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們倆和好了???
他摸著自己腦袋的手說完,就要脫離而去。 她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帶著懲罰的意味咬了一口,“說這話可王八蛋了啊,這世界上,除了爺爺和mama,我最信的人就是你?!?/br> 他被咬得心甘情愿,完了聽見她說的這番話,心里突然堵上來的不安和郁悶,突然之間又給消散了,自己這兩周的折騰果真是沒有白費,關(guān)鍵時候,她還算是拎得清。 “這一周我還是回不去,”她咬著碗里的大魚大rou,“我媽可能下周就出院了,到時候……到時候……” 她的話頓了下來,引來他的注目,“到時候?” “到時候……”她吸了一口氣,頗有些謹(jǐn)小慎微,期盼地看著他,“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回家,行不行?” 他給她倒了一杯水,動作行云流水,沒一點兒停頓,他將杯子遞給她,她接過來后卻沒喝,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終于在她不依不饒的目光之中敗下陣來,他知道,這個問題自己逃避不了。 “不急?!?/br> 他一開口,她的希望便悉數(shù)破碎了,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涼水,而當(dāng)她失望至極地喝了一口水后,他才說,“等到趙律師身體再好一點兒,心情再好一點兒的時候,再一起回去吧?!?/br> 她驀然抬頭,輕嗆了一口。 他輕輕笑道,“我隨時準(zhǔn)備著的,你不用著急。” 她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變臉比翻書還快,她頓時就將那一瞬間的失落拋到千里之外了,激動地抓著他的手臂,都快蹭到他身上去了,“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我可放在心了,不許食言!” 他點頭,“嗯。” 因為許暮之這一句話,她整個晚上的心情也開始變好了,連帶著之后的好幾天,一想起這事兒就春光燦爛,前些天還一直郁悶著呢,現(xiàn)在她總算是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郁悶了,她以為許暮之就打算這么不明不白地和自己處下去,心里面為那些往事犯著難過不了那個坎呢。 趙春曉也看出了她那輕快無比的心情,還問了她一句,她沒說,趙春曉還以為是她和章燁有什么進展了,就沒忍住多問了幾句。 章燁手段了得,就這么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章燁在母親的心中似乎分量還挺重,她當(dāng)時聽見后愣了一下,沒回答母親那個問題,而是問道,“您為什么那么喜歡章燁啊?” 趙春曉這段時間來少了工作的壓力,休息好了,精神也容光煥發(fā)起來,說起章燁的時候,喟嘆一聲,“他和你爸當(dāng)年的樣子特別像,性格,喜好,還有談吐,很多很多地方……” 章燁哪里能和父親相提并論? 她沒忍住嘀咕了一句,“他哪里和我父親一樣?” 趙春曉聽見后,說,“別說還真挺多,像什么不抽煙不喝酒,自信開朗……” 她一聽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 不喝酒? 她輕嗤。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里那會兒,哪一場聚會里不是章燁最能喝,最容易灌趴一桌子人?! “而且我聽說,”趙春曉看著她,說,“他的父親前些日子升遷了,被調(diào)到了首都,前途無量,加上之前的媽覺得是個好小伙兒。” 她啞口無言。 “媽,”她想了想,“那人沒您表面上看的那么好,他這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您被他騙了!” “騙我?他為什么騙我?這世上能騙到我的還沒幾個,”趙春曉很明顯不信,“媽知道你不喜歡他,沒關(guān)系,以后時間還很長……” 她忍不住打斷趙春曉,“媽,您覺著我有那么快,就接受一個人么?您這樣,真的是在為我好么?” 趙春曉盡是不解,“你這孩子說什么呢?媽不為你好,難道為別人好?” “我都說了,章燁就不是個能托付的人!”她皺眉加重了語氣,“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我能對這個人有這樣的評價,就一定是他對我做過很過分的事情!您是我媽,就不能因為您的女兒討厭這個人,而少一點兒往來么?” 她極難有這樣嚴(yán)肅的態(tài)度說一個人,趙春曉也沒想到她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生著悶氣,趙春曉只好無奈嘆笑,“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以后也少往來就是。只是這章書記不能得罪,媽也不能太明顯。” 她給趙春曉掖了掖被子,分外認(rèn)真,“以后可別再見他了,就算是再心儀,也不能見!” 趙春曉點頭,總算是答應(yīng)了。也不管見不見,她也算是把話撂在這兒了。 她之前還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章燁總是對自己糾纏不休,明明感覺不到他的情意,不過是口頭上的幾句愛慕。 母親那句話算是點醒了她。 章燁家剛來這里,只怕是急于在這里站穩(wěn)跟腳,而攀附上許家,是最快最便捷的方式。 她討厭被人利用,特別討厭。就算是利用了她也沒什么,可章燁怎么能騙母親呢?!調(diào)查她的父親,循著父親生前的喜好,如此欺瞞母親。 真是……欺人太甚! 這之后章燁也來過幾次,她大多都在檢察院里上班,等到章燁前腳剛走,她后腳就來了醫(yī)院,時間掐得正好,她見不著章燁的人,還能看見章燁給削好新鮮蘋果放在床頭。就那么兩三次后,也許是母親說了什么,或者態(tài)度有了改觀,后來也就再也沒來了。 趙春曉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她每天都在家、檢察院和醫(yī)院這三邊跑,看著趙春曉一點兒一點好起來的樣子,心里面也漸漸地落下了一塊石頭。和趙春曉說起罪犯被當(dāng)場擊斃的這件事兒后,趙春曉沒什么表情,似乎不愿再提,眉宇還有隱隱的不甘。 即使是不甘心,那些辛苦籌集的證據(jù)也全都被毀于一旦,再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趙春曉安心地養(yǎng)著身體,也沒等到第二周,就快速地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等到她那天從檢察院下了班回來,就看見了一個空蕩蕩的,被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位。 她手里還提著趙春曉心心念念的餛飩,見不著人,就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接通了,“哦”了一聲,才說,“我忘通知你了,事務(wù)所的事兒太多了,我就提前出院了?!?/br> “您那身體檢查過了么?就出院了?”說著她又看了看那空檔的床位。 “差不多了,沒什么大問題,下周再去復(fù)查一次就好?!?/br> “那您……” 話沒說完,就聽見那邊有人說話,是春荷,還沒聽清,就傳來趙春曉的聲音,“先不說了,我忙了?!?/br> “……” 還是老樣子啊! 她嘆氣,提著餛飩離開了醫(yī)院。 她直接去找了許暮之,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帶鑰匙,鑰匙被自己扔在了家里面。 無奈之下只好按了門鈴,門鈴按了好幾聲都沒來開門,她還以為是許暮之外出了,正準(zhǔn)備打電話給他,就聽見里面的人開了門。 蘇助理。 她愣了一下,“這么巧啊蘇助理……” 蘇助理面色很不好。 她從來沒見過臉色這么難看的蘇助理,平日里見到的蘇助理都是秉著老板至上的原則,說話都是春風(fēng)和煦,令人倍感親切的,而這樣嚴(yán)肅中帶著一絲怒氣的樣子,是真的難得一見。 她突然舌頭就打了結(jié),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卻又覺得這是別人的私事不太好問。 蘇助理雖然生氣,禮貌卻還是都有,見到她微微點了點頭,“許小姐。” 很冷淡很疏離。 她心里“咯噔”一下。 蘇助理越過她的肩膀離開了,和她擦肩而過時,她還聞到了隱隱的鐵銹味。 她對這種味道特別敏感,自從小時候見過那樣的車禍慘狀后,對這種刺激性的味道,就產(chǎn)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懼和惡心。 蘇助理頭也沒回地走了,她還想追上去問問是不是哪里受了傷,身后屋子里的人聲音就傳了過來,“你怎么回來了?” 帶了點兒喜悅。 她回頭,又沒忍住去看蘇助理,問許暮之,“你們倆吵架了?” 許暮之卻看見她手里提著的餛飩,“給我?guī)У模俊?/br> “算是吧……蘇助理……”她還問再問,就被許暮之上前接過了手里的餛飩,掐斷了話,“算你有良心,知道我餓了。” 她繼續(xù)問著,“許暮之,剛我聞見蘇助理身上……” “趙律師康復(fù)了嗎?”他提著餛飩,回頭問道。 她愣住,站在門口,也沒脫鞋,還沒來得及。 這么明顯的岔開話題。 以往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都會想法設(shè)法地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而當(dāng)她察覺的時候,都會很適宜地不會繼續(xù)追問下去。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 因為那些不堪的往事,她現(xiàn)在變得特別敏感,總是害怕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不讓她知道,草木皆兵,自欺欺人。 她擰起了眉,“許暮之,你到底在瞞我什么啊?!蘇助理受傷了,生氣了,你難道看不見嗎?” 估計剛剛真的是和蘇助理爭吵起來了,他此刻竟然也沒什么心情來哄她,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沒看她,卻說,“看見了,怎么了?” 輕描淡寫。 卻偏偏是讓人生氣的口吻,涼薄,絕情,毫不在乎。 兩個人這才多久沒見面,一見面就吵架,她這么想著,就忍著沒生氣,而是問道,“你們是不是……和警察一起去……” “沒有。” “那蘇助理怎么會?” “范沂南和我翻臉了?!?/br> 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許暮之說,“范沂南平時看著挺友善一個人,其實有時候狠起來,連鱔魚都攔不住?!闭f著,還輕諷地笑了笑。 她還是聽不太明白,惑然地看著他。他也知道她不會聽懂,習(xí)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頂,笑道,“站在門口不冷么?趕緊進來?!?/br> 她還是忍著一口氣沒發(fā)作,這解釋得不清不楚的是個什么玩意兒?!于是很平靜地瞪著他,“不冷,挺涼快?!?/br> “哦,那您多站一會兒,這天兒要不了多久就感冒了,到時候別難受就行。” “……”你大爺! 她脫了鞋,扔得到處都是,許暮之就特別喜歡看她生氣的小模樣,懶散地靠在沙發(fā)上,揚起了招牌笑容,看著她扭頭回了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沒幾秒她就沖了出來,站在門口道,“許暮之,你最好說清楚!什么叫范沂南和你翻臉了?!” 真是可愛死了。 他回頭,趴在沙發(fā)上,“就是你聽見的那個意思?!?/br> “為什么要和你翻臉???你又沒做錯什么跟你翻什么臉吶?!” 話里全都是在護著他。 他笑得更有深度了,說,“是啊,為什么啊?可能是看不太慣我對你過于縱容了?” 她氣笑了,“你哪里縱容我了?許暮之,你說話要講良心的!” 他卻眨巴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 她走過去,差點兒動手掐死這沒臉沒皮的人,恨極了干脆就撲上去咬他,咬著他的肩膀,“許暮之,不許勾引我!” 他吃痛,仍不忘耍著流氓,“叫聲‘暮之哥哥’來聽聽?” 肩膀上的人咬得更狠了。 他斜撐在沙發(fā)上,曲起膝蓋,單手扶住了她,疼歸疼,可笑得更加放肆了。 她今兒竟然也主動了一次,搭上他的肩膀就吻了上去,他頗覺受寵若驚,揉著她的頭發(fā),揚起了嘴角。她全身都朝著他壓過去,他撐著沒讓她撲倒自己,可那小蠻勁兒還挺大,他沒撐多久就被她按在了沙發(fā)上。 長發(fā)掃過他的臉和喉結(jié)之間,他心頭癢了癢,本想翻身將她按住,可想著這是人家姑娘第一次這么主動熱情,他就顧著享受沒動手。 誰知道她親了一半就堅持不下去了,紅著臉,坐在他身上,“我們是不是分開太久了,我對你都沒什么吸引力了?” 許暮之:“……?” “我都主動成這樣了也不見你有絲毫想我的舉動。”說著還作勢打了他胸膛一巴掌。 他很受用,“你要我想你嗎?我怕你承受不住?!?/br> 她嚇得直接就從他身上下去了,口里還嘟囔著,“算了算了……” 哪能就這么算了?! 她站起來還沒走幾步,就突然被人從后面撲上來壓倒了,撲面而來的是他的氣息,熾熱的吻吻遍了她的耳根后頸。 她特別害怕這個姿勢,第一次試的時候特別疼,可偏偏許暮之就喜歡這個姿勢,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壓在身下,看著她因為欲·求不·滿而聲聲哀求。 這可能是來自于男人心理的某種惡趣味吧。 他已經(jīng)掀起了她的裙子扒掉了她的底褲,手指探了進去,她哭喪著臉讓他別這樣,可就算是他平常對她千依百順,在床上這事兒,卻從來是由不得她的。他沒搭理她的話,吻上了她的后背。 這場情事做了很久,到后來激情的時候都累得她沒什么力氣攀著他,只能被他順著發(fā)絲,后背,最后一把托起她坐在了自己身上,她尖叫一聲,他便俯下身將她的聲聲嗚咽緘封于口。 他終究還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如果真的要想她,她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最后她沉沉地在他懷中睡去,一覺醒過來,天色已晚,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 床邊沒人了,她摸了摸,又一撩被子全都裹了過來。 醒了后也沒怎么睡著,她起身出臥室去找他,一開門,就聞見了一股飯菜香。 下樓梯的時候腿間有些酸軟,她蹦跳著到了廚房,果然看見他翻炒著鍋中的食物,她趴在門邊,“許暮之,大半夜的起來做什么吃的?” 他幽幽的聲音就響起來,“這個點兒也沒什么吃的了,餓啊?!?/br> “哦,”她笑道,“真香。” 她醒得正是時候,就像是趕著飯點兒醒的,她狼吞虎咽毫無形象地吃完了碗里的飯,到了第二碗的時候估計是不怎么餓了,也開始吃飽了撐的,看見那頭頂上那盞精致地小燈,燈光柔和地打在她的臉上,她沒忍住臭美,拋了一個眉眼過去,“許暮之,你看我這個角度好看嗎?” “……” 他看著她老半天才擠出一個字,“不?!?/br> 她咬著筷子,“不能吧,”突然就好奇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問道,“那我在你心里什么時候最好看?” 他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要我說嗎?” 她滿臉期待,“說吧說吧?!?/br> “床上?!彼焕洳粺岬赝鲁鲞@兩個字。 “……” 喵了個咪。 kie趴在了她的腳邊開始撒嬌了,她將kie抱起來,自動忽略了某人的調(diào)戲。 許暮之早上送她上班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他沒接,她還以為是他在開車不方便的原因,就問道,“需要我?guī)湍憬訂???/br> 許暮之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搖了搖頭。 臉色不太好。 剛出門還神清氣爽的人,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瞬間就變得陰沉起來。 他最近脾氣總是陰晴不定。 她輕咳一聲,刻意抑揚著聲音,“哪個女的給你的電話吶?不接就算了,還變這么大臉色,有沒有想過你親愛的女朋友啊?” 見她這么故意擠眉弄眼地逗自己開心,他沒忍住笑起來,彈了彈她的額頭,“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她狐疑,“好像在哪里聽過,什么意思?” 他深沉地說,“等你以后長大了,就明白了。” 切! 她打掉他摸著自己的頭,又坐了回去。 到了檢察院門口,她下車遇見了韓建成,打了聲招呼,“師父早!” 韓建成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看的她身后的車,許暮之下了車,沖著韓建成打了個招呼。 韓建成這人啊,對著她都是一副冷酷嚴(yán)肅的樣子,一對著旁人就是滿面春風(fēng)和顏悅色的,轉(zhuǎn)換都不帶拖泥帶水的,當(dāng)著她的面就開始和許暮之進行一番親切的問候。 她在旁邊看著兩人如同老友相聚,“……” 自己家的師父對著別人笑得卻比對自己還燦爛,別說,心里還真有那么一點兒膈應(yīng),于是在她威脅的怒瞪之下,許暮之特別敏銳地感應(yīng)到了,糾結(jié)地低下頭,撓了撓眉間,“那什么……要不您老先上班吧,我還有事兒,改天再來拜訪您?!?/br> 說完就鉆進了車?yán)?,一踩油門就走了。 韓建成的視線落在了她耳邊的某一處,“和好了?” 她還不知所以然,“您怎么知道的?”她指的是他們倆鬧別扭那陣兒。 韓建成這個臭老頭哼唧一聲,走在了前頭,“我眼又不瞎?!?/br> 等她追上去了,又說,“前段時間那臭小子還跑來找我算賬,喝了滿桌子的酒,還責(zé)問我這個老古怪呢!” 竟然有這種事兒?! 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你們倆喝酒啦?誰醉了?誰贏了?” 韓建成睨了她一眼,她頓時沒吭聲了,“現(xiàn)在給你安排的工作還不夠多是吧?” 她特別乖巧,“沒有,我下次不敢了?!?/br> 韓建成這才順了一口氣,進大廳的時候她還是沒憋住,跑上前,問道,“師父,到底誰贏了?” 韓建成停下來,“嘶”了一聲,看著她,“你這臭丫頭片子,我老韓也是比那臭小子多喝了二十幾年的酒,你說誰贏了?!” 正中她下懷,她又問道,“那……他責(zé)問您什么了?” 韓建成像是被氣得不輕,她又繼續(xù)追問,“是不是那段時間我們倆鬧別扭您還安慰我說多工作就能忘掉煩心事兒的時候?!” “……” 韓建成干脆就沒理她了,直接就甩開了她進辦公室了。 這就算是默認(rèn)了。 她靠在辦公室外笑得花枝亂顫,掏出手機,給他發(fā)了個短信,心情好的時候就故意rou麻他,開頭就是,“老公~人家好想你哦~” 于姐這時候就走過來了,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問道,“和好了?” 她捧著手機愣了一下。 她和許暮之鬧的那段時間,真的,有那么明顯么?辦公室里的人每個人都能看出來? 她有點兒窘迫,“您怎么知道的?有那么明顯么?” 于姐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后,笑容不明而喻,“都看出來啦,小兩口如膠似漆的,早上老韓還拍了一張許總送你來上班的照片,就發(fā)在群里的,你沒看見???” 韓建成什么時候也這么八卦了?還有?。。?/br> 她摸著耳后的位置,從包里掏出小鏡子,看了一眼,沒找到,估計位置挺隱蔽,她自己看不清,別人卻能一眼就看見。 于姐笑著走進了辦公室。 這時候許暮之回她的短信就進來了,絲毫不做作不扭捏,“要老公現(xiàn)在就來接你回家嗎?” 她狠狠地按下了幾個字發(f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