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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掉包的千金重生了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唐蕾敏銳地察覺到“還”字里所包含的微妙感,雞笑了兩聲,問:【還沒的意思就是很快就要成了?快快快!趕緊把你們之間的事整理成十萬字校園甜文發(fā)給我!】

    虞舒:【……】

    她翻了個身,臉頰有些發(fā)熱,指尖在屏幕上懸空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回:

    【就是…我猜到薄晏之他可能喜歡我……】

    唐蕾:【這還用猜嗎?這明眼人都知道啊親!】

    虞舒看著這句話,因為自己異于常人的遲鈍而受到一萬點傷害。

    【這么明顯的嗎?我以為都是亂傳的_(:3」∠)_】

    唐蕾:

    【……】

    【誰敢亂傳校霸的緋聞,找死嗎?】

    【行了咱們接著說!你猜出他喜歡你了,然后呢?】

    虞舒:【然后我問他是不是,他承認了】

    唐蕾催促:【啊啊啊啊!老夫的姨母心!他怎么承認的?承認以后呢?你們又說了些什么?】

    薄晏之說了那么多話她哪能全都記得?再說,重復(fù)一遍給唐蕾聽,好難為情……

    便言簡意賅:

    【就…承認喜歡我】

    【然后我說我也喜歡他】

    【正好鐘也敲完了,我們就回家了】

    唐蕾褲子都脫了,沒想到就等來干巴巴的三句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等著屏幕:【沒了?】

    虞舒:【沒了呀】

    唐蕾:

    【……】

    【我jio得,此處應(yīng)該有一萬字心里描寫,以及三萬字對話描寫,以及十萬字動作描寫!】

    【虞舒,拿出你作文滿分的文采來??!】

    和唐蕾聊了會兒,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跳又開始躁動,虞舒覺得要是再繼續(xù)聊下去,今晚上是沒法睡了。

    【太晚了,蕾蕾我有點困了,先睡了哦[晚安.jpg]】發(fā)完這條消息,虞舒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埋被窩里不聊了,弄得唐蕾在那頭抓耳撓腮,只能自己腦補十萬字小甜文。

    ……

    元旦三天的假期很快就結(jié)束。

    虞舒這幾天靠著狂刷題不去想和薄晏之互通心意的事,倒是淡定了許多,然而,當(dāng)返校那天,在校門口和薄晏之碰到的那刻,才意識到,所謂的淡定都是假象!

    她秒變猴子屁股,為這猝不及防的碰面驚得險些跳起來。

    “早?!?/br>
    還是薄晏之先打的招呼,少年嗓音極富磁性,低低的一個字,蘇得她耳朵發(fā)癢。

    虞舒眼睛盯著地面,回應(yīng)細若蚊吶:“早……”

    怎么回事?把話說開了之后,怎么變得比以前更加沒法直視他了?

    虞舒升溫的腦袋變得暈乎乎,腳步也變得有些虛浮。

    她一邊往教學(xué)樓里走,一邊用余光偷偷打量身邊的少年。然而,才剛瞄一眼,就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她!

    她嚇得趕緊轉(zhuǎn)回頭,連呼吸都憋住了,像只縮進龜殼的小烏龜。隔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好奇地再次往身邊瞄。

    結(jié)果,又叫他抓了個正著。

    這回虞舒不躲了,她垂下眼眸,盯著他半敞的黑色外套,帶了絲嗔怪意味地問:“你老看著我做什么?”

    “不是你在看我?”

    她小聲辯駁:“我就看了兩眼?!?/br>
    “那你現(xiàn)在抬頭,多看幾眼看回來。”

    聽出他話里的揶揄,虞舒抬頭瞪他,睜得圓圓的杏眼毫無殺傷力,反倒讓人覺得更加可愛。

    穿堂風(fēng)過。

    有些冷。

    薄晏之停下腳步,也收了唇角那絲不正經(jīng)的笑。他垂了眼,看著地面上折射的光,低聲問:“跨年夜那晚說的話,現(xiàn)在還作數(shù)嗎?”

    他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那是一場過分真實的美夢,以至于分開的這三天都沒有勇氣去聯(lián)系她,害怕一問,夢就碎了。

    幾秒的沉默后,他的掌心傳來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詫異地低頭,就看到他垂落身側(cè)的手被一只纖細柔軟的小手握住了。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她小小聲的一句:“又不是仙女教母的魔法,還要加個期限……”

    七上八下的心就這么歸位,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強忍著攀上眉梢的笑意,故作淡然地說:“知道了?!?/br>
    此時來來往往都是人。

    擔(dān)心被老師看見,虞舒飛快地收回手,紅著臉提醒:“走啦!要遲到了?!?/br>
    薄晏之才不在乎遲不遲到,手里的溫暖落了空,他眷戀地蜷了蜷手指。盯著她倉惶的背影看了幾秒,笑著跟上。

    虞舒一口氣跑上三樓,頭也沒回地鉆進了高二1班。

    來到座位,她捂著燒燙的臉頰直喘氣。

    總覺得現(xiàn)在這樣……

    好害羞……

    第59章

    返校后就是期末考, 一群學(xué)生叫苦不迭,哪還有閑心去扒別人的戀情?這無疑解救了虞舒,安安心心考完試, 很快就迎來了寒假, 春節(jié)也隨之而至。

    除夕當(dāng)天。

    虞江虞辰放在手里的工作在家陪虞太太忙活, 畢竟是虞舒回來的頭一個新年,誰都希望她能覺得溫馨熱鬧。

    只不過父子倆誰都不是干家務(wù)的料, 進廚房幫忙包餃子, 捏出來的都是奇形怪狀的疙瘩;去院子里幫忙擺新年掛飾, 對聯(lián)擺得歪歪扭扭, 完全沒眼看;就連擦灰擺花這樣的小事, 傭人們都急著趕緊做完免得他們整出一堆爛攤子。

    父子倆站在客廳中央,有些茫然地對視了一眼, 又彼此尷尬地別過臉去。

    虞太太站在二樓的旋梯口,好笑地說:“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添亂了,給我坐下來好好看電視。舒舒!你過來廚房一趟,看看阿姨做的點心你喜歡哪幾種?”

    虞舒應(yīng)一聲就要過去, 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號碼,看了眼號碼歸屬地,虞舒心里稍稍有了底。她走到窗邊, 鄭重地接起,果不其然聽到小黑的聲音。

    “喂!舒舒姐,我小黑!我跑出來了!現(xiàn)在正在村頭的集市上, 接下來怎么走???”

    那頭風(fēng)很大,吹得少年的聲音支離破碎。

    想到這一舉措事關(guān)小黑的未來,她握緊了手,心也跟著捏緊,謹慎地囑咐:“記得汽車站后面有個小旅館嗎?你去旅館背面的小巷子躲一躲,我馬上叫人來接你,躲好了!千萬別被抓回去!”

    那一片山區(qū)地形復(fù)雜,又是窮鄉(xiāng)僻壤,小黑要是讓那家人給抓回去藏起來,就是警察來了也找不著。

    所以她提前安排了人手在距離村頭五百多公里的加油站等待,這會兒小黑來了電話,她便讓人立刻去接。

    兩通電話結(jié)束后,虞舒站在窗邊不安地踱步。

    這一幕落入虞江虞辰的眼中,父子倆再次對視了一眼,眉宇間是相同的擔(dān)憂。

    一個月前,虞舒找虞江借車和司機,說過年的時候會用一下。虞江沒多問,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以為她打算寒假的時候約上朋友去周邊滑雪泡溫泉??涩F(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只字片語聽上去像是要幫誰逃跑一樣。

    虞江并不怎么干涉兒女的私生活,可畢竟是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心里便存了幾分擔(dān)憂,于是沒忍住問:“舒舒,你讓劉司機去接誰?”

    接小黑來南府的事虞舒沒打算瞞著,父親這么一問,便將小黑的事如實告知。

    虞江聽后有些沉默。

    讓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結(jié)婚生子,這做法確實愚昧混賬,但再怎么說也是別人的家務(wù)事,冒然插手很容易惹一身sao。虞江想勸她收手,可對上女兒期待懇求的目光便什么反對的話都說不出口。

    正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無助的絕望,所以才明白,這時候伸手輕輕拉一把對別人來說有多重要。

    “既然舒舒決定幫他,那咱們就幫他一把。溫顏!叫廚房多準(zhǔn)備一副碗筷,今天晚上有客人。”

    ……

    年夜飯擺上桌的時候,派去接小黑的司機回來了。

    兩束燈光掃進來,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虞舒第一個察覺,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虞江虞辰很快跟上,走到玄關(guān),虞辰腳步一頓,順手把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給拿了下來。

    見丈夫兒女都跑出去,虞太太緩緩放下最后一道菜,抬頭朝窗外張望。

    車在院落被攔住,還沒停穩(wěn),副駕駛座的門便從里面推開,緊接著鉆出來一個猴子般敏捷的少年,見了虞舒就是一個熊抱:“舒舒姐!”

    少年生得牛高馬大,這么一抱,虞舒險些閃了腰。她連忙穩(wěn)住步子,安撫地拍了拍他肩膀,笑著斥責(zé):“行了!給我站好了!都多大人了還撒嬌,像話嗎?”

    少年笑容純良:“好久沒見你了,還不準(zhǔn)我激動會兒?”

    “先進屋,等會兒再慢慢激動??纯茨悖┠敲瓷?!”

    虞舒皺著眉,要把他往屋里拉。小黑卻拽住她的手,視線越過她看向虞江和虞辰,禮貌地喊:“叔叔哥哥好,我是小黑,打擾你們了!”

    是個有禮貌的孩子,看上去陽光爽朗。

    虞江對他印象不錯,和善地點點頭:“談不上打擾,你是舒舒的朋友,就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

    “謝謝叔叔!”小黑咧開一口大白牙,清爽干凈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從山區(qū)里逃出來的孩子。

    村子靠山靠河,各種資源都不缺,只是村民卻懶得洗澡,冬天捂著還好,到了夏天滿屋子汗臭,小黑根本受不了。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愛干凈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習(xí)慣,即便老爹老娘總嘲諷他假金貴,莊稼人洗那么白白凈凈不還是去泥坑里翻騰?可他依然固執(zhí)地保持個人衛(wèi)生。

    這大概也是虞舒對他有所好感的原因之一。

    虞辰在旁邊略略點頭,沒表什么態(tài),而是走到虞舒身邊,默默替她披上大衣。

    厚實的大衣將風(fēng)抵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