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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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你知道就好。 第101章 陸湘知道段萍意指上回岳天意在商船上嘲諷她武功低微的事。 這事著實有趣。 上次在商船上,段萍受了傷,岳天意從天而降,救了她們倆,這回在行宮,還是岳天意從天而降,可受傷的人變成了岳天意,救命的人變成了段萍,兩個人的遭遇互相對換了。 岳天意背上受了那一刀,雖然意識沒有模糊,可也說不出話來,只朝段萍看了一眼。 段萍見他如此虛弱,立時心軟得愧疚了,趕緊把岳天意扶進(jìn)去,讓他扒在榻上。 因著這陣子段萍在行宮養(yǎng)傷,珍饈閣里不缺傷藥,安置好岳天意過后,蕭裕自己扶著胳膊進(jìn)了屋。 “蕭裕,你怎么樣?”陸湘見他進(jìn)來,忙問道。 蕭裕的手臂還滴著血,見陸湘上前,忙抬起手擋住,“小傷,姑娘先瞧瞧小公爺吧。” 他的左手手臂一直吊著,陸湘明白絕對不是小傷,只是岳天意那邊看著更加嚴(yán)重,只能先緊著岳天意來。 段萍為岳天意褪去外袍,看著里頭的血rou,頓時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陸湘道:“要不去把行宮里的大夫叫過來吧?” “姑娘,行宮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先給小公爺包扎一下,我們馬上離開。”蕭裕自己拿著上藥,往手臂上的傷口上灑,“方才那人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留在揚(yáng)州的影衛(wèi),可能不止他們四個人,若是再來一個人,屬下都打不過了?!?/br> “那我們?nèi)ツ膬耗兀俊笔捲5脑捰械览?,行宮不能留了,那還能去哪兒? 段萍眼睛一亮:“去鏢局,你們都去威遠(yuǎn)鏢局。” 鏢局…… 陸湘覺得是個主意,可蕭裕聽了搖頭:“不可,當(dāng)真有影衛(wèi)再來,鏢局上上下下都會被連累。” 也對,影衛(wèi)的人連岳天意都敢殺,更別提鏢局的人。 他們?nèi)ョS局,便是給鏢局惹來天大的麻煩。 趴在榻上的岳天意強(qiáng)撐著一口氣開了口:“去江北大營?!?/br> 江北大營在揚(yáng)州外二十里地遠(yuǎn)的地方,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但的確沒有比江北大營更安全的地方。 影衛(wèi)的人功夫再高,也絕對不敢單槍匹馬闖軍營。 “好,先去江北大營。”蕭裕此刻心亂的很。 主子了無音訊,今日聽那四個影衛(wèi)的話,主子竟是出事了么? 蕭裕覺得,影衛(wèi)的話不可全信,主子本事那么大,絕不會就這么折在帝陵。但主子既給了他守住景姑娘的命令,他必得先安置好景姑娘,再去查探。 陸湘見蕭裕上好了藥,拿起繃帶替他將手包扎好。 “傷成這樣,你還能駕馬車嗎?” “姑娘放心,我本來也是用右手的?!?/br> “行宮里還有沒有可信之人?”陸湘問。 蕭裕垂下頭,“方才屬下出去看了一圈,守在珍饈閣附近的侍衛(wèi)都已經(jīng)遭了毒手。” 影衛(wèi)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暗衛(wèi),最擅長悄無聲息的暗殺,先前蕭裕與陸湘一直在說著話,竟一時不察,險些著了道。 “沒事,蕭大哥,你可以去休息,等會兒我來駕車?!?/br> “萍萍,你會駕馬車?”陸湘驚奇地問。 段萍笑道:“當(dāng)然,而且呀,那些人認(rèn)識你們,卻不認(rèn)識我,我來駕車最好不過。” 的確如此,陸湘和蕭裕都稍稍松了口氣。 “小公爺,我要上藥了,你忍著點。”岳天意的外袍已經(jīng)褪下來了,寬大的背上露出一道滲人的傷痕。 陸湘不敢看,便去旁邊替蕭裕先倒了被水。 “嗯?!痹捞煲鈶?yīng)了一聲。 段萍其實有些害怕,閉著眼睛將藥粉灑在了傷口上。 岳天意的傷口比蕭裕要深得多,又是傷在背上,令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這藥粉一灑上去,岳天意整個人緊繃起來,顯然是疼到了極點。饒是如此,他依舊狠狠咬著牙,沒有吭一聲。 段萍灑完了藥,趕緊替岳天意包扎好。 “姑娘,咱們真要現(xiàn)在走嗎?” “聽蕭裕的吧。” 蕭裕走到榻邊,用右手將岳天意支了起來,扶著他往外走去。 “姑娘,你收拾點東西,我先把小公爺扛到馬車那邊去。你們一會兒直接到側(cè)門來。” 陸湘只好作罷,跟著段萍一起在屋子里收拾起來,二十里地,騎馬半日能到,馬車至少要一日才能到。 水和糕點自然都要帶上,因著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落腳的地方,蕭裕和岳天意都受了傷,藥箱自然要帶,此外,陸湘和段萍各自收了一套換洗的衣裳,其余脂粉釵環(huán)一類的當(dāng)然是不帶了。即便如此,仍是收起了一個大包袱,好在段萍有力氣,扛起這大包便跟陸湘一起往側(cè)門去了。 一路上,兩人愣是連一個人都沒有遇上,也不知道行宮里的人是不是都遭了毒手。 因著焦急,陸湘和段萍都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一路小跑著到了側(cè)門。 蕭裕果真麻利,已經(jīng)趕著馬車等在了那里,見她們倆跑過來,便問:“出什么事了么?” “沒有,我們倆只是有些害怕?!标懴娴?。 蕭裕本想說些令陸湘寬慰的話,只是眼下他受了傷,若當(dāng)真來了追兵,也抵不上什么用場,只沉默著跳下馬車,將陸湘扶了上去。 這馬車寬敞,岳天意仍然可以趴在里頭。 陸湘進(jìn)了馬車,段萍沒進(jìn)來,坐在外頭駕車,蕭裕怕她不認(rèn)識路,也坐在了外頭,照顧岳天意的活兒就落在陸湘身上。一路上給岳天意喂水喂糕點。 因為著急趕路,馬車出了城就駛得飛快,顛簸不已。 陸湘被顛了個半暈,岳天意也是時醒時睡,如此迷迷糊糊的,等到天快黑時,終于被一聲暴喝驚醒。 “什么人?竟敢擅闖軍營!” 這是到了? 馬車一停穩(wěn),陸湘頓時清醒了一些。 只聽得蕭裕道:“我是越王帶到揚(yáng)州行宮的侍衛(wèi),這是越王的令牌?!?/br> 似乎是蕭裕下了馬車,遞上了令牌。 對方查驗過后,又問:“大人來大營,可是帶著越王爺?shù)能娏睿俊?/br> 之前趙斐派人來江北大營調(diào)過兵,如今營中兵士都知道江北大營在越王的麾下,見到越王府的令牌立即恭敬了許多。 蕭裕道:“王爺并無軍令。只是今日我與岳天意將軍護(hù)送王府親眷時遇到了刺客,岳將軍受了重傷,你立刻去稟告主帥!” “岳將軍受了重傷?” 那兵士似乎是不相信,走上前來挑起了車簾,朝里頭望過來,一見岳天意趴在里頭,頓時嚇了一跳。 “岳將軍?!?/br> 岳天意此時亦醒了,訓(xùn)斥道:“還不起門!” “是,是,”那兵士忙不迭的退回去,吩咐起營門,蕭裕徑直將馬車趕到了主帥帳前。 這江北大營的主帥名叫謝坤,是鎮(zhèn)國公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聽到岳天意受了重傷,滿臉都是驚懼。 “小公爺呢?哪兒來的劫匪?怎么傷得小公爺?” 蕭裕和段萍跳下馬車,挑起車簾,叫陸湘先下了馬車。 “謝將軍,屬下是越王的侍衛(wèi),這位景姑娘是王爺?shù)谋砻?,正在行宮里做客?!?/br> “表姑娘?!敝x坤朝陸湘點了點頭,眼睛仍是盯著馬車?yán)铩?/br> 陸湘微微紅了臉,朝那謝將軍福了一福。 “謝將軍,小公爺背后中了一刀,傷得很重。” 謝坤上前,挑起車簾,重重一嘆,“來人,快去叫軍醫(yī)!”說罷,他親自跳上馬車,將岳天意扛了出來。 等到他下馬車,身旁的兵士這才上前來幫忙。 “抬到小公爺?shù)膸ぶ腥ァ!?/br> 陸湘三人也跟著往岳天意的帳子里去了,很快軍醫(yī)過來,拆了原來的繃帶,檢查了岳天意的傷口,萬幸這刀傷雖深,卻沒有傷及要害,眾人這才放下了心。 那謝將軍見岳天意似乎說不出來什么話,便把蕭裕喊了出去。 “景姑娘,你知道么?我原來是我們鏢局最沒有見識的鏢師,自從認(rèn)識你,我住進(jìn)了行宮,現(xiàn)在又到軍營里來了,等我這趟回去,我就是我們鏢局最見多識廣的人了?!?/br> 一路奔波勞累,又因著影衛(wèi)那句“全軍覆沒”,陸湘早已心力俱疲,只是聽到段萍的話,這才露出了一個笑。 “行啊,等本將軍好了,將來再帶你去皇宮見識見識?!遍缴系脑捞煲庥袣鉄o力地開了口。 “真的么?小公爺,你真能帶我去皇宮見識么?”段萍頓時來了精神,蹲到岳天意跟前。 岳天意笑道:“行啊,你得先把本公子伺候好?!?/br> “你想怎么伺候?我只會當(dāng)走鏢、護(hù)鏢,可不會伺候人?!?/br> “反正你得把本公子哄好了。先,先去倒杯茶?!痹捞煲庠缇涂柿耍皇撬缓弥龟懴?,只好用這法子使喚段萍。 段萍不以為意,高高興興地去給岳天意倒了杯水,還喂著他喝下去,圍著岳天意問起宮里的稀罕事來。 陸湘心里亂糟糟的,哪里想去湊他們倆的熱鬧,徑直出了帳子。 夜幕徹底降下來了,軍營四圍是連綿的山脈,映著夜色,看起來有些蒼涼。 陸湘怔怔望著遠(yuǎn)處時,蕭裕從旁邊走來。 “姑娘,怎么了?” “謝將軍說什么了?” “就問了些劫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找話糊弄過去了,他自是不信,但眼下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