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消失的白月光又回來了、重生之王府小嬌妻、拜托,別碰我呀!、你來親親我、你是我的取向狙擊[電競]、大人物們都為我爭風(fēng)吃醋[娛樂圈]、皇后只想混吃等死、穿成軍婚男主的前妻、被我渣過的病嬌都重生了、你裝什么窮
齊越挑眉,沒調(diào)戲到? 陸太后不喜歡齊越和沈欣茹,黏黏糊糊的樣子,茶蓋在茶碗上輕輕磕了磕:“陛下,自你離開后,淺芷和韻蘭一直留在宮中教導(dǎo)?,F(xiàn)在她們熟知宮規(guī)禮儀,正可以放在陛下身邊伺候?!?/br> ……齊越臉色平靜下來,靜靜吹著茶水不說話,他想怎么拒絕,不至于讓陸氏太沒面子。 沈欣茹瞥了齊越一眼,起身笑盈盈蹲下:“啟稟太后娘娘,陛下答應(yīng)臣妾,三年內(nèi)不選妃,再者宮里姐妹二十多人,足夠伺候?!?/br> 陸太后不悅,這個沈欣茹真仗著自己是寵妃,都不許陸家女兒進(jìn)宮了。 把自己當(dāng)成小跟班的鄭敏兒,連忙出來行禮:“是啊太后娘娘,陛下也許諾臣妾三年不納妃的。” 鄭敏兒這一出,齊越就顯得□□熏心,很昏聵的樣子。 皇帝想臉黑,朕和你私下話都沒說過!不過……齊越立刻放下茶盞站起來:“前朝還有好些公務(wù),兒臣先行告退?!?/br> 腳底抹油皇帝溜了,沈欣茹臉皮兒撐著笑,要這男人干什么,可以打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 ?。ㄒ桓?/br> 第22章 “太后娘娘, 陛下讓奴才把蟲草鴨子湯端回去?!比ザ鴱?fù)返,汪成全探頭探腦出現(xiàn)在門口。 這是多厚臉皮,跑都跑了還惦記吃的? 汪成全尷尬笑笑, 撓撓后腦勺:“陛下說他都惦記這口好久了, 饞得很。” 這牛皮勁兒學(xué)的誰啊, 陸太后沒好氣:“滾滾滾,端著滾?!睔馔暧钟X得好笑, 這孩子就會跟她撒嬌。 被眾人羨慕的當(dāng)朝寵妃沈貴妃, 才陪皇帝從岳安回來, 就被太后禁綠頭牌皇帝一月, 靜思己過。理由是身為貴妃, 沒有照顧好皇嗣。 這理由很充分,齊越也沒法子, 只能讓汪成全,再去找些新的游記野史,給貴妃解悶。至于齊越自己,其實(shí)忙的不可開交。 京里許多朝臣等著召見, 還有些不重要的奏折積壓在朝,再有渾漠汗使團(tuán)后日抵達(dá),商談范圍、底線、目的,都得最后合議。 晚上他還得去后宮‘招幸’嬪妃, 替沈欣茹打馬虎眼兒,因此齊越忙的像個陀螺。 對沈欣茹來說免了綠頭牌剛好,她立刻讓徐惠安排劉蕓芝進(jìn)宮, 皇嗣才是頭等大事。 劉蕓芝再次進(jìn)宮,還是小巧如水般的女子,前提是不說話,一說話就:“怎么問懷孕的事,這出去一次就蜜里調(diào)油了?” 沈欣茹和劉蕓芝坐在銀杏樹下,一樹扇形小葉子,在藍(lán)天白云下輕輕搖擺。上次沉香亭被齊越偷聽,這次沈欣茹干脆,就在四下無人的院里說話。 一張圓桌兩把圈椅,配著銀杏樹倒也愜意。 沈欣茹懶洋洋端起茶杯抿一口,放下:“是啊” 看來是問不出什么內(nèi)幕了,不過劉蕓芝還是替好友高興:“早該這樣,要不是用藥,憑著萬歲對你的寵愛,孩子都幾歲了,咱們還能做兒女……” 劉蕓芝停下話頭,她們做不了兒女親家,不管是尚公主,還是做皇妃,都不是她們愿意的。她們姐妹喜歡的是,風(fēng)輕云淡自在度日。 可如今沈欣茹卻在皇宮做寵妃。 劉蕓芝轉(zhuǎn)轉(zhuǎn)臉色,輕聲笑道:“放心我早問好的,這個藥停七七四十九日,就不會傷到孩子?!?/br> 七七四十九日,沈欣茹在心里算日子,最后一次吃是七月初四,今日八月十一已經(jīng)過了三十五天,齊越再熬十四天就好了。 劉蕓芝看好友面色輕松,不由好心提醒:“四十九天后,對孩子沒影響,可你之前吃了那么久,對你肯定有損傷,還好不好受孕不好說?!?/br> “最好找大夫給你把把脈。”劉蕓芝小聲說。 宮里倒是有平安脈,可她很少讓太醫(yī)看,更別說細(xì)看。劉蕓芝顯然也明白:“你先停藥看看,要是明年還不能有孕,我想法子給你介紹大夫進(jìn)來?!?/br> 話題有點(diǎn)沉重,劉蕓芝想了想笑道:“我進(jìn)日入宮看到鄭敏兒了,她在兵器鋪?zhàn)雍鸵粋€高個男人發(fā)生沖突,把人家揍了一頓。” 沈欣茹:“……為什么?” “好像說那男人搶她看中的一把刀,又好像說那男人是渾漠王子,和她有仇?”劉蕓芝也弄不清楚“可惜你被太后罰,不能參加接待儀典,據(jù)說很熱鬧?!?/br> 徐惠去了。 不過沈欣茹不羨慕就是了,去了不過陪坐,看男人們虛與委蛇。 沈欣茹換了個話題,“我兄長最近在做什么?”這才是她關(guān)心的,她就怕自家哥哥,想方設(shè)法要皇帝改革朝政。 劉蕓芝顯然很了解自家好友,搖頭道:“沈大哥下朝后,都在四處講學(xué)?!?/br> 她興奮起來:“月牙兒,你沒看見沈大哥可厲害了,講學(xué)半年各省舉子都跑來聽講。你不知道沈大哥講一堂課有多威風(fēng),簡直萬人空巷?!?/br> 沈欣茹望著遠(yuǎn)處,眼里有欣慰有懷念:“哥哥很會講書,他其實(shí)更適合做先生或者編纂。” 一座深闊的民宅里,年輕舉子意氣激昂:“沈公,我等籌謀數(shù)月,千里奔馳聯(lián)合近萬學(xué)子,為的什么?不就是秋闈上書,沈公怎么能在關(guān)鍵時刻退縮!” 屋里或年輕、或年長的舉子們,都看著沈鴻海,有的贊同有的不贊同,明顯分成兩種意見。 沈鴻海摸著胡須眉頭緊鎖,怎么那么巧,渾漠汗國不遲不早,偏偏這個時候派使團(tuán)來。 “如果我們堅(jiān)持原來計(jì)劃,八月十二靜坐順天門,呈《學(xué)子陳情表》逼迫帝王,會被渾漠汗人恥笑的。” 年輕學(xué)子志氣沖云:“錯,那正顯示我們陛下胸懷若谷,能容天下?!?/br> “也可以解讀為陛下懦弱,到時候帝王一怒血流成河!”一個中年舉子不贊同。 “那又怎樣為萬民請命,是我輩讀書人之使命驕傲,宋公不是怕死吧?” “你”被稱為宋公的中年舉子,怒指年輕舉子。 “我不怕,便是血流天順門又如何?如今這種陛下一言,便是金科玉律,如果將來出現(xiàn)無能陛下,怎么辦?出現(xiàn)昏君又該如何?” 年輕學(xué)子明目灼灼:“天下百姓千千萬萬,本就不該全寄托在一人身上,必須建立左右丞相掣肘皇權(quán)?!?/br> “沈公你學(xué)貫古今,應(yīng)當(dāng)知道每一個王朝沒落,都是一代或者幾代天子造成的,可流離失所的,亂世不如狗的是誰?是千千萬萬辛勤勞作的百姓!” “諸位覺得渾漠汗使團(tuán)來的不巧,我卻覺得太好了,天助我也,無論如何陛下都得給我們個交代!” 落雁宮銀杏葉輕柔擺動,沈欣茹喝掉最后殘茶,送劉蕓芝離開:“秀珠,把溫寧帶回來的素鵝卷,給劉夫人包一份,再包兩份燕窩?!?/br> 東西不一定多么金貴,但是有她這寵妃撐腰,好友在婆家就少許多麻煩。 八月十二一早,沈欣茹無聊,換了一身鵝黃色窄袖襦裙,外邊配一件絹制,玫紅色夾纈芍藥半臂。絹制的半臂,用兩根長長帶子系在胸前。 出門時沈欣茹還抱怨秀珠,不該把帶子做那么長,系成蝴蝶結(jié)能垂到腰上,可是出門后她就發(fā)現(xiàn)好處了。 秋風(fēng)微微吹,窄袖襦裙俏麗,絹制半臂飄逸,再加上衣帶靈動……沈欣茹覺得,自己又回到十五六歲青春靚麗。 拿著笛子走到湖邊,試了試音調(diào),一曲《鷓鴣飛》從竹管流出。悠悠音來像是踏著波浪,縱深穿越飛向藍(lán)天,似乎在白云間暢翔。 “這是哪個宮女,在這里吹笛勾引陛下”湖對面黃秀麗撇著嘴滿臉不愿。她性格活潑,向來有什么說什么。至于為什么說是宮女,宮妃一般不太會穿半臂。再者據(jù)她所知宮里妃子,沒有誰笛子吹得這么好。 齊越卻一下認(rèn)出那是誰,阿茹原來也可以這俏麗,笛子吹得真好,笛音翩翩飛舞在云間。 “陛下!”黃秀麗扯著齊越袖子撒嬌,陛下回宮后最寵她,連著來了兩日,才剛揚(yáng)眉吐氣,可不能被別人勾走。 齊越抱歉笑笑,黃秀麗父親是禮部尚書,這些日子十分辛苦,所以他才常去海棠苑。 “充容先回去,朕有公務(wù)處理,下次再陪充容。”齊越撥下黃秀麗手舉步離開。 黃秀麗郁悶不已,嘟著嘴往回走,不小心在花園門口,沖撞太后鳳駕:“大膽,見了太后還不參拜!” “臣妾該死,太后贖罪?!北怀庳?zé)的黃秀麗連忙深蹲行禮。 陸太后微微皺眉:“哀家聽說你在伴駕?” 齊越腳步輕快繞過湖,走到沈欣茹背后,秀珠先看到了想要行禮,齊越食指放在唇邊:“噓”。 秀珠笑笑退到一邊,齊越躡手躡腳走到沈欣茹背后,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拖到樹林里。 沈欣茹嚇得‘嗚嗚嗚’雙腳亂踢,笛子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滾熱的男性氣息撲在臉頰,毫無章法的熱吻:“阿茹,朕想死你了。” 哦,是他……沈欣茹放松 是他!沈欣茹氣炸,嚇人很有意思嗎? 齊越不管老婆心思轉(zhuǎn)了幾圈,只可著自己心意,把人轉(zhuǎn)過來深深擁吻,恨不能把沈欣茹吃到肚里。 唇舌間發(fā)出‘嘖嘖’響聲,沈欣茹簡直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又羞又氣,偏偏怎么都推不開,氣急了又是打又是扯。 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影響皇帝陛下體感,齊越終于放開沈欣茹唇舌,一手把沈欣茹雙手折到背后:“阿茹,朕好想你。” 齊越不光嘴上說,身體也很誠實(shí)。那火熱來勢洶洶,緊緊貼著沈欣茹,昭顯它的存在。 guntang的溫度、血管的脈動,都讓人無法忽視。 “阿茹”蹭一蹭,齊越抱怨“兩個月了,你到底要我憋到什么時候?再憋下去要出問題?!?/br> 哪有兩個月,明明只有一個多月。沈欣茹想辯解,可齊越不給沈欣茹說話時間,對著紅唇深深吻下去,真的好想。 這是野外啊混蛋! “嗚嗚”沈欣茹使勁撇開臉,男人卻順勢下去,在她脖頸間吻吸。 “大膽,不知羞恥!”陸如意帶著吳嬤嬤出現(xiàn)在小樹林,齊越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把沈欣茹藏在身后:“母后怎么不聲不響來了?!?/br> “你這是在責(zé)備哀家行事不妥?”陸太后又驚又怒。 “兒臣不敢”齊越低頭。 這樣藏著能藏住?沈欣茹大大方方出來行禮:“臣妾見過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br> 殷紅發(fā)漲的雙唇,臉頰眉梢的粉紅,最不堪脖頸幾處吻痕,還有半臂的帶子都散了。 “沈氏你父親是翰林泰斗帝王之師,你的家教就是勾引皇帝在野外茍合?”陸如意氣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齊越雙手抱拳:“兒臣和貴妃鬧著玩呢?!?/br> “鬧著玩,孤男寡女你們在林子玩什么?明明就是沈氏知道皇帝行蹤,故意來勾引?!?/br> “不是的母后,你知道后宮佳麗,朕向來偏愛太師女兒,這幾日沒見到實(shí)在想念……” 吳嬤嬤在陸如意身后悄悄搖頭:別說了,越說越上火。 果然陸太后怒火轉(zhuǎn)成冰涼火焰:“這沈氏未免太了解你的性子,知道你忍不住,就跑這里來吹笛子?” 齊越還要再勸,沈欣茹已經(jīng)前后想清楚了,渾漠汗使團(tuán)就在京城,如果真讓齊越認(rèn)下貪色罪名,是大衛(wèi)的恥辱。 沈欣茹斂衽為禮低眉順目:“啟稟太后娘娘,這件事跟陛下無關(guān),是臣妾嫉妒陛下寵幸她人,才做下這件事,求太后娘娘寬恕?!?/br> 沈欣茹想擔(dān)罪名,齊越卻不愿意:阿茹名聲已經(jīng)不太好,再擔(dān)下‘嫉妒’以后怎么做皇后? 他不要阿茹再替他委屈,他現(xiàn)在有能力為她遮風(fēng)擋雨:“母后,剛才情形您也看到了,確實(shí)是朕在鬧她,是朕貪花好色……” 竟然糊涂到往自己身上攬惡名,陸太后氣的手指發(fā)軟,雙手慢慢握緊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