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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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祝繁咧開嘴應(yīng)了一聲,出了院子門就跟小虎子走了。 老太太笑得無奈,嘆氣道:“你看她那性子,真不知道以后誰能降得住?!?/br> 荷香“噗嗤”笑了,說:“老太太您可把心放寬些吧,依我看啊,二姑娘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過,她還不到十六,您急啥?” 老太太剪斷線頭,把針頭往邊上的臺階上磨了磨,說:“我倒是不急,就是看這兩個丫頭一天天比一天天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她們成親?!?/br> 荷香一聽,趕緊勸道:“行了老太太,這要讓二姑娘聽了這話指不定又得跟你鬧氣,以后可不興隨隨便便就把這話給說出口了,多不吉利。” 老太太忍不住笑,應(yīng)了一聲后沒再說這事。 而這頭,祝繁跟小虎子出來后轉(zhuǎn)過老太太住的地方順著青石板路往下走了一會兒,見小虎子?xùn)|張西望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祝繁忍不住了,問:“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這個村里,還有什么地方是她不知道的? “你來就行了,”小虎子沒回答,反而扯著她的袖子走得快了。 祝繁癟嘴,哼了一聲后跟在他后頭沒再問,只走著走著到了一處地方后祝繁就覺得不對勁了,尤其在看到從那棵樹后面出來的某個人時,祝繁嘴角一臉,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繁繁!” 在那等著的可不就是祝韶風么,見好不容易等來的人才剛看到他就要走,他趕忙上前抓住小姑娘的袖子。 “放開!”祝繁使勁一扯,奈何祝韶風揪得實在太緊,她這一扯險些把整個上衣都給扒拉下來了。 “小虎子!”扭頭沖小虎子一吼,后者被她這兇神惡煞的樣兒給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繁繁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看韶風大哥實在太可憐了,所以才……才……” “你給我滾!”祝繁一邊推開祝韶風一邊沖小虎子吼,氣得臉都紅了。 鬼知道她現(xiàn)在光聽到祝韶風這個名字都覺著惡心,更別說來見人了! “繁繁……繁繁你聽我說?!?/br> 祝韶風就拉著祝繁不放,也不管小虎子在不在邊上了,放低了姿態(tài)道:“繁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祝華真的什么也沒有,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啊?!?/br> 祝繁覺著好笑,停了動作扭頭看著他,冷笑一聲說:“祝韶風,你能不要這樣嗎?說喜歡我的是你,說喜歡我的也是你,你這心可真是大得很,恕我祝繁無福消受你這舉人老人的青睞,請你放手可好?” 從前雖談不上喜歡祝韶風,但至少還算得上朋友,前世在這個男人勸她順應(yīng)天命的時候她都沒覺得他有現(xiàn)在這么惡心,而現(xiàn)在,她只要看到他的臉,就覺得反胃! “繁繁……”祝韶風紅了眼,抓著祝繁的手卻沒有松開力道,他看著祝繁,眼中悲戚一片,“你真的不能聽我解釋,不能……再回到從前了么?” 小時候,她總會跟在他身后喚他“韶哥哥”,他看著她從一個小不點兒長成大姑娘,看著她終于長到可以嫁人的年歲。 她神經(jīng)大條不拘小節(jié),在男女之情方面總很遲鈍,無亂他暗示多少遍都不曾得到回應(yīng)。 后來,好不容易她好似開竅了,他以為終于能如愿以償,誰知卻發(fā)生這樣的事! 他在家想了好久,久到他都以為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卻發(fā)現(xiàn)不過一天而已,這時他才明白,繁繁是他心里放不下的結(jié),他無論如何都想再見她一面。 哪怕一面,只要能得到她的諒解,就是讓他以后真娶祝華又如何,他的繁繁,終究該是他的啊! 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 “解釋?回到從前?”祝繁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冷然一笑,“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祝韶風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繁……” “嘶!”布匹撕裂的聲音在風里響起,祝韶風抬眼,一方只屬于女子身上的布料飄飄然自他眼前落下。 “我本女子,該割發(fā)斷義,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我爹尚在,萬不能做這不孝之事,祝韶風,今日我便舍了這件衣裳,今后我與你便如這斷裂的衣袖,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再見你我就是路人,若你再像今日這般,就不要怪我無情!” 說罷,祝繁沒給對方說話的一絲機會,狠狠瞪了一眼邊上的小虎子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繁兒……”祝韶風伸手,抓在手里的除了空氣外什么都沒有。 小虎子心里不是滋味,看了看他后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嘆著氣走了,只是才剛轉(zhuǎn)完消失愛祝韶風視野中,他就被人給一把拽到了邊上。 “誰……??!唔!”還沒來得及喊,一只手就已經(jīng)緊緊捂住了他的嘴。 祝繁把拖著人,沒好氣地往他肩上揍了好幾拳,教訓(xùn)道:“好你個小兔崽子,竟然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信不信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小虎子一聽,連連求饒,待兩人走了一段路后祝繁松了手,他才告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不幫他了還不行么?你那拳頭,我可受不住?!?/br> 祝繁氣得往他頭上招呼了一巴掌,“再有下次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現(xiàn)在這檔兒,哪有時間跟誰兒女情長的,真不知道祝韶風怎么想的。 第五十二章 黑狼,百年一見的神狐 回到家里,老太太看到祝繁身上一大截袖子沒了少不了一通詢問,祝繁只道是跟小虎子爬樹時不小心給掛破了。 老太太聽了自然是一頓說道,還說要去把那半截給找回來補上,祝繁說了好一會兒才沒讓人去找那半截袖子。 吃過晚飯后,在家閑了一下午的祝繁總算等到荷香跟老太太睡覺,因為是跟荷香一張床,所以不能像在家那樣大手大腳地出門。 好不容易等到邊上的人呼吸變得均勻了,祝繁躡手躡腳地下床,又碰上蹲在床邊看著她的小狐貍,小家伙那雙在夜里泛著黃綠色光的眸子看得祝繁心里一跳。 知道它聽得懂人話,所以她蹲下身子揉了揉小狐貍的臉,壓低聲音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你不可以跟過來知道嗎?” 小狐貍眨眼,歪著頭看著她,不動聲色。 祝繁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低頭在它頭頂上吧唧一口,然后把小狐貍給抱進了臨時給它鋪的小窩里,這才沖小東西揮了揮手貓著腰將門開了一個只容得了她通過的縫隙擠了出去。 她一走,屋里就只剩下熟睡的荷香跟小狐貍,祝繁不知,在她關(guān)門的瞬間,小狐貍眼底的光變得強烈起來,一閃而過。 “這丫頭……” 剛躺下的狐之亦在接收到奕的意識后無奈起身,開口就將外頭的黑媚喊了出來。 捏了捏鼻梁,狐之亦對黑媚道:“去,跟著那丫頭,記住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br> 黑媚領(lǐng)命而去,狐之亦哭笑不得地嘆氣,心道那丫頭果然是個不省心的,以前怎的不見她有這個習慣,喜歡在晚上出門,這是什么嗜好? 難道在她眼里,這祝家村當真就這般安全? “主上,狐宮來報,黑狼有消息了?!狈讲殴雌鸫浇?,黑凌便陡然出現(xiàn)的屋中。 狐之亦神色一凝,瞇了瞇雙眸問:“何處?” 黑凌回道:“距此地一千里左右,預(yù)計寅時抵達?!?/br> 黑狼,狐族百年難得一遇的神狐,不僅悟性高,連修為在狐族中也是一等一的好。 在狐王渡劫之時曾多次想對還是?;〉暮嗤聪職⑹?,若非黑凌率領(lǐng)其他幾個心腹護得周全,怕是這世上僅存的三色銀狐便早喪命于他手了。 狐之亦因祝繁的死提前覺醒,導(dǎo)致其神格崩壞靈力盡失,黑狼趁此攛掇狐族人叛變,搞得整個狐族烏煙瘴氣不說,還使得陷入困境的狐之亦險些被其吞食。 恢復(fù)神格及靈力的狐之亦醒來辦好有關(guān)祝繁的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趁其野心還未達成之際鏟除狐族所有叛變之徒,肅清狐宮追捕黑狼。 可惜黑狼在他成為?;〉倪@二十多年里不知從何處得來那上乘邪靈之術(shù),使得狐族人尋了好些時間都未曾尋得他的蹤跡,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耽誤了這一次他跟繁兒的見面時間。 眼下,總算把人找到了。 男人勾唇,嘴角浮現(xiàn)一抹嗜血的笑,連帶?;〉哪菑埬樢沧兊醚G起來,“時刻注意動靜,孤會好好招待他的。” 百年一遇的神狐么? 呵,他倒要看看有多神,在他這真正的神族面區(qū)區(qū)一個凌邪狐族之人也敢自稱為“神”,不自量力! …… 祝繁在老太太院子邊上轉(zhuǎn)了一圈,確定沒什么異常后才轉(zhuǎn)到神廟山附近,只是她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今天九月十五,本該是完整的月亮此時卻像是在其中間開了一扇門,方方正正的一片黑。 祝繁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景象,便在山下看了好一會兒,眼睜睜瞧著那月亮的“門”關(guān)上又變成了一輪圓月。 奇怪了…… 祝繁撓了撓后腦勺,心里納悶,但也沒因此在這長待,轉(zhuǎn)身輕而易舉地爬上神廟山,一路上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甚至連周圍的小動物叫聲都很少了。 在山上打了一個轉(zhuǎn),祝繁決定轉(zhuǎn)戰(zhàn)她經(jīng)常去的后山,后山就在神廟山的北側(cè),中間有一條小路連著,平時祝繁有時候白天去后山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就會走那條路。 去后山之前,祝繁依舊沒往從老地方拿出家伙事帶上。 所謂反常即為妖,越往山中深入,祝繁便越能感覺出這座山與平日相比起來的異常之處。 如今已是秋季,許多小動物已經(jīng)在自個兒的洞里準備冬眠了,剩下的就只有豬獾、狐貍、野狼以及野豬等常見的,她一個人能搞定的獵物,有時候也有各種小蟲的叫聲,各種鳥雀在晚上撲棱翅膀的聲音常常也能聽到。 但今晚,不同。 不管是野豬還是野狼,又或者那些鳥雀撲棱翅膀的聲音,祝繁自上了后山后就再沒有聽到過,甚至這里比神廟山來得還要安靜。 周圍寂靜一片,祝繁能清楚得聽到腳下經(jīng)過了什么小蟲,鞋子踩在泥土上的聲音,她因警惕而加快的心跳聲,全都清清楚楚地傳進她耳朵里。 捏緊手里的大砍刀,祝繁將腳下的步子放得更輕了,拎著的燈籠,罩子里的火苗也開始不安地晃動起來。 可這會兒,分明一點風都沒有。 突然疾風迎面,祝繁凝神往后一翻,與那道快速的黑影擦面而過,“誰?!” 好凌厲的沖勁兒! 祝繁定神,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那道漆黑的影子竟再次朝她撲來,她心中一緊,斜眼瞧中邊上一棵粗壯樹干,身子隨即幾個利落旋轉(zhuǎn)抬腳穩(wěn)穩(wěn)踩在那樹干上。 面對襲來的那道黑影,祝繁雙腳一交,便在那樹干上直接翻轉(zhuǎn)了身子揮動砍刀朝來那影子砍去。 只聽得一聲類似于撲棱翅膀的一聲,那道身影在撲了個空后突然停住了,然后猛地一個轉(zhuǎn)身,讓方才舉起手中燈籠的祝繁瞧清了它的面容。 “人?!”祝繁瞪大眼,完全沒想到這個時辰了,竟然還能在這里遇上人。 “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竟然跟他有沾染,我該說你本事大呢,還是該說他墮落不堪呢?” 祝繁震驚之時,那人突然就開口了,沙啞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但那張美麗陰柔的臉卻是祝繁之前所未見過的。 而且不知為何,她感覺這個人渾身透著一股子媚勁兒,就跟……就跟…… 對了!就跟曹春花每次想勾引她爹時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那股sao勁兒一樣! 既然是人,祝繁也就不怕了,拎起那把砍刀往肩上一抗,問:“你誰啊?” 什么他不他的,說啥玩意兒呢? “我是誰?”那人勾唇一笑,好看的臉在火光下晦暗不明,看得祝繁渾身不自在。 抿了抿嘴,祝繁再次捏緊了手中之處,問道:“別陰陽怪氣的,說,你打哪兒來?這么晚了為何還在此處?方才又為何襲擊我?”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這些長得怪怪的家伙一個接著一個出現(xiàn),先是那個登徒子,這會兒又是這個分不清性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