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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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覺會有大事要發(fā)生,但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或許四年來一直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還是要發(fā)生了吧。 車子開回了市中心的別墅,姜承印下車后沒有理會姜翼,而是去了車庫把自己常開的那輛捷豹開了出來,一聲招呼沒打又重新離開了別墅。 孟昭那會兒扶著姜翼,見狀神情一變。 果然男人一旦談起了戀愛,也是夠嚇人的。 姜承印開車去了宋佚所在的酒店。那會兒已過十點,酒店里進出的人少了許多。一時間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么位大人物走進了這間有點年頭的酒店大門,搭電梯上了七樓。 宋佚那會兒也沒睡,正敷著面膜背臺詞,演到撲過去強吻男主角那一段時,聽到了敲門聲。 她飛出去的動作一僵,差點扭到脖子。 以為是莉莉過來吵她,宋佚立馬氣場十足地沖了過去,呼啦一下拉開房門,教訓(xùn)的話還卡在嗓子眼,就看見姜承印靠在門框邊,一副慵懶的模樣。 就跟那天喝醉酒似的。 宋佚的心臟瞬間被電得停跳幾秒。 “你、你怎么來了?” 姜承印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一抬手:“能進去坐嗎?” “哦,進來吧。” 宋佚把人讓進屋內(nèi),關(guān)門前還特意探頭在走廊里張望一番,確認沒人看見后,這才輕輕將門關(guān)上。 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姜承印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里,手里正拿著茶幾上擺放的某包小零食。像是在看上面的字,又像是無意識地拿了起來。 總覺得這人不大對。 宋佚走過去湊近些觀察他的眉眼,沒覺得哪里不妥,不過是被房內(nèi)昏暗的光一照,顯得更帥了幾分而已。 好想打自己一嘴巴。 宋佚又輕聲問了遍方才的問題:“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姜承印挑眉看她,眉眼間透著股邪氣兒??吹盟呜念^一凜。緊接著她便聽見對方回了一句:“今天姜翼生日。” 所以呢,這兩件事情有什么聯(lián)系嗎這位爺? “聽說去年生日你陪他過的?” 宋佚已經(jīng)想不起這事的具體細節(jié),聽他這么問便老實承認:“可能吧,時間太久不記得了。就算是也不止我一個人?!?/br> “今年他也有一幫朋友陪他過生日。” “哦。” 宋佚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她其實很想問你是不是特意跑來這里逗我玩來了? 但到底沒這個膽子。 她坐到了對方身邊,心里起了無數(shù)個猜測,最后挑出一個自認為最可信的答案問對方:“你是不是也想生日的時候有很多人陪?羨慕了?” 姜承印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很快他便笑了起來,低啞的笑聲從嗓子間傾瀉而出,簡直要把宋佚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這笑聲既叫人滿足又有點讓人惱火。宋佚不悅地問:“你笑什么,我剛才的假設(shè)很可笑嗎?” “不,是你這人比較好笑?!?/br> “我哪里好笑?!?/br> 話音剛落,臉上便是一涼,貼了很久的面膜被人一下子撕了下來,宋佚的臉頰瞬間涼嗖嗖。 然后她感覺到姜承印的手指拂過滿是精華液的臉,伴隨而來的還是剛才那種笑聲。 “這個……比較可笑?!?/br> 宋佚趕緊沖進洗手間,洗掉了滿臉的粘膩。出來后一看姜承印手里的零食已經(jīng)扔回了茶幾上,他整個人靠在沙發(fā)背上,頭微微仰起雙眼緊閉,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宋佚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時,就聽見對方開口道:“能給我倒杯水嗎?” “哦?!?/br> 宋佚把水倒來后塞進了他手里,靠近的時候特意用力吸了兩口氣。她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便又問:“你這是喝酒了?” “是,我奶奶說喝了酒不許回家,所以想借你這里的沙發(fā)窩一晚上?!?/br> 我要信你我就是傻子。 傻子宋佚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還是心軟道:“可我這里的沙發(fā)太小了,不適合你睡啊?!?/br> 姜承印站起身來,喝了口杯中的水,隨即認真地打量起了這屋里的沙發(fā)。 酒店小破老,沙發(fā)也是上了年頭,又短又窄,別說是他就是宋佚這樣的身形,也得蜷縮著睡。 宋佚看他皺眉的模樣,忍不住在旁邊解釋:“我沒騙你吧。不是我不想借,實在是太小不適合你睡。要不……” “那把那個借我一半吧。” 宋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赫然看到了自己的雙人床。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是個無賴呢? 不,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早在海越酒店王若楠房間的那次起,她就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個男人的本質(zhì)。 只不過長期以來她被美色所惑,輕易忽略了他惡魔的本質(zhì)。 宋佚像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貓似的,立馬跑到床邊:“不行?!?/br> “雙人床,不行嗎?” 宋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床。一半的床鋪已經(jīng)鋪好,她正準(zhǔn)備入睡。另一半則堆滿了粉絲送來的娃娃,有一只巨大的熊甚至和她差不多高。 姜承印走過來拎起那只熊,和自己的身材比劃了下:“我覺得它能睡,我應(yīng)該也可以?!?/br> “你不可以。” 宋佚緊張地搶過那只熊,想把它重新放回床上。可熊實在太大太重,她一時沒站穩(wěn),腳步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眼看就要連人帶熊倒在地毯上。 姜承印及時出手拽住了熊尾巴,又伸出另一只手摟住宋佚的腰,直接將一人一熊帶進了懷里。 當(dāng)時的畫面事先無數(shù)次想起來,宋佚還是覺得詭異又搞笑。 她承認那只熊實在很大,抱在手里當(dāng)真很礙事。雙人床少了它之后一下子空出了一大片區(qū)域,旁邊零星的幾個小娃娃孤零零地躺著,畫面顯得極不協(xié)調(diào)。 她聽見姜承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不好看?!?/br> 緊接著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便松開了。姜承印走到床邊,把剩下的幾個娃娃都給拿到了沙發(fā)邊,將她們一一擺放在角落里。又走回來拿走了那只大熊,同樣擺到了小娃娃身邊。 原本老破舊的小沙發(fā)一下子生動起來,就像進入了童話故事般,擁擠而熱鬧。 宋佚甚至覺得能聽到他們在一起講著有趣的悄悄話。 這男人也太會造氣氛了吧。 擺放完玩具后,姜承印神奇地又從柜子里找到了一床干凈的被子,鋪到了另半邊床上。 一張完整的雙人床鋪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宋佚眼前。一切變得溫馨而和諧,甚至帶了點家的溫暖。 然后她就聽見男人在她耳邊輕語:“睡吧,明早還要開工。” 這聲音仿佛淬了毒,一下子就把宋佚的魂都給勾了去。她甚至忘了每晚睡前敷完面膜必做的護膚步驟,也忘了取下腦袋上的兔耳朵發(fā)帶,直接踢了鞋就鉆進了被窩。 而她的另一邊從來沒有像今晚這么充實過。男人上床時帶來了輕微下陷感,是玩具所無法帶給她的真實感覺。 連他背對著自己發(fā)出的平緩呼吸聲,也足夠叫人浮想聯(lián)翩。 姜承印只脫了外套,整個人和衣而睡在她身旁。宋佚悄悄回頭時能借著臺燈微弱的光,看見他后背模糊的輪廓。 寬闊堅實,深色的襯衣掩蓋了一切肌rou線條,可宋佚就是能感覺到那薄薄的布料下隱藏著的男性的力量。 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轉(zhuǎn)眼間就要將她吞沒。 嚇得宋佚趕緊關(guān)掉臺燈,將頭埋進了被子里,聽著自己一下比一下更快的心跳聲,最后在一種奇異的滿足感里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離開工時間只剩一個小時。 宋佚下床時才發(fā)現(xiàn)床的另一邊已經(jīng)空了,昨夜的滿足感瞬間沒了大半。但很快她又聽見了浴室里的動靜,心情再度變得愉悅起來。 她看了眼梳妝臺鏡子里自己飛揚的嘴角,強行將它們壓了下去。然后她拐進浴室,一言不發(fā)地看對方刷牙。 姜承印很快刷完牙,就著水龍頭里的冰水洗了個臉,隨即抬起頭問宋佚:“有新毛巾嗎?我只找到了一只新牙刷?!?/br> 有,就在她的柜子里,但宋佚這會兒一點兒不想給他。她就想看著男人微濕的臉孔,以及那被打濕的垂在眼前的劉海。 每一滴水珠都能在她的心間撩起一片漣漪。 這男人把她變成了禽獸。 姜承印見她不回答,以為是沒睡醒,便笑著拍拍她的臉頰,隨即走出洗手間在桌上的紙巾盒里抽了兩張紙巾擦臉。 等他回到浴室一看,發(fā)現(xiàn)宋佚還在發(fā)呆。 “怎么了,用了你的牙刷不高興了?” “沒有?!?/br> “回頭補償你?!?/br> 宋佚當(dāng)時不理解他說的補償什么,一直到出門準(zhǔn)備進餐廳吃早餐,才發(fā)現(xiàn)先到的每個人手里都多了一杯咖啡。 那杯子上的logo一看就不是酒店提供的。 除了咖啡他們劇組常坐的幾張桌子上還擺滿了各式西式早點,從三明治到煎蛋,火腿以及香腸。松餅的香氣鉆進耳朵里,吐司烤得焦香。宋佚甚至還看到有人在吃牛排。 大早上吃牛排,不膩嗎? 被她注視著的副導(dǎo)演沖宋佚舉了舉手里的刀叉:“替我們謝謝姜總,太豐盛了?!?/br> 他們這個劇組預(yù)算不多,各方面條件都屬一般。每天早上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總叫人覺得清湯寡水,想吃點好的就得自己掏錢。 今兒這一頓是眾人進組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早餐。 難怪所有人都沖著宋佚直樂,有幾個膽大的還在那里開玩笑,管她叫姜太太。 宋佚失神地走了過去,正準(zhǔn)備挑張椅子坐下時,身后突然過來一只手,直接將她拽了過去。 消失了挺久的姜承印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將她拉到了旁邊的一張兩人桌前。那上面也擺放著相似的食物,宋佚的面前還特意放了一小碗蔬菜沙拉。 淺淡透明的沙拉醬看起來不如別的有食欲,宋佚見狀失笑搖頭:“我今天不減肥,我要吃牛排。” “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