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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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起哄聲。在場的人學(xué)生時代個個都是學(xué)校時的風(fēng)云人物,但要說起誰最頂尖,那真沒人跟姜承印搶那寶座。 裴錚就道:“林瀾當(dāng)真不行,我記得那會兒學(xué)校里有個大才女叫什么來著?長得也挺漂亮,關(guān)鍵是腦子特別好,性格也不錯,她是不是喜歡你?” 姜承印看他一眼,眼底藏著深深的警告。開口時卻絲毫不露:“我記得你喜歡她?!?/br> “是嗎?我記不得了?!?/br> 辛城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哪里肯放過裴錚,當(dāng)即就把火力轉(zhuǎn)向他,開始逼問當(dāng)年的實情。 “難怪到現(xiàn)在還是個老光棍,怕不是還惦記著人家學(xué)霸小jiejie呢?!?/br> “回頭我去翻翻校友錄,說不定能找到那姑娘的照片。幫你聯(lián)系一下?” 王斯年說完沖裴錚揚了揚酒杯,隨即又與姜承印對視一眼。 這男人欠他一個人情,回頭得讓他還個大的。 姜承印也不裝糊涂,用眼神應(yīng)了王斯年敲的竹杠。 替他轉(zhuǎn)移了火力,又把那姑娘徹底推到了裴錚身上,不管給對方一個多大的項目那都值得。 他帶宋佚來本就是為了澄清和林瀾的事情,若是再沾上什么不知姓名的女生,這事兒只怕越描越黑。 宋佚的醋勁兒他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領(lǐng)教過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事情解釋得差不多了,王斯年第一個帶頭告辭,臨走前順便拉走了話最多的辛城。 那邊裴錚也不敢讓汪蕎待得太晚,畢竟懷著他弟的孩子,要是出點事兒整個裴家都得追著他打。 于是他也以送汪蕎為由離開了包廂。 原本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靜得宋佚只聽到自己嚼東西的聲音。 越聽越覺得好尷尬。 姜承印被朋友勸了不少酒,人雖沒有醉,眼神卻比平日更為放肆些。宋佚眼角的余光瞟見他一手支著腦袋,正側(cè)頭認真地望著自己。 半晌后他開口,聲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現(xiàn)在你心里還有疑問嗎?” 宋佚不回答,緊盯著面前的小碗,快速地搖搖頭。 “我和她,就像你跟李強同學(xué)一樣,是學(xué)生時代最不熟悉的那種同學(xué)關(guān)系。說句實話,念書那會兒我連她名字是哪幾個字都不清楚?!?/br> 他那會兒對女生沒什么興趣,甚至因為被太多人追求,而曾對女生產(chǎn)生過一絲的厭煩感。 林瀾有時候借著姜翼的關(guān)系來找他,談的事情總叫人不大愉快,他對這個女人便也產(chǎn)生不了什么好感。 甚至有時會刻意避開她。 后來他去了國外留學(xué),學(xué)成歸來后進入慶海工作,之后又成立了星韞,這才在生意場上和林瀾的大哥林池有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往來。 他們姜家和林家,始終有一層窗戶紙橫在那里,誰也不想把它捅破,也就不會過從甚密。 他真沒想到這事兒還能波及到他和宋佚的感情。 “那天你打電話過來,沒聽完總裁辦的人說的話,就把電話掛了吧。” 宋佚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只恨面前的碗不夠大,裝不下她那大臉盤子。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這飛醋吃得有多么沒意義了。 見她不說話,姜承印又開口道:“我那天見的人不是林瀾,是她哥林池,林氏企業(yè)現(xiàn)今的掌門人。說起來也不是和他談生意,只是他跟鄭局有點親戚關(guān)系,算是來作陪?!?/br> 這是在向她一一報備各種事宜嗎? 宋佚終于忍不住抬頭看對方一眼,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整個兒變了。 酒精令他不再矜持,整個人既慵懶又不羈,灑脫中似乎還隱藏了一絲放縱的感覺。 他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腦門上彈了兩下,開口時嗓音含笑:“以后可了吃醋可以生氣,但不可以再喝那么多酒,知道嗎?” 宋佚聽話地點點頭。 “如果真的要喝酒,也只能在家里和我一起喝?!?/br> 姜承印說完這話,借著酒意捏了捏她的下巴,瞬間讓宋佚覺得這男人真的a爆了。 那帶著醉意的眼神帶了絲絲媚意,冷峻的五官生動而清晰。垂眼時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掩去了眼中大半的鋒芒。 宋佚當(dāng)真喜歡這樣的他,親近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吻他。 這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宋佚一跳,她立馬移開眼睛,避開那灼人的視線。 為免他再提林瀾這事兒,宋佚小聲地辯解了幾句:“其實我那晚喝酒不是為了林瀾,我是想從振哥嘴里問出點事情?!?/br> “什么事情?” 宋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姜承印面前的酒杯里倒?jié)M了酒。 “想知道嗎?喝酒我就告訴你?!?/br> 那是兩人認識到現(xiàn)在,宋佚第一次主動撩對方。 剛倒完酒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開口的時候聲音也帶了微微的顫意。 但當(dāng)男人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痛快地回了一句“好啊”的時候,她竟又瞬間鎮(zhèn)定了下來。 心里那股想看對方喝酒,想看他喝醉是什么模樣的情緒占了上頭。 明明滴酒未沾,怎么自個兒也跟著醉了? 姜承印喝完酒后,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好了,我喝完了,你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br> 宋佚被他的霸氣搞得心頭一緊,趕緊便道:“主要是問傅之安的事情,結(jié)果振哥跟我提起了一個女人?!?/br> 她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被姜承印抬手打斷。男人手指在酒杯旁的桌上輕敲兩下,示意她繼續(xù)倒酒。 “這樣,我喝一杯問一個問題,怎么樣?” 玩這么大嗎?宋佚一顆心怦怦直跳,緊張中夾雜著幾分興奮,情緒瞬間就被對方撩撥起來。 “好。”說完又將酒杯倒?jié)M。 姜承印又喝一杯,宋佚便接著談那個女人:“振哥告訴我,傅之安之前有一個女助理,當(dāng)時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有一回在劇組傅之安背著人打了那女助理一巴掌,正巧被楊清月撞見。后來她就一直拿這個事兒要挾傅之安?!?/br> 當(dāng)紅明星掌摑小助理,傳出去傅之安的形象必定受損。 姜承印點點頭:“有說這兩人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事兒肯定有,但振哥沒細說,聽起來似乎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細節(jié)??傊蚰樖录l(fā)生后沒多久,那個助理便失蹤了。臨走前還偷了不少東西,包括傅之安當(dāng)時常戴的一只名表,還有很多現(xiàn)金奢侈品之類的。” 姜承印原本在喝酒,聽到這話酒杯停在嘴邊半天沒說話。 宋佚見狀便問:“怎么了,你是不想到了什么?” “知道我為什么要你在劇組幫我盯著傅之安嗎?” 宋佚搖搖頭。 “當(dāng)年我去美迪門島找我父親,除了黑市找到了他的手表等隨身物品外,還找到一只名表。按上面的編號查到的購買人便是傅之安。加上查到那段時間傅之安確實去過那個島,所以我懷疑他與我父親的失蹤案有關(guān)。如今聽你一提,或許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樣?!?/br> 那只表很有可能是那個女助理帶去的島上,而傅之安之所以去那個島,很可能跟他的助理有關(guān)。 這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振哥沒有細說,但姜承印也能猜到一二。 男女之間除了和感情有關(guān)的事情,便也沒什么更大的事情。傅之安在東西失竊后沒有選擇報警而是自己親自去找人,便足以說明他和那個女助理關(guān)系匪淺。振哥不還開玩笑說傅之安想跟人結(jié)婚嘛。 宋佚聽了他的分析后有些失神:“所以你認為傅之安和寧寧之間產(chǎn)生了感情,后來寧寧卷款跑路,傅之安便親自去抓人?” “你說什么,寧寧?” “是啊,振哥說那個女生叫寧寧。說起來那天我會撞見他也是因為他一時眼花,把我看成了那個寧寧,還覺得很驚奇。你還記得嗎我跟傅之安第一次在發(fā)布會的酒店見面,他當(dāng)時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你說會不會……” 姜承印拿過她手里的酒瓶,給自己連倒了三杯酒,一口氣喝完后才接著宋佚的話茬說下去:“你跟那個寧寧,可能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宋佚見他酒喝得兇,趕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吃點東西,一會兒該醉了?!?/br> “醉了不好嗎?” 宋佚對上他的雙眼,只覺得那雙眼里滿是桃花,勾得她心思飄浮。 剛才那話正中她的心事,她這會兒既盼著對方醉又害怕他會醉。害怕他醉后會做出什么令人不安的舉動,可又隱隱對那些舉動產(chǎn)生了期盼感。 這么又當(dāng)又立,宋佚覺得自己當(dāng)真婊得厲害。 好在姜承印見好就收,沒有繼續(xù)撩她,只是又問:“那個寧寧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振哥不肯說。也可能是醉糊涂了沒想起來,畢竟過了好幾年,一個小助理的名字想不起來也正常。不過楊清月的死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姜承印的視線在宋佚的側(cè)臉上停留了片刻,沒再糾結(jié)寧寧這個話題,順著她的話頭談到了楊清月被殺案。 這案子的真兇是邵偉銘毋庸置疑,他的助理徐杰算是幫兇。傅之安則是典型的受害者。 徐杰在審訊中已經(jīng)承認,當(dāng)初在劇組襲擊傅之安的人就是他。 “振哥說是因為一條絲巾。傅之安有一條h家限量版的絲巾,那一陣一直找不到,后來楊清月死后警方搜查房間,在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下面翻了出來。當(dāng)時因為傅之安不在酒店,警方就找到了他問了絲巾的事情。他就承認那是傅之安的。可后來他才知道,那條絲巾居然是邵偉銘的。據(jù)說這一批限量版的絲巾每一條都有細節(jié)上有小小的不同,振哥不太清楚其中的細節(jié)所以搞錯了?!?/br> 振哥雖然不清楚,但身為絲巾的主人傅之安肯定能認出其中的差別。他后來在與邵偉銘的接觸中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絲巾的真相,又聯(lián)系到自己突然遇襲,因此想明白了一切,反過來以此要挾行兇者。 “難怪那次我去醫(yī)院探病,他當(dāng)時會跟我說那樣的話?!?/br> “你沒看到任何東西是好事兒。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得好,要是像我這樣……” 宋佚的思緒從那天在普寧的特別病房,慢慢地又飄到了更早之前。 那是楊清月剛死沒幾天的事情,某天清晨她正在劇組和傅之安對戲,徐杰過來給她量衣服尺寸。 當(dāng)時她只注意到這位助理有點緊張,卻忽略了他隨身帶來的那個包上,正纏著一條絲巾。 那天也是警方再次來找傅之安問話的那天,助理阿洪過來通知他警方來了的時候,徐杰也在現(xiàn)場。 而就在那天晚上,傅之安遇襲差點沒命。 那天他們幾個分開后,徐杰或是邵偉銘肯定發(fā)現(xiàn)了絲巾的問題,才會急吼吼痛下殺手。 姜承印抿著杯中的酒,眉頭緊蹙:“若是我們能早點注意到,徐杰和邵偉銘曾用過同一條絲巾,或許就可以更早地發(fā)現(xiàn)他倆的關(guān)系。” 那樣的話,后面的生死時速追逐戰(zhàn)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可若不發(fā)生,他又怎么騙宋佚和自己戀愛呢。 想到這里姜承印的嘴角又忍不住露出了一點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