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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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傅菁菁出嫁,意在和親,皇后為了表彰她的壯舉,硬是讓貴女們相送,她一個新婦,自然也要來做表率。 今日風(fēng)大,還下了一場雪,雪一直未停,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層。顧月梨將手縮進(jìn)大氅里,抬眼看著雪地里紅紅的一片。 徐國太子,當(dāng)真是大手筆,公主遠(yuǎn)嫁,他只需在徐國相迎就行,可這徐國太子,竟派了一千兵馬,護(hù)送公主到徐國,起初皇帝還以為他有不臣之心,可那一千士兵自從來了,就自動停在了護(hù)城河外,直到今日,才將送親隊伍圍了起來。 如此細(xì)心的人,對傅菁菁也不會差吧?顧月梨這么想著,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她和傅菁菁,本就不是什么死敵,只不過是喜歡了同一個人罷了。 傅菁菁本性壞,卻也落得了遠(yuǎn)嫁的下場,若無意外,怕是此生都回不來了,這樣的話,她也該釋然了。 公主出嫁,此時正站在城門口同帝后告別,一一惜別之后,傅菁菁朝著顧月梨走了過來。沒有前幾日的惆悵,她的臉上,帶著一股喜悅。 顧月梨沒有想到,她會朝自己走過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出了名的不好。 不只是顧月梨一個人好奇,皇后站在皇帝身側(cè),看著傅菁菁朝顧月梨走了過去,整個人神色一變,更不用說,在一旁站著的傅星瑯了。 “世子妃,本宮今日出了城門,怕是不會有回來的機(jī)會了,安王世子如今在西北平亂,本宮怕是見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端出了公主的架子,傅菁菁這么說著,眼底滿是遺憾。 見她是為傅星胤而來,顧月梨也松了口氣,“公主言重了,不管公主身在何方,公主與夫君的情誼,總不會消除的?!?/br> 情誼二字,被傅菁菁重復(fù)了一遍,情誼嗎?似乎傅星胤娶了顧月梨之后,她與他之間,再無情誼可言了。 傅菁菁爽朗一笑,召來身后的丫鬟,丫鬟手中舉著個盤子,木盤中放著兩杯酒。傅菁菁拿起一杯,送到顧月梨手中,“這杯酒本應(yīng)是星胤哥哥的,只是他今天不在,你能不能,代他喝下去?” 顧月梨理應(yīng)拒絕的,只是看著傅菁菁眼底的遺憾,她還是猶豫了,左右不過是一杯酒,她象征性的喝一口,應(yīng)該不是問題吧? 這么想著,傅菁菁又開始催促她,顧月梨沒有辦法,拿起酒杯,微抿一口,“祝公主此行順利。” “好了,菁菁,再不起程,恐誤了吉時?!备敌乾槻恢缽哪睦镒吡诉^來,將顧月梨擋在了身后。 傅菁菁也沒有再糾纏了,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顧月梨一眼,轉(zhuǎn)身朝著馬車去了,傅星瑯回頭看著顧月梨,眸色微沉,“我送你回府吧,天氣太冷了。” 顧月梨本能的搖頭,她瞥見了不遠(yuǎn)處一臉憤恨的顧月凝,顧月凝成為太子側(cè)妃也有半個月了,傳聞中的她,似乎不怎么美妙。 “殿下還是送側(cè)妃娘娘回東宮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焙么跏羌拮鋈藡D,顧月梨微抿著嘴,拒絕了傅星瑯的好意。 傅星瑯也沒再堅持,他也有不少政務(wù)要處理,只是看著顧月梨一個人形單影只,他的心里悶悶的,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眼前這個姑娘的呢?怕是連他自己都想不清吧,小小的身影,愣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顧月梨最終還是一個人走的,傅虞兒去了學(xué)堂,安王妃身子不大好,又是寒冬的時候,身邊沒有傅星胤,顧月梨總開心不起來。 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街道時,顧月梨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被人綁住了手腳,頭上蓋著一塊布,紅紅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更可怕的,是她察覺到了顛簸。 這分明,是在馬車上。 “停車,快停車!” 顧月梨慌張的喊著,根本不知道自己上了誰的馬車。她方才不是好好在街上走著嗎? 馬車外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只是馬車一直未停,一個丫鬟掀開了車簾,聲音細(xì)小的回著話,“公主,有什么事嗎?” 聽到這個稱呼,顧月梨眉頭一擰,哪里來的什么公主,她是在稱呼自己嗎?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是安王府的世子妃,你們是什么人?”顧月梨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聽了顧月梨的話,那個丫鬟噗嗤一笑,“公主您就別開玩笑了,您就是慶明公主,還有兩日,我們就到徐國了,您怕是坐車坐糊涂了吧?” 丫鬟的話,讓顧月梨周身一震,慶明公主?那不是傅菁菁嗎,顧月梨費力的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刺眼的紅妝時,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又被算計了。 “馬車行了幾天了?”顧月梨試著冷靜下來,問著那丫鬟。 丫鬟不假所思的道:“我們出皇城已經(jīng)三天了,公主您還沒出皇城時,身體不舒服,我們便在驛站停了兩個時辰,您不是還吩咐奴婢,沒有什么事,不能打擾您嗎?” 丫鬟說的委屈,顧月梨聽的卻是心驚rou跳。問題,出在了那兩個時辰里! 一定是那杯酒,難怪傅菁菁會變了性子,心甘情愿的前往徐國和親,原來她早就準(zhǔn)備好了,讓她當(dāng)替罪羊。 “你叫什么名字?”顧月梨透過紅蓋頭,看著眼前的人。 “奴婢柳兒,是太子殿下賜給您的丫鬟?!绷鴥哼@么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公主不是知道自己是誰嗎? “你見沒見過慶明公主的樣貌?”顧月梨聽她是徐國人,心里一咯噔。 柳兒搖了搖頭。 “既然沒見過,那為何接連三天,你都不叫醒我?”一想到她昏迷了三天,沒人注意,顧月梨心里一陣難受。 只要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她也不至于走了三天的路。 柳兒委屈的道:“公主恕罪,是驛站里的大夫說的,他喂您服下了止吐丹,能夠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免受馬車顛簸之苦,公主您也是同意了的?!?/br> 這樣一切都說的通了,只是顧月梨想不通,傅菁菁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有腦子了…… “柳兒你聽著,我真的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安王府世子妃,這一切都是傅菁菁的陰謀,當(dāng)務(wù)之急,你們應(yīng)該將我送回京城,將傅菁菁帶走?!?/br> 顧月梨這么說著,眼底浸出一層寒光。真當(dāng)她是好欺負(fù)的嗎? 聽了這話,柳兒有些犯難了,她從沒見過傅菁菁的模樣,自然分辨不出來,不過她看見顧月梨被綁著的手腳之后,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 “公主,恕奴婢無能為力了,奴婢此行,只是奉命送馬車?yán)锏娜嘶馗劣隈R車?yán)餅楹稳?,那不是奴婢該關(guān)心的事。” 柳兒是徐國太子府上的人,自然是太子的親信,馬車?yán)镒o(hù)送著的,是徐國未來的太子妃…… 第92章 都不許走 而柳兒的任務(wù),便是將太子妃安全護(hù)送回徐國…… 柳兒一改方才的溫順,說話之間,多了一分沉穩(wěn)。 察覺到她的變化,顧月梨心中一驚,聽她的意思,是知曉自己不是傅菁菁了。 “我并非慶明公主,倘若這件事被你們太子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鳖櫾吕婢o緊攥著拳頭,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柳兒輕笑一聲,抬頭看著眼前一身紅妝的女子,出聲到:“公主放心,我家殿下做事,心中有數(shù)?!?/br> 柳兒哪里不清楚,整個護(hù)送的車隊,都是她家殿下的手筆,布防多么謹(jǐn)慎,區(qū)區(qū)一個宸國廢物公主,若不是他們殿下默許了,又怎么會輕易逃脫呢? 說完這話后,柳兒就離開了。 看著柳兒離開的背影,顧月梨眸色微沉,紅蓋頭遮住了她臉上的陰霾,更是讓人猜不出她現(xiàn)在的心思,不過應(yīng)該是不好吧。 柳兒顯然知曉自己不是傅菁菁,只是皇命難為,若是不能將人送去徐國,兩國之間必起戰(zhàn)亂,想到要是因為自己,傅星胤又要上戰(zhàn)場,顧月梨蔫了些,她絕對不能挑起兩國的紛爭來。 為今之際,她也只能安心留下,等到了徐國,見過太子之后,再將這件事說清楚,顧月梨緊緊攥著拳頭,手腕上的繩子綁的生疼,可她卻感受不到,滿心都是愧疚,她還是沒保護(hù)好自己,等傅星胤回到京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了,又該擔(dān)心了。 柳兒是在半個時辰之后掀開車簾的,前幾日顧月梨一直昏睡著,他們便沒有休息,沒日沒夜的往徐國趕路,如今顧月梨醒了,馬車也適當(dāng)?shù)耐A恕?/br> “公主,舟車勞頓,您先用膳吧。”柳兒這么說著,將干糧放在了顧月梨身前。 顧月梨將被綁住的手舉在柳兒面前,出聲道:“我的手被綁住了,你叫我如何用膳?” 聽了這話,柳兒低頭看過去,有些為難。 “你無需擔(dān)心我會逃跑,誠如你所說,你們殿下手下都是奇兵良將,我一個弱女子,即使拿著刀槍都出不去,何必自尋死路呢?” 顧月梨這么說著,將自己本就纖細(xì)的胳膊舉了起來。看著她這模樣,柳兒還是聽話的替她松綁了,畢竟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一個人就沒問題。 繩子被解開后,顧月梨立刻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她被這樣綁了兩天兩夜,實在是太難受了。伸手揭開了頭上的紅蓋頭,柳兒立刻出聲:“公主,這樣不吉利!” 新娘的喜帕,自古都要由自己的夫君揭開的,新娘私自揭下,是很不吉利的!只是柳兒看見顧月梨的容貌后,整個人驚在了原地。 明眸皓齒,膚白如玉,一雙杏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樣的女子,是世間少有的,她跟在太子身邊,見過的美女不少,可唯一讓她驚艷的,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家太子都娶錯夫人了,我都嫁過一次人了,怎么會再嫁呢?”顧月梨一邊無力的解釋著,一邊拿起了燒餅啃,身體是本錢,若是她不吃飽些,該怎么想法子離開呢? 她現(xiàn)在只盼望著,安王府里的人能早日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粗櫾吕嫘】诔灾?,柳兒識趣的退了下去,這樣的女子,也難怪殿下會拿五十年的安分去換。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兩日之后的晌午,送親的長龍總算是行到了徐國皇城,城門有一人一馬,男人一身喜服,大紅衣袍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看著遠(yuǎn)處的隊伍,那張本就妖孽的面龐因為一個笑容更加迷人了。 “公主駕到,還請殿下相迎?!笔钩汲R上的人行禮,一一按著流程行事。 聽見這個聲音,馬車?yán)锏念櫾吕嬷苌硪活潱讲庞行├б?,卻不想一覺醒來,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徐國了。 還沒等她作何反應(yīng),馬車內(nèi)伸來一只手,修長的手指若白玉般,透過喜帕望去,顧月梨什么也看不清。 “公主,快隨殿下下轎吧?!绷鴥涸谕忸^輕聲提示著,明確了這手的主人是誰。 顧月梨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外頭這個迎接自己的人,是徐國太子。只是她不是傅菁菁,不該承受太子所賦予的一切,包括下轎,只要她下去了,一切都解釋不清了。 “你……”顧月梨剛要開口,卻不知道對方干了什么,輕輕在她身上一點,她就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了。 “公主舟車勞頓,有些累了,本宮便親自動手了?!蹦腥搜醯穆曇糇屓酥?,他這么說著,伸手將顧月梨從里面抱了出來。 男人將她攔腰抱起,顧月梨整個人貼在他的胸膛上,一股屬于男人特有的清冽氣息撲鼻而來,一股熱氣打在臉上,讓顧月梨想要逃離。 可惜男人的力氣太大,任由她怎么動,都是徒勞的…… “小家伙,別亂動,這可是在外面,萬一本宮忍不住對你做了什么,你該如何?”男人的聲音里夾雜著隱忍,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男人的話,讓顧月梨整個人一震,她再也不敢動一下了,不然她怕太子真的會對她做什么。 察覺到懷里人的動靜,男人輕笑一聲,飛身上馬,將顧月梨放在自己身前,揚(yáng)長而去了。 這一路,顧月梨覺得十分漫長,等了許久,她才有了下馬的機(jī)會,聽見兩個丫鬟行禮的聲音,她又聽男人道:“將公主送到本宮殿里,一會兒本宮會去。” 丫鬟聽了這話,將顧月梨攙扶了下去,太子還有事情要做,畢竟送公主遠(yuǎn)道而來的使臣還沒有回去,今晚之前,他必須將這些人送走。 直到傍晚,顧月梨終于等到了人來,男人實在是可惡,不僅是點了她的啞xue,更是在丫鬟將她扶走之前,讓她不能動彈了,顧月梨在這里坐了約莫兩個時辰,實在是酸痛極了。 “小丫頭,真是難為你了?!蹦腥俗哌M(jìn)來,在她身上點了兩下,顧月梨便能動彈了。 顧月梨抬起酸痛的胳膊,剛要開口向男人解釋,一雙大手就蓋在了她的手上,“乖,這是我該做的事?!?/br> 這么說著,男人便伸手拿去了她頭頂上的喜帕,露出了那精致的面龐。 眼前不再有屏障,顧月梨抬頭看過去,代見到太子的臉,她整個人都驚住了,“子析?” 不錯,她面前的這個人,正是子析! 子析點了點頭,似乎不太滿意她的神情。 “怎么會是你啊,你不應(yīng)該……”顧月梨整個人都驚住了,抬眼看著眼前的子析,原來,他就是徐國太子,頂尊貴的人。 “怎么就不是我呢,我沒有騙你,本宮是徐國太子廖冥,也是子析。”子析之名,是他母后所取,輕易間,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他最親近的下屬,都不曾知曉。 “你的傷怎么樣了?”想起他上次的不告而別,顧月梨有些擔(dān)心。 見他她這么問,廖冥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來,原來,她還記得自己曾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