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二婚女總裁、源起幻想鄉(xiāng)、世子殿下心尖寵、雖然我是個奶媽[全息]、[綜武俠]江湖多渣男、被富二代男友背叛之后、萌妹愛上壞大叔、本尊的美貌冠絕修真界、穿成豪門倒貼女配[穿書]、溫室里的小百合
想到可能會是這樣,祝芙心花怒放,再抬眼看狐之亦的時候眼神就比方才要直接許多。 狐之亦靠坐在椅子上,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目光所及之處給人一種他始終看著祝芙的錯覺,但若仔細(xì)看便看察覺出他眼底的冷意與譏諷。 喜歡他? 呵,那可真是對不住了。 “三叔,”祝芙被他看得面頰發(fā)紅,臉上那故作鎮(zhèn)定的神色也被這人看得土崩瓦解。 盛了湯,再輕移蓮步繞過書桌,來到他身邊。 狐之亦也不接,抬眸看著她,問:“可是身子哪里不適?我看你臉色好似不正常?!?/br> 沒有什么語調(diào)的聲音,卻如驚雷一下下砸在祝芙心上,險些連碗都端不住了。 她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垂了眼簾輕聲細(xì)語道:“沒……沒有,許是方才在外凍的,多謝三叔關(guān)心。” 聞言,狐之亦微微頷首,卻依舊沒有去接她手里的小碗,便眼瞧著她那兩只摳在碗底的手指頭被漸漸散開的guntang灼得微紅。 他沒有再說話,屋里的氣氛就凝結(jié)了起來。 祝芙見他好似若有所思,沒有接碗,心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好又將碗往他面前遞了遞,說:“那個……三叔,天冷,東西涼得快,趁熱喝吧。” 往前湊了湊,狐之亦都能感覺到從碗里散發(fā)出來的熱氣撲到了他臉上。 聞言,他抬眸笑著看了看他,依舊在自己看得那本子上勾勾畫畫,“不急,等人來了再喝?!?/br> 祝芙愣了,“等人?” 等誰?還有誰一會兒會來么? 只可惜,就算她不解,男人也沒有在同他說話的意思,就仿佛剛才的那兩個親近的字不是他喊出來的似的。 一時間,祝芙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更不知自己是否要待在這。 若要她自己選,她自然是不愿走的,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這還是她頭一回在沒有外人在場時跟他共處一室。 原本就覺著他是個不可多得人的玉一般的人,此刻一看,更覺俊朗,便是他只在那處靜靜坐著不言語也仿若一道亮眼的風(fēng)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此時此刻的他,就如同她多次見過的那樣,清冷疏離高不可攀,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如寒冰之玉的氣息。 若非曾見過他另外的一副模樣,她從來就不敢想這個人竟然還有那樣的一面。 腦子里情不自禁地再次浮現(xiàn)出他從祝繁房間出來時的樣子,想起此時那只拿筆的手曾對祝繁做過的事,想起觸碰她指尖時的觸感…… “三叔!” 一道清亮的,帶著明顯喜悅的聲音打斷了心里的艷色,祝芙一驚,險些掉了手里的碗。 書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穿得一身喜慶的小丫頭捧著一座剛得來的稀奇玩意兒進(jìn)來,在看到屋內(nèi)的人時愣了愣,卻是很快恢復(fù)自如。 旺生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看還捧著碗的祝芙,不是很明白他家少爺究竟幾個意思,頗為無奈地重新關(guān)上門。 “三叔你看,這是大牛哥剛從外頭拿回來的,冰雕!” 獻(xiàn)寶似的捧著盒子跑到書桌前,她就跟沒看到祝芙似的,打開盒子,淡淡的白氣兒立馬散開,是一只晶瑩的小狗模樣冰雕,剛及她拳頭大小,栩栩如生憨態(tài)可掬。 淮城位于南方,便是再冷也很少下雪,頂多氣溫太低水井邊會結(jié)冰,別說做成冰雕了,就是拿到手里立馬就能化了。 狐之亦不禁挑眉一笑,伸出蔥白的指尖往那小狗的頭上點了點,“倒是個稀奇玩意兒?!?/br> “是吧是吧?” 祝繁湊到他面前,高興得不顧冷地抱起盒子的底座就走到他面前把東西放桌上。 狐之亦不贊同地皺了皺眉,捏住她的兩只手,發(fā)現(xiàn)冰得厲害,當(dāng)即要發(fā)作,誰知小丫頭卻在這時候屁股一撅,直接落座于他的腿上,把冰冷的手往他身上的大氅內(nèi)鉆。 “好暖和……”祝繁吁了一口氣,抬眼,像是這才瞧見祝芙站在邊上似的,眼前一亮,“有湯喝!” 狐之亦捏著她的手搓了搓,聞言也跟著看了過去,笑笑,伸手從臉色已經(jīng)黑成鍋底的祝芙手上把那碗還冒著guntang熱氣的湯給接過來。 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勺把兒,在碗里拌了拌,再舀起來,放在嘴邊試了試溫度,再放到祝繁嘴邊,“當(dāng)心燙。” 祝繁抿嘴一笑,張口便將送到嘴邊的美味給吞了,入口軟嫩香滑從喉嚨一直暖到胃里。 祝芙的一張臉白了青,青了白,站在那,垂放在兩側(cè)的手捏成了拳。 然兩人卻旁若無人般,一個負(fù)責(zé)喂,一個負(fù)責(zé)吃,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那碗蓮子百合瘦rou湯就見底了。 狐之亦拿小方巾給她擦嘴,笑著道:“這可是大姐親手熬的,還不謝謝她?” 祝繁從他手里抓了那小方巾過來在嘴上擦了擦,笑著對祝芙說:“謝謝大姐,好喝?!?/br> 看看,多聽話的孩子啊,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祝芙已經(jīng)氣得胸前上下起伏了,奈何卻還不能說什么。 漸漸的,她的眼眶紅了起來,看著狐之亦的眼神多了一絲哀怨和不甘。 然而,男人卻是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摟著小姑娘一手貼在她的肚子上,一手放在她耳邊,捏著軟軟的耳垂沉聲道:“繁兒吃飽了,三叔還餓著呢?!?/br> 第三百四十一章 觀摩,最直接的打擊 祝繁捏著他袖子的手緊了緊,臉上習(xí)慣性的因他的親近浮現(xiàn)一層薄紅,縮了縮脖子抿著唇不說話。 狐之亦捏著她的耳垂,將人往面前摁了摁,張嘴,也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祝繁身子一僵,片刻后軟了下來,通紅著一張臉側(cè)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耳邊頓時響起男人低沉的笑聲,混合著溫?zé)岬臍庀?,連脖子都給熏紅了。 剎那間,祝芙只覺一盆涼水從頭頂直接澆了她全身,一顆心,如墜冰窖,身形一個不穩(wěn),險些摔倒。 聽到動靜,狐之亦懶懶地側(cè)頭朝她看了一眼,忽而勾起一抹笑,只見其眼角微挑風(fēng)流自顯,那一刻,仿若寒冰逢春,暖了滿城凄冷。 分明還是那副攝人心魄的模樣,分明如同那晚看到的所差無幾,分明就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日夜思念的樣子,這一刻,祝芙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碎了。 被他踩在腳底,碾壓而碎。 渾身仿佛麻痹,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瞧著他當(dāng)著她的面懷抱著別的女人。 祝繁臉上熱氣散了散,瞇著眸子朝祝芙蒼白的臉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在心里勾唇一笑,遂抬手摟住了身邊人的脖子,將自己埋進(jìn)他的脖頸間。 狐之亦收回視線,用身上的大氅將懷中人裹了裹,當(dāng)邊上的人不存在,一只手在她腰上捏了捏,繼續(xù)方才的話問:“如何?”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心間撞擊,祝繁心里的那根弦就如同被人撥了撥,癢癢得緊。 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憋笑往他身上拱了拱,說:“那不是還有湯么,大姐的一片心。” 邊說,她還邊刻意往顯然已經(jīng)被束縛行動的祝芙臉上看了一眼,眼里是掩不住的囂張。 狐之亦被她這小眼神兒看得忍不住發(fā)笑,揉搓著人徑直將她抱到不遠(yuǎn)處的軟塌上。 對上他專注而深沉的鳳眸,祝繁下意識撇開了視線,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便用祝芙聽不到的聲音說:“三叔,演戲而已,差不多就得了,你別……” “別?”狐之亦用食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壓低了聲音,戲謔道:“別什么?嗯?你不是同意將主動權(quán)交到我身上么?” 祝繁的一張臉爆紅,沒好氣地瞪他,卻不知自己此時面若桃花眼角含春的,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倒勾人得緊。 狐之亦眸光一沉,俯身就是一記鋪天蓋地的吻,也不顧屋里還有其他人看著,或者說他就是故意讓她看的。 祝繁腰上被他揉了一把,一記吃痛喊了出來,頓時,男人呼出的氣息又熱了幾分。 祝繁推他的頭,“夠了啊三叔,知道啥叫適可而止不?” 這會兒她是真的沒有演戲了,方才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讓祝芙知難而退,她想三叔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不可能讓黑媚給她說這事兒。 剛聽到黑媚的話時她的確覺得好笑,想借著這機(jī)會讓祝芙看清楚,斷了她的念想。 可現(xiàn)在,你說這個人演戲就演戲,沒必要弄得這么真吧? “嗯,痛……”腰上被揪了一把,祝繁吃痛微微輕呼出聲。 屋里暖意十足,狐之亦已然開始下手,甚至故意加大了力道,在她耳邊用恰好能讓祝芙聽到的聲音道:“小飯兒不乖,三叔要懲罰你。” 說罷,不給祝繁任何說話的機(jī)會,大刀闊斧地在其身上留下一個個痕跡。 祝繁的大氅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那放在桌子上的冰雕此時也是無人問津,在那孤單地散發(fā)著陣陣?yán)錃?,男人領(lǐng)口微敞,露出精壯的胸膛與精致的鎖骨。 時不時的一句情話以他那好聽的嗓音從唇間溢出,不停地波動小姑娘心里的那根弦,漸漸讓人迷失在他所編織的情網(wǎng)里,身陷囹圄無法自拔。 耳邊是他們親密的話語,屋內(nèi)不知何時那淡淡耳朵香氣變得濃郁了,祝芙已經(jīng)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又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順著臉往下落,分明已經(jīng)四肢麻木得不能動彈了,可她心里的痛楚卻是那般的清晰。 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擺在他們面前,被他們殘忍地用刀子剝下一層又一層,最后再無情地碾壓。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為什么…… 她是真的喜歡他的,真的對他動了心的,她不過就是想追求一下自己的喜歡罷了,為何就要承受這樣的對待? 從小到大,分明她才是最聽話懂事,最善解人意的那個,為什么大家注意到的永遠(yuǎn)都是祝繁? 她究竟有哪一點比不上祝繁了?為什么他到現(xiàn)在竟是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那方才的那聲“芙兒”是什么意思?難道就是為了看她笑話的么? 祝芙好想逃,卻又好想沖上去將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給拉開,然后將他身下的人換成她…… 可她動不了,不管她如何想,腳下就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這樣子的親密差不多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雖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祝繁卻是累得動都不想動了。 狐之亦給她把衣裳重新穿好,在她唇邊疼惜地親了親,“倒是有個三分飽了?!?/br> 祝繁軟軟地瞪了他一眼,眼睛還紅紅的,眼角有著濕意。 狐之亦輕笑,在她眼角處落下兩個吻,隨即像是才想起屋里還有別人似的,笑了笑,將小丫頭安置在軟榻上躺著,極其優(yōu)雅地起身。 他來到祝芙面前,已然恢復(fù)了平日里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任誰都不會想到,方才那些放浪形骸的話會是出自這樣的一個人口中,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的另一面,該是邪肆風(fēng)流狂放囂張的。 他一走過來,祝芙便像是渾身失力一樣,“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滿心悲戚說不出道不明,只抬著已然哭腫的眼睛望著他,問:“為……什么……” 相比她的狼狽,狐之亦清雅極了,渾身散發(fā)著寒玉一般的清冷,帶著幾度讓人沉醉的氣息,“為什么?” 他微微挑眉,似費解般看著她,眸中流轉(zhuǎn)著適當(dāng)?shù)淖I諷,不張揚也不刻意隱藏。 隨即,他便笑了,是那種淡淡的,不近人情的冷笑。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向來是不喜的,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你且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