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見家長
慕容俊的見家長結束回來的時候,他的車后座被塞得滿滿的,他帶來給林家人的禮物,只有兩瓶酒開來喝掉了,其他全都塞回他的車后座了,除此之外還有林家人送給他的禮物,什么樣的都有,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好像把他當成了收購站似的,什么都往他車上塞。 林家人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些花和釣魚具。 慕容俊以為自己很厲害的,以為自己能說服林家人收下他送來的禮物,誰知道林父更厲害,兩個人推搡了半天,最后他還是認命地把禮物拉了回來。 傍晚六點,兩個人才回到了熱鬧繁華的k市區(qū)。 林小娟說要約高小希喝杯咖啡,讓慕容俊把她送到隨緣咖啡館后就行。慕容俊原本想著剛見家長回來,兩個人逛逛街,談談情,說說愛的,可林小娟說她已經n久沒有和好友高小希見面了。 慕容俊只得順從了她。 慕容俊一走,林小娟立即打電話給高小希。 “親愛的小希,你有空嗎?我們去逛街吧,我有些話想對你說?!绷中【晡匦χ瑹崆榈貑栔咝∠?。 “林大小姐約見,小的哪敢說沒空呀。說吧,什么地方見面?”高小希帶著笑意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老地方,不見不散哦,還有,別把你家那個有點嚇人,又霸道,又會陰人的老公帶來哈,這是我們兩個女人的自由活動?!绷中【赀€不忘叮囑高小希別讓劉子俊跟著來。 對于劉子俊,林小娟是又氣又感激。氣他陰了她,又感激他的開導勸說,她才敞開心扉接受慕容俊?,F在她和慕容俊甜蜜得如膝似膠,劉子俊功不可沒。 高小希握著手機呵呵地笑著,不著痕跡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就在她身邊的劉子俊,然后應著:“好吧,我不帶他去。我現在讓司機送我過去。” “你自己不是可以開車嗎?” 林小娟順口問著。 “一言難盡,見面再談?!眱蓚€老友天天通話,不過每次通話時間并不長,高小希也不可能事事都告訴林小娟,所以林小娟并不知道高小希被霸道的劉子俊勒令不準自己開車上下班了。 掛斷了通話之后,高小希扭頭看向劉子俊,劉子俊一直都在看著她,她沖他嘻嘻地笑著,那樣子就像討喜的招財貓一樣。 見此情景,劉子俊失笑起來,忍不住點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尖,寵溺地說著:“都要當媽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說吧,什么事,別老沖著我嘻嘻地笑?!?/br> “嘻嘻,那我沖你嚶嚶地哭?!?/br> “你敢!你敢哭!哭給我試試看!”劉子俊俊臉倏地陰下來,深眸如同鷹眸削著高小希的臉。 高小希眨眨眼,自家男人果真像好友說的那般霸道。 “好啦,有你在身邊,你只會讓我開心,讓我笑,是不會讓我哭的,我也很開心,很快樂,絕對不會哭的。別板著這張臉了,小心變成了大理石,又臭又硬?!毙∠H鰦伤频刈踩胨膽牙?,他趕緊把她扶住,對于她的撞入來,有點不滿,她都是有孕在身的人了,不能用撞的,要用偎進來的。不過,她的撒嬌,他倒是挺受用的。 這丫頭極少會撒嬌的呢。 “大理石硬,但不臭。”劉子俊擁著她,低啞地說著,俊臉上還是酷酷的,只不過眼眸里一片溫柔。 小希眨白眼,比喻嘛…… “哦,對了,你老婆我今天上午狠狠地教訓了一下負心漢,自己有了老婆,有了兒子,還要和幾個女人玩曖昧,還跑到我的店里狂吃霸王餐,要讓他老婆用工資幫他墊湯圓錢,還真沒見過這般不負責任的男人,不過我那個員工也有責任的,她不該寵著她的男人。張猛來了之后,狠狠地替我抽了那負心漢幾巴掌,啪啪!打得相當的漂亮,過癮!那樣的男人,就該被抽!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再欺負女人!”高小希忽然扯到了上午的事情去。 劉子俊嘴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撫著她越發(fā)長的頭發(fā),估計是現在懷孕,家里天天給她準備著補湯喝的緣故吧,她的頭發(fā)長得真快呀。 “老婆是娶回家里疼著,愛著,寵著的,不是娶回家里折磨的?!眲⒆涌〉托Χ肿兿嗟貙π∠Uf著他的愛意。 沒想到高小希隨即就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巴唧地就親了一下,笑著:“沒錯,我也是這樣說的。子俊,你真是我的肚子里的蛔蟲,我的想法,你都知道。那……不用我再多說,你知道該送我去哪里了吧?”說完,她眨著美眸沖著劉子俊亂放電。 劉子俊笑著又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鬼精靈?!比缓蟊惴愿篱_車的石彬:“改道,隨緣咖啡館。” 愛妻和林小娟的通話,他自然聽到了。 他是很想和愛妻回家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去,不過自由空間,他還是會給的。 石彬把車開到一處紅綠燈才轉了方向往隨緣咖啡館開去。 林小娟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小娟。” 車停穩(wěn),高小希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朝林小娟招手。 “小希?!?/br> 在她下車之時,劉子俊拉住了她的手,低沉地叮囑著:“九點,我會在這里等你?!?/br> 小希想拒絕,扭頭的時候接受到他深沉的眼眸,她只能點點頭。劉子俊這才放開她的手,讓她下車。 林小娟快步走了過來。 劉子俊關上車門,不過搖下了車窗,等到林小娟走近了,他略板著俊臉,沉聲說著:“林小姐,小希交給你了。希望在你把她還給我的時候,毫發(fā)無損?!?/br> “子俊?!?/br> 小希有點頭痛地叫了起來,拜托,別老是把她當孩子,她都快二十七了,再過一個多月,過了年,她也就二十七歲了。肚里都有一個小包子了,還老是把她當成孩子一樣緊張著。 “放心吧,有我在,我寧愿損我也不會讓小希受損的?!绷中【贲s緊保證著。 小希覺得頭痛,她倒覺得劉子俊這種表現是一種深沉的愛。無時無刻都在牽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管和誰在一起,他都不放心,可他又寧愿把自己的擔心壓進心底,只為讓她覺得自由,覺得開心。這個男人的愛比起慕空俊對她的愛要來得沉一些,往往只有局外人才能看透徹。 劉子俊又叮囑了小希幾句,才搖上車窗命令石彬開車。 “小希,你別犯頭痛了,你家男人對你愛得很呢?!绷中【晖炖∠5氖直劬腿谌肓舜蠼稚系娜巳褐?,邊走著還邊說著小希。 “我知道,平時想想,覺得很幸福的。對了,小娟,你和慕容俊什么時候擦槍走火?” “去你的,嫁了人,要當媽了,說話就大膽了。什么擦槍走火,我想留到新婚之夜呢。” 林小娟臉紅了紅,捏了高小希一把。 高小希促狹地笑了起來。 “今天我?guī)匚壹乙娢腋改噶??!?/br> “結果如何?他會不會嫌棄你?” “沒有,不過……呵呵,他被整了。”接著,林小娟便把自己的家人惡整,也就是試探慕容俊的事情說了出來,讓高小希聽得兩眼放光,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著。 路過一間毛線店鋪的時候,林小娟忽然拉著高小希走了進去。 冬天的時候,心靈手巧的女性們總會在空閑的時候,利用自己的巧手替自己心愛的男人,兒子或者自己敬愛的父母親織一件暖和的毛衣,雖然不值多少錢,但貴在心意。 林小娟挑了一款適合慕容俊的顏色毛線買了下來,也買了編織毛衣的用具。 “小娟,你買這些東西干什么?你會編織毛衣嗎?”小希在環(huán)宇工作的時候,也見到過同事們利用中午下班那一個多小時替自己的家人編織毛線,讓她好奇的是林小娟也會? “會,我讀高中的時候就學會了,讀大學的時候,是去北方讀的,那里冷,我經常自己替自己編織毛衣,省錢又暖和。我沒有什么可以送給慕容俊當作訂情禮物,想著自己親手為他織一件暖和的毛衣了,雖然不值錢,卻是我親手織的,貴在我的心意。他應該會喜歡的?!?/br> “男人呀,只要是真正愛你的,看到你親手為他編織衣服,他會覺得那件衣服比黃金還貴重,要不就是藏著舍不得穿,要不就是穿著舍不得換下。”小希促狹地笑著,又問林小娟學編織毛衣難不難?林小娟說不難。于是,小希也想著學學編織毛衣,想著學會了,抽空替劉子俊也編織一件,還有肚里的寶寶。 以前那些同事,只要是來自北方的,基本上都會編織毛衣,她覺得北方的女孩子,手特別的靈巧,讓她羨慕不已呢。她們只要是生了孩子的,孩子冬天穿的衣服,褲子,鞋襪和帽子以及圍巾等,都是她們親手織的,讓孩子被母愛團團包圍著,度過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季。 于是林小娟便替她挑了一些質量極佳的毛線球,又幫她挑了一套編織毛衣的工具,再當場教小希如何編織,小希聰明,一教便會,當然了,還是只會簡單的編織。 出了店鋪后,兩個人忽然看到一個瘋女人瘋瘋癲癲地從她們面前走過,細看下,兩個人大吃一驚,那個瘋女人竟然是沈家千金沈柔。 原來環(huán)宇集團被慕容俊打擊得已經難以生存了,他的手段絕對比劉子俊來得兇猛,沈萬財的情婦眼看環(huán)宇就要倒閉了,便灌醉了沈萬財,從沈萬財的嘴里套出了公司財務部保險柜的密碼,卷走了公司的所有現金,也有近千萬元,還有沈萬財的所有存款,也被她盜走了,然后一走了之。 環(huán)宇經此打擊,當即倒閉,被劉子俊派人收購了。 而沈家百分之九十的存款都是在沈萬財的名下,被他情婦這樣一盜走,沈家也立即從上流社會里滾了下來,豪門變成了貧門。 沈柔婚姻的失敗,現實生活的種種打擊,讓她年輕的心靈無法承受,便變得神經兮兮的,經常到處處跑。 兩個人看到沈柔的樣子,除了吃驚之外,也感慨萬千。 小希對沈柔曾經有過怨恨,可在她嫁給劉子俊,生活得很幸福時,她就不再怨恨沈柔搶走冷天燁了。 此刻沈柔瘋了,她忍不住想著,這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 沈柔要是不橫刀奪愛,就不會為環(huán)宇惹來滅頂之災,沈萬財要是不養(yǎng)情婦,沈家也不會這么快就從高處摔了下來,一切都是報應呀! 沈柔很快便被沈家人找到,帶了回去,沈家人并沒有發(fā)現高小希和林小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九點。 劉子俊在八點半的時候就在隨緣咖啡館等著小希了。 在九點整的時候,他才看到自己的愛妻提著一只袋子,有點遮遮掩掩,挺神秘的樣子,好像不想讓他知道似的。 對此,劉子俊不以為然地低笑起來,并沒有去探究她藏著什么東西。 不過接下來的好幾天里,他就開始極度不安,極度不舒服起來。 高小希每天都比他早起了,她一起來,就躲到了書房里去關上房門,她在里面做什么,他不知道。等到他來敲門而入的時候,小希便會手慌腳亂地把什么東西藏進一只袋子里,那只袋子里到底裝著什么東西,他不知道,她也不讓他看。 除了早上,還有晚上,她總是在晚飯過后,就趕緊溜上樓來,又是躲在書房里不知道做著什么。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和他卿卿我我了,反倒存心冷落他似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 這樣的情況掛續(xù)了將近半個月,劉子俊再也忍不住發(fā)飆了。 他受不了她的冷落,明明她還是每天枕著他的手臂,在他的懷里入睡,可他總覺得她的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她那個袋子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在相同情況的一個晚上,高小希吃完晚飯后,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天。 劉子禹已經出院,被接回了劉家別墅里,高小梅白天都會到劉家來照顧他,雷醫(yī)生也住進了劉家,就近醫(yī)治劉子禹的傷腿。 劉子禹已經重拾信心了,而他和高小梅的結婚申請報告也批下來了,兩個人只要想去登記,隨時都可以去登記了。 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后,小希又上樓去了。 劉子俊立即尾隨著她上樓。 她回到房里,打開衣柜,翻找了一會兒后才找出她那只神秘的袋子,原來她害怕劉子俊偷看,費了不少心思藏袋子。 找出了袋子后,她轉身就想走,誰知道劉子俊已經不聲不響地站在她的身后了,她一轉身,一頭就扎進了劉子俊的懷里,劉子俊順勢摟著她,視線就往她的袋子里探去,她趕緊捂住了袋口。 劉子俊眼神一沉,摟著她的手也加了半分的力道。 她懷孕二個月了,不知道是營養(yǎng)太好了,還是胎兒健壯,才二個月,她的小腹已經略略可見隆起,不過因為是寒冷的冬天,穿的衣服多了點兒,外人還是看不到她的小腹已經略略隆起。 “小希!”劉子俊嚴肅而低沉地叫著,深眸盯著她的眼眸,看進她的內心深處去,用眼神向她催眠著:“你瞞著我做什么?你袋子里裝著些什么?” “沒什么呀?!毙∠B牭剿膯栐?,又下意識地把袋口捂住。她是初學織毛衣的,雖然編織得也算是有模有樣,可還是差了點兒,她想著這一件就當作是練習了,技術好了,再織一件好的送給劉子俊。當然了,她要是真想送質量最好的,她大可以花高價買一件質量最好的機織毛衣。 她想送給他的是自己那份心意。 所以她才背著他學織毛衣。 現在這件初學品實在送不出手,她不想讓他看到。 “小希,你冷落我了。”她不肯說,劉子俊沒有再逼問下去,而是垮下一張俊臉,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一般抱怨著。 “老公。”小希在他懷里仰起了瓜子臉,失笑著:“我這不是在忙嘛,忙著給你織……” “織什么?”劉子俊立即接口追問。 今天晚上他非要弄清楚愛妻冷落他的原因。 小希沉默。 片刻后,她自言自語地說著:“算了,讓你看看吧,提前給你一個驚喜了?!比缓笏桶蜒b著她才織了一小半的毛衣袋子遞給了劉子俊。 劉子俊接過袋子,伸手就從袋子里面探索,摸出一件才織成了一小半的毛衣出來,還有一大圈毛線球,那毛線球一不小心從他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便往他處滾去。 小希連忙去撿回毛線球。 劉子俊拿著小半件毛衣東看西看的,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疑惑地問著:“小希,你說這是什么?給我的嗎?”好像是衣服的下擺,可是看上去似乎有點窄了,他這健壯的身軀怕是穿不著吧。 “毛衣呀,我親手為你織的毛衣呀,原本想著織好了,當成驚喜送給你的,結婚都三個多月了,我才送了你一套衣服,我這個當妻子的太不合格了。不過我初學織毛衣,技術不好,織了半個月才織了這么丁點兒,還不好看?!?/br> 她親手為他織毛衣! 劉子俊的心情瞬間就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整個人都心花怒放起來。 他的老婆大人竟然親手為他織毛衣! 隨便都可以買到的衣服,她卻要親自為他而做。 不管衣服好不好看,不管衣服合不合身,只要是她為他而織的,就算只能穿進他一只手,他也很開心,也要把衣服小心地珍藏起來,這是他老婆大人笨掘的深情呢。 睨著他心花怒放的樣子,小希沒好氣地說著:“你該不會是在嘲笑吧?” “沒有!絕對沒有!”劉子俊趕緊否認,把她拉到了床前坐了下來,手里拿著那小半件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比量著,嘴里像個老太婆那般碎碎念:“嗯,是小了點,不過勉勉強強還是能穿上的吧,我家小希的手呀就是巧,居然會織毛衣,名門里,極品呀。我真好命,娶了個極品嬌妻?!?/br> “子俊?!毙∠Js又感慨地靠進他的懷里,她對他的回報還真是少得可憐呀,才一件不合格還沒有織成的毛衣,都讓他高興成這個樣子?!耙院螅乙欢〞优Γ乙鰝€賢妻良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斗得小三,管得財政?!?/br> 劉子俊低笑,笑得心滿意足,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個賢妻良母。 …… 烈焰門是個極為神秘的組織,勢力盤踞整個亞太地區(qū)。但它是正是邪,誰也無法下定論,說它是正的,它又會殺人放火,說它是邪的,它又會救苦救難。 而烈焰門的總部到底在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此組織是由一個黑姓大家族掌管著。因為那個黑姓大家族人數太多,當家人又有眾多妻妾子女,便仿制古代傳位于嫡子門主之位的規(guī)矩,每一位門主都是上一代門主與其結發(fā)妻子所生的兒子,也就是嫡子。 可是烈焰門的神秘以及強大,又讓其他子嗣都想爭奪門主之位,就如同古代的帝皇一樣,誰都想會上那把龍椅,成為掌控天下的君主。所以嫡子的處境相當的危險,隨時都會被兄弟姐妹們暗殺。 被選定為下一代門主的嫡子繼承人,一般身上會帶著烈焰門的圖騰,金黃色的火焰圖騰,那是代表烈焰門的意思,還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那項鏈有著代表黑氏家族當家人身份的“黑”字。 其他旁支子嗣只要能從嫡子身上奪得火焰圖騰以及那條有著“黑”字的男士項鏈,便能調動整個烈焰門,成為下一代門主。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在這個黑漆漆的夜晚里,隱身于某個國家地區(qū)的一座超級大的大別墅里,也是靜悄悄的。 除了院落里的路燈還亮著之外,那棟華麗尊貴的主屋里早就熄滅了燈火,而院落里的路燈距離主屋遠了點兒,未能照亮那棟華麗的主屋。 夜深人靜之時,飄著白雪,這里很冷,零下十幾度。 白茫茫的一片要是冒出一個黑影出來,那黑影就顯得分外的刺目,會讓人覺得來者不善。 那個黑影一身的黑衣,還戴著黑面罩,就像那些準備去搶劫銀行又害怕被監(jiān)控看到面容的搶匪一樣,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陰陰的,殺氣重重。 他身形敏捷,似乎拳腳功夫相當的不錯,攀爬技術也達到了純火爐青的地步,不過是幾分鐘時間,他便像一只黑燕一般攀上了主屋的三樓,然后輕手輕腳地躲在暗處,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幾顆圓石,然后又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槍,他拿著圓石朝一間大房門扔去,石頭扔中了那扇門,聲音很響,必定能驚醒房里面那個警覺性極高的男人。 在他扔出石頭之后,他便拿著槍對準了那扇門,準備在房里的男人出來時,他就開槍,看他信心十足的樣子,槍法估計也達到了百步穿楊的地步吧。 房里果真有了動靜,一名穿著睡袍的高大男子很快就打開了房門,一看到那個男人,黑影立即扣動了板機,那個男人眉心中槍,立即倒地而亡。 黑影看到自己成功了,眼里露出了得意。然后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了那個中槍倒地而亡的男人面前,用腳踢了踢對方的尸體,冷笑而低啞地說著:“黑帝斯,你不是警覺性很高的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是都會筑起一道百毒難侵,誰也破解不了的防御系統(tǒng)嗎?現在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br> 黑影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去,從黑帝斯的身上摸索著,摸了一個遍后,他眼神一沉,黑帝斯身上什么都沒有,就連家族標志項鏈都沒有戴著。 “你想找的東西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呀?!崩洳环酪坏赖统羺s極富有磁性的好聽聲音傳來,接著便看到真正的黑帝斯站在了樓梯口的扶手處,雙手環(huán)胸,淡笑地睨著黑影。 “我說呀,你要來殺我,難道不知道我有無數個替身嗎?你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是躺著的那個,還是現在這個我?”黑帝斯松開了環(huán)胸的雙手,大步地走向黑影,一點也不怕黑影立即朝他開槍,因為在他的身后,已經冒出了很多扛著機關槍的黑衣人。 黑影見勢不妙,扭身就想逃。 黑帝斯手一揚,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匕首從他的手里飛出,黑影甚至沒有看到過他手里拿著匕首,可匕首確確實實是從他的手里飛出的,匕首準確地從背后沒入了黑影的心臟位置,黑影連哼一聲都來不及,便倒地而亡。 “揭開他的黑面罩,看看他是誰?”黑帝斯走到了黑影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神情自然,沒有半點剛剛殺了人的慌亂。 他有著一張和劉子俊差不多的俊臉,有著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身上散發(fā)著尊貴,冷冽,暴戾,溫和于一體的復雜氣息。 一名黑衣人趕緊走到黑影面前蹲下身去,扯下了黑影的黑面罩,露出一張和黑帝斯有三分相似的臉,年紀似乎要比黑帝斯年輕一點。 “少主,是你二十三叔?!?/br> 黑帝斯略皺了一下眉,揮手,吩咐著:“送回老頭子那里,讓他以后管好他那幾十個兒女,要是都死在我的手里,那樣我就大大不孝了?!?/br> “是?!?/br> 黑衣人應著。 黑帝斯轉身離去,不再看他自己的叔叔一眼。 黑帝斯是現任烈焰門門主唯一的嫡子,烈焰門的少主,因為門主處于半退的狀態(tài),黑帝斯已經逐漸成為烈焰門新的掌權人,繼位形式很快就要舉行。因為他是現任門主唯一的嫡子,只要他一死,那么門主之位只傳嫡子的死規(guī)矩便會被打破,其他旁支子嗣就有了機會競爭門主之位。黑帝斯雖然能力很強,可處境也是非常的危險,他連自己的家都不敢住,害怕被人暗殺,也準備了無數替身,隨時替他死去。 年已三十三歲的他,也不敢結婚生子,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哦,不,他碰了一個,在中國某個大都市里,他碰了一個熱情的小尤物。 他最忠心的助手不止一次勸他要近女色,早點結婚生下一個繼承人,預防不測。他明白那件事很重要,可還有一件事更重要,只要是他在意的,說過話的女性都會死于非命。他不想讓那么多女人為了他而死于非命,在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震住所有人的時候,他還不能結婚生子。不過為了預防不測,在一個月前悄然到中國,他還是讓他最忠心的助手替他買來一個女子,想著讓那個女子為他暗中生子,不過除了他之外,連他最忠心的助手都不知道那名女子長著什么樣子。 他想要的是一個平凡的良家女孩。 誰知道弄來的卻是一個美麗又被人下了催情藥的少女,看她的樣子,最多二十二三歲,太嫩了,可她的熱情還是讓他動了情欲。 歡愛之后,他希望自己的第一次以及那女孩的第一次都能有一個結果。所以他把項鏈留給了那個女孩,想著將來自己的處境安定了,他再回中國尋她。 此刻,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不敢讓任何人去調查她的身份,就害怕她也會死于非命。 就算那一次迷情,未能為他留下子嗣,或者有了子嗣,那女孩不愿意生下來,他也不會后悔,更不會怪她。配戴上他黑氏家族當家人的標志項鏈,便是他黑帝欺未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