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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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祝韶風狼狽地摔倒在地,手中的燈籠也掉在地上了,喉嚨處火辣辣的疼,使得他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小姑娘的腳步聲已經(jīng)遠去了,抬起頭看去,早已不見了她的影子,可祝韶風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受控制地在發(fā)抖。 沒錯了,剛才的她是真的想殺了他,就只差一點,只差些許的氣力,他就窒息了。 祝韶風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喜歡的人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想將他置于死地,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兩人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呵呵,這算什么? 他護她寵她,一心一意只為她,到最后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這算什么?這到底算什么? “呵呵……呵呵呵……” 祝韶風笑了,便就躺在地上,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手上好似還余留著她的溫度,可偏生冷至骨髓,徹骨之痛。 “祝繁,原來在你心里,我從來就什么都不是,我……還當你是喜歡我的,可見我錯得有多離譜,有多蠢……呵呵,呵呵呵……”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日子以來,他無時無刻不會想起她來,每每想起,心尖兒都會犯疼。 可他又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急,小不忍則亂大謀,繁繁還小,那樣的她不會有男子輕易入了她的心,他只需好好念書,快些參加年后的考試,取得功名后便是那時他已經(jīng)被迫娶了祝華,也能找借口將人給休了,再娶了她。 可如今,什么都變成了笑話,就在他深夜挑燈之時,卻不知她已然進了那男人的屋子,也不知兩人在一起做了什么。 難怪了,他就覺得奇怪,為何那病弱的祝家三少會在出事之時那般的緊張她,為何她要在第一時間護在他面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哈哈!” 祝韶風笑,笑得眼淚從眼睛兩邊流進了耳朵里也渾然不覺。 然片刻后,他的笑聲陡然停下了,雙眸依舊赤紅,卻不似前一刻那般的悲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沉和狠厲。 好,好得很。 事到如今,他之所以會成為千夫所指,之所以要被迫娶自己不喜歡的人,全都是拜祝繁跟那病秧子所賜,既然他們不讓他好過,那他也不必讓他們好受。 既然能跟那病秧子搞到一起,想必祝繁也就不會在乎名聲這種玩意兒了,如此一來,那就別怪他無情! 想著,祝韶風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唇角也跟著勾起了一個狠厲的弧度。 黑媚隱于暗處,將方才的事以傳音術(shù)一一匯報給自家主子,而后請示道:“主上,殺么?” 狐之亦心情本因小姑娘的到來美滋滋的,如今聽了黑媚的匯報后頓時一落千丈,幾乎未做任何的思考,開口便道:“殺?!?/br> 黑媚領(lǐng)命,如鷹鷲般的眸子直接鎖定那不遠處已經(jīng)起身準備走的人,“遵命。” 話落,方才準備動手,不想主子的聲音卻又響起了。 “等等,”狐之亦開口,想了想道:“暫且放他一時,讓繁兒自己動手解決?!?/br> 黑媚不明白,“萬一……祝姑娘沒有察覺到,不就……” “不會,”狐之亦輕笑,說起自己的人,眼里倒是沒有方才的戾氣了。 黑媚未等到他接下來的話,于是也就只好作罷,眼睜睜瞧著那個人類男人越走越遠。 …… 回到家時,心頭的那股火并未消散多少,但祝繁卻在意起了另外一件事。 借著外頭的月色,她平躺在床上朝夜里伸出了一只手,捏了捏,還是跟以前的感覺一樣,能捏成拳頭,也能自如的張開。 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自己的氣力好像比以前大了不少,尤其方才在面對祝韶風的時候,她竟然能做到那樣的程度。 以前她也雖因從小頑劣搗蛋使得自己的氣力比平常女子大一些,但還不至于能輕易掐死一條人命。 可方才,她的手掐住祝韶風脖子的那一刻,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真的能輕而易舉地將那個讓她不順心的男人給殺死。 沒錯,輕而易舉。 五指成爪,又捏了捏,并未察覺到什么異常。 祝繁不解地想了一會兒,直到眼皮開始打架也沒想出個什么名堂來,倒是漸漸開始會周公去了,習慣性地朝熟悉氣息的某個地方靠去,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里。 她咂了咂嘴,尋了一處舒服的位置靠著,還很滿足地勾了勾唇角,好像對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了。 最重要的其中一件事辦妥了,祝繁也算稍稍松了口氣,在老太太家待了兩日后就回了家。 后山之事帶給大伙兒的陰影還在,依舊是談及色變,但比起后山之事,更讓大伙兒避之不提的事還有一件,那就是百年祭。 大家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似的,除了祝繁在鄉(xiāng)所提及這件事外,幾乎是問一個人都會連連搖頭說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演戲,下個套吧 祝諫在聽她問及這件事時也會瞪她,雖不訓斥了,卻拿那雙眼睛狠狠地瞪,祝繁頭皮發(fā)麻索性也就不問了,左右她也只是想探探他們的口風。 祝韶風自那天晚上后接下來好幾日都見不著人,聽別人聊說是在家看書準備考試。 那些人啊,一說起祝韶風還是止不住地夸,就算先前出了那件事,也非得說是邪魅在作祟控制了他,才使得他做出那樣的事。 對此,祝繁只想笑。 百無聊賴地從那些多嘴多舌之人面前經(jīng)過,徑直回了家,剛巧看到祝華從屋里出來。 祝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起自己五日前從鎮(zhèn)上回來帶回來的東西,繼而神神秘秘地跑到荷香邊上耳語一陣,期間還不忘朝祝華的方向看,還跟她對視了一眼。 但僅僅也只是片刻的時間,片刻后她就扯著荷香跑進了自己屋,進去就把門關(guān)得死死的。 祝華自丑聞出來后就一直想找機會報復祝繁,奈何總是尋不著機會。 眼下見那人這么鬼鬼祟祟且明顯是針對她的,當下就生了心思,于是在祝繁和荷香進屋后便輕手輕腳地貓著身子走了過去。 “姑娘,我看還是別了吧,先生知道了定會鬧得不可開交的,好不容易才平靜幾天,你就忍忍吧?!蔽輧?nèi),荷香皺著眉,一臉愁容地看著她。 祝繁面無表情地抿了抿唇,說:“我忍不下去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她看我的眼神,那叫什么?好歹我也是她姐,不是同母所出,身上流的血卻也還有相同的人的,她跟祝韶風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丟他們自己的臉不說,還把我也臊了一遍,我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br> 反正現(xiàn)在知道她在那件事上動了手腳的也只有祝韶風,管他會不會給別人說,至少現(xiàn)在她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荷香嘆氣,明顯壓低了聲音,“我曉得你委屈了,但……但下藥什么的,到底還是嚴重了,雖說你說了那個不會傷及人的性命,但到底是陰招子,你就算再恨,也不能從此斷了那娘兒倆的后路啊,女人家要沒了生育能力,一輩子就完了,而且先生近來對你已經(jīng)很好了,你為什么連他也要……” 荷香的聲音壓得很低,后面的半截子話沒說完,但其中意思好像不言而喻。 祝繁冷笑一聲,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知道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清楚我的性子,讓我就這么算了,門兒都沒有?!?/br> 聞言,荷香一臉凝重,開口想勸說什么,卻又覺得有些無力。 家里的情況她是知道的,且之前在祝韶風這件事上的確是那祝華不對,小小年紀就知道害人了,先生之所以會對二姑娘不上心,其中一個原因不就是因為她們在先生的跟前上眼藥么。 所以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里沉重。 祝華趴在門口,盡管屋內(nèi)人的聲音已經(jīng)盡量在壓低了,她卻還是將她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瞬間臉都白了,想再繼續(xù)聽下去的,只可惜接下來她們就再沒說什么了。 白著一張臉呼吸急促地又輕手輕腳地從門口走開,祝華徑直去了曹春花的屋子。 確定屋子的門響后祝繁的面無表情當即就松開了,捂著嘴忍不住笑,“看不出來,你演戲還真有一套,我都快以為是真的了?!?/br> 這話自然是對隔著一個桌子跟她坐著的荷香說的。 荷香聽了也忍不住笑,挪了凳子跟她挨得近了,壓著聲音說:“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大賤人天天都跑進客屋去,一股子sao勁兒,就好像恨不得天天都被男人那什么似的,看了就讓人倒胃口?!?/br> 荷香在私底下一直把曹春花叫的大賤人,祝繁每次一聽到她這樣的稱呼就會憋笑憋得肚子疼。 但現(xiàn)在她可笑不出來,嘴角一扯,冷嘲熱諷道:“既然如此,我回來了又何必裝呢,搬回去睡不就得了,搞得我好像真能妨礙他們同房似的,我還不屑呢?!?/br> 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就是抱了她那么一下,不過就是說要把心掏給她,不過就是關(guān)心了她幾句,怎么可能真的做什么改變。 也是了,村子里的人都說曹春花比她娘漂亮多了,不然怎么可能被稱為前村花呢,美人在懷,又跟個狐貍精一樣卯足了勁兒往自己床上爬,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把持不住吧。 想著,祝繁不禁又是一聲冷笑。 荷香清楚她說的什么意思,卻是搖了搖頭,“這回你可就錯了。” “錯了?”祝繁挑眉,等著她下文。 荷香點了點頭,說:“先生這回好像是真的想通了,自從那日跟你發(fā)生爭執(zhí)后從主屋里搬出來后就再沒回過,一直待在客屋里,便是你不在的時候曹春花勾引他,他也當場就把人給趕出來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曹春花不停拍門,聽聲音都快哭了,先生就是不給她開門?!?/br> 荷香說的這可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話了,祝繁去鎮(zhèn)上的幾天,許是曹春花覺得沒了這個礙眼的也不需要顧及什么,所以就想著把人給弄回寢屋去。 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想到,她都穿成那樣兒了,衣服都脫了,男人偏偏不為所動,也不管她說什么,就是不愿跟她同房,還說什么最近事情太多,沒心思想這些事。 曹春花怎么會不曉得他說的那些全都是借口,心里那叫一個氣啊,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又不敢真的對祝諫發(fā)脾氣,何況她喜歡祝諫,打從一開始就把姿態(tài)放得很低了,哪里會跟他真鬧什么脾氣。 于是就只好憋著,只有祝諫不在的時候,她才會沖荷香或者祝芙祝華發(fā)脾氣,祝繁這幾天回來住了,她連發(fā)脾氣的檔兒都沒有,看上去倒是消停了許多。 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會搞事兒,不然也不會在她的屋子里藏那么東西了。 想起自個兒在她屋子找到的玩意兒,祝繁的心頭又泛起一股冷意。 荷香多少感覺到了,她捏緊小姑娘的手,說:“姑娘,你要做什么就做,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就像你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是她們先想害你的,沒必要手下留情?!?/br> 她的手,給了祝繁一點點暖意,心里感動的同時卻還是忍不住問;“那我要是殺人呢?難不成你也站在我這邊???” 聽上去是句玩笑話,但只有祝繁自己知道她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試探性的。 荷香聞言先是皺了皺眉,后來又笑了,“說什么傻話,你能殺人?天大的仇也不能讓自己的雙手沾血啊,說你是小孩子吧你還不服,總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我去洗衣裳了,不跟你扯了?!?/br> 說罷,笑著起身往祝繁身上輕揪了一把就走了。 祝繁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心道她就說嘛,這種事是個人都不會相信的。 他們怎么會相信她是真的會殺人,且已經(jīng)殺了一個,今后還會殺更多。 他們,不會信的。 然祝繁卻不知的是,荷香在轉(zhuǎn)身出去的瞬間,唇角的笑也斂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無奈。 “當真?她真這么說?” 另外一間屋子里,曹春花心情差到了極點,本想趕人的,卻不料祝華帶去了那樣的一個消息,讓她的心情更差了。 祝華的臉還是有些白,點了點頭說:“是啊娘,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她要是動手,我們很有可能都察覺不到,你說這萬一就……” 后面的事她簡直不敢想,她雖還是個黃花閨女,但有些事還是懂的,聽祝繁那意思,明顯是要在她們的身體上動手腳的。 她那么惡毒,肯定會趁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就把人給害了,到那個時候,一切可就晚了! 曹春花自然曉得她想說什么,奈何她心情實在差,一看到她這么沒主見的樣兒火氣就上來了。 沒好氣地往祝華身上揪了一把,她道:“怎么辦怎么辦,一天就曉得問問問,都不帶動腦子的,就你這樣兒還想跟她斗?真把人給惹到了,不曉得早就死了多少遍了,沒出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