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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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姬葉青原本還挺嚴(yán)肅的,誰知卻被自家主子的這兩個字給逗得破了功。 湛燊倒是沒什么,聽了狐之亦的話后哈哈笑了兩聲沒說話。 三人穿過空蕩蕩的大堂,轉(zhuǎn)彎就是一道長長的階梯,往下看去,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交換,魔族之主的條件 黑洞洞的石階,站在那可明顯感知到方才那股一打開門就蔓延出來的陰寒之氣便是從下面滲出來的。 姬葉青咬緊下顎,警惕地走近了狐之亦身邊,小聲喊了一聲:“王上?!?/br> 在這里,他們無法用傳音之術(shù),因此那小小的一聲不僅狐之亦聽到了,前面的湛燊自然也聽到了。 沒等狐之亦做任何反應(yīng),前頭高大得如小山一樣的人就停下了腳步,隨即轉(zhuǎn)身,扯著嘴角好以整暇地看著兩人,又抬起右手豎起大拇指往下頭指了指,挑眉。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敢不敢跟我下去”一樣。 在狐之亦的狐生中,從不知懼為何物,更別說湛燊如此神態(tài),更是激發(fā)出了他體內(nèi)的好強性子,以至于嘴角的笑變得深不可測,未理會方才姬葉青喚的那聲便朝湛燊做了一個“你帶路”的手勢。 湛燊哼笑,轉(zhuǎn)身,沉重厚實的步子踩踏在石階上,石頭與他鞋底的碰撞發(fā)出粗糙渾厚的聲響,回蕩在這長長的石階上,詭異極了。 相比之下,狐之亦跟姬葉青的步子就顯得優(yōu)雅沉穩(wěn)許多,甚至連一絲聲響都未曾發(fā)出。 隨著三人越往下,那股子陰寒的感覺便越濃郁,如此下了百多步,姬葉青的臉色是越來越白,就在他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的時候,前方的小山頓住了,粗糙厚實的腳步聲相繼頓住。 方打算開口他為何停在此處,大塊頭的身子幾乎從兩人眼前瞬移,快得姬葉青壓根未捕捉到便從他們面前移到了距離他們數(shù)步之遠(yuǎn)的對面,而大塊頭一消失,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石階已經(jīng)走到最底下了。 然,兩人卻未因此而松一口氣,相反,姬葉青的眼睛在看到底下情況的瞬間紅了! 冰冷冷的屋子,空蕩蕩的如上頭大廳一般,只不同的是這間屋子全是金鐵石所鑄,任何一塊地方都包裹著極其強大的黑靈力。 且這屋子的西南角落里擺放著整整一個臺子的刑具,其中懸掛著的某個鉤子上還“滴答滴答”地往下抵著血。 污濁,血腥,膻味,不管是哪個氣味兒,都是神靈一族的天敵。 但,讓姬葉青紅眼的并非這些東西,也并非這屋里的建造和材質(zhì)。 而是那被束縛在那面冰冷的墻上,光著上半身,僅著一條寬大黑色褲子,雙手被上吊著的,全身傷痕累累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木頭!”渾身的氣血好似都在這一刻凝聚在了心頭,便是頭一次,在自家主子在場的時候,姬葉青沒有聽他發(fā)話便行動了,沖上去一把捧住了慕容鳳的臉。 “木頭!木頭你醒醒!” 入手一片濕滑,血紅一片,他抬頭,才見那人臉上竟是連一處好的都沒有,平日里總愛冷眼對他的雙目此時更是緊緊閉著。 姬葉青喉嚨堵塞,大腦一片空白,一股火直從心頭燒到腦子上,下一刻猛地一個轉(zhuǎn)身看向了邊上坐著的湛燊,“是、你。” 一字一頓,好不容易才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兩個字,沒有疑問,也沒有肯定,帶著滿腔憤恨與怒意,恨不得將那人焚燒殆盡抽筋剝皮。 湛燊大爺似的靠坐在墻邊的椅子上,一條腿毫無形象可言地交疊在另外一條腿上,儼然一副土匪模樣。 他抬了抬下巴,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屑,“擅闖魔宮,本主未將他碎尸萬段便是好的,如今留了一條命來讓他們接他回去,你該感謝本主才對?!?/br> “你找死!”湛燊才說完話,姬葉青就已經(jīng)氣上頭地朝他飛身而去,夾雜著憤恨的狐火去勢洶洶,整個屋子的寒氣好似都因為他伴隨著靈力揮出的狐火散開了。 然,大塊頭卻面不改色,好以整暇地坐在那處勾著那抹似笑非笑地神情瞧著盛怒中朝他去的姬葉青,就好像是在等他攻上去一樣。 狐之亦幾不可見地瞇了瞇眸,長袖一揮,姬葉青身上的狐火立馬消失,連帶他整個人也瞬間被狐之亦給打落在地。 姬葉青憤憤不已,扭頭道:“王上,我要殺了他!” 竟敢將他的木頭弄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該死! 狐之亦斂起嘴角的弧度,冷冷看他,“孤尚且未說話,何時輪到你做主了,不識好歹,退下?!?/br> 他聲音不大,也沒有什么怒意,聽著就好像是在冷冷的說著一件與他們無關(guān)的事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語氣才最是讓人懸著一顆心,尤其清楚他脾氣的姬葉青,幾百年了,就不曾見過這個人大吼大叫的樣子,但他卻曉得,他這是動怒了。 狠狠攥著拳頭,姬葉青險些沒將一口牙咬碎,卻是不得不聽話地起身,忍著要往木頭那邊邁腳的沖動回到了狐之亦的身后。 湛燊見狀哼笑,隨手朝狐之亦腳邊一指,一張精致寬大的黃海梨花木椅子便赫然出現(xiàn)在狐之亦邊上。 狐之亦也不客氣,頷首落座,悠然道:“想必,宮主已然曉得孤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了?” 憑空指物,放眼整個神靈族,能做到這一點的怕是只有神靈族中各首領(lǐng)及天上天那群人,然現(xiàn)下,這魔宮宮主卻是也能做到,甚至做的如此精湛。 湛燊摳著鼻孔,手指再出來的時候一坨黑色的東西被他不知彈到了什么地方,狐之亦臉色一變,片刻后恢復(fù)自如。 “聽說,你們是想來找一個叫祝繁的小丫頭,說是想跟本主交易,只要本主能將那丫頭復(fù)活,你們便什么都能答應(yīng),此話可是真的?” 成魔之人要脫離魔道,只有魔族之王親自出手,否則絕無可能,這也是為何狐之亦要放著小丫頭一個人在祝家村,自己前來這魔宮的原因。 狐之亦頷首,“自然?!?/br> “嘖嘖嘖,”湛燊咂嘴,“狐王大人,說話不作數(shù)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既然是你派來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就代表你了,可是為什么他說話一點也不作數(shù)呢?” 姬葉青一聽,秀氣的眉頭皺成了“川”字,“什么叫不作數(shù)?你把人打成這樣,還能作什么數(shù)?湛燊,你未免也太不將我狐族人放在眼里了!” 大木頭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br> 湛燊笑笑,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看了姬葉青一眼。 “豈敢豈敢,你家主子可是世間難得一物,本主早就想見識見識了,本主說這話自然有本主的原因,你這毛頭小子最好還是閉嘴的好,省得本主不高興了,也打斷你的靈脈將你墮入魔道?!?/br> 他說得輕巧,姬葉青卻是聽得白了臉,方才要開口,就聽那人繼續(xù)說道:“放心吧,本主頂多也就是打斷了你們家那根木頭的靈脈,還沒來得及將他墮入魔道你們便來了?!?/br> 言下之意也就是慕容鳳現(xiàn)在還是狐族人,只是因靈脈盡斷失去了意識。 莫名的,姬葉青竟是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卻又氣上頭了,“你這蠻子,傷了人還有理了,我族王上讓木頭來是跟你交易的,不是來挨你打的!” 還有隨著木頭一同前來的那些人,如今未見到一個,想必早已…… “呵,”湛燊輕蔑一笑,靠在椅背上,說:“他打死打傷我族人數(shù)名,又無法兌現(xiàn)你們的交易條件,本主自然要給他一些懲罰?!?/br> 姬葉青的臉色又白了幾分,還要說什么,卻是被狐之亦直接禁了那說話的能力,頓時急得他滿頭大汗。 狐之亦未看他,倒是與那湛燊對上視線,“如此說來,便是我族不能滿足宮主的條件了。” “不,”湛燊搖頭,如烙鐵般的視線狠狠定在狐之亦臉上,毫無掩飾地將他從頭打量到尾,“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應(yīng)該能滿足。” 姬葉青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心想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紅果果的調(diào)戲! 自家主子乃世間絕無僅有的罕見美人,便是那天上天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對他一見傾心,其中男的有女的更是不少。 如今這魔族之王這般看著他家主子,不就是那個意思么?!這怎么能忍! 越想越氣氛,姬葉青轉(zhuǎn)著眼珠,拼了命地往邊上的人看去,就盼著他能把他給放了,也好讓他給那個湛燊顏色瞧瞧。 只可惜他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奔出來了,那人連半個眼神都沒給他,甚至還不動如松地坐在那,這可把姬葉青給急死了。 但姬葉青不清楚,但那紅袖遮蓋之下,那雙白皙如玉的手在聽到湛燊的話的瞬間已然化成了利爪。 “哦?”狐之亦勾著唇挑眉,“孤王愚昧,宮主可否明說?” 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否則他一定會讓這大塊頭有命說話沒命咽氣! 湛燊好像沒察覺到自己說的這話有什么歧義似的,哈哈一笑說:“聽聞狐王大人手段高明修為甚高,便是天上的那些狗屁神都抵不過你,如此一來應(yīng)該能跟本主一較高下跟本主痛痛快快打上一場,贏了便依你輸了便依本主,如此豈不妙哉?” 魔族乃好戰(zhàn)之族,魔族之王更是如此,千百年來不知滅了多少神靈族。 狐之亦身在狐宮從不關(guān)心外界之事,在此之前對這一族的事知曉甚少,然在最近的調(diào)查中,他也將這湛燊的心性摸了個五六分,只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直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感覺,叫不醒的小狐貍 姬葉青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原來湛燊說的是這個意思,心里竟頭一次升起了一股失望。 要是真說的是那個意思就好了,要知道他家主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將他當(dāng)成女人,這樣的話,主子一定會對湛燊大開殺戒的。 狐之亦不知自己的手下原來還有這等心態(tài),明白湛燊的意思后,紅袖下的利爪幾乎在同時收了回去,唇角弧度越大,“如此看來,孤的人的確無法滿足宮主的條件?!?/br> 魔族之王,先前探得的消息也有提到過,千百年來一直在找與其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甚至連天上天都曾涉足過,只可惜他所得到的消息并未提到結(jié)果。 但從眼前情況來看,天上天想來也沒占到什么便宜,想來這也是為何那女人愿意將魔族的事告知他了,擺明了就是讓他來跟湛燊交手的。 贏了,幫那群人解決了魔族一大患。 輸了,幫那群人解決了神靈族一大患。 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不得不說,那女人的這一招棋下得妙,曉得他對小丫頭放不下,可笑啊。 “如何?”湛燊見其說完那句話后便自顧自地不知在想什么,于是等不及地問。 聽聞天上的那群人抓著了狐王的把柄拿去了他半生的修為,半生啊,那可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便是他堂堂魔族之王,也定然做不到如此將自己的辛苦得來的修為轉(zhuǎn)交到他人之手。 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就算失了那半生的修為,其能力也是絕不能小覷的。 呵,那群愚蠢的神,平日里自詡慈悲為懷,造福蒼生,實則卻是為了除掉本族大患將這么個人送到他魔宮來送死,真是可惜啊可惜。 狐之亦抬眸,輕笑,眉宇間不可一世,“自然,只要能如宮主之意?!?/br> 不管繁兒是不是已經(jīng)墮入魔道,他如今也只有這一條路子可探,贏了這湛燊,他就不止一兩條路子了。 “好!”湛燊豪氣起身拍手叫好,聲如洪鐘,只這一聲,有力拔山河之勢,震得屋子里的刑具當(dāng)當(dāng)作響。 狐之亦解開對姬葉青的束縛,不待他說話,那不鎮(zhèn)定的人就到他跟前說了:“王上,您不能……” “葉青,”狐之亦瞥了他一眼,什么話都融合在了這一聲里,愣是叫得姬葉青沒了脾氣。 他跟木頭,可以說是這個人看著長大的,兩百年來,他雖面容不曾有過絲毫的變化,但于他跟木頭而言,這個人是他們的友人,他們的主子,也是他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平日里,他們在人前是君臣,但在人后卻是最為親近的,這一聲“葉青”讓姬葉青想起了這個人如今的所作所為究竟為了什么。 再看木頭的樣子,姬葉青心里滲出了血。 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住沖動,在狐之亦冰冷的視線下轉(zhuǎn)身走到慕容鳳面前,將湛燊已經(jīng)放下的人扶起來,抬頭看了那一眼鮮紅的人。 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一眼,是要他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狐之亦勾了勾唇角,轉(zhuǎn)身隨湛燊出了這間屋子,陣陣寒氣滲透到姬葉青的骨子里,目光隨著那道紅色身影的消失漸漸變得模糊。 “小葉子……”身邊的木頭明明都已經(jīng)昏迷了,嘴里卻還叫著他最討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