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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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誰家的破茅草屋碰上了瓢潑大雨,屋外拼命下屋內(nèi)跟著唱的感覺。 他示意宋佚站在原地別動,自己走到洗手間推開門,朝里面掃去。 不出他所料,宋佚的浴室這會兒跟水簾洞似的,到處都在漏水。地上的排水口來不及排空積水,從房頂?shù)粝碌乃椒e越高,眼看就要溢到房間里。 姜承印一抬手,擋住了跑過來查看的宋佚,回頭道:“打電話給物業(yè)吧?!?/br> “這什么情況,樓上水管爆了?” “應(yīng)該是。” 這么倒霉的事兒居然也能碰上,宋佚看著漏得哪哪兒都是的浴室天花板,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好。 喜的是貞潔暫時保住了,憂的是這房子她還怎么住。 大晚上的物業(yè)行動十分緩慢,這也不什么特別高級的住宅,沒辦法做到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姜承印便讓她收拾點東西:“上我那兒住去,回頭我找人來修?!?/br> 隔壁屋正跟幾位手下叮囑安保要點的陳敬,突然接到大老板的電話,卻是跟保護(hù)宋佚半點關(guān)系沒有。 大晚上的,老板讓他找人來給未來的老板娘修浴室。 那幾位年紀(jì)尚輕,想象力也很豐富,當(dāng)即就笑著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兒,咱們姜總這么猛?” “就是,浴室都給整壞了?” “那得多激烈啊,老板娘沒事吧?!?/br> “你可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這是你該管的事嗎?” 話是這么說,見到姜承印和宋佚的時候,眼神還是忍不住往后者身上多瞟了兩眼。卻在接觸到姜承印警告的眼神時,瞬間收了回來。 宋佚一直到坐進(jìn)姜承印的車?yán)镞€有嘀咕這個事兒。眼見車子緩緩起步,離她住的大樓越來越遠(yuǎn),宋佚的腦海里突然迸出來了一個念頭。 她托著下巴側(cè)頭問姜承?。骸安粫悄愎室庾屓伺獕牧藰巧献舻乃堫^吧?” 第83章 傻瓜 因為房屋漏水, 宋佚莫名其妙就住進(jìn)了姜承印家,并且一住就是好幾天。 出租屋那邊的事情陳晚菁聯(lián)系了物業(yè)的人,和樓上的住戶進(jìn)行的協(xié)商, 該修修該賠賠, 所有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 宋佚這幾天忙工作也沒空理這個事兒, 等想起來的時候讓莉莉去催一催進(jìn)度,得到的答復(fù)卻讓她目瞪口呆。 “陳姐說, 房子已經(jīng)退了, 讓你別擔(dān)心。” 宋佚那會兒正準(zhǔn)備卸妝, 聽到這話愣了下:“退了, 為什么?” “房子都漏成那樣了, 還怎么住啊?!?/br> “那有新租公寓給我嗎?” “陳姐說了,你現(xiàn)在住的那套就挺好的。她也想租來著, 跟上面打了報告,領(lǐng)導(dǎo)研究下來的意見是有點貴,超預(yù)算太多租不起。陳姐不想你再折騰,就跟公司談啊談啊, 這報告呢也就一層層地往上報。最后報到大老板那里,老板人特別好,說沒關(guān)系房子是他的,房租可以減免, 所以陳姐說讓您繼續(xù)住著就行啦,反正也不花錢。” 要不是酒店的公共化妝間偶爾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宋佚都想給自己這個小助理鼓鼓掌。 不對, 不該給莉莉鼓掌,應(yīng)該給陳晚菁,公司領(lǐng)導(dǎo),以及總公司大老板鼓個掌才對。 這幾位聯(lián)合姜承印給她下套,還挺理直氣壯呢。這邏輯鏈條理得那叫一個順。 房子是姜承印的,層層上報最后匯報到了他那里,他大手一揮直接給免了房租。于是乎她的新房問題就解決了。公司沒花一分錢,而她也有了滿意的新住處,簡直就是雙贏的狀態(tài)。 宋佚不由失笑。 莉莉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這笑容不怎么爽利,便好奇問:“宋姐,你不高興嗎?” “高興,當(dāng)然高興?!?/br> “我怎么覺得你不太滿意啊。是房子不滿意還是人不滿意?” 宋佚斜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斥著兩個字:閉嘴。 莉莉哪里會聽:“房子肯定不會不滿意。市中心高級商圈黃金地代段,僅有的一棟環(huán)湖公寓。周圍除了人工湖還有人造森林,哇哦,真正的鬧中取靜。聽說樓頂還有觀星臺,下個月的流星雨我能不能借你家花園觀星???” 姜承印給宋佚安排的臨時住處既不是姜家大宅,也不是懷寧山莊,更不是遠(yuǎn)離鬧市的宜合公館,而是莉莉口中位處b市最頂級中心區(qū)域僅有的一棟高級公寓頂層空中花園。 整一層只有她住的這一戶,光專用電梯就有兩架。樓頂花園占地面積比人家整套別墅還要大,就像莉莉說的除了精致西式花園外,還有個觀星臺。 夏日的夜晚,花園里涼風(fēng)微襲,開一瓶陳年美酒,配上滿天星辰,當(dāng)真是說不出的滋潤與愜意。 宋佚一個人在上面小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幻想過流星雨來臨那天,若是能跟姜承印在觀星臺上把酒言歡,該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若是喝醉了…… 宋佚沒敢再往下想,連妝都懶得卸,只換了衣服就悻悻然坐車回家去了。 從姜承印安排她住進(jìn)那房子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兩人通過兩次電話,雖然都是姜承印主動打給她的,但宋佚聽得出來他似乎很忙的樣子。 忙著工作忙著應(yīng)酬,忙著當(dāng)空中飛人。和前一陣兒時不時就出現(xiàn)在她身邊,給她一個驚喜的狀態(tài)判若兩人。 是因為追到手了,確定關(guān)系后,就可以恢復(fù)霸道總裁原本的生活,專心忙工作去了是嗎? 宋佚覺得自己有點作,進(jìn)屋的時候?qū)⒏吒惶?,光著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走到吧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樣的生活不好嗎?豪宅、名車、美酒、佳肴,還有各種極佳的資源向她涌來,她挑都挑不過來。 一年前覺得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導(dǎo)演和大片,如今都主動向她伸出橄欖枝。 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真是矯情。 想起以前在宿舍吹牛逼的時候,自己那會兒的豪言壯語:“只要男人夠有錢,管他在不在身邊。別說包小三,他出去做鴨我都沒意見。” 如今想想怎么會沒意見呢,姜承印那副好身材,只能屬于她宋佚一個人。 還有剛才回來路上莉莉在車?yán)锏募饨?。不過就是阿成發(fā)的一條信息,就樂得她眼冒金星。 “宋姐,阿成說給我做了芒果雪媚娘,讓我回家吃,你能不能讓司機先送我???” 宋佚恨鐵不成鋼地看她:“就一個雪媚娘至于嗎?我給你買一打?!?/br> “不一樣,他親手做的,意義非凡啊?!?/br> 好想找個借口,扣莉莉一天工資。罪名就是當(dāng)著老板的面當(dāng)眾秀恩愛,把老板給撐著了。 宋佚悶悶不樂喝下了杯中的酒,轉(zhuǎn)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香檳酒,看著度數(shù)不高的樣子。宋佚借著透明酒杯上映出的自己模糊的臉,仰頭又喝了一大口。 姜承印什么都好,家大業(yè)大,房子比別人漂亮不說,連家中的藏酒都比別人家的好喝許多。 宋佚心里想著那白胖胖軟呼呼的雪媚娘,用透明的液體將自己灌了個半醉。 姜承印開門進(jìn)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隱約的酒精味。玄關(guān)處的細(xì)高跟一左一右倒得很遠(yuǎn),往客廳走的半道上,宋佚的披肩被扔在了地上。 再往里走客廳的沙發(fā)上扔著她的包,沒有拉鏈的包口敞開著,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半在地毯上。 一切都顯得精巧而凌亂,有一種女人剛洗完澡穿著輕薄的睡衣帶著一頭半干的亂發(fā),出現(xiàn)在眼前的感覺。 那天沒洗成的那個澡,一下子就勾起了姜承□□底屬于男人的情緒。他微微一笑,解了領(lǐng)帶隨手一扔,緊接著邊解襯衣扣子邊往樓梯口走。 剛要踏上臺階,就聽見咣當(dāng)一聲響。聲音是從吧臺的方向傳過來的,像是酒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姜承印轉(zhuǎn)身又往吧臺走去。 他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宋佚就如他想的那樣,披著一頭凌亂的長發(fā)蹲在吧臺邊。身上是一條簡單的長裙,與她臉上明艷的妝容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剛參加完活動,連妝都沒卸只換了件常服就回家來了。 她的面前是一堆的玻璃碎片,瓶子里剩下的那點液體淌得滿地都是,弄濕了宋佚的腳。 她沒穿鞋,兩只白嫩的光腳丫明明一動不動,卻像是一直在用腳趾頭撓撥人的內(nèi)心。 姜承印的腦子有那么一刻嗡嗡直響,來不及細(xì)想太多就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宋佚原本在放空,被抱起的一剎那清醒過來,緊張地回頭張望:“我的酒……” “都沒了,別喝了?!?/br> “可我還在等我的下酒菜?!?/br> “什么下酒菜?” “雪媚娘?!?/br> 宋佚說這話時臉頰飛紅,眼神也透著股迷蒙,一看就是半醉的狀態(tài)。她還試圖找自己的手機,以證明這個說法:“我剛剛訂的外賣,一會兒就送到。我訂了十個呢,我要吃?!?/br> 姜承印不理會她的掙扎,跨過那攤玻璃碎片,直接就把人抱到了二樓的主臥。然后他蹲下來檢查了宋佚的雙腳,發(fā)現(xiàn)沒有被割傷,神情一松。 “別吃了,快遞送不進(jìn)來?!?/br> “怎么就送不進(jìn)來了?” “外部車輛不允許進(jìn)入這里,保安會攔?!?/br> “那我自己去拿不就行了?!?/br> “從這里到門口至少三公里,你喝醉了不能開車,走著去嗎?” “那……你去拿?” 這話說得不太有底氣,但說完后宋佚滿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姜承印看。 后者被這無辜的眼神徹底打敗,抬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我今晚也喝了一點,老于送我回來,不過他已經(jīng)走了,要不我再把他叫回來?” 宋佚沒有回答,愣怔了片刻后才擺擺手,一臉嫌棄道:“你這里怎么這么麻煩,連個外賣都送不到。我這日子過得比莉莉還要苦,她忙活了一天晚上還有男朋友給做雪媚娘,我卻連個外賣都吃不了?!?/br> 宋佚越說越生氣,直接倒在了床上扯過被子,跟條蠕蟲似的鉆了進(jìn)去。 酒精令她困倦,什么雪媚娘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她這會兒腦子里就一個困字,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痛痛快快睡一覺。 這一覺睡得極好,宋佚一共就做了一個夢,夢見姜承印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好半天后才端了一分東西上來。 盤子里歪七扭八地躺著幾個奇形壯狀的白團(tuán)子。說是白團(tuán)子也不貼切,因為顏色也不怎么好看,白里透著黃,有些還帶著綠色。 宋佚被這些團(tuán)子給丑醒了,醒來一看天已大亮。床的另一邊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伸手一摸還是熱的。 宋佚撫著宿醉脹痛的腦袋,努力回憶昨晚后來發(fā)生的一切。 但記憶只停留在了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香檳那里,接下來的一切都在夢里。 那些令人記憶深刻的丑團(tuá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