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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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繁抿著唇,一臉漠然地跟祝芙祝華和祝鈺一起跟了進去,祝鈺被嚇得在一邊哭,沒人管他。 趁等大夫的時候,祝繁小聲問邊上的祝芙,說:“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跟要死了似的?” 也是她離得遠,聲音也小,祝諫跟曹春花和祝華都不曉得她在說什么,不然依著曹春花那樣的性子,這個時候肯定少不了在祝諫面前挑撥。 這個的挑撥,明顯祝繁就是吃虧的。 祝芙?jīng)]好氣地拐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這么說,卻還是壓低了聲音回答了她的話。 實則也根本沒出什么事,就是這個時候天剛黑,他們一般晚上也都是這個時候吃飯,祝諫便是到了吃飯的時候看祝繁還沒回去就想著出去找人的。 曹春花跟往常一樣像個貴太太一樣等荷香跟祝芙將飯菜端上桌,在等祝諫的時候里誰都沒有動筷子,但就在這會兒,那邊突然就抱著肚子喊肚子痛了。 毫無征兆的,把荷香跟祝芙嚇了一大跳,趕緊問她怎么回事,然曹春花什么也不說,就抱著肚子喊痛,沒一會兒就給見血了。 這可把他們嚇壞了,趕緊地就去請大夫去了,等了一會兒后祝諫他們也到了,于是就成了他們看到的樣子。 祝繁聽完后心里一陣一陣地冷笑,心想曹春花這心也真是夠急的,就算要搞她,那也得抽個她在的時間吧,這專挑她不在的時候算什么? 想了想,祝繁慢慢悠悠地走過去,慢慢悠悠地提醒著:“我說祝先生啊,你好歹也是學(xué)過號脈的,就不能先替她看看,還是一天只顧著教學(xué)生去了,自己的東西倒是疏忽了?” 她的那點兒皮毛還是從她爹的那些書上看到的呢,瞧,現(xiàn)在可好了,這人一對勁兒就緊張成這個樣子,連自己多少懂得醫(yī)理的事兒都忘了。 嘖,她怎么越想這心里就越火大呢。 她不說則已,一說,祝諫面對頓時劃過一抹窘然,著實才想起自個兒也是會號脈的人,于是伸手便要去拿曹春花的手腕。 那哪能?。?/br> 曹春花也是被最近這段時間的事給氣得懵了,昨晚看到祝諫給祝繁夾菜,最后她又受了冷落,這火氣自然就更大。 加上祝諫日日要去私塾上課,平時很少在家,家里人就算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那也是找的胡天順,她早就把祝諫會號脈的事兒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來搞事兒??! 想著,曹春花心里頓時警鈴大作,裝著痛閉了眼的樣子在暗地里狠狠剜了祝繁一眼。 眼瞧著祝諫就要給她把脈,她靈機一動,當(dāng)下痛得緊緊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嘴里喊著“要痛死人了”之類的話,就是不讓祝諫去碰她。 祝諫一聽,自然也急了,勸說她要她忍著一會兒,他替她看看,但曹春花是鐵了心不會讓他看的,于是就將他的話充耳不聞,全當(dāng)自己痛得很了沒聽進去。 見狀,祝繁絲毫不掩飾最忌唇角的冷笑,卻也沒再繼續(xù)說什么,側(cè)身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抬眼剛巧就撞上了祝華那還沒來得及收斂起來的滿是恨意的目光。 祝繁挑眉,對方猛地一驚,趕緊把視線轉(zhuǎn)到了床上的曹春花身上,瞧著她又是哭又是勸的樣子,祝繁就想笑了,。 嘖嘖嘖,不得不說,這母女倆演起戲來可真是一套又一套的,她祝繁向來不屑于在別人面前做樣子,有什么就說什么,這也就是為什么她老是把她爹惹得火冒三丈的原因。 不過如今看來,這娘兒倆的手段她時不時得還是得借鑒借鑒,畢竟她爹從小教導(dǎo)的就是活到老學(xué)到老,要善于從別人身上學(xué)習(xí)好的,摒棄不好的。 這不好的她就不摒棄了,好的還是得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嗯,就是這樣。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放才想完,荷香就氣喘如牛的進來的,后面跟著同樣氣喘如牛的胡天順,六十多歲的人到了地方后差點沒給岔氣而亡。 祝諫見大夫來了,也就沒再說要給曹春花把脈的事兒,而是站起來將喘著粗氣的胡天順給請到床前,說明了情況。 胡天順邊喘氣邊點頭,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曹春花這會兒倒是“聽話”了,大夫一坐下,她也就不抱著肚子痛得打滾了。 祝芙跟荷香在邊兒上瞧著,祝繁悠哉地坐在原處沒動,就瞧著那人要準備鬧呢。 隔著方巾,胡天順的手在摸上曹春花手腕處的時候,原本閉著眼睛的曹春花睜了眼,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胡天順給她號脈的動作上時朝往她臉上看過來的胡天順瞇了瞇眸子。 她眼中含著淚花,因方才哭過,所以眼角微紅水意瀲滟的,看得胡天順瞬時心頭一緊,當(dāng)即就想到了兩人之前在他那藥屋子說的那件事來,心中不由一跳。 過了一會兒,祝諫還是忍不住問:“胡大哥,情況如何?” 祝諫跟胡天順平輩,雖胡天順看上去足以當(dāng)他爹的年紀了,但祝諫卻是稱其為一聲哥。 胡天順心里有了數(shù),卻還是不得不為曹春花這舉動汗顏。 松開手,胡天順眉頭皺成了疙瘩,起身說道:“實不相瞞,她這是藥物致小產(chǎn),孩子已經(jīng)沒了,許是傷及了根本才會如此痛苦,以后若再想要孩子,怕是難了……” 說罷,胡天順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第一百三十四章 證據(jù),是不是你?! 胡天順這話一說,屋里除了祝鈺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驚到了,就連祝繁原本在椅子上悠哉地坐著,這會兒也直起了身子,卻不是因為曹春花以后還能不能生育。 祝諫更是臉色一變,當(dāng)即問道:“此話怎講?怎會是藥物所致?” 問完后胡天順還沒來得及回答,祝諫便扭頭看曹春花,“你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 祝繁也想問,什么時候的事?!前世明明就沒有這一出的,到她死的時候曹春花跟祝諫都只有祝華祝鈺,這會兒怎么就懷孕了呢,還這么湊巧。 曹春花已經(jīng)痛哭起來了,面色痛苦地說:“我……我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誰知卻……” 話沒說完,哭的聲音倒大了許多,聽得祝繁心頭一陣煩躁,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問胡天順,“你搞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懷孕,你別診錯了瞎說!” 她果然還是恨的,恨這個女人搶了本該屬于她娘的那份愛,恨這個女人的兒女搶了本該屬于她跟祝芙的那份愛,此時此刻,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這算什么?究竟算什么?。?/br> 一面對她好,一面又跟這個女人制造了另外的孩子,這到底算什么?。?/br> “祝繁,你……你便是這個時候也不想我好過么?”祝繁之后,曹春花壓抑著哭聲說了這樣的話,動了動唇,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祝諫見狀,心頭許是有了猜測,但他覺得心驚不敢去想,畢竟就算小孽障再怎么鬧,那也終歸是個小姑娘家,不至于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去要了一個人性命的地步。 想著,他忍著心底的猜忌,瞪了祝繁一眼后看向胡天順,正準備進一步了解的,殊不知這個時候祝華卻道:“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娘!” 邊說著,她用哭腫了眼睛盯著祝繁,“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這兩天一直在往飯菜里放東西,二姐……你別這樣了好不好?我們本就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何總是跟我們過不去???難道……難道你非得讓我們都去死了你才甘心嗎?” 說完,她就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倒在床前,捏著曹春花的手一個勁兒地哭,曹春花也哭,母女倆頓時哭作了一團。 除了胡天順和祝鈺,屋里的其他人都被祝華的話給驚呆了,祝諫更是渾身一震,卻打從心底不愿去相信,對祝華斥責(zé)道:“胡說!你二姐沒你說得那么壞,大夫都還沒說完,你瞎嚷嚷個什么勁兒?!” 說罷,他忍著手上的輕顫轉(zhuǎn)而看向胡天順,問:“可否知曉是何物導(dǎo)致?” 他不敢去信,這么嚴重的事小孽障會真的敢做,怎么說,這也是人命啊,就算沒有孩子,讓一個女人以后都不能再有生育的能力,也是一件何其殘忍的事啊。 胡天順瞧了瞧床上的人一眼,見其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他心頭又是一顫,趕緊說道:“致小產(chǎn)藥物很多,有時往往在吃食上不注意也很有可能導(dǎo)致,但顯然眼下并非此種情況,看弟妹的脈象虛浮不定,氣血并不虛,足以可見并非長期飲食上所致,所以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服了會導(dǎo)致小產(chǎn)的藥,至于會是什么藥也就不好說了。” 說完,胡天順還很有深意地朝祝繁看了一眼,雖沒說話,但卻足以讓屋里的人知道些什么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床上,曹春花的聲音又大了,她看看祝諫,又看看祝繁,嚎道:“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就這么不值得你待見么?這么多年,我為這個家做的難道還不夠多么,你……你難道真得要我死了,你才順心才不會再鬧了么……天啊!” 她哭得厲害,便聽得像是要斷氣了似的,祝華也在一旁哭,也不枉指控祝繁。 “二姐,我……我曉得你不喜歡我娘,也不喜歡我跟弟弟,但這么多年了,我當(dāng)你總歸是能接受我們的,沒想到你竟然……” 就像難受得說不下去似的,祝華說著說著也用哭代替了。 祝諫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到底是理智的,聽那母女倆如此說了后,他并未馬上斥責(zé)祝繁,而是問祝華:“你說你看到你二姐往飯菜里下藥了,有何證據(jù)?” 大伙兒吃飯都在一桌吃,各自碗里的飯也是從一個鍋里出來的,如果真下藥,不也得將別人害了去? 讀過一些醫(yī)書的他明白得很,如果真是那方面的藥,不光是對有孕之人有影響,也會對未孕的女子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 如今他們家除了他跟祝鈺外都是女兒身,若真是小孽障動的手,難道她連親姐與荷香也不顧了么? 所以祝諫才不敢去想,便是一想到這樣,他的后背就忍不住地犯涼,這才要尋個證據(jù)來。 祝華與曹春花等的便是這句話,祝華當(dāng)即就說“有”,起身往臉上抹了一把眼淚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出了屋子,一會兒又回來了,手里卻多了一個皺巴巴的小紙團子。 祝繁一見,當(dāng)即變了臉色,剛巧被看過來的祝諫給看到了,心里更涼了。 “胡大叔你看,”祝華把那紙團子展開遞到胡天順面前,說:“這就是我看到她扔到柴里的東西,就是用來包藥的,爹要是不信的話就讓胡大叔驗驗,就知女兒到底有沒有說謊了。” 說完,她還刻意看了祝繁一眼,眼里的情緒說不出什么感覺,就讓祝繁有種很想打她。 祝芙慌了,連忙道:“不會的,爹,繁繁不會做這種事的,您清楚的,她雖頑劣卻心地善良,這種事,她是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荷香也上來道:“是啊先生,二姑娘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么,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誤會了,二姑娘絕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說完后,她把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祝繁給扯過來,“二姑娘,你快說,快告訴先生這事兒都跟你無關(guān)不是你做的,你快說啊!” 她急得跺腳,祝芙也是一臉急色地看著她,曹春花跟祝華還在哭,唯有祝諫看上去還算平靜。 面對如此“有證據(jù)”的指控,祝繁緊抿了嘴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祝諫,也不說話。 這一切看在祝諫跟祝芙荷香的眼里就成了她被抓包無話可說的樣子,屋里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起來,而那頭胡天順已經(jīng)開始對研究起那張紙團子了。 就在祝芙跟荷香急得跳腳的時候,胡天順從桌子那邊回來了,面色不好看,祝諫朝他看去,雖兩人還沒說話,但他卻已經(jīng)從胡天順的眼睛里看到了結(jié)果。 不知為何,祝諫的心猛地一痛,火氣頓時就這么上來了,大步上前,揚起手就要照著祝繁的臉打下去。 “不要啊爹!” “不要先生!” 祝芙跟荷香想來攔,卻未料祝繁的動作比她們快,祝諫的那只手沒能打下去。 “你這是相信她們了,是么?”祝繁仰頭看他,語氣聽不出喜怒。 小姑娘比他矮一個頭不止,卻一臉傲然地抬著頭看著他,那眼里的桀驁與冷漠讓祝諫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祝諫咬緊了下顎也看著她,強忍著心頭的那股怒意,咬牙切齒:“那你說,是不是你?!” 這會兒情況完全反了,剛才回來時是他拽著祝繁不放,這會兒是祝繁捏著他的手不放,祝諫沒把手放下來,祝繁也沒松開他,父女倆視線相對,看似火花四濺劍拔弩張。 祝芙跟荷香緊張得不得了,上前去剛想說話來著,那頭的祝華卻又說話了,“既然二姐不愿承認,那我也就只好跟爹說了?!?/br> 視線看向祝諫,她說:“爹,二姐的藥就在她屋子里,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搜,一定能找到?!?/br> 那可是她親眼看到的,賤人把藥就藏在她那屋子的桌子抽屜里,這回看她還怎么辯解! 祝諫祝芙和荷香再次因她的話而僵硬了臉色,下一刻,祝諫猛地甩開祝繁的手,轉(zhuǎn)身就出門往祝繁的屋子去,祝華在恨了祝繁一眼后也往她屋子里去。 祝繁笑了,繼而對正要勸她的荷香招了招手,后附耳過去也不知說了什么,荷香點了點頭后徑直跑了出去。 之后祝繁便沒有說話,也沒出去看他們?nèi)绾卧谒葑永镎覗|西,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祝芙可急了,走過去把她拉起來,“繁繁,這到底是回事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說話,爹他就……他就……” 這種事兒,如果是真的,這丫頭的以后可就算是毀了?。?/br> 祝繁不為所動,只看了一眼祝芙,說:“沒什么可說的,既然人家有證據(jù),我說什么都成了狡辯,我還不想費那口舌,就是有些人可得當(dāng)心了?!?/br> 她沒把話說清楚,祝芙也不知道她說的“有些人”到底是誰,只當(dāng)是她在說曹春花,卻沒見那胡天順在聽了這話后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