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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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方才歇斯底里的嘶喊,她只陰沉地看著祝繁,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你!” “爹,”祝諫要發(fā)火,祝繁伸手阻止了她。 “殺了我?”祝繁笑了,覺著實在好笑到了極點,“你讓祝芙給我端東西喝,在碗里下藥難道就是想殺了我?” 如石破天驚,在場眾人臉色紛紛一變,看祝芙的神色充滿了震驚,連祝諫也被驚到了。 祝芙臉色慘白,連連搖頭,“不是的繁繁,華兒她沒有,我……我……” “不是?”祝繁扭頭看過去,從來沒覺著自家的這個大姐蠢,如今卻有了那么一點感覺,“那你可知道昨晚我經歷了什么?若非爹教過一些醫(yī)理,將你給我喝的那碗銀耳給吐出來,你以為你現在還見得到我?” 胡謅說慌什么的,誰不會?就看誰的謊言更能讓人信服了。 “我沒有證據,”祝繁說,“不足以讓你們誰相信我的話,但你們也聽到她說什么了,呵,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我平時對祝華怎么樣,我打她了?罵她了?還是搶了她心上人?” “她娘不惜傷害自個兒的身子也要把我趕出家門,她祝華跟著她娘一起陷害我,我心里有苦向誰說?爹你說,我向誰說?” 她沒有訴苦,只扭頭看向震驚中的祝諫,用那雙酷似周婉柔的眼睛看著他。 祝芙哭了,捂著嘴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的祝華,“華兒……你二姐說的,可是真的?” 她竟然……差點就害死了自己的親meimei…… 祝華不說話,只口中一直重復著那句話。 祝諫反應過來了,怒不可遏,卻是指著祝華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而后索性一甩袖轉身走了,同時對荷香跟祝芙說:“把人給我?guī)Щ貋?!?/br>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好奇,怎么解開藥性? 從村長老頭家回去,祝諫發(fā)了前所未有的一通脾氣,甚至砸了好幾件東西,碎片濺到祝華的臉上劃開了好長一道口子流著血。 然即便是這樣,祝諫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心軟,反而越看眼前這看似乖巧的人卻覺得后背發(fā)涼。 他無法想象就這么一個平日里在他面前那般聽話懂事的人背地里竟藏著那等歹毒的心。 與人私會,跟曹春花一起設計陷害小孽障,做出茍且之事不知悔改便罷了,竟是還想對小孽障下藥,如今更是放話要殺人。 這……這是一個十三歲小姑娘做的事么?還是他那個聽話懂事的女兒么? 再看那張臉,祝諫只覺得毛骨悚然,覺得不可思議,哪里升得起之前的半點疼愛之心。 祝華被關在了屋子里,窗戶跟門都從外頭上了鎖,祝諫揚言她要敢在婚前出去半步,就直接打斷她的腿。 曹春花被曹鷹帶走了,這回沒有跟著來,祝華這次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哭喊,靜靜地忍受完祝諫的怒氣后就回了自己屋子,也不管外頭是不是上鎖了,里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事一出,整個村子都不平靜了,連帶著祝諫他們在鎮(zhèn)上的情況人們也都忘記問了。 祝繁也不急著去問,她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就算去問也不見得會問出什么來,何況她已經有圓球在她跟蕭大掌柜的之間傳遞消息了。 另外一些要從她爹他們口中得知的晚點知曉也沒關系,左右事情按照她預想中的發(fā)展就對了不是么? 旺生回去將在村長老頭家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給狐之亦說了一通,完了還忍不住擔心。 “少爺,你說祝姑娘家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極品???簡直比二少爺的那兩個姨娘恐怖太多了,萬一以后祝姑娘真著了她們的道怎么辦?咱是不是得想個辦法???” 怎么說那小姑娘以后也是他們家三少夫人,他家少爺作為一個男人,那肯定得保護自己的女人啊。 狐之亦被旺生的話逗笑了,勾了勾唇問:“那,你想個辦法?” 祝華想殺他家繁兒?她確定沒有開玩笑? “這……”旺生抿了抿唇,捏著自個兒的下巴沉思道,“少爺現在的身體雖說已經有些好轉了,但老夫人他們肯定是不允許你總是出門的,祝姑娘白天也不能老是來咱家,這……就有些難辦了?!?/br> 誰叫自家少爺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書生呢,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會兒這么一想啊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 “行了,”狐之亦倒是一點也不著急,輕嘆了一聲看了看外面的天,“晚上去后院候著吧?!?/br> 他有預感,小丫頭今兒晚上一定會來。 旺生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少爺啊,咱總不能一直讓人姑娘爬墻吧,既然這么喜歡人姑娘,老爺夫人也曉得了,何不干脆把這事兒給公開了將祝姑娘娶回來啊?” 好端端一姑娘,愣是跟做賊似的,他就沒見過這樣兒的,也不知道他家少爺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這是你家少爺跟你未來三少夫人的樂趣,”狐之亦斜眸,很不給面子地說:“小孩子家不懂就別問?!?/br> 繁兒這會兒有事要做,他不能耽誤了她的大事,再者說,他也還有事要做,在那件事未辦好之前,他們兩人不適合日夜相處。 當然,旺生不可能知道自家少爺此時此刻在顧慮什么,只聽他說自個兒是小孩,開口就想反駁,但見人已經進了里間看上去不想說話,于是只得癟了癟嘴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晚上,旺生果然在后院接到了小姑娘,人還大大方方地說:“旺生哥,我知道路,你以后不用來接我?!?/br> 對此,旺生很想說,沒辦法,誰叫你們是偷偷摸摸的呢。 他也不懂為什么分明老爺夫人都知道這兩人的事了他家少爺還要人姑娘爬墻,但既然是他家少爺的主意,那他也不好說什么,少爺說這事樂趣,那他也就當是樂趣了吧。 熟門熟路地到了男人的房間,祝繁本是想悄悄進去看他在做什么的,誰知她才放輕了腳步,人家就已經從里間出來了,旺生自然很有眼力見兒地關門出去守著了。 “三叔,你別不是長了千里眼順風耳的,怎么就曉得我來了?”祝繁癟嘴,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她也往他面前去。 狐之亦見著她,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揚起,過去便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那是自然,我已經在你身上做了標記了。” 祝繁一聽,當真了,當即低頭往自個兒身上看,還抬起胳膊聞了聞味道,確定衣服是干凈的頭發(fā)也是今兒個才洗的,沒什么味道。 狐之亦瞧著她的樣兒忍不住笑,拉著她坐下,順帶給她倒了一杯安神茶。 祝繁嗅出了味道,皺了皺眉說:“三叔,我不愛喝這個,也用不著,你自個兒喝吧。” 她總覺得她家三叔這兒安神茶的味道怪怪的,而且她根本就用不著嘛,晚上回去幾乎是一沾著枕頭就睡過去了,還需要什么安神茶。 狐之亦眸光閃了閃,斂起了嘴角,“不行,必須喝?!?/br> 小丫頭哪里曉得他夜夜去她房中一去就是整夜,她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她總是不安穩(wěn)。 先前那些普通的安神茶對她而言起不到絲毫作用,因此他才特意讓姬葉青前往圣雪族的雪山之巔拿了這玩意兒來,為的就是能讓她夜里睡得好些。 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該陪不了她了,沒有他,總得讓她晚上睡著才行。 祝繁癟嘴,見他拉下了臉,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了,端起杯子就灌進了肚子里,然后很是豪氣地把杯子給放到茶幾上,咧著嘴笑:“這下總行了吧?” 難喝點兒就難喝點兒,她才不想因為這么點兒小事惹得她家三叔不高興呢,多劃不來。 狐之亦伸手給她擦去嘴角的茶水,無奈嘆氣,“你啊,就不能對自己的身子上上心么?也不管燙不燙就往嘴巴里倒,萬一傷到了怎么辦?” 祝繁嘿嘿笑,沒皮沒臉地抓著男人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沒察覺到男人的眼神暗了暗,還沒心沒肺地說:“這不有三叔在么,三叔才不會舍得燙到我呢。” 聽聽這話,多好聽啊。 狐之亦的心都快化了,恨不得馬上就把人給抱過來這樣那樣一番。 不過好在他忍得住,勾了勾唇后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往下一拉,沉著臉道:“繁兒,你記住,以后除了我給你的東西你能這樣吃,別人給的都不許不設防,明白了么?” 對于祝芙這個女人,他沒什么印象,只曉得繁兒跟她不親,沒想過她竟然會被祝華那個小丫頭片子給利用了。 若非她是繁兒的親生jiejie,這種蠢女人早就不該待在繁兒的身邊了。 祝繁想的大概是旺生給他說了白天在村長家她說的那些話,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連連點頭,乖巧得就跟個孩子似的,“三叔放心,絕對聽你的!” 狐之亦被她這副乖巧的模樣逗得笑了,“你啊……” “對了三叔,”祝繁想起一件事來,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 狐之亦挑了挑眉,“怎么了?” 小姑娘什么時候也變得扭扭捏捏了? “咳咳!”祝繁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然后把椅子給拖到他邊上,湊過去小聲問:“那什么,三叔啊,祝華昨兒個給我下的……應該是,是春藥沒錯,那玩意兒不是要男的跟女的那……那什么才能解的么?我們……我們應該沒做什么吧?三叔你是怎么解開我身上的藥性的?”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她雖不清楚祝華那一身的印子是怎么樣才來的,但至少得脫光了衣裳滾在一起才行。 但是她雖迷迷糊糊的不記得什么了,但醒來后她跟三叔的衣裳那絕對是很整齊的,身上也沒有祝華那一身一樣的印子,所以她跟他,應該是沒怎么樣的,那藥性…… 狐之亦有想過她會問別的,但卻著實沒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尤其她還一臉通紅的模樣,看得他頓時身子就熱了起來,也跟著變得不自在。 “你問這做什么?”他壓下身體的躁動,挑眉瞧著她,然后也學著她的樣兒湊近了些,輕聲問道:“還是說,繁兒想發(fā)生點兒什么?” “轟”,祝繁腦子里頓時熱氣兒直冒,猛地后仰了仰,紅著臉瞪他,“你……你你你說什么呢?我才沒有,我沒有!” 好了好了,她的確是好奇過那事兒怎么做,但那并不表示她就想……就想啊對不對? 她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她得矜持,得矜持! 狐之亦看著這樣的她心里有些沸騰,眼瞧著小丫頭就要起來,他想也沒想伸手便將她拽進了懷里。 祝繁一個重心不穩(wěn),端端坐在了他腿上,兩頰的顏色更深了,抬起手來推他,打他,“你放開……” 但因礙于不想傷了他,所以她沒用多大的力氣,導致打在狐之亦身上的拳頭不痛不癢,倒是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逗弄,撓你癢癢…… “繁兒乖,別動?!焙嗍懿蛔∷谒砩蟿?,險些就把小小狐貍給暴露了,不得已只得順著她的背脊安撫。 祝繁被他這聲安撫說得身上不得勁兒,不待她再開口說話,男人的氣息就近了,溫軟的唇印上她的,靈巧的掠奪更是輕而易舉地便攻陷了進去。 祝繁揪緊他的衣襟依舊喘不過氣來,只聞得他身上那好聞的氣息更濃郁了些,就有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狐之亦大掌拖著她的后腦勺,輕輕在她的唇瓣上咬上一口,險些擦槍走火。 好不容易克制下來,他竟是自己也微喘著氣,氣息不穩(wěn)地與她抵著額頭,啞聲道:“繁兒聽話,這些事以后三叔會教你,你切記不要去問旁人,明白了么?” 她不過才十五,于他而言,著實太小了,人類的女子向來不會長命,好些便是因為太早承歡而敗壞了身子。 他想他的繁兒,想得不得了,可偏生他不能就此抱了她,他得等她長大了些,等他們倆的事都解決了才能完完全全地擁有她。 祝繁沒回答他的話,紅著臉死死抱著他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了。 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昨兒個藥效發(fā)作了似的,可是她今天沒被下藥啊。 狐之亦怎會不清楚她說得難受是什么意思,十五歲的姑娘,與她那要好的姑娘都已經當娘了。 無奈,狐之亦在心底沉沉嘆了一口氣,在她耳朵上親了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以后三叔教你,嗯?” 祝繁不明所以,卻很聽話地在他脖子里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