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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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驚喜聲音插進來,一個十四五少年,錦衣玉帶敲著扇子過來。 這少年長得怎么說呢,就像四五月的樹葉,雖然顏色鮮嫩卻被手揉過,有些說不出的不協(xié)調(diào)。 故作風流偏頭,調(diào)笑:“本公子見過不少美人,都差小姐幾分顏色,小姐是哪家粉頭啊、啊、啊……”少年忽然表情扭曲,嘴里直呼痛。 齊越扭著少年手指,將人甩到一邊:“扔出去” “是”魏無牙大跨步走過來,少年一邊揉手指,一邊叫囂:“你敢!知道小爺是誰嗎?” 本將只知道陛下以國法為重,否則你還有時間蹦跶,兩只爪子先下了。魏無牙面無表情,揪起少年衣領往外拖,少年跟班撲上來,被另兩個護衛(wèi)止住。 少年脖子被勒住,憋的滿臉通紅手腳亂踢:“我是國舅、國舅,你們……咳咳……” “停下”齊越撩袍坐下“帶回來” 魏無牙把人拖回來,扔到皇帝腳下踩住后心:“老實點。” “你們放肆、放肆!知道我是誰嗎?”少年像是按住殼兒的烏龜,手腳亂撥拉。 沈欣茹撫裙坐下,這種事遇上齊越是要管的。 “你姓陸?”齊越問,大衛(wèi)老少兩代國舅,都是陸家人。 “姓陸算什么?”少年斜昂著下巴,他也就只能抬高下巴了。 齊越心里一動,問:“姓沈?”他寵阿茹天下皆知,難免有遠枝耀武揚威。 可惜齊越猜錯了,少年很是不屑:“貴妃不過仗著年輕貌美,沒孩子頂什么用?”說完他還惦記沈欣茹,“小姐,我姓周,宮里周美人是我親jiejie?!?/br> 齊越淡聲:“溫寧縣令周懷德是你父親?” “別瞧不起人,等我外甥出生,他可是大衛(wèi)皇長子。”周舍安話沒說完,但臉上那點不屑、篤定,明晃晃是:我外甥可是皇上唯一血脈,將來的大衛(wèi)皇上。 齊越牽著沈欣茹站起來:“冒充皇親國戚按律當斬,念其年幼杖責五十,周懷德教子無方,即日起革去官職?!?/br> “是,押下去?!蔽簾o牙一邊命令手下,一邊跟齊越出去。 周舍安還在叫囂:“你是誰,有本事留下姓名。”只是很快被人堵住嘴拖下去,只留下棍棒聲,和‘嗚嗚’呼痛聲。 這一天齊越心情不好,晚上和沈欣茹商量:“阿茹,我不想要那個孩子?!?/br> 沈欣茹停頓一下,起身幫他倒茶放到手邊:“他是陛下唯一血脈?!?/br> “就是因為這樣更不能留,朕派人打聽到,周舍安是庶子,她姨娘原本是賣花女,討好周夫人,經(jīng)常出入后宅,趁機……” 齊越頓了一下,若無其事說下去:“趁機對周懷德用藥,有了周玉梅,這母子幾人沒本事,卻像豺狽一樣懂得隱忍伺機” “朕不能想象,朕的孩子有這樣的外婆舅舅,更不能容忍朕的孩子,也是這樣陰梟之輩。”他怕外甥隨舅。 “這樣的人如果成為一國之君,天下百姓就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br> 沈欣茹不同意::“這些都是陛下猜測,萬一皇長子和陛下一樣呢?更何況稚子無辜,陛下就是要定他的罪,也得等他真的犯錯?!?/br> 這話固然有道理,放到一般人家不要緊,或者宮中皇子眾多也行,可惜……齊越握住沈欣茹手不說話,他要為天下萬民負責。 夜里沈欣茹已經(jīng)睡熟,齊越看著她,眼睛點點微光:阿茹。他把手輕輕放在沈欣茹小腹,眼睛跟著看,這是最神奇的地方:皇兒,你什么時候才肯來? 大手輕輕撫摸,掌心溫暖柔軟:皇兒,父皇撐得有些累,你早點來好嗎? 第19章 鄭敏兒一身胡服手提馬鞭,步步生風走在回宮路上,身后跟著伺候的宮人。她看起來比之前要黑一些,但是雙眼熠熠生輝,臉上神采飛揚。 春梅提著裙子小跑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原本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宮人,在鄭敏兒這兒,呆著呆著就不規(guī)矩了。 “娘娘、娘娘,壞了!” “你家娘娘還沒壞呢?!编嵜魞喊咽掷锺R鞭往后一扔,身后來福連忙接住。 鄭敏兒沒正經(jīng)攬住春梅肩膀“怎么了,把我們春梅急的?!?/br> “娘娘您正經(jīng)點吧!”春梅滑出來跺腳“陛下回來了?!?/br> 鄭敏兒沒怎么在意:“萬歲遲早得回來,有什么奇怪的?”轉(zhuǎn)頭吩咐身后來福,“拿去擦干凈,浸浸油?!?/br> “好嘞”來福抱著馬鞭,笑嘻嘻順另一條路跑了。 瞧瞧,好好的五品內(nèi)監(jiān),跟主子瘋跑一段時間,連規(guī)矩都沒了!春梅痛心疾首,不等她糾正主子,鄭敏兒眼睛忽然亮了,這種亮光,通常都是暗搓搓,算計各種好處。 “你說陛下回來了?” “是”春梅收回心事,努力撿起宮規(guī)宮儀。 “回來幾天了?” “三天” 三天……鄭敏兒琢磨:也就是說陛下和沈jiejie,出去了八日,這日子可不短。漾起滿臉壞壞算計笑容:“你回屋,把禮物都拿來?!毙θ蓦m然小壞,但是蠻可愛。 自家主子常出其不意,給貴妃買回來各種禮物,她自己興奮的不得了,覺得貴妃一定會喜歡。春梅朝天翻個白眼,心里充滿蒼涼:貴妃娘娘喜歡才怪。 不過更讓她蒼涼絕望的是,主子已經(jīng)跑了,她只能重新?lián)模骸澳锬?,你就這樣過去,碰見皇上怎么辦?” 鄭敏兒停住腳,低頭看看自己胡服,利落干練。這樣去是不好,不好做戲。 沈欣茹回來三天,三天沒出琉璃宮,一則因為路途顛簸累,二則齊越的示愛給她太多壓力,讓她覺得喘不過氣。 “娘娘,修儀娘娘來訪。”秀珠繞過七彩芍藥,蜀繡屏風進來。一回來秀珠就看出自家小姐,掩蓋不住的疲憊,而且這幾天都心事重重。 因此鄭敏兒來訪,秀珠還是很開心的,鄭修儀天性開朗,希望她能讓小姐放下心思開心些。 “請”沈欣茹從貴妃榻上起身,揉揉額角往外走。 “沈jiejie,你怎么才回來,我都想死你了!”鄭敏兒帶著一身夏日陽光大步走進屋子。 秀珠一邊扶沈欣茹坐下,一邊笑著湊趣:“修儀娘娘多虧不是男子,要不然多少小姑娘,得被你騙的丟了魂。” 沈欣茹坐穩(wěn),秀珠笑著拆鄭敏兒臺:“娘娘別被她拿嘴哄了,修儀娘娘自在的很,一出去四五天不見人,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去了。” 鄭敏兒擠開秀珠,表忠心:“沈jiejie別聽秀珠詆毀我,我在宮里天天想你,想的不得了才出去的,就是出去也時時惦記你?!?/br> 油嘴滑舌,沈欣茹又好氣又好笑,乜斜:“我記得之前我在宮里,也不見你天天來看我。”都跑出去瘋玩,不過沈欣茹厚道,沒戳破。 “那不是有陛下,我不好過來?!编嵜魞合阎樞Α拔艺娴胗浬騤iejie,看我給你買回多少禮物?!被仡^吩咐春梅:“快,呈上來給貴妃jiejie看。” 春梅領著幾個宮女,手里捧著托盤進來。臉色看似平靜,其實滿臉死就死吧,破罐子破摔進來,秀珠驚奇的睜大眼睛:這都什么? 鄭敏兒興沖沖拉過春梅介紹:“這把雕花弓最適合沈jiejie,上好的桑柘木、水牛角,由制弓大師胡一辰親手制成,已經(jīng)藏過一年可以直接上手?!?/br> 紅漆托盤上,橫著一柄三尺有余新弓,造型流暢弧度優(yōu)雅,處處顯示著柔韌的力與美。沈欣茹用手摸了摸,弓面上刻著繁復云紋,典雅不失莊重。 只有一個問題,沈欣茹看看自己雪塑玉雕的手:她要一把弓干嘛,射齊越? “漂亮吧”鄭敏兒是真正的贊嘆,眼里的喜愛幾乎能流淌出來。 “你喜歡就留著,不用送我?!鄙蛐廊阏嫘膶嵰庹f。 鄭敏兒嘆息一聲最后看一眼,就好像老父親舍不得自己女兒:“算了,這弓太輕,我用鐵弓。” 所以送我干嘛,難道我像是會用的? 鄭敏兒舍棄傷心,打起精神:“還有這個你看看”另一個宮人上前,托盤里一雙將近兩尺高的牦牛靴子。 沈欣茹…… “我跟你說這個,店家說是渾漠汗王穿過的”鄭敏兒哈哈哈笑“純粹胡說,不過這真是渾漠汗國的東西?!?/br> 所以我要一雙男人靴子干嘛?沈欣茹禮貌推辭:“你喜歡可以留著。” 鄭敏兒興致勃勃揮揮手,招另一個宮女上來,嘴里解釋:“我要那個干什么,在北關打仗常能繳獲許多,不稀罕?!?/br> 其實我也不稀罕男人靴子,沈欣茹無話可說。 “還有這個你看看水牛馬鞭……”面對鄭敏兒的興奮,沈欣茹忽然對后邊禮物不抱幻想了。 齊越過來時,鄭敏兒正眉飛色舞講她騎射比試。 “陛下駕到~”汪成全悠長的調(diào)子,在琉璃宮外響起。沈欣茹臉色一僵,起身斂衽接駕:“臣妾(們)恭迎圣駕?!?/br> 齊越回來忙了整整三天,才將積攢的公務處理完,結(jié)果一回來,鄭敏兒就在禍害他老婆。 “平身”齊越對鄭敏兒笑道“鄭修儀不在蘭苑,怎么跑來琉璃宮?!?/br> 鄭敏兒雙手交疊小腹前,順眉順眼帶著幾分委屈:“陛下偏心只帶貴妃jiejie出去玩,臣妾在宮中實在寂寞,好不容易貴妃jiejie回來,還不許臣妾來玩?!?/br> 這話說得……齊越氣的想笑,他一回來劉松明就火燒屁股來回稟:修儀娘娘帶著護衛(wèi)出去玩,三天還沒回來。來岳安這將近一個月,要說玩的最開心的,非鄭敏兒莫屬。 再者剛還和阿茹吹噓,她如何神勇奪得魁首,贏下柘木弓,這會兒倒深宮寂寞了? “朕聽劉總管說,你這一出去就是好幾天?” “那有什么辦法?陛下又不招幸我?!?/br> 這就讓齊越難受了,一時不好接話,畢竟鄭敏兒如何安頓他還沒想好。 鄭敏兒委屈巴巴扯沈欣茹袖子:“滿宮里誰不知道臣妾是貴妃跟班,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連點rou湯也沒沾上?!?/br> 沈欣茹也難受了,就算鄭敏兒是為鄭家軍權進宮,可畢竟是她牽線搭橋的。 “陛下……”沈欣茹猶疑的看向齊越“修儀meimei進宮多日……” 齊越臉發(fā)黑,這是把自己當什么了,安慰妃子的工具? “其實也不是很寂寞,陛下恩準臣妾出宮散心,臣妾玩的還是挺開心的?!编嵜魞哼B忙攔住話頭,她只想沾點便宜,可沒想老虎臉上拔胡須。 齊越下意識松口氣:“你比朕的日子還舒服,每天帶著禁軍護衛(wèi)走狗斗雞?!?/br> 鄭敏兒小心覷著皇帝臉色:“其實還是有一點寂寞,如果有的盧……”瞟瞟皇帝淺笑的臉,試探“或者絕影……” 齊越笑了,原來打扮這么老實裝委屈,是想要朕的好馬。 這笑容感覺不太好,鄭敏兒連忙語速加快:“特勒膘也行!” 排名第九的馬,齊越淺笑:“鄭修儀帶幾百兩銀子,騎駿馬配禁軍,每天出宮還不開心。朕看你以后不要出去,就在宮里讀讀書修養(yǎng)性子?!?/br> “貴妃jiejie、貴妃jiejie”鄭敏兒急的找外援,皇帝怎么這樣小氣吧啦。 沈欣茹被扯的東倒西歪,看向齊越替鄭敏兒求情:“陛下……” “不行”齊越直接手背后拒絕“天下將士萬千,有多少人想要好馬?”還有一點齊越?jīng)]說,渾漠汗使團即將進京,到時候少不了一些活動比賽。渾漠汗國出好馬,他堂堂大衛(wèi)天子沒幾匹好馬,怎么讓那些人敬畏。 沈欣茹只能抱歉看鄭敏兒:皇帝無私事,她不好隨意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