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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奉子成婚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鐘嶼看向她的眼睛都快滴血了,紀有初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你找什么?。窟@里沒有了?!彼曇裘髅髡f得輕而脆,聽在鐘嶼耳朵里卻像是鈍刀割rou:“我以為你不會再來,就把它們?nèi)恿?。?/br>
    鐘嶼覺得自己現(xiàn)在想殺人。他咬著牙過去掐她脖子,手上的力度卻輕得掐不死一只蚊子,俯身下來吻她的時候,更是如極盡溫柔呵護備至。

    “有初,”他一邊掀著她包裹緊緊的布料,一邊細`喘著跟她說話:“我不戴`套了,你也別吃藥,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br>
    紀有初一時半會幾乎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纏著她手跟她十指交握,她整個人簌簌抖著如秋葉墜下,沒氣地說:“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他低低笑起來,額頭上不知道是汗是水,誘`哄里帶著無賴:“求你了?!?/br>
    樓下,已經(jīng)吃了一個雞腿的諾寶等得眼睛都直了,明明是三個人一起回的家,為什么到后來又是他一個人吃飯?

    他讓nanny上樓喊,nanny卻是一臉難色地搖搖頭,哄他道:“諾寶先吃嘛,邊吃邊等爸爸mama,他們剛剛回來……很累的?!?/br>
    諾寶自己要去,又被捉回來,他可憐巴巴地對著空蕩蕩的長桌,忍不住仰天長嘆:“我又沒有爸爸mama了!”

    紀有初不知道是因為跟鐘嶼在一起久了,底線越來越低了。還是陷入愛情的人,總是有辦法容易生氣也容易原諒對方。

    她跟鐘嶼就在這樣一種情境里復合,回來當晚,除了將她整個占滿的他本人外,他平時用得到的零零碎碎又一次把這個家填滿。

    紀有初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過,一周至少去一次深市開北北會,在海市的時候,每天除了接送孩子,其他時間都窩在畫室里畫畫。

    鐘嶼則沒她這么淡然,大概是被她那次拒絕求婚弄得后怕了,鐘嶼現(xiàn)在開始實施倒逼政策,頻繁帶著她公開出入各種大型場合。

    紀有初的頭銜從默默無聞的無名氏到無人不知的紀小姐,等百川年底開年會的時候,所有人都尊稱她一聲鐘太太。

    何堪喝得醉醺醺的來給她東拉西扯,一口一個“你別嫁給他”。何堪勾著她脖子,認真道:“說真的,我就快繼承家業(yè)了,不比他鐘嶼差?!?/br>
    鐘嶼原本在百米外接受媒體采訪,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掃過來的時候,冰山似的臉上幾乎添上了肅殺之氣。

    他很快打斷了面前女記者喋喋不休的提問,大步流星地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把何堪的手打開,自己去摟著紀有初。

    何堪指著鐘嶼一個勁抱怨:“你看看吧,他脾氣還不好。以后在咱們家里,所有事都是你說了算,我無條件服從,怎么樣?”

    鐘嶼根本懶得搭理他,跟身邊楊志斌道:“喊保全過來?!?/br>
    鐘嶼這人有多不講情面,何堪是深有體會的,發(fā)現(xiàn)他纏著紀有初后,狗男人立馬把他踹出了百川,一點情面都不給,走投無路的他只好乖乖回家繼承家業(yè)。

    他堂堂一個未來精英怎么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從這里扔出去?他連忙五指一張,攔著楊志斌:“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可以滾?!?/br>
    紀有初:“……”

    愛情啊,這就是愛情,這還沒遇上什么阻礙呢,對方就已經(jīng)繳槍投降了,如果哪天遇上什么大麻煩,他還不第一時間把她獻祭出去?

    鐘嶼掰過紀有初下巴,跟她四目相對,深邃的眼睛里閃著的卻是亮堂堂的光:“怎么了,總不會是舍不得了吧?”

    “鐘嶼。”紀有初挑著眉,連名帶姓喊他:“你以前也是這么容易吃醋嗎?”

    鐘嶼搖頭:“不是,就只對你一個才這樣?!?/br>
    紀有初:“那是我的榮幸了?”

    鐘嶼傾下頭,當著眾人的面快速啄了她唇一下:“不是,是我一定要這么賴著你,不然你被大風刮跑怎么辦?”

    紀有初立馬拿小拳拳往他胸口捶了一下,說:“我又不是掉在地上的人`民`幣!”

    鐘嶼忍著笑:“你比人`民`幣還香?!?/br>
    紀有初:“……”

    以前他不習慣哄女人,有事說事,不輕易許諾也從不虧待。被徹底烙上她的印記后,就開始油腔滑調(diào),談起了婚姻談起了未來。

    還順帶抱著個算盤,像舊時的地主似的糾結(jié)于今天誰家少給了糧誰家多吃了米,他付出多少就要收回多少,不然就跟屁蟲似的一直纏在她后面要。

    紀有初則是越來越習慣他脾氣,知道他生氣也不是生氣,就是無時無刻地在刷存在感,跟諾寶吸引她注意時亂扔東西一樣,要她跟他多拌嘴多說話。

    他喜歡看她跳腳的樣子,和為了瑣事跟他一本正經(jīng)理論的樣子,但其實在這過程里誰看誰笑話,還真不一定。

    鐘嶼喜歡看紀有初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紀有初就表現(xiàn)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抱著兩手問他:“請問我到底是什么時候結(jié)婚或答應結(jié)婚的,鐘先生?”

    鐘嶼立刻帶著幾分討好但不心虛的朝著她笑:“不是我介紹的。”

    紀有初點頭,一臉相信的樣子(并不):“是的?!?/br>
    鐘嶼勢必要自圓其說,面不紅心不跳地說:“但現(xiàn)在每個人都這么喊你,你說這意味了什么?”

    紀有初終于黑下臉:“我還沒同意跟你結(jié)婚呢,你忘了?上次的求婚,我可沒有答應過你呀!”

    鐘嶼仍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我沒忘,但在過去的這幾個月里,我一直在總結(jié)經(jīng)驗,那次求婚之所以會失敗,主要是因為我向你求婚了?!?/br>
    “……”紀有初:“說點人能聽得懂的話。”

    鐘嶼笑:“你想吧,咱們中國人是沒有求婚文化的,強迫你用一個西方人的玩意兒來接受我,這件事本身就不夠真誠。”

    “所以呢,”紀有初養(yǎng)著下巴,緊緊盯著他:“你現(xiàn)在想出什么好辦法了?”

    “對你好啊,我們住在一起,共同撫育孩子,走進對方的世界……”他越說越小聲,最后湊到她耳邊耳語道:“還不斷加強深層次的交流?!?/br>
    他把“深”那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紀有初一顆心都吊起來,眼前無數(shù)限`制`級畫面浮現(xiàn):“你這個人真的不要臉?!?/br>
    鐘嶼笑著吻她的耳廓,說:“我們倆的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這么緊密了,還在乎什么洋鬼子的假把式啊,你說是不是?”

    “不要臉。”紀有初幾乎沒辦法直視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實,好讓我沒辦法改口唄,是不是?”

    鐘嶼向著她點頭:“你猜我會不會在一會兒跟你求婚?”

    紀有初幾乎嚇了一跳,腦中立刻浮現(xiàn)自己被全場目光集中的窘境。

    在電視劇里在小說里,女主在萬人矚目中被人求婚總被當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可是對一個完全不習慣目光和鎂光燈的普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紀有初臉都白了,再三向鐘嶼求證他的話。

    雖然鐘嶼立刻就向她道歉,并且保證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可她這一晚上還是相當忐忑,時刻警惕著是否會有一秒全場燈光關(guān)閉,唯獨照亮她這一隅的恐怖事件。

    以至于鐘嶼把她帶到城市一處僻靜角落看星星的時候,紀有初立馬把自己放松下來,靜靜躺到——或者說癱到座椅上。

    “晚上沒什么星星啊?!彼f。

    鐘嶼突然笑出聲,說:“多大的人了啊,男人說帶你出來看星星,就真的只是帶你來看星星的?”

    紀有初側(cè)頭過去瞪著他,不來看星星,半夜跑到這里來干嘛?她想啊想啊,越想越歪,最后不由就往某個方面想了過去。

    兩個人幾乎什么地點什么姿`勢都解鎖過了,唯獨……紀有初立刻要坐起來,咕噥著:“鐘嶼,你這個人,你這個人……”

    鐘嶼立刻按住她,仍舊好暇以整:“我這個人怎么樣了?”他笑著的跨了過來,跟她擠在一起,車子底盤很重,還是被壓得晃了下。

    紀有初羞恥得不行,推開他:“鐘嶼,你——”

    面前突然就多了一枚戒指,紀有初怔著,胡亂說著:“這什么?。俊?/br>
    “傻了吧,連戒指都不認識了?”鐘嶼將之晃了晃,車里盡管光線微弱,鉆石的光澤卻已經(jīng)晃眼:“這次總不該再拒絕我了吧?”

    紀有初努力盯著這枚戒指:“還是上次的那顆?”

    鐘嶼點頭:“原本我是想買個新的給你的。分開那些天里,我一直在看鉆石,什么顏色、什么造型的都有。有一次,我特地飛到產(chǎn)地去挑選。”

    “可是轉(zhuǎn)了一大圈,總遇不見合眼緣的,我突然就又想起了這一枚。其實求婚能不能勝利,跟你挑了什么戒指鉆石多大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好的婚姻,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東西來做裝飾?!?/br>
    “我讓楊志斌把這枚戒指又拿了過來,我這才第一次很認真地凝視它。其實它很漂亮是不是?金色的,燦爛的,就像你一樣,跟個小太陽似的?!?/br>
    鐘嶼抓過她的手,把戒指虛虛套在她手指外:“好想把這個太陽藏起來啊,我不止一次跟自己說,可它愿不愿意永遠呆在我的小小世界里呢?”

    紀有初幾乎有點鼻酸,動了動手指示意他把戒指推`進來。鐘嶼突然長長喘出口氣,像是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樣高興,撲過來要先親她一口。

    紀有初后腦一下撞到座椅上,眼前全是星星。耳邊有什么滾落的聲音,緊跟著有手推高她衣服,密閉空間里頓時全是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別相信男人只是帶你出來看星星,也別相信男人說他什么都不想做。

    紀有初按住正在解衣服的鐘嶼,一臉無奈地說:“你著什么急啊,戒指都掉下去了,你先撿起來啊?!?/br>
    鐘嶼卻全然不在意,只是一味跟她緊`閉的腿做糾纏,完全忘了剛剛是誰滿身璀璨地幫他解決了婚姻大事。

    幾日之后,紀有初所在部門的總監(jiān)收到紀有初的畫稿。

    他在聽說紀有初即將結(jié)婚,還是鐘嶺弟妹后,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她鴿的準備了,卻在周年慶新皮膚即將完成制作時,收到了她的大作。

    構(gòu)圖完美,人物完美,色彩完美。

    明明應該無比高興的美術(shù)總監(jiān)卻高興不起來。這副原畫一切完美,但最大的不完美就在于它太過完美。

    他有預感,這絕對是一幅一經(jīng)曝光就會引得無數(shù)舔`狗瘋狂、甚至不惜捧上神壇大加贊譽的完美游戲原畫。

    可他同時也看見了建模組被抨擊得狗血淋頭、抱頭痛哭,甚至還有被眾多憤怒網(wǎng)友以“貨不對板”為理由舉報給消協(xié)的場景。

    能怎么辦呢,總監(jiān)忐忑把原畫轉(zhuǎn)給皮膚線負責人,皮膚線大佬再送給工作室經(jīng)理,經(jīng)理再遞給了鐘嶺。

    鐘嶺在游戲行業(yè)深耕這么久,當然也知道建模師不易,可她怎么能否定紀有初呢?

    她一遍遍盯著這幅畫端詳,紀有初是真的把所有榮耀都堵在這個皮膚上了——男英雄的臉活脫脫就是自家糟心弟弟的翻版。

    你說她還能否定紀有初嗎?否定紀有初就是否定她弟弟,否定她弟弟……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否定她自己。

    鐘嶺隨后帶著建模組所有建模師的血淚回到海市參與了鐘嶼為紀有初慶生的派對。

    其實這一天根本不是紀有初生日,他只是為了慶祝紀有初多長了一歲,又或者什么都不慶祝就只是想讓她高興高興。

    鐘嶺見他被一幫狐朋狗友圍住要他講追求太太時發(fā)生的趣事,她輕咬著那個字眼,忍不住疑惑道:“太太?終于把人騙到手,肯跟你結(jié)婚了?”

    大家都笑:“大小姐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鐘嶼就是為了跟我們炫耀這件事,才把我們糊弄過來的?!?/br>
    “請吃什么不好,吃一嘴狗糧?!?/br>
    何堪在一邊扁嘴,唯恐天下不亂道:“還不就是運氣好跟人弄出了孩子,要不然人家能看得上他?”

    狐朋狗友立刻大笑,紛紛嘲道:“真的假的,堂堂鐘嶼也要耍這種手段?到底是刻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啊?”

    鐘嶼晃了晃酒杯,淺酌一口,余光始終乜斜著一角抱著孩子軟言輕哄的紀有初。明明帶著幾分苦澀辛辣的烈酒,入喉卻漾起一點暖意,他輕笑著淡淡道:“無心之失啊?!?/br>
    “鬼才信。”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注@樓樓樓樓海,可以隨時找到我。

    暫時先這樣結(jié)尾,接下來還有很多番外交待一些沒交待的,還有二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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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一下,接下來先寫【才不信你喜歡我呢】,可能會改一下主題,最近很想寫狗血替身梗,你們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