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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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喜歡看他笑的樣子。 她也鬧不懂,明明剛才他就親她嘴了啊,為什么又要跟她生氣呢? 狐之亦輕嘆,拉了她與自己同坐一張椅上,“你啊,當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枉我對你這般好,你卻還想瞞著我,現(xiàn)在便有所隱瞞了,以后莫不是什么話都不對我講了?” 祝繁一聽,幾乎是想也沒想就連連搖頭,就差沒把腦袋從脖子上搖下來了,“我沒有!我沒有想瞞你,真的!我……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真的,不騙你!” 他就是個cao心的人,以前只要她有一點不順心的,他就會憂心,連帶著自個兒的身子也跟著不好,她哪里敢讓他曉得她的事啊。 狐之亦瞧著那張小臉上盡是真誠,心下無奈又心疼,抬手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輕撫了一下,說:“喜歡你,自然是要擔心的,便如你擔憂我一樣,你何事都不與我講,我才是真的傷心了,你舍得惹三叔傷心么?” 不經(jīng)意間,他將手指轉移到了小姑娘的手腕處,看似無恙,實則卻已經(jīng)在脈搏那處了。 祝繁壓根就沒察覺到他的動作,只聽他說傷心,立馬就又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男人將手收回來,唇角微勾,又恢復了常態(tài)。 祝繁心里當即松了一口氣,眨著眼試探性地問:“三叔,你不生我氣了???” 瞧她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試探大人的口氣似的。 狐之亦失笑,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瞧我這般生氣你也不知到底在氣什么,你說我氣得值么?” 祝繁一聽,一顆心徹底放下了,知道他這是沒再動氣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挽著他的胳膊說:“那三叔你告訴我,你在氣什么?” 狐之亦無奈,嘆了口氣說:“你說我氣什么?受了傷也不跟我說實話,便是存心想讓我擔心的,不過也是……” 看向別處,他的眸子里有些惆悵,“就我如此病體,便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做不得什么,擔心也是白擔心的,以后你若有事,便還是不與我說吧,省得反倒讓你難受了?!?/br> 這話一說,躲在外頭的黑凌險些沒從暗處給掉下來,嘴角一抽一抽的,心說自家主子何時成這樣的人了?為了騙人家小姑娘的一顆芳心,這戲演得可不是一般的真啊。 祝繁當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實則是個什么樣子,只聽他這么一講,心里頓時就一陣疼,趕緊著把人的臉給板了過來,說:“不是的,我真沒有不跟你說,我是真不想你擔心的,你別這樣,以后……以后我不管什么事都告訴你好不好?不傷心了好不好?” 她最受不得的就是他傷心了,他一傷心,她就完全失了分寸。 而且不管是在前世臨死前還是這次的睜眼后,她都是對上天發(fā)過誓的,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會讓他為她傷心的。 狐之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他也端得住,聽完祝繁的話后只輕輕抬了抬眼皮,“此話當真?” 祝繁恨不得把自個兒的心給他掏出來點頭如搗蒜,“真真真!比金子都真,如果有一句騙你的,那我就被雷劈死,被……唔!” “說什么傻話?”狐之亦蹙眉,將那張小嘴兒給捂了個徹底。 祝繁先是睜大了眼,后又笑瞇了眼,狗腿子似的道:“嘿嘿,三叔不生我氣了。” 狐之亦被她這模樣逗得徹底沒了脾氣,方才想說話,就見為了討好他的小姑娘從懷里掏出一物來,“三叔,這個給你?!?/br> 狐之亦愣了愣,第一眼還未辨出那是什么,第二眼一瞧才認出來,精致的黑檀木盒子,上頭還刻著一個祝字,可不就是祝老爺子裝印章的盒子么。 祝繁將盒子打開,嘿嘿笑了兩聲,說:“昨兒個不是擔心你出事兒嗎,所以就在外頭守著,沒想到倒是把?;父苁鲜亓顺鰜?,曉得你們家事兒肯定不簡單,所以就把他們給攔了,這不擔心路上這玩意兒給出了什么岔子,所以就揣回來了?!?/br> ?;父苁险f三叔不是祝家老兩口的孩子,但她不想讓他曉得這件事,她想這個人一直在祝家受著寵愛,這玩意兒便說是他叫人找到的,豈不就更得老爺子歡心了。 狐之亦這回倒是沒想到她那塊去,只當她是怕這印章在回來的途中出了意外才特意將它帶回來給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暖。 將那盒子給收到手里,不吝夸贊道:“倒是你心思細,不過以后可不能再這樣胡來了,一個小姑娘家,萬一碰上什么事你便是想要了我的命。” 沒良心的小家伙哪里知道,她只要一處不順心的,他就變得不是他了。 祝繁腦子再不靈光也聽出了他這話里的意思,心口處頓時泛酸,情緒一上來,也就顧不得什么羞澀與不羞澀了,輕輕將頭往他肩上靠了靠。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再做一些讓你難受的事了,你也別難受,我們兩個都好好的,等你好了我們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我們都不可以有事,好不好?” 抓著男人的衣襟,祝繁忍得辛苦才沒有哭,她不會告訴他自己又想到了前世臨死前的事,不會想到他到最后喊她的那一聲全然才是要了她的命。 狐之亦也有所感慨,將印章放在茶幾上,收緊雙臂摟住了她,“嗯,不會有事。” 淡然的聲音雖聽不出情緒,但聽在祝繁耳朵里卻讓她無比安心,吸了吸鼻子,目光不經(jīng)意往一邊的沙漏,雖不是很想就此離開,卻還是不得不從他懷里起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這兩日你府上事情多,明日我就不來了,你有事的話直接就讓旺生哥去我祖母家找我吧,這兩日我都會在那的?!?/br> 跟她爹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還是暫時不見面,讓雙方都冷靜冷靜吧。 狐之亦見她模樣乖巧,忍不住在那嫩嫩的臉上親了一口,點了點頭后起身道:“讓旺生送你出去?!?/br> 祝繁沒有拒絕,紅著臉跟他說了再見就跟旺生從那條專門為她方便的小路走了。 小姑娘一走,男人臉上的神色頓時就變了,冷冽的眸子一瞇,黑凌當即現(xiàn)身。 “還沒查到?”狐之亦不滿,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線。 黑凌知曉他說的何事,垂眸道:“主上恕罪,左右相已經(jīng)就黑狼的尸身查了些時日了,卻還是無法找出殺害黑狼的真正兇手,左右二相只說,黑狼的魂魄極大可能是在其死前就被人抽走了,只如今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主上您以外便是神王大人及圣雪族的國師,所以暫時還不能斷定到底是誰殺了黑狼?!?/br> 第一百零四章 瘟神,暗潮涌動 黑凌的話說完后屋內(nèi)便安靜了,狐之亦緊抿著唇看著某處,眼里宛若冰霜,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只道:“那件事?” 黑凌曉得他說的哪件事,但無奈的是那件事也沒任何頭緒,于是看著狐之亦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狐之亦俊眉一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沒用的東西?!?/br> 黑凌知道說的并非他,然心里卻還是不好受,想了想后便將另外一件事匯報,“主上,經(jīng)查證,本村后山的怪物,不屬陽間之物?!?/br> 狐之亦聞言挑眉,眸中多了一絲玩味,“是么?” 黑凌見其眸光微閃,知道他這是感興趣了,但遺憾的是查到的消息并不多,他也只說得了這么多。 好在狐之亦這回沒有追究那么多,不明意味地勾唇笑了笑后看著黑凌,問:“你說,若此時我將此處毀掉如何?” 黑凌聞言心里一凝,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想了想后道:“屬下認為不可。” “哦?”狐之亦眉頭輕挑,便是讓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黑凌抿了抿唇,道:“主上也知祝姑娘身上疑點重重,要想查清,還是得在此處才行,且如今看祝姑娘的樣子,許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眼下走,不好?!?/br> 祝繁在無意中給狐之亦說那件事的時候黑凌自然是清楚的,雖他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們的存在本就不合乎常理,那祝姑娘的事也就不在話下了。 狐之亦輕笑,擺了擺手后未再說話,黑凌見狀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屋內(nèi)。 黑凌走后,狐之亦坐于床前,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脈搏的地方,隨即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胸腔位置。 片刻后,屋內(nèi)響起他帶笑,卻無絲毫溫度的聲音:“繁兒,你我今生,好似也不會如意呢……” 秋風刮過,迎于面上涼意一片,祝繁本沒有感覺,卻在臨近家門時忽感瑟縮。 回頭瞧了瞧身后,并未發(fā)現(xiàn)異狀,她撓了撓頭,覺得有些莫名,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后進了屋,殊不知在她進屋的那一瞬間,院子外頭的樹巔之上多了兩道幽幽泛著淺淺綠光的身影。 “道,這樣真的好嗎?”黑夜中,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猶豫。 夜中寂靜一片,好一會兒后才響起一聲微弱的嘆息,“命,無法逆轉,誰叫她……” 話未說完,卻又是一聲嘆息,緊接著便什么聲音都沒有了。 …… 如祝繁說的那樣,狐之亦謊稱自己讓旺生出去找到了印章,祝舒老爺子跟秦氏對幺子更加刮目相看,加之這次事件又是他查明的,所以在辦完祝桓跟周氏的喪事后,老爺子便考慮是不是要將生意上的一些事慢慢交由他打理一部分。 但顯然,狐之亦的心思是不在這些事情上的,便稱自己想再養(yǎng)一段時間身體將此事給拒絕了。 祝繁在那晚回去后的第二天就到了周老太太家里住,難得的祝諫這回沒有說什么,便是曹春花再明里暗里地在他耳邊說些什么,祝諫也無動于衷。 曹春花見其油鹽不進,心里升起危機感的同時也不敢真的再說什么把人給惹得氣了,于是只好在扒了幾口飯后轉移話題。 “關于那件事,村長他們商量得怎么樣了?” 那件事,自然是后山上怪物的那事兒,如今距離那件事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月,雖期間沒有再出什么事,但人們心里到底還是怕的,視那里更是瘟神之地。 祝諫心不在焉,看了她一眼后道:“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有結果了自然會通知給大伙兒的。” 說完,他沒給曹春花說話的機會,扒完最后一口飯后就起身去書屋,片刻后又出來,手里多了幾本書。 曹春花欲言又止,忍著心頭的不滿送人出門,飯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終究還是忍不住。 “氣死了!他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被那小賤蹄子給奪去了心神?現(xiàn)在竟是站在那小賤人邊上說話了!” 察覺到祝諫的不對勁就是自從半月前廚房那件事后,不僅跟她說話的時間少了,甚至晚上直接去了客屋睡覺,任憑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就是沒把人給拉回來。 這讓她如何不氣?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那個女人死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祝華站在一邊,見其這般氣憤,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她也擔心的另外一件事。 “娘,咱們總不能一直就這樣等著吧,那賤人明顯就是在爹面前說了什么啊,不然爹不可能這么對我們,甚至連鈺兒也很少理了,這樣下去怎么能行?!?/br> 而且現(xiàn)在村中被那怪物的事一鬧,她跟韶哥哥的事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如果有變故,那她之前的委屈不都白受了? 曹春花此時正在氣頭上,沒時間去看她那點小心思,聽完她的話后冷然一笑,“當然不能就這么下去?!?/br> 祝華一聽,眼睛不由得發(fā)亮,“娘有主意了?” 曹春花斜眸看了她一眼,卻是笑而不語,祝華蹙眉,想接著問,但曹春花卻在這個時候要出門一趟,于是只好作罷。 祝繁這段時間安靜了不少,除了夜里偶爾去一趟祝宅外白日里幾乎沒怎么出門,美其名曰是在家養(yǎng)她手上那“不小心”弄的傷,實則卻不是這么回事。 但你周老太太見她難得這么聽話,心里甚是欣慰,之后祝繁若是要去哪兒,她也就沒像之前那樣管束著了。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祝繁這半月來可是憋得不能再憋了,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出門,她就如那脫韁的野馬,恨不得把所有的新鮮空氣都吸進自己的肺里。 “祝繁,”方才出門不久就有人叫她了。 祝繁識得聲音的主人,扭頭看了一眼后露出一臉不明意味的笑,后勾了勾手指頭把人帶到了沒人的地方,抱臂道:“喲,看著倒是有模有樣的,看來這美嬌娘的魅力就是大啊?!?/br> 來人可不就是先前被村里人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張二麻子么,只是這會兒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樣邋里邋遢的,身上的衣服不再是油油膩膩的,頭發(fā)也不像雞窩了,收拾出來后也是個正常人。 張二麻子撓了撓頭,被她這話說得不好意思,繼而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后才說:“這還不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如愿,這不,剛才想去你家說點事呢,就把人給碰上了。” 祝繁勾唇,吊兒郎當?shù)匦α?,“怎么,日子定好了??/br> 張二麻子狀似羞澀地點了點頭,說:“定好了,就在下月初二,所以才來告訴你一聲,到時候怎么著也得來一趟?!?/br> 祝繁不甚在意,將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后說:“我就不來了,省得把你這事兒給攪黃了,不過你得記著,可千萬不能一時得意就把事兒給說漏嘴了,否則又得麻煩?!?/br> 她現(xiàn)在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兒上。 張二麻子聽她不來,當即有些不愿,說:“你放心吧,不會的,反正到時候那么多人,你就來唄,怎么說你也是我跟嬌嬌的媒人啊?!?/br> “媒人?”祝繁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覺得有些好笑,而她確實也笑了。 “算了吧,曹天嬌可是恨不得殺了我,還媒人呢,我可不愿去做那攪屎棍,再說我爹現(xiàn)在可是禁止我跟曹家人接觸,別看他是個弱不禁風的教書先生,真發(fā)起火來了,我可受不住?!?/br> 張二麻子又勸了幾句,祝繁說她再考慮考慮,沒給個定話,麻子也就沒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