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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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欣茹幾日沒好好吃飯,身上沒力氣人也懨懨的,可齊越這樣她也擔(dān)心:“怎么了?” 齊越說了張嫂的事:“好歹咱們在他店里住過,他也為咱們拖延過時間,雖然沒什么用……” 說起政事沈欣茹心里很清晰,她清淡一笑:“待南客棧住過的客人多了,難道住一次就欠他一份人情?咱們沒給錢?兩清的交易不欠他什么?!?/br> “至于他幫陛下拖延時間,父親教導(dǎo)過‘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永鳳三城上萬百姓的血,北關(guān)破關(guān)之痛,雖然不能算在他頭上,但他若肯奮力一搏,未必不能避免。” “國有國法是賞是罰,陛下依法處置就是?!?/br> 齊越問:“依愛妃所見?” “國法不容褻瀆,如果臣妾沒記錯,他這個是要抄沒家產(chǎn)酌情三到十年,后果這么嚴(yán)重估計就是十年?!?/br> 齊越笑微微看著沈欣茹,果然找點(diǎn)事是對的,他發(fā)現(xiàn)老婆侃侃而談精神很多。 “至于他為陛下拖延時間,陛下大可等他出獄送他一份出身?!?/br> 太后送來的法子雖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孕吐害口除非神仙,誰也沒法子——但是緩解好些,最起碼能每天吃吃轉(zhuǎn)轉(zhuǎn),日子湊合能過。 很快新年來了,就算才經(jīng)歷過創(chuàng)傷,野草樣堅韌的百姓依然貼春聯(lián)掛紅燈,噼里啪啦鞭炮迎新春。 陸太后在宮里沒安生兩天,邊關(guān)又飛回信鴿:母后滿城硝煙味兒,阿茹惡心的想吐怎么辦? 陸太后對吳嬤嬤咬牙:“這哀家有什么法子?什么事都回來跟哀家說,就不能讓哀家松口氣過個年?兒孫都是債,幸虧哀家就這一個,要不得煩死?!?/br> 抱怨歸抱怨,陸太后還是費(fèi)盡心思想辦法。 北關(guān)來信:母后,阿茹看見蠟燭燒了半截哭,說人生如此過去的再回不來,怎么辦? 陸太后罵:這也要問哀家?換成長明燈! 齊越來信:母后,開春柳絲泛綠燕子壘巢,阿茹又哭,她說春天來了?這個齊越著實(shí)想不通,春天來就來有什么好哭的? 陸太后想給自己立個靈牌,再不被兒子媳婦折騰,她到底造了什么孽?養(yǎng)了這么個兒子,娶了個嬌貴不敢碰的媳婦。 陸太后頭疼,可還是繼續(xù)想轍。 齊越一國之君能處理天下事,媳婦懷孕真沒辦法?當(dāng)然不是他故意的。兒子跟娘求助,陸太后慈母心會軟;再者讓太后和他們共同經(jīng)歷喜怒哀樂,可以讓一家人感情親密;最后還能讓太后知道沈欣茹受過的苦,遭過的罪。 這一天齊越又喜滋滋寫下憂愁的話:母后,阿茹脖子后背寒毛變長,摸起來有點(diǎn)毛茸茸,她哭…… 齊越原本想說哭的要死,可自從他聽從太后建議,給沈欣茹找點(diǎn)有趣的事做——太師女兒對政事有興趣——沈欣茹情況好很多。 因此最后還是只能以‘她哭了,怎么辦?’結(jié)尾。 這次齊越是有點(diǎn)戚戚然,在紙條背后加了一句:阿茹這么愛哭,萬一生個愛哭的小皇子怎么辦? 陸太后看著紙條一點(diǎn)也不擔(dān)憂,對吳嬤嬤喜滋滋:“哀家問過,這寒毛變長十有八,九是男孩。” 大太監(jiān)腳步匆匆進(jìn)來:“娘娘,萬歲又來信了?!?/br> “快拿來,哀家看怎么了?”陸太后一手接過來急忙看,然后笑意怎么也擋不住“阿吳,孩子會動了?!?/br> 紙條上只有一行字:母后,他動了,他在阿茹肚子里動了! 不一會兒,又有太監(jiān)急匆匆進(jìn)來:“娘娘北關(guān)來信?!?/br> 太后心里一驚,連著兩封?“拿來哀家看?!笨赐晁煽跉狻鞍浲臃?,他們要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弄錯了,還在碼 第42章 陸太后這邊先是放下心, 接著又生氣:“什么事不能一口氣說完,嚇得哀家心驚rou跳?!?/br> 吳嬤嬤笑著不說話,她家主子喜怒完全被皇帝拐著走。不過吳嬤嬤打心里高興, 天下母子不都這樣。 果然陸太后又高興起來, 跟吳嬤嬤說:“這孩子是八月的, 你去庫房挑細(xì)軟棉布出來,哀家給他做身小夾衣?!?/br> 吳嬤嬤笑:“陛下大約要傷心, 他還沒穿過太后一針一線?!?/br> 老太后想半天, 嫌棄道:“給他做條腰帶好了?!敝皇顷懱髮?shí)在沒耐心, 齊越的腰帶繡了沒多少, 就扔給吳嬤嬤, 自己喜滋滋給孩子縫小衣裳。 “巴掌大小衣裳,不知道咱們小皇子有多可愛。”陸太后看著縫了一半的小衣裳, 眼神都化了。 吳嬤嬤坐在一偏,兢兢業(yè)業(yè)繡腰帶,聽了老太后的話抬起頭松松脖子,笑道:“萬歲和貴妃都是好相貌, 小皇子一定雪團(tuán)一樣可愛?!?/br> 太后將縫了一半的小衣裳,放在桌上有些煩惱:“沈氏要回來了,哀家想起她心里還是有些……” 吳嬤嬤理解,心里不舒服, 畢竟當(dāng)初太后可是差點(diǎn)殺了她。 陸太后在京城煩,沈欣茹也煩,她肚子已經(jīng)五個月, 慢慢有些不舒服:“咱們明日就啟程?” “嗯,行李已經(jīng)收拾好,鑾駕也收拾妥當(dāng)?!饼R越說的漫不經(jīng)心,腦子里盤算別的:一上路就得將近兩個月,舟車勞頓阿茹肯定什么心思也沒有,等回京七八個月的大肚子也不方便辦事。 然后生產(chǎn)然后休養(yǎng),也就是說他得清心寡欲半年……齊越打個寒顫,太可怕了。被未來苦行僧日子嚇到的男人,悉悉索索從自己被子鉆到老婆被子:“阿茹~”手腳便開始不規(guī)矩。 沈欣茹沒體會出齊越情意綿綿的暗示,她煩惱自己的事情:“回宮見了太后該什么態(tài)度?”最合適的態(tài)度是過往如煙重新相處,畢竟這幾個月太后事無巨細(xì)關(guān)心,雖然是為了小皇子可受益的是她。 但到底意難平,沈欣茹揪著眉毛煩惱。 “禮貌周全就行?!饼R越回答的心不在焉,他的心思都在不規(guī)矩的手上。 因?yàn)閼言猩蛐廊阕罱S盈一些,肌膚綿軟如脂細(xì)滑嬌嫩,齊越那手就跟吝嗇鬼遇到大元寶一樣,那叫一個貪婪興奮。 “太后還要?dú)⑽以趺崔k,比如生完孩子就賜死?!鄙蛐廊氵€在揪著眉毛煩惱,她倒不是真煩惱陸太后要?dú)⑺?/br> 齊越嘴上含糊到:“不怕,有朕呢?!笔謪s尋索到梅蕊,輕攏慢捻玩性十足。 沈欣茹終于發(fā)現(xiàn)衣領(lǐng)有點(diǎn)緊繃,齊越整條胳膊從那里進(jìn)去,胸前……忽然心灰意冷,自己擔(dān)憂生死,齊越卻一昧貪戀自己身子。 “阿茹~”齊越半側(cè)身,親吻沈欣茹耳珠脖子,一條腿別開沈欣茹雙腿,意思很明顯。 眼淚從眼角落下來,沈欣茹覺得好凄涼:“陛下真的喜歡臣妾嗎?在臣妾生死之際還想這事?!?/br> 哭泣的嗓音讓齊越清醒過來,連忙抽出手摸上沈欣茹臉龐,替她擦去淚水:“阿茹想什么呢?哪有什么生死之際,母后不會再殺你。” 不會殺我,我就要對他感恩戴德嗎?沈欣茹哭的淚汪汪。老婆哭得這樣傷心,齊越什么火都歇了,輕聲慢哄大半天。 等沈欣茹抽抽噎噎睡著了,齊越對著老婆肚子發(fā)愁:“一定要是個小公主,要是皇子這么愛哭,可怎么辦?!?/br> 錦熙十六年五月,皇帝北巡回京,太后出京十里迎接。 “母后,兒臣回來了?!饼R越撩袍準(zhǔn)備行禮,陸太后急忙拉住他的手上下看,眼眶忍不住濕潤:“回來就好,這一趟出去黑了、瘦了,萬歲受苦了?!?/br> “為江山社稷朕不辛苦。”齊越笑著反握住陸太后手“反倒是朕不在的日子,讓母后坐鎮(zhèn)京城辛苦了?!?/br> 母子兩親親熱熱說話,偏偏有個礙風(fēng)景的插進(jìn)來:“陛下,貴妃上個月就該臨產(chǎn),可到現(xiàn)在也不見動靜,微臣擔(dān)心的很,三番五次請見都被拒了。這次能不能隨陛下進(jìn)宮,去看看貴妃娘娘?” 這個煞風(fēng)景的,就是未來的國舅爺沈鴻海。 齊越松開太后手,乜斜自己大舅子:“侍郎官是不是忘了,朕離京前自己做過什么?聚集數(shù)萬學(xué)子不顧朝廷體面逼迫天子。” “……”沈鴻海后知后覺,陛下這是要秋后算賬? 陸太后鼻子輕嗤,沒眼色活該你倒霉,徑自扶著吳嬤嬤手回自己車駕。 齊越也懶得理會沈鴻海,反正他和沈欣茹都商量好了:“即日起,貶謫從二品吏部侍郎沈鴻海,為翰林院學(xué)士修撰前朝史書?!?/br> 下旨后也不管沈鴻海反應(yīng),齊越徑自回鑾車。反正沈鴻海的國舅爺跑不了,沈氏滿門榮耀跑不了,沒人敢眼瞎欺負(fù)自己大舅子。有跟他白瞎功夫,不如回車上和阿茹待在一起。 這就被貶了?還一貶……沈鴻海算了算三級五階,翰林學(xué)士是正五品。不過沈鴻海這會兒沒時間擔(dān)心自己,他實(shí)在擔(dān)心meimei。 “陛下,能不能允臣見見貴妃,微臣很擔(dān)心?!鄙蝤櫤T诤筮吅埃R越就和沒聽見一樣,聲音從鑾車?yán)飩鞒鰜恚骸捌瘃{?!?/br> 明黃鑾車從沈鴻海面前駛過,禁軍騎馬跟在鑾車后邊,目不斜視從熱乎出爐的學(xué)士面前走過。有朝臣過來勸沈鴻海:“走吧,回家再想辦法?!?/br> 沈欣茹悄悄掀起簾子一角,看兄長有些失望上馬,看著還不錯。放下簾子,沈欣茹靠到齊越胸口:“臣妾想父親了?!?/br> 齊越笑:“等你安穩(wěn)下來,請先生進(jìn)宮看你。” 進(jìn)宮后依舊是徐惠帶著眾嬪妃接駕,依舊一身素衣,領(lǐng)著一群花紅柳綠深蹲到地:“臣妾恭迎圣駕回鑾?!?/br> 后邊鶯鶯燕燕齊聲:“臣妾們恭迎圣駕回鑾?!?/br> 齊越微笑走下鑾車,伸手虛扶:“朕不在的日子,辛苦德昭儀打理后宮,平身吧。” “謝陛下,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妾之幸?!毙旎菀贿呅τ卮穑贿呎酒鹕?。 齊越打發(fā)接駕的宮妃,回鑾車往落雁宮‘看望’有孕的貴妃,只是車子卻在落雁宮門口被攔住。 “臣女鄭敏求見陛下?!背练€(wěn)悲痛的女聲,不復(fù)往日明朗歡快。 齊越掀開簾子,只見鄭敏兒白衣銀甲,單膝跪在鑾車前。頭上戴著白孝,身后幾百宮女身穿布甲,手持紅纓槍整齊林立。女兵們身姿挺拔面色嚴(yán)肅,竟然也有凜凜不可侵犯之風(fēng)。 “鄭修儀這是什么意思?”齊越問。 鄭敏兒看著前方土地,雙手抱拳面色沉靜中帶著悲痛:“北關(guān)城破,兩位兄長不幸身亡父親負(fù)傷,阿敏雖為女子,也有衛(wèi)國之心,求陛下恩準(zhǔn)臣女出宮,替父出征為兄報仇!” “陛下不必急于否決,這里有三百女兵,愿迎戰(zhàn)三百禁軍,看阿敏可有將才?!?/br> 沈欣茹透過空隙,看白衣銀甲,頭戴白孝的鄭敏兒,眼眶一紅眼睛酸澀的不行,推己及人,如果是她兄長……沈欣茹不知道敏兒心有多疼。 鄭敏兒依舊平靜看著眼前土地,嘴里卻忽然說到:“沈jiejie幫幫我?!?/br> 沈欣茹看向齊越:“陛下……” 齊越嘆口氣,鄭敏兒百般親近沈欣茹,終于把這份感情用到刀尖上。 “不過是一個機(jī)會,難道陛下認(rèn)為女子只配織布繡花?”沈欣茹把澀意忍回去,她想替鄭敏兒爭取一下,也算為天下女子正名。 鄭敏兒來京城算是鄭家人質(zhì),不過現(xiàn)在有蔣方國在北關(guān)平衡,放她回去也不是不行。 齊越沉聲:“三日后西山獵場,如果你能打贏禁軍,朕恩準(zhǔn)你出宮替兄報仇。” 第二日鄭敏兒換上宮裝,來見沈欣茹:“明日西山之戰(zhàn),沈jiejie能不能和陛下求情,讓禁軍放水?”鄭敏兒抬手拉住沈欣茹走后門。 沈欣茹愣了下拒絕:“不行,沒有真本事上戰(zhàn)場就是害你,害將士性命?!?/br> 鄭敏兒噗嗤笑了:“沈jiejie真是文人之女,這么講規(guī)矩。你不知道吧,武人打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贏,只要能贏什么手段都能使?!?/br> “……”沈欣茹。 鄭敏兒收斂笑容,大拇指輕輕摩挲沈欣茹手背:“明天我一定能贏,等我離開京城,咱們也許再也不能見面?!?/br> 拇指yingying粗糙,其余四指也是粗糙有力,鄭敏兒的手更粗了,不知這段時間如何苦練過。沈欣茹jiejie一樣笑笑:“去吧,保家衛(wèi)國咱們女子也行,我會替你祈福?!?/br> 如果有人中傷鄭氏,我會請陛下再三核實(shí),你想要的我明白。 鄭敏兒看著沈欣茹了解的笑容,眼里閃過愧疚感激,愧疚自己和人交往有小心思,感激沈欣茹從頭到尾不戳破。 “沈jiejie,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庇浀媚闱宓碌捏w貼,鄭敏兒抱住沈欣茹,感嘆“還是喜歡沈jiejie,又軟又好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