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二婚女總裁、源起幻想鄉(xiāng)、世子殿下心尖寵、雖然我是個奶媽[全息]、[綜武俠]江湖多渣男、被富二代男友背叛之后、萌妹愛上壞大叔、本尊的美貌冠絕修真界、穿成豪門倒貼女配[穿書]、溫室里的小百合
“鬧什么鬧?!”一把抓住祝華的一只手,祝繁很不耐煩地把荷香撿起來的衣裳往她身上一披,厲聲道:“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是么?!跟我回去!” 說著,將祝華往外頭扯。 “我不!”祝華使勁掙扎,衣裳又給掉下來了,布滿可怖痕跡的身體便現(xiàn)了出來,祝繁甚至能聽到外頭有的漢子吞口水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升起一股nongnong的惡心感。 “就是你!”祝華歇斯底里地喊,“是你害死了我的韶哥哥!昨晚就是你!就是你!” 昨晚,她按照計(jì)劃把人給引出來,韶哥哥說祝繁好奇心重,只要她弄出點(diǎn)動靜讓她看到,祝繁就一定會跟過來,然后他們就能按照計(jì)劃給祝繁這個賤人一個教訓(xùn)了。 為此,她特意讓祝芙把那碗下了藥的銀耳端去給祝繁喝。 之所以會選擇讓祝芙去,就是因?yàn)樽\讲蝗绦目此蛔7逼圬?fù),祝芙疼她,就一定會想辦法將她的心意帶去給祝繁。 而祝繁跟祝芙又是親生姐妹,平日里就算再不親,依著祝繁的性子也不會真的一點(diǎn)情面都不給祝芙留。 藥效發(fā)作的時間約莫半個時辰后,她就是算著時間在屋里弄出動靜將祝繁引出來的。 后來她雖不知為何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就失去了意識,但后來韶哥哥抱她時音她卻感受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韶哥哥還活著,他還活著! 周圍人自然不會曉得這其中的門道,只聽得祝華竟是無緣無故說出這般話來,人們的視線邊又不由自主地都集中到了祝繁的身上。 祝芙紅著眼把衣裳給她披上,哭著說:“華兒,你別胡說了好不好,你二姐方才剛來的啊,你聽話,先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祝芙是個心善的,但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小小年紀(jì)的祝華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且出事后居然還把事情的過錯都怪罪到別人身上,她的心怎能好受得了。 祝華不依,不知好歹地推開她,沖她吼:“她是你meimei,你自然幫她說話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你滾!” 許是傷心得厲害了,所以祝華這會兒也就忘了在眾人面前塑造的那些美好形象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她的韶哥哥。 祝繁失了耐心,抬手就朝著那張胡鬧的臉狠狠一巴掌,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祝華被她打偏了頭。 “好一個祝家三姑娘,好一個知書達(dá)禮的小才女,你就是這么對得起爹對你的教導(dǎo)的?!”祝繁瞪著她,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氣。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我做的那是我做的,你就這么看我不順眼么?!我是什么時候來的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到了,你說祝韶風(fēng)是我害死的,那你倒是給大伙兒說說我是怎么害死他的,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害死他的!” 祝繁的話一說,其他人再看祝華的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了。 是啊,剛才那胡天順已經(jīng)給祝韶風(fēng)檢查過了,說是馬上風(fēng)死的。 什么是馬上風(fēng)?掌生紅圈,掌布紅筋,長強(qiáng)亦之有圈,圈口若閉,命乃休矣! 這種病,只有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才會得的。 祝華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是祝繁害死祝韶風(fēng)的,不就擺明了是想把這屎盆子往她頭上扣么? 一時間,眾人就說開了: “真是作孽,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都死在她身上了,竟然還好意思說是別人害死的,呵呵?!?/br> “不就是了?我就說她跟她那狐貍精娘都是一個貨色,這不,睡都能把人睡死,可不就是吸干了人家的精氣,不是狐貍精還能是什么?。俊?/br> “就是就是,看到了沒,這下我倒想看看還有多少男人惦記著那倆狐貍精,除非是不怕死的,否則啊,可別輕易招惹啊……” “……” 大伙兒你一句我一句,祝芙跟荷香聽得都急起來了。 祝華更是慌張,衣衫不整地沖他們吼:“閉嘴!閉嘴!我不是狐貍精!我沒有害死韶哥哥!不是我害死的!” 說完,她突然轉(zhuǎn)身跑到祝韶風(fēng)面前蹲下,一把將人抱到懷里,哭著說:“韶哥哥……韶哥哥你快起來啊,你跟他們說,不是我害死你的對不對?不是我害死你的,韶哥哥……你起來啊……” 到底是年紀(jì)小,把別人說馬上風(fēng)的話都給聽了去,所以說實(shí)在的,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心上人的死是不是她害的,連帶為自己辯解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發(fā)火,殺人要賠命么? 華兒……”祝芙過去抱著她,也跟著她一塊兒哭。 不大一會兒功夫,曹家人聞訊而來,曹春花也跟來了,一見著祝華的那副模樣就開始一同鬼哭狼嚎的,曹鷹險(xiǎn)些就聽不下去動手了,好在曹家老太太把人給攔住了。 然,就在曹家人準(zhǔn)備把祝華帶回去,順帶把祝韶風(fēng)的尸體抬回他家的時候,去鎮(zhèn)上的那行人正好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村長老頭一見自個兒的孫子死了,幾乎是當(dāng)場就暈厥過去了,祝諫也險(xiǎn)些被祝華的樣子氣得兩眼一翻倒下去了,索性荷香動作快,上去幫他穩(wěn)住了身形。 一陣慌亂后,祝華到底還是由祝芙給扶著一路哭回了家換了一身衣裳,祝韶風(fēng)的尸體也經(jīng)村里的漢子們抬回了村長家。 但這事兒顯然不會就這么完了,要知道死的不是別人,那可是村長的孫子,是他們村里近年來唯一的一個舉人老爺啊! “爹,你能別走來走去了么,我都快被你轉(zhuǎn)暈了?!?/br> 屋里,祝繁坐在椅子上瞧著她爹跟只陀螺似的已經(jīng)在屋子里走了快小半個時辰了,不得已為了自己的眼睛只好出聲。 “你!”祝諫頓了頓腳步,卻又氣結(jié),最后又負(fù)手走了好幾圈。 “你說說!這……這都什么事?!”祝諫又停下來對祝繁說,“我才走了幾天,家里就鬧成這樣,你們是想氣死我么?!” 在鎮(zhèn)上勞心勞神的,回來還不待喘一口氣兒的就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過來一看就出事了,你說他怎么能不鬧心! 對他的怒氣,祝繁置若罔聞,不耐地撇了撇嘴說:“不是我們想氣死你,是你那寶貝女兒想氣死你,她自己不知檢點(diǎn)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有辱門風(fēng)的事怪得了誰?” “姑娘!”祝繁還想說什么的,但荷香過來使勁拐了她一肘子。 祝繁翻了一個白眼,眼瞅著她爹的臉色已經(jīng)成了一片鍋底,然她卻是不在意的,照樣說她的。 “我說的不對么?要不是那祝韶風(fēng)是得了那什么風(fēng)死的,那小丫頭片子就已經(jīng)糊了我一腦袋的屎了,我算什么?難不成就是她用來誣賴陷害的???” 馬上風(fēng)馬上風(fēng),管她屁事兒!活該!誰叫那男人一門心思就想著那事兒的。 “你就少說兩句吧,”祝芙從祝華屋子里出來,身后跟著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祝華,進(jìn)來就聽到祝繁說的那些話。 祝繁見不得她為祝華說話,但也不至于聒噪到這個時候了還跟人爭這些,她家老頭在看到祝華的那一刻臉都快氣綠了,她還不想把怒火轉(zhuǎn)移到她自個兒身上。 所以祝芙說完之后她只翻了一個白眼就沒開口了,只盯著祝華那一雙核桃似的眼睛看了一眼。 “你給我滾過來!”祝諫平地一聲吼,聲音大得就跟要把屋頂給掀了似的。 “啊!”祝華嚇得竟然尖叫了一聲,捂著耳朵就躲到了祝芙的身后。 祝芙擋在她面前,其實(shí)也被嚇得不輕,但為了不讓失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怒不可遏的祝諫勸說道:“爹,您先別生氣,華兒她……” “你給我閉嘴!”祝諫朝祝芙一瞪,后者就不敢再說話了。 曹春花因?yàn)榻駜鹤HA出事的緣故,所以也厚著臉皮跟過來了,剛收拾了祝華換下來的衣裳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聽到祝諫吼人,她也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但為了自己的女兒,卻是不得不出來說話。 “相公,你別……” “誰是你相公?!曹春花,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祝諫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本來就是氣了,看到曹春花后火氣就更大了。 曹春花的眼兒立馬就紅了,癟著嘴就要掉金豆子。 祝繁看不下去了,起身說:“曹嬸子,我說你就別在這個時候找事兒了成不?你沒見我爹都快被你女兒氣死了啊?” 一聲“曹嬸子”喊得曹春花臉色頓時就是一白,開口就要說話,不想祝諫卻猛地瞪了過來,“夠了!還嫌家里不夠亂是么?!” 這一吼,徹底把曹春花的眼淚給吼出來了,紅著眼開始盈盈掉淚,臉上還帶著之前挨打沒有好的印子,看上去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不過顯然,祝諫現(xiàn)在看都不想看到她更別說憐了。 “出來!” 祝諫大步上前一把將躲在祝芙背后的祝華給扯了出來,死死捏著她的手腕,厲聲道:“你才多大就做出這種事來,?。磕阏f,現(xiàn)在要你爹怎么見人?別人家死了一個人,你是想你爹把命也賠給人家么?!你說,你說啊!” “爹,爹……我錯了,爹……求您別打我……別打我!” 估計(jì)是被祝諫的怒氣給嚇到了,也曉得這次釀成了大禍,以至于祝諫根本什么都還沒做祝華就先哭著求饒了。 但一條人命的事,哪里是她說幾句“知道錯了”就能了事的。 祝諫氣得臉色鐵青,但揚(yáng)起的手還沒打下去小虎子就在外頭喊了,氣喘吁吁地進(jìn)來,說:“先生,您……您快帶祝華去村長家看看吧,老頭子現(xiàn)在鬧起來了,要……要你們快些過去!” 此時已然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看熱鬧的人也跟著分成了兩撥兒,一撥兒這會兒就站在祝繁家院子外頭,另外一撥兒則去了村長老頭家。 這不,小虎子從那一撥兒人跑出來專門來說消息的。 祝諫那叫一個氣啊,一使勁兒就把祝華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祝繁荷香對視一眼,然后祝繁上去說:“爹,咱先去看看吧,事情總要解決,不是打人發(fā)脾氣就能了的不是么?” 祝韶風(fēng)現(xiàn)在死了,祝華跟祝韶風(fēng)的婚事也就不作數(shù)了,那男人是村長老頭唯一的孫子,也是他那死去的兒子兒媳留給他的僅有的念想。 如今盼頭沒了念想沒了,老頭子肯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要說前世祝韶風(fēng)是死于瘟疫的還好讓人接受一些,然如今卻是做那事兒給做死的,這種事兒,就是換成她也很難接受。 不過也是那祝韶風(fēng)活該,好端端的跟人睡覺都能睡死,昨晚那事兒她原本還想趁自個兒報(bào)仇的時候問問祝韶風(fēng)是怎給她下藥的呢。 現(xiàn)在沒辦法了,問不成了。 祝諫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如今聽了祝繁的話,就算想對祝華動手也只得硬把那股火氣給壓下,黑著臉重重哼了一聲后便一甩袖子往出走。 人小虎子都說要帶祝華一起去的,這會兒就算祝諫沒說話,祝芙也不得不帶著祝華去。 “不……我不去,我不去……” 祝華使勁掙扎著,使勁往后退,扒著門板不走,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一大顆一大顆地砸在地板上。 韶哥哥死了,她連一點(diǎn)盼頭都沒有了,她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但她是真不想再出現(xiàn)在那些人的面前聽從他們口中說出的那些閑話。 不對! 韶哥哥沒有死,韶哥哥還活得好好的,她為什么要去挨罵,她沒有理由去挨罵的! “行了你,”祝繁沒心情跟她折騰,上去就是一個巧勁兒讓人松開了手,拎著她的后領(lǐng)就朝祝諫跟去了。 “祝繁你放手!你放開我!你這個殺人兇手!”祝華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讓她好好拎著,一出門就嚷嚷開了。 祝芙在一旁勸她不要再說了,她也不管,反正就一口咬定了祝繁就是殺人兇手。 祝繁看了一眼前頭氣沖沖已經(jīng)走很遠(yuǎn)的祝諫,冷笑一聲,也不在意曹春花跟祝芙她們在邊上,揪著祝華的領(lǐng)子就湊過去說道:“我是殺人兇手?你別搞錯了,人是死在你身上的,可不是死在我身上的,你再亂嚷嚷,信不信我讓你跟祝韶風(fēng)一塊去?” 當(dāng)然,最后一句話她是靠近了祝華的耳朵說的,聲音很低,連離她最近的荷香都沒聽清。 然祝華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溫?zé)岬臍庀ⅲ瑖姙⒃谒厖s升起了一股子寒意,使得她當(dāng)即就閉了嘴,愣愣地扭頭看著她。 祝繁輕笑,剛才想將人松開,就聽得祝華囁囁:“昨晚,你……” 說著,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閉了嘴,也不喊了。 祝繁瞇了瞇眸,腦子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來,使得她斂起了唇,“祝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