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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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繁狠狠將人甩開,厭惡道:“不知好歹!” 這種戲碼,她在村子的時候見過的已經(jīng)夠多的了,如果真讓這一巴掌招呼下來,那她真是白活這十幾年了。 “你……我要殺了你!”紅霞被人扶起來穩(wěn)住了身形,遂起身便雙手成爪朝祝繁身后攻去。 祝繁打從來這兒第一天起就知道這里的人跟她從前所接觸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即便是街邊的懵懂稚兒也到底是狐族人,會化形,會功夫,還跟她家三叔一樣,會一些她全然不知的本事。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怕了他們,因為她祝繁,打小就是小瘟神! “紅霞,你瘋了!”碧落碧泉迅速擋在祝繁面前護她,誰知方才齊齊地說完這句話,他們便被人從后頭推開了,很快位置都對調(diào),換成了祝繁擋在她們面前。 “姑娘!”碧落驚道。 然紅霞那利爪已經(jīng)距離祝繁的眼睛只有兩寸之遠,祝繁卻只瞇了瞇眼,電光火石間猛地扼住紅霞那只爪,在其另外一只爪抓上來之前,逮著那手腕便重重朝假山上一扔。 “砰”的一聲巨響,那座假山就這么被紅霞給撞碎了,這得是有多大的力氣??! 紅霞哪里會想到她的動作在一瞬間竟然會這么快,始料未及的,當(dāng)真就這么給撞上了,一時間只覺渾身火辣辣的疼,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 便在她還未來得及站起來時,剛才那看上去無害的小丫頭片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飛身而上,速度快得來不及捕捉,便覺喉間一緊,nongnong的窒息跟緊跟而來。 祝繁瞇著冷眸,眸中隱約泛著紅光而不自知,紅霞的挑釁,到底是將她心里的火氣給挑起來了。 她想到,今日只是一個紅霞,日后可能還會有綠霞紫霞白霞黑霞,她這心里就怎么想怎么不爽。 曾經(jīng),她當(dāng)做玩笑對那人說過,若是有朝一日負了她,她便親手剁了他。 那時的她興許只是一時玩笑,但方才聽這個紅霞這么一說她才察覺自己那已經(jīng)不是玩笑了,她不能做到對他下手,但對紅霞卻有著嗜殺的沖動。 不行,她分明清楚那人不會對紅霞有意…… “姑娘,姑娘?” 碧落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抬眼看去,紅霞的整張臉已經(jīng)成絳紫色了。 祝繁一抿唇,猛地松手將紅霞放開,紅霞如缺了水的魚一般大口喘著氣,眼角滲出淚。 祝繁看了看方才掐住紅霞脖子的那只手,捏緊,再收回,然后繃著一張臉往來時的方向去。 走了兩步,她又頓下了,頭也不回地對紅霞說道:“誰人能配得上他,不是你我說了算。” 說完,她邁開步子大步離去,留下紅霞在那處紅著眼咳個不停。 祝繁回到棲和殿,一進屋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里面,趴在床上呆呆地看著自己掐紅霞的那只手。 怎么辦,她現(xiàn)在真覺得自己有病,那紅霞也不過是多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她竟然就想把人給殺了。 先前想殺人是為了報仇,現(xiàn)在呢?難道就因為人家的幾句話她就得要了人的命么? 祝繁有些不敢想,她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動不動就有那種念頭,分明曉得他身邊只有她一個人,但一聽到別人說了那樣的話她就忍不住。 這樣是不對的,她可以打,可以報復(fù),但絕對不能輕易就想要了人的性命。 緊了緊拳頭松開,祝繁再次將自己蒙進了被子里,以前有什么事還能跟荷香和云妹兒說說,但自從她重新回來后,很多話就再不能跟她們說了,如今就算她們就在身邊,她也不能告訴她們她有著這些念頭。 唯一能說的那個人現(xiàn)在還在跟她置氣,她也長大了,不能總想著什么事都讓他cao心…… 狐之亦從碧落碧泉那聽聞此事后眉頭都沒皺一下,當(dāng)即下令讓人將紅霞給處決了,跟紅霞一起嚼過舌根的人無一落下,皆打斷靈脈貶為普通牲畜。 想了想,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問碧落:“關(guān)了整日?” 碧落頷首,規(guī)矩地跪在地上道:“午膳晚膳也不曾用,奴婢擔(dān)心姑娘身子,便想問問,您是否過去瞧上一眼……” 后面的話碧落說得小心,畢竟主子的心思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不能隨意猜測,她也不過是看王上對那小姑娘實在特殊,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第三百一十九章 感覺,把你吞入腹中好不好 換做以往,狐之亦自是不喜旁人揣度心思,然現(xiàn)下事關(guān)小丫頭,他倒是不覺反感,而是看著碧落碧泉,蹙眉道:“誰讓你們?nèi)绱藛舅???/br> 碧落碧泉心里頓時一緊,緊張地看著他,碧落道:“王……王上息怒,只因奴婢等人不知姑娘身份,所以不敢妄自揣測?!?/br> “身份……”狐之亦沉吟,好看的眉頭蹙成川字,心道無非便是少了儀式,難道他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 抿了抿唇,他道:“王后?!?/br> “??”碧落碧泉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狐之亦竟是難得耐著性子,“往后見了她,稱王后?!?/br> 兩人瞬間大駭,反應(yīng)過來后連連點頭:“是,奴婢遵令?!?/br> 狐之亦倒不覺得這有何不妥,隨手將閻鬼讓冥蝶捎給他的賬單給焚了,起身朝外去,碧落碧泉自是不敢耽誤,趕緊起身跟出去。 狐之亦方行至內(nèi)殿,便瞧見床上鼓鼓囊囊地團著一小團,擺了擺手示意身后跟著的人退下,悄無聲息地上前,朝那一小團戳了戳。 祝繁在屋里悶了一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后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整日,而她自己還不自知,只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夢里她家三叔當(dāng)著她的面抱著其他女人,懷里還有一只小狐貍。 她被氣得不行,跟他們大吵了一架,最后還動起了手,然后她又被關(guān)進牢房里了,說她以下犯上蓄意傷人,還說要把她施以千刀萬剮之刑。 狐之亦戳被子的時候剛好她正在夢里被人給綁起來,刀子戳到她的皮膚上,瞬間就是一個激靈,猛地掀開被子警惕地瞪著來人,大喊道:“滾!不準(zhǔn)碰我!” 狐之亦:“……” 轉(zhuǎn)身,真的走了。 祝繁:“……!” 使勁兒搖了搖頭,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一切原來都是做夢,眼瞧著那人越走越遠,祝繁連滾帶爬地下來。 跑到男人身后伸手去拉他的時候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給絆倒了,慌亂之下抓住他的衣裳,只聽“嘶啦”一聲,一截紅緞喪命于手。 狐之亦頓住步子,垂眸瞧了瞧被撕開一大截的外衫,索性便將外衫脫了,遞到她面前。 祝繁通紅了整張臉,苦兮兮地爬起來,“三叔……” 狐之亦眉頭都吧帶皺一下的,將那外衫往她肩頭一放,轉(zhuǎn)身就走人。 “三叔!”祝繁跑過去攔在他面前,眨巴了好幾下眼,“我剛做夢來著,有人要把我凌遲處死……” 狐之亦:“……” “真的,不騙你!” 祝繁生怕他覺得自己是在胡說,趕緊著把自個兒的夢給說了一遍,唾沫子橫飛的。 狐之亦抬起手指在唇角擦了擦,下一刻竟是當(dāng)著祝繁的面將那指頭上的丁點兒唾沫給舔進了嘴里。 “轟隆”一聲,祝繁腦子里的一道雷炸開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就那樣兒,所以……所以我……我……” 上天,他不是在生她的氣么?不是不想搭理她么?那剛才那個動作算什么?算什么?! “說完了?”狐之亦垂眸看她,問。 祝繁愣了愣,遂紅著臉點頭:“嗯……完了?!?/br> 她也快完了…… 狐之亦的視線從揉著他外衫的那雙蔥白小手快速掠過,而后就在祝繁以為他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徑直經(jīng)過她,繼續(xù)往外走。 “???”祝繁有那么片刻的時間呆若木雞,反應(yīng)過來后再次拽住了他,“你去哪?” 來都來了,還做了剛才那樣的動作,難道不是打算跟她和好么? 狐之亦扒開她的手,語氣淡淡的:“找人,生崽子?!?/br> “!” 祝繁這回真是目瞪口呆,下一刻便拽著人一把將他甩到屋里,氣得胸前上下起伏著。 “你說什么?你要找別人給你生?你想找誰?那我呢?你不是說了我……我……” 狐之亦眼瞧著那雙眼兒紅了,好看的眸子里深沉的光一閃而過,問:“被人挑釁,為何不來問我?” 祝繁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才知他是曉得了白天的事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說道:“既然你如此不信任于我,不若我便將你所想坐實了。” 祝繁僵在原地,怎么也沒想到會從他那聽到這樣的話。 坐實……他想坐實什么?坐實她的那個夢,還是坐實紅霞說的那些話? 不,她只是這么一想,心里就跟被萬箭穿心似的,疼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敢!”她跟一只斗氣的公雞似的,梗著脖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若敢,我便……我便……” 她能如何?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這里除了他,她便什么能依靠的人都沒有了。 突如其來的不安和迷茫讓她慌了神,顫抖著唇氣焰便消了好些,“我……我沒有不信任你,只是從來就有些不信任我自己,你……你那么好,喜歡你的人一抓一大把,我……” 在村里的時候她從來沒覺著自己配不上他,那個時候哪有這么多鶯鶯燕燕,兩人又何時這般的置過氣,分明就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想見不敢見。 她想了整日,依舊想不出所以然來,她能殺得了一個紅霞,卻不能杜絕其他的鶯鶯燕燕,也不能阻止別人不喜歡他,她也怕自己有一天會不再得他心…… “三叔,”祝繁松開他,抬頭看著他,鼻頭酸澀,“你為什么要這么好?我真的不是自卑的人,可站在你面前,看著那一個個漂亮的姑娘,我不知道自己有哪一點值得你看上,三叔,你感覺到了么,我很不安。” 邊說著,她邊拿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沒有哭,但眼里的倔強卻讓狐之亦心里一疼,仿佛那含在眼里的淚已經(jīng)重重砸在了他心上。 兩人再親密的事都已經(jīng)做過了,祝繁也不覺得將他的手放在身上有何不妥的,且她現(xiàn)在也沒那心思。 蔥白的指尖無意識地動了動,狐之亦鎖住那雙泛紅的眼,不發(fā)一語。 祝繁走近了些,垂了垂眼簾,說:“我不怕你笑話,我就是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以前我總說曹春花她們不知羞恥,其實真正不知羞恥的是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整日都在一起,想要你抱我,親我,想告訴全天下的人你是我一個人的,想一輩子你都只疼我一個人。” 她很貪心的,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即便曉得他不是那種紈绔風(fēng)流子弟,也會想著有一天他會不會多看了誰一眼。 吸了吸鼻子抬頭看他,祝繁問:“我很壞對不對?” 狐之亦聞言垂眸,一雙不動含情的桃花眼暗潮洶涌,卻是只這么看著,淡色的唇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起淡淡的水澤,頗有引人遐想的味道。 片刻后,他問:“你將我吞入腹中可好?” 祝繁一駭,抓著他的衣襟微微顫抖。 “不想么?”狐之亦垂首看她,忽然間勾起了唇,眸中波光微轉(zhuǎn),“那我將你吞入可好?” 他的眼神過于認真,看不出平日里的絲毫玩笑,可祝繁偏生不抖了。 狐之亦拿起那只揪著他衣裳的手,一根一根去親她,一雙眼卻鎖著她一動不動,說:“繁兒,你說你我該如何是好,你想將三叔獨占,三叔也想將你獨占,在看到蕭九時三叔便在想,索性將你吞入腹中,讓你永遠成為我一個人的,不被人看見,不被人知曉,就三叔一人曉得?!?/br> 屋內(nèi)暖氣十足,他邊說著,一只手邊伸到了祝繁的衣服上,不大會兒的功夫眼前就一片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