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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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他不是分明讓她回去的么,沒想到竟然還干了這么一件大事,真不知道她一天哪兒來的精力。 “小姑娘?”祝舒眉頭一皺,想起那小姑娘的模樣來,但卻是虎眸一瞪,怒道:“荒謬!都這個時辰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小姑娘這個點上還在外頭晃?再說了,人家跟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拿走印章?這分明就是你狡辯的借口!快說!否則別怪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ヒ姽伲 ?/br> 不怪老爺子不信,就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這大半夜的誰會在外頭晃悠,別說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就是一個大人也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那荒郊野外的。 周氏百口莫辯,心中一股氣上來,不甘地對老爺子吼道:“你憑什么這么狠心?!?;∈悄銉鹤樱y道?;妇筒皇悄銉鹤恿嗣矗空f起來,祝弧他根本就……??!” 后面的話周氏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已經(jīng)被祝舒一腳給踢到了下顎,痛的她險些以為自個兒的下巴被人給踢掉了。 祝舒喘著氣,大聲對門口的下人道:“來人??!收拾行裝,立即將這兩個孽畜送去縣城!” 好險,險些就讓這不知好歹的將實情給說了出來。 老爺子發(fā)話,自然是無人敢反駁的,盡管有些人心里著實納悶今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使得大少爺將老爺子惹得這般動氣,但他們卻不敢追究這些,應(yīng)了聲后麻利地就要去收拾。 “等等,”狐之亦開口,止住了那些人轉(zhuǎn)身的動作,眾人見是三少爺,心里頓時就都松了一口氣。 “弧兒?”秦氏不解地看過去。 狐之亦走到老爺子跟前,朝地上被踢得七暈八素的人看了一眼,說:“暫且將人關(guān)起來吧,在印章未找到之前,不能將人往縣城里送?!?/br> 祝舒一聽,這才回過神來。 是啊,此去縣城,這兩個孽畜的惡行勢必會牽連到祝家,要打點就少不了銀子,更少不了能代表他身為的章子,章子未尋著,只會徒增麻煩。 于是想了想,便是心里再氣,祝舒也不得不說道:“依三少所言,把人給我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接近他們,若是我發(fā)現(xiàn)有誰在暗中幫了他們,誰就一塊兒死!” 最后一個“死”字,老爺子說得尤為狠厲,瞧那眼神,便是要將人給生吞了似的。 這種情況下,就是平時真跟大少爺關(guān)系好的人也不敢做什么幺蛾子,除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聲外什么也不敢做,但同時,他們也更加看清了三少在這個家里的地位。 折騰了大半晚上,最后宅子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難得的祝家二老沒因幺子的身體將人催回去,三人將眾人散去后便在錦院談話。 幺子的身體一直不好,不管是家里的事還是生意場上的事祝老爺子跟秦氏都不讓他插手。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來了,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三子是如何讓人查到關(guān)乎這些事的? 面對二老的問題,狐之亦卻是絲毫不慌張,當即便起身走到二老面前跪了下來。 這一跪,可把兩位老人給嚇得不輕,趕緊將人扶起來,秦氏說:“有事好好說就行了,做什么這樣,萬一又傷了身子,你是想讓娘心疼死么?” 祝舒連連贊同,很是不喜兒子這不愛惜自個兒身子的行為。 狐之亦自然知曉這二人是真心對他好的,于是抿了抿嘴,便將自個兒早在一年前一次無意中發(fā)現(xiàn)祝桓跟周氏的陰謀后便著手調(diào)查事情的事大差不差地給他們說了一遍。 祝舒跟秦氏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祝舒問:“這么說來,你是因為早就曉得這事兒了,所以才一直等證據(jù)等到現(xiàn)在么?” 狐之亦頷首,“是,孩兒不孝,讓爹娘擔心了。” 然話雖這么說,他在心底卻是將?;∵@個身份暗罵了一通,心道如果?;‘敃r能有用些的話,根本就不會等到他這會兒回來才把這事情給查清楚了。 “天……”秦氏被今晚的這些事弄得心里一上一下的,然毫無疑問的是現(xiàn)在的她是極其高興的。 兒子早就曉得有人想要害他了,那也就是過去的一年里他是有防范的。 祝舒卻是想起一件事來,“這么說來,那……那位老先生……” “這完全是巧合,”狐之亦搖頭,知道老爺子心里在想什么,而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兒子沒本事,光是找那些東西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便是曉得了大哥對我……也無可避免,除了當著人的面將那些藥喝下外,實在別無他法。” 他說得可憐,刻意未將自己從那之后便沒有再服用柳鎮(zhèn)開的藥這事告訴他們,為的便是讓自己看上去再可憐些,也好不讓兩人對他生了間隙。 果然,他這話一說,秦氏當即又心疼了好一番,對大兒子的怨也更深了,祝舒更是氣上加氣,恨早年沒將那逆子給掐死。 狐之亦面上勸了會兒,之后便聽了秦氏的話回去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然實則,在旺生關(guān)門出去的瞬間,本該在床上休息的人卻又起來了。 第九十七章 發(fā)狂,我要殺了你! 主上,要屬下去將印章拿回來么?” 柴房內(nèi),黑凌一身黑色與這漆黑的夜完美地融合成一體,只那雙隱隱泛著淡綠色光的眸子在這一片黑里顯現(xiàn)。 狐之亦懶懶地抬了抬眸子,屋中橫梁上掛著的那人并未入他的眼,額間那抹形似花瓣的朱砂紅光一閃而過。 隨即,他唇角一勾,悠然道:“不用,她會送回來的。” 說罷,人已徑直走了出去,行動間悄無聲息,連空氣都不曾掀起波瀾。 黑凌噤了聲,大約也猜到了主子的心思,便就此作罷繼續(xù)隱匿在黑暗中。 …… 第二日,祝繁還在床上的時候就聽荷香在外跟人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祝家大少爺”幾個字眼。 此時她瞌睡都睡得差不多了,腦子漸漸清醒,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來,打了哈欠就起來了。 開門一看,果然就見荷香站在院子邊上在跟外面的人說話,兩人在她出去的時候還壓低了聲音,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祝繁揉了揉眼走到荷香身后,開口問:“說什么呢?” “嘿!”荷香一個激靈被嚇得不輕,扭頭見是她,頓時沒好氣道:“走路咋一點聲音都沒有,人嚇人嚇死人啊?!?/br> 邊說,還邊拍了拍胸口。 祝繁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又往跟她說話的人臉上看了一眼,說:“誰叫你們神神秘秘的,一大早上的,謀劃什么呢?” 說著,伸長了脖子往外頭看了兩眼。 荷香頓時就笑了,“我說祖宗誒,你確定這還是大早上?瞧瞧這日頭都到哪兒了?” 抬手指了指天上,祝繁循著視線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太陽竟然都到頭頂了。 悠哉悠哉地又打了一個哈欠,她說:“我說我怎么這么餓呢,原來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荷香姐,你都不叫我?!?/br> 荷香又笑了,“那是,我是沒叫你,也不知道是誰,我才喊了兩聲就對人揮拳頭,差點沒把我這眼都給打瞎了。” 方才說完,那跟荷香說話的孫璐璐就捂嘴笑了。 祝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聽荷香繼續(xù)說:“飯都吃過了,給你留桌上了,去吃吧。” 說完,她也沒看祝繁,看樣子是要繼續(xù)跟孫璐璐說話了。 祝繁攏了攏眉,“我說你們說什么呢?這么神神秘秘的,不會是后山又出什么事了吧?” “瞎說什么呢!”荷香沒好氣地扭頭看了她一眼,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容易人家才忘了這事兒,又說,又說!” 好不容易過了半個月人們心里的恐懼也有所減少,且大伙兒也都刻意不去提那件事,怕的就是想起后心驚膽戰(zhàn)的沒法過日子。 何況村長跟大伙兒也商量了這么一段時間了,大家也都在等他們的結(jié)果,祝繁這么一說,就讓荷香跟孫璐璐又想起了那天的事,臉都白了。 祝繁無所謂地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再說這事兒,而是又把方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荷香這才告訴她說:“聽說祝家大少爺昨兒個晚上暴斃了,大少夫人也隨著去了,這會兒大家伙都在說這事兒呢,也就你還睡得跟那什么似的,雷都打不醒。” 后面的話祝繁就沒心情聽了,她只抓住了重點,一聽到那祝家大少爺跟大少夫人死了心里就不禁“咯噔”一聲。 “誒!你去哪兒?不吃飯了???!”不過眨眼的功夫,剛才還站在邊上的人就跟離弦的箭似的沖了出去,荷香只來得及喊這么一句話。 祝繁邊跑邊回她:“我去祖母那,不吃了!” 話喊完,人也跑遠了。 孫璐璐盯著祝繁遠去的方向,收回視線后壓低聲音問:“我說荷香,祝繁跟那祝家三少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课以趺绰犎苏f……” “別聽他們瞎說!”沒等人說完,荷香便沒好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一個個的都是吃飽了撐的,真不知道他們哪只眼睛看到繁繁跟那三少有關(guān)系了,兩人平時兩個面都見不上的好么?” 孫璐璐抿了抿嘴,“可是上回……” “上回怎么了?”荷香抬起眼皮子看她,“那祝三少咱們都得叫聲三叔,是我們的長輩也是繁繁的長輩,那種情況下也幸得他反應(yīng)快,不然指不定繁繁還要流多少血呢,人家也算是幫了咱,以后這話可不能亂說。” 到底是沒有由頭的事,左右她是不會相信的。 孫璐璐見她這樣也就不好說什么,兩人又就著祝家的事說開了。 祝繁自然不會知道在她走后兩人還就著她的事說了一會子話,從家里出去后她便直奔了祝宅,宅子外頭看上去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她上前敲了敲門,守門那個小伙子立馬就從里面開了門,未看清來人便不耐地道:“誰???” 祝繁說了句“是我”,小廝也看到了是她,神情立馬就變了,小心地祝繁身后,之后就問:“祝姑娘,你怎么來了?找三少?” 祝繁瞧出了他比之前的小心,不禁有了心思,繼而搖了搖頭也跟著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走近那小廝,壓低聲音說:“聽說里面出事了,是真的嗎?” 別人傳什么她都不信,最靠譜的還是來問問祝家的人。 小廝臉色突變,立馬將人給拉到角落,聲音壓得更低了,“祝姑娘,你可別問這事兒了,宅子里的人這會兒就差不敢出氣兒了?!?/br> 他這么一說,祝繁也確定了,想了想后問:“那三少呢?他情況怎么樣?” 昨晚走了之后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之所以會在外等著完全也是她猜的。 她想的是就算她猜錯了?;笡]有想著出逃,至少他在里面有什么大的動靜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如此也好過像先前那樣什么都不知道,還得靠從別人口中得知。 不過好在還是讓她給等著了,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后他的身體狀況怎么樣了。 小廝曉得她跟三少的關(guān)系好,也就沒瞞著,說:“這你就放心吧,三少好著呢,新來的大夫本事挺大的,昨兒個那么鬧也沒見三少怎么樣?!?/br> 話一出口,小廝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道他怎么能把昨晚的事告訴別人呢,就算三少跟這姑娘的關(guān)系好,昨晚那樣的事也到底是丟臉的,不好跟外人說。 于是想了想,小廝說:“祝姑娘,如果你想見三少的話還是改天來吧,今兒個是真不方便。” 這個時候祝家的一大家子都在正廳,連三少也在,當然是不能把人帶進去的。 祝繁也沒想著這個時候見,就像荷香先前說的,她跟祝家三少壓根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這樣的兩個人怎么可能突然間就有了關(guān)系,白天見面自然也就沒有理由。 離開祝宅,祝繁徑直往鄉(xiāng)所去,這段時間她爹除了在家吃飯外,基本都是在鄉(xiāng)所跟那些人一起商討后山的大事,像祝家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引不起注意。 “祝繁,我要殺了你!” 正在路上走著,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身后突然傳來這么一聲尖叫。 祝繁轉(zhuǎn)身,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刀刃破風(fēng)的聲音就先引起了她的警惕,神情一凝,當即一個后仰,躲過了來人近乎致命的一刀。 “??!殺人了!殺人了!曹天嬌殺人了!” 路邊田埂上的幾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連聲尖叫,而這頭的祝繁卻已經(jīng)身手利落地將來人手中的刀給打落在地了。 “我要殺了你!”曹天嬌鍥而不舍,不顧自個兒多年在外塑造的完美形象狼狽地去撿地上的刀子。 祝繁瞇眸,抬腳就將其雙腳給絆住了,曹天嬌重重地摔在地上,剛想爬起來,手背卻被人給狠狠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