把懿旨送到這里, 只能是陛下去說的?!?/br> 沈金蕊長長吐口氣:“沒誤會姑姑就好?!?/br> 沈欣茹卻心里一疼, 陸沈聯(lián)姻, 對齊越?jīng)]有一點好處,他卻為自己去求太后懿旨。齊越這么做, 只是不想她為難,卻讓他自己如芒在背。 “姑姑?”沈金蕊在沈欣茹眼前搖搖手“還有事?”沈欣茹抓住她的手,微笑:“姑姑派人送你回去,讓你父親上謝恩折子, 讓大嫂領(lǐng)你進(jìn)宮謝恩?!?/br> 這是該有的禮儀,也顯得沈家門第清貴,做事落落大方。要是沈金蕊剛?cè)ブx恩,就顯得有些輕慢女兒家。 送走沈金蕊, 日頭已經(jīng)開始西斜,沈欣茹想了想披上披風(fēng)往外走,秀珠連忙招呼宮人跟上。 一行人忽忽往清寧殿走, 路邊樹下零零星星雪堆,像是一個個白色的小山包。小山包一個一個,連接到清寧殿,沈欣茹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她這樣急匆匆過去有什么用?心里那些感謝,不能幫齊越任何忙。 站在青磚路上,沈欣茹沉思,怎樣才能讓齊越開心,怎樣才能幫他解決問題。 “臣妾正打算去看娘娘,這么巧遇上?!鼻辶恋男β暎瑥牧硪粭l路上響起,程晚捷帶著人過來了。一身玫瑰紫挑金絲宮裝,白狐翻領(lǐng)披風(fēng),襯得她神采不俗。 說話功夫,程晚捷走到沈欣茹面前,輕巧屈膝:“娘娘新春大吉。” “起來吧,”沈欣茹笑著轉(zhuǎn)腳,往落雁宮走。 程晚捷親親熱熱跟在一旁:“恭喜娘娘,太后給令侄女,賜一門如意婚事?!?/br> 沈欣茹笑笑不說話。 程晚捷也不介意,繼續(xù)親親熱熱:“這門親事真是天作之合,陸公子家世好,學(xué)問好,長得好,品性看著也不錯。” 沈欣茹笑:“是個不錯的青年。” “沈小姐也不錯,長得好,性子好?!?/br> “賢妃過獎。”沈欣茹微笑應(yīng)了。 兩個人走走說說回到落雁宮,分賓主坐下,程晚捷揮揮手,后邊宮女捧出賬冊。程晚捷笑道:“過年這幾日賬務(wù)比較雜亂,娘娘這會兒有功夫?” 徐惠之后,齊越原本想讓沈欣茹掌宮,可惜有身孕不能cao勞。于是沈欣茹決定,讓程晚捷暫時代理。程晚捷也是聰明,自從沈欣茹百日后,賬冊隔兩日就送來驗看。 意思是她可以隨時撤手。 其實沈欣茹對這些,不太在意,作為掌宮者,只要調(diào)理好三省六尚官員就好。不過程晚捷好意不能不領(lǐng),沈欣茹接過來,一行行看。 火盆里的銀霜炭,靜靜燃出紫色火苗,銅絲網(wǎng)格氤氳著,看不見的熱氣,微微泛紅。四下宮人靜悄悄,只有貴妃翻賬冊的聲音。 大約一個時辰,沈欣茹看完賬目,程晚捷笑道:“如今宮里人少份例充足,臣妾跟阿月她們,多做了兩身衣裳?!?/br> 沈欣茹笑笑:“聽說李婕妤,把半年俸祿送回家了?” 后宮幾個妃子的事,程晚捷最清楚,聽貴妃問起掩不住激動:“李婕妤她爹人品惡劣,寵妾滅妻。李婕妤也狠,直接給她娘二百兩銀子,讓她娘和離來京城。” 李婕妤家里的事,沈欣茹知道一點,李婕妤她爹奉父命娶了她娘,不喜歡,又納自己喜歡的表妹為妾。因此那妾兒子女兒生了一堆,嫡妻卻只有一女,和離也沒什么牽掛。 沈欣茹點點頭,程晚捷越發(fā)說的起勁:“這還不算,李婕妤還打算在攢些俸祿,出宮招個夫婿,一起奉養(yǎng)她娘?!?/br> 也就是說,齊越后宮又要少一個? 程晚捷笑:“她呀,不多花一文錢,過年也沒有額外做新衣裳?!闭f到這里,程晚捷想起什么,站起來:“娘娘看臣妾這身怎么樣?” 也許是后宮再沒有勾心斗角,原本溫婉怡人的程晚捷,慢慢變得自在起來 沈欣茹笑著看了看:“華貴卻不艷俗,襯的你氣運(yùn)超凡。” 程晚捷還要說什么,殿門外響起汪成全唱稟聲:“陛下駕到~” 沈欣茹、程晚捷一起屈膝接駕,等齊越叫起,程晚捷立刻告退。她只想在后宮逍遙自在,一點也不想礙誰的眼。就是一點,還沒到晚膳,怎么皇上就來了,害她迎面撞上! 齊越拉著沈欣茹手,委屈:“朕在清寧殿等半天,等你來安慰。” 沈欣茹把自己靠進(jìn)齊越懷里,拉著他的胳膊環(huán)繞自己,側(cè)臉聽他心跳:“陛下的好臣妾明白,你知道我舍不得蕊兒難過,才這樣幫我一把?!?/br> 齊越收緊胳膊,把佳人緊緊圈在懷里,微微低頭,發(fā)絲的幽香就會纏綿鼻端。 沈欣茹依在他懷里,一邊思索一邊說:“沈陸聯(lián)姻,會打破朝廷平衡,臣妾的意思,不如一直壓在貴妃位上,多少能平衡一點?!?/br> 齊越忍不住在她發(fā)間,輕輕親一下:“知道朕為什么請?zhí)筚n婚嗎,不忍心你為難是真的,但還有一點……” 齊越抬起沈欣茹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作為帝王,朝廷平衡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信任。朕相信你,相信自己挑選的妻子。沈陸聯(lián)姻又怎樣,你會拋棄朕嗎,你會允許明兒造反?” 當(dāng)然不會!不說她心里有齊越,就算沒有,憑齊越是個明君,她就會在后邊支持。 齊越笑了,滿眼信任柔情,看著沈欣茹:“所以擔(dān)心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斷金?!?/br> “……”千言萬語不及‘夫妻同心’沈欣茹重新埋進(jìn)齊越懷里,這次她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說這么多,其實因為齊越愛她,要不然何必給自己加風(fēng)險。 沈欣茹胳膊收緊,讓自己和齊越緊緊相依,兩顆心‘砰砰’跳。 從討厭,到好感,到現(xiàn)在終于走進(jìn)阿茹心里,齊越嘴角微微彎起:阿茹,你終于是朕的了。歷時五年錯路彎路,齊越終于追到自己喜愛的女孩兒。 追到依然要珍愛,齊越怎么舍得沈欣茹,一邊感動一邊微微自責(zé)。壞壞的笑容勾在嘴邊,齊越在沈欣茹耳邊低語:“蕊兒嫁到陸家,得跟文淵一起叫我表兄,你也叫聲表兄聽聽?!?/br> 特意壓過的嗓音,低沉纏綿惹人沉醉……是不可能的,沈欣茹冷笑:“蕊兒叫你表兄,你該叫我姑姑.” ……算錯了,囧,不過齊越反應(yīng)很快:“姑姑,不如咱們?nèi)ゴ采?,聽侄兒叫?!狈凑粯幽芰髅ィ硇止霉枚夹小?/br> 沈欣茹臉紅爆了:“你啊~”話沒說完,沈欣茹驚呼一聲,被齊越攔腰抱起往床上去。 “還沒晚膳,你干什么!” “你就是朕的晚膳?!眱傻廊擞暗乖诖采?。 沈欣茹捶齊越:“別鬧” “就鬧~”齊越按住沈欣茹手,把人揉的亂七八糟,衣領(lǐng)散了發(fā)髻亂了,簡直想被蹂、躪了一樣。沈欣茹氣呼呼瞪齊越,齊越看著鮮活的妻子,忍不住低低笑起來。 “很好笑?”沈欣茹冷冰冰問,明顯壓抑著火氣。 “不,不好笑,”齊越回話很快“一點都不好笑?!?/br> 哼,沈欣茹起身,齊越卻再次把人撲倒:“文淵和蕊兒成親,有個好處?!?/br> “?”沈欣茹 “立你為后,壓力小許多?!?/br> 沈欣茹想說不合適,才給沈陸兩家賜婚,再迫不及待立自己為后,朝臣可能會猜測,皇帝有些昏聵。 齊越食指輕輕按在,沈欣茹唇上,溫聲:“你聽朕說,趁陸氏心熱,不費吹灰之力封你為后;文淵婚期定到明年中旬,拖他們一拖,讓這事涼一涼。” 婚期拖到明年中,陸文淵二十多,沈金蕊十八,這年齡有點偏大。沈欣茹思來想去,最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