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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被富二代男友背叛之后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圈里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寧得罪天下不得罪姜家。

    這個姜家指的就是姜承印。

    事情到這兒基本算是解決了,雙方人員都起身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裴欽本來是要下班的,這會兒卻裝作很忙的樣子,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剛轉(zhuǎn)身就聽見一個女聲在那兒問他:“請問這位警官,你剛剛說的事兒是真的嗎?”

    裴欽看她一眼,認出是那個護著姜翼的小女生。

    “什么事?”

    “就是你說楊清月被殺當(dāng)晚,宋佚和姜、姜先生在一起這個事兒?!?/br>
    要不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裴欽都想抽她。自己拼命想淡忘的事兒,她非擱這兒提起做什么。再說這事情和今晚的情況有關(guān)嗎?

    他就很想懟對方兩句。

    話沒出口又被人截了話頭。

    “夏小姐要是不相信,還可以問姜翼。”

    夏林一臉吃驚地盯著姜承?。骸斑@跟姜翼有什么關(guān)系?”

    “那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辦公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夏林一張臉脹得通紅,尷尬和惱火一起涌上心頭。

    姜承印剛才那話什么意思?難道說那天晚上姜翼也跟宋佚在一起。他們不是分了嗎,一整晚待在一起是在做什么?

    夏林越想越不安,想拉姜翼過來問個清楚,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走了。

    不僅他走了,和這事兒有關(guān)的人全都走了,剩下她一個人面對整屋警察的注視,那感覺簡直心驚rou跳。

    夏林受不了這個,也顧不得再糾纏裴欽追問那晚的事情,一溜煙兒跑出了辦公室大門。

    追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宋佚和姜承印兩人,坐進了同一輛車?yán)?。那車尾燈在暗夜里一明一滅,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br>
    姜承印讓孟照陪著姜翼先回家,自己則送宋佚回劇組。鬧了一晚上所有人都很累,尤其是宋佚,上車后就緊閉雙唇,打定了主意誰問都不開口。

    今晚這事兒真的太丟人了,好在沒有捅到媒體那里去。

    姜承印似乎也沒有要問她的意思,一路上只安靜地閉目養(yǎng)神。出租車一直開到宋佚住的酒店樓下,他目送對方進了酒店后,這才吩咐司機調(diào)頭。

    也該辦點正經(jīng)事了。

    宋佚一點兒不關(guān)心姜翼后來的情況,她只慶幸這男人沒再來劇組煩她,顧明明也偃旗息鼓了好幾天。

    雖然見到她時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拍攝進行得還算順利,打架事件過了大約一周后,劇組出發(fā)換場地,去了城郊一處名為懷寧山莊的莊園進行拍攝。

    莉莉依舊是宋佚最得力的八卦小分隊隊長。

    “聽說是王導(dǎo)找人出面,求了半天人家才賣面子肯借給咱們拍呢?!?/br>
    那處莊園占地極廣,臨山而建,建筑風(fēng)格極為仿古。用莉莉的話來說,比他們棚里花重金搭的那些個景逼真多了。

    “聽說當(dāng)年光買那一片地都花十多億呢。”

    這樣的人家肯定不缺錢,不會為了幾個小錢輕易把房子借出去拍攝。王若楠這次真是動足了腦筋,只怕人情都欠了一籮筐吧。

    “不過王導(dǎo)精益求精,這也算是值得了。”

    出發(fā)那天宋佚天不亮就起來,頂著一張略顯浮腫的臉和劇組的人一起坐車,趕往了城郊。

    因為要進山,路上多花了點時間,到那里的時候已近十點。

    太陽升得老高,王若楠卻不急著拍攝,反倒把宋佚叫過來,讓她收拾一下。

    “老太太們打麻將三缺一,你去頂一下。”

    沒頭沒尾一句話,宋佚聽得很是莫名。

    “什么老太太?”

    王若楠沒回她,又問一句:“麻將會打吧?!?/br>
    “會。”

    “那就行了。”

    說完王若楠和她一起坐上了一輛私家車,將整組人留在原地。

    在車上她盯著宋佚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好歹上個底妝,你臉色太差了?!?/br>
    她本想讓宋佚化個全妝,可那邊催得急,似乎老太太們真的急著找麻將搭子。她也摸不透對方到底什么意思,但鑒于對方的身份以及借了拍攝場地給她,王若楠也不方便多問。

    有人想見宋佚,那就讓他們見一面吧。

    車子繞著山路跑,很快就開到了半山腰。從窗玻璃向下望,隱約能望到山腳下的山莊。只是近看如巨獸般的山莊,此刻小的就跟農(nóng)家茅屋一般。

    車子最終停在了半山腰的一處瀑布邊。耳邊消聲潺潺,空氣里透著花木的香氣。

    車子停在一處狹窄的山路上,前頭綠樹掩映看不清內(nèi)里的風(fēng)景。

    兩個女管家模樣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一位替宋佚開了車門,另一位則彎腰沖王若楠道:“王導(dǎo)演請先回吧,一會兒我們老太太會派人送宋小姐回去的。”

    說完連車都沒讓王若楠下,徑直領(lǐng)著宋佚往樹林深處走去。

    宋佚頂著一對水泡眼茫然地跟著對方往前走,心里總有一種要被人賣了的錯覺。但剛才王若楠也說了,這整片山頭都是老太太家的,讓她不必擔(dān)心。

    能擁有這樣家產(chǎn)的人,是不稀得把她騙去賣了的。

    半山腰處的住宅占地不如山下大,但景致明顯更為精細,處處透著低調(diào)內(nèi)斂卻又奢華的氣息。

    不遠處的瀑布聲漸漸小了下去,在穿過一道月亮門后,宋佚聽到了一連串說笑聲,期間似乎還夾雜了洗牌的聲音。

    還真的是在打麻將嗎?

    宋佚被女管家們領(lǐng)到了一張四方桌前,桌子擺在偏院的長廊下,廊上爬滿青綠色的藤蔓植物,一走近便讓人身心皆是一涼。

    四方桌前坐了三位,嚴(yán)格說起來只有一位能稱得上是老太太,宋佚看不出她的年齡,只猜測大約六十的模樣。

    另兩位則是中年婦人,打扮并不張揚,氣質(zhì)也很內(nèi)斂。

    她倆一見宋佚便沖老太太笑道:“咱們的牌搭子終于來了?!?/br>
    說著其中一位便招呼宋佚過去坐。

    始終沒搞明白狀況的宋佚徹底懵了,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無意識地走到了桌邊,隨即坐了下來。

    一直到雙手摸到略顯冰涼的麻將牌,她才驚醒過來。

    “對不起?!?/br>
    她下意識就要起身,卻見老太太沖她笑瞇瞇道:“不要緊張小朋友,坐下吧。咱們也不算是陌生人?!?/br>
    “可是,我似乎沒有見過您?”

    “可你跟我那寶貝孫子挺有緣吧?!?/br>
    孫子?

    宋佚拼命在腦海里搜尋她認識的年輕男性,思來想去只有姜翼一個。

    她就談過這么一個男朋友,而且姜翼家確實也挺有錢的。但即便如此,看到眼前的情景,她還是覺得這也壕得太沒有人性了。

    宋佚試探著問:“您是姜翼的奶奶?”

    “姜翼?”老太太眼一瞇,隨即點頭,“也對,我是姜翼的祖母,你叫我奶奶就成。”

    宋佚卻不忙跟土豪老太太套近乎,她腦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這么說來眼前這一位就是姜承印的母親了?

    想曹cao曹cao便到。宋佚腦海里剛閃過那男人的名字,就聽坐她左手邊的一位婦人笑道:“哎喲,我們大少爺總算到了?!?/br>
    宋佚順著她的話回頭看,本以為會看到姜翼那渾小子。沒想到卻看到姜承印邁著步子,正朝著她們走過來。

    一陣風(fēng)吹過,恰巧吹落幾片細碎的花瓣,飄過姜承印的面前,將他整張臉的表情擋了個七七八八。

    宋佚沒注意到他微皺的眉頭,只見他徑直繞過其他幾位,走到了老太太身邊,如站軍姿般往那兒一站,整個人削瘦挺拔英氣逼人。

    隨即他開口道:“奶奶,您找我?”

    第20章 稱呼

    宋佚陪著姜老太太幾個人, 打了近兩個小時的麻將。

    這期間她總?cè)滩蛔⊥低荡蛄拷杏 ?/br>
    他一直維持著剛到來時的姿勢,身姿如松般站在姜老太太身邊。臉上掛著少見的笑意,偶爾還會指點一下老太太出牌。

    姜老太太一邊摸牌一邊和他閑聊, 聊的多是些生活瑣事。從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到午餐晚餐吃什么, 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姜承印在姜翼面前總是繃著一張臉, 對著姜老太太倒是難得的好脾氣,雖然依舊言簡意賅, 但好歹有問必答。

    宋佚留意著聽他們說話, 就沒顧得上看自己手上的牌。七八圈牌玩下來輸?shù)靡凰? 手頭的那點虛擬籌碼眼看就要用得精光。

    這時姜老太太發(fā)話了:“小印你去幫幫小宋, 她年紀(jì)輕不大會玩這8個, 被我們幾個老家伙逼得都快沒轍了?!?/br>
    話一說完另兩位配合地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附和著。

    宋佚心里十分不希望姜承印過來給自己看牌, 巴不得對方找借口回絕??山杏÷犜挼攸c點頭,慢慢地踱到了她身后。

    這么聽話做什么,是要當(dāng)他奶奶的乖寶寶嗎?

    一想到他倆竟然是祖孫而非母子,宋佚真是窘迫得恨不能自掛東南枝。

    所以姜承印跟姜翼不是父子而是兄弟?那他當(dāng)初給自己打的哪門子的電話。

    還在電話里做那樣的自我介紹:“你好, 我是姜翼的家長?!?/br>
    他是不是不知道家長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宋佚又想起頭一回見面時管人家叫叔叔的情景,當(dāng)時姜承印雙眉一挑,悠悠地問了一句:“你叫我什么?”

    其實叫叔叔沒什么,她還曾想過管他叫爸爸呢。

    當(dāng)然這個宋佚可沒膽說。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盯著眼前那一溜兒牌, 只覺得如坐針氈。

    身后立了那么一尊大佛,宋佚愈加沒心思打牌了。原本配得七七八八的牌面,被她胡亂扔了一張七筒之后, 一下子又陷入了零亂的局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