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在聊天方面,宋唐比較有天賦,而且她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親切的長相,總容易比其他人更加容易獲取周邊的信息。 辦公室的燈被關掉了,對著陽光的窗戶也被拉上窗簾,遮擋住了光線,袁青茗躺在設計部的長沙發(fā)上,在昏暗的光線下和人聊天。 袁青茗已經通過了她的申請,發(fā)了消息過來,上面寫著詳細的奶茶配方。 宋唐掃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男孩子頭像也很簡單,就是一張空白的圖片,上面寫了個字母y。 朋友圈干干凈凈和空間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一開始就是聊天,天南地北的聊,不過等到鈴聲響起,宋唐專心投入到工作之中,偶爾分出一點時間,和袁青茗聊一會。 她的確是對袁青茗有好感,但是賺錢同樣重要,現在這份工作是她目前能夠找到的工資最高,也是性價比最高的。 要是搏一搏,兩年時間內說不定能夠升職加薪,從小小的設計部部長,爬到管設計和公關部門的總監(jiān)。 雖然工作會更忙,但是薪水也會更高,遠超于她在副業(yè)上的收獲。 如果她能夠順利在末世之中活下來,爬得更高結交的人脈就很重要。 而且這個小世界應該是病毒性末世,比起去費心思抱人大腿,自己至少要擁有讓人高看一眼的價值。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宋唐及時收工走人,在公司她盡量高效率的完成工作,保證自己有充足放松的時間。 就算兩年之后是末世,也沒有必要太過緊繃,就當做是玩一個高難度的全息游戲,她會竭盡全力完成任務目標,卻不會因為心里負擔太重把自己搞崩潰。 畢竟任務失敗以后她也不會真的死亡,宋唐不吝惜對別人施以善意,但她一向最愛自己。 結果剛下班,人事給她發(fā)了消息通知:今天部長級以上的員工開會,待會到會議室來,要討論下個季度的工作計劃。 結果一開會,就是開了兩個小時。 公司下一季度的重點,就是開發(fā)的保健品。 深海生物制藥本身就是專門針對海洋生物制作相關藥物的公司。 成本并不低廉,比如說他們公司現在賣的很火的一款保健品,魚油膠囊,就是萃取自真正的深海魚,原材料的魚油1ml,就要好幾千塊錢。 宋唐還去過自家公司的科技園參觀過,深??萍季尤唤⒘艘粋€微型的海洋館,飼養(yǎng)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海洋生物。 雖然成本高,但賣價更為高昂,公司申請了很多專利,按照柯總透露的消息,深海公司雖然很新,但是背后有非常豐厚的資本支持。 這也是為什么宋唐的工資比業(yè)內高50%左右的緣故,公司有錢,才這么闊氣。 下班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宋唐打算叫個代駕,她就和小兔子偶遇了,準確的說,對方就是沖著她來的。 “這個給你。” 宋唐驚訝的看著袁青茗,對方遞過來的是一個深藍色的不銹鋼飯桶,由三層飯盒組成。 男孩子抿著唇,清澈的眼睛倒映著她的面容。 見宋唐久久沒有接過來,他眼圈有點發(fā)紅:“不要嗎,你沒有吃飯?” 空氣中發(fā)出了咕咕的聲音,是有人肚子餓了,宋唐的臉頰不由得有些發(fā)紅。 “咕咕”然后是更響亮的一聲,但聲音的來源卻不是她,而是袁青茗。 她一下子明白了,作為監(jiān)控人員,他應該和她一樣要加班。這個點公司的食堂應該打烊了,這是眼前這個男孩子省下來的晚餐。 同樣是示好,王瑜的玫瑰只讓宋唐厭煩,而眼前的袁青茗卻讓宋唐說不出任何傷人的話。 大概是因為袁青茗長得太好看了,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她接過飯盒,袁青茗馬上要走,卻被宋唐眼疾手快的拉住。 “等一下?!?/br> 她微笑著說:“這么多東西我也吃不完,不介意的話,到我的辦公室,幫我一起吃好嗎?” 飯盒有三層,倒是可以給兩個人用,但是餐具只有一雙,宋唐請袁青茗等著,她去樓下借個一次性筷子。 回辦公室的時候,宋唐被上司柯總喊?。骸靶∷伟。阋矝]吃飯吧,大家組了飯局,一起去吧?!?/br> 一般來說,上司邀請的飯局,屬于必須的應酬,即便不想去,最好還是要去,但是她剛剛接手了袁青茗的好意。 宋唐皺起眉,正組織拒絕的理由,眼前的柯總便突然變了神色。 柯奕本來是好心邀請,結果宋唐的辦公室里卻冒出來一個人,男孩,或者說青年的眼神幽冷,讓他聯(lián)想到了那些驚悚片里的深海巨鰻。 他怎么會出現在設計部的辦公室里? 宋唐似乎也意識到什么,轉頭便看到了探出半個身子等著她的男孩子。 后者聲音還是小小的:“我等了你一會,就出來看看?!?/br> 宋唐實在沒有辦法說出爽約的話,反正是一頓飯局:“柯總……” “啊,是這樣啊……”柯奕卻接了電話,然后十分抱歉對宋唐說,“小宋啊,不好意思,你嫂子叫我回家吃飯,你也早點回去?!?/br> 宋唐松了口氣:“沒事,您路上注意?!?/br> 她走回辦公室,朝著袁青茗舉了手里沒拆封的一次性筷子:“好了,筷子借到了,我肚子餓扁了,咱們先吃飯吧?!?/br> 作者有話要說:王瑜:憑什么區(qū)別待遇,你根本不是喜歡他,你就是饞他的身子 第6章 我把末世攪黃了(6) 飯盒打開來,里面的食物比宋唐料想的還要豐盛,而且擺放的還很富有美感。 她把米飯一分為二,考慮到像袁青茗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還在長個,飯量大,她給了他三分之二,自己之要了三分之一。 在動筷子之前,她利用干凈的勺子和湯汁把菜分開。 雖然說她對袁青茗有好感,從對方給她送東西來看,也差不多,可到底是兩個人沒名沒分的,該講的禮貌還是要講。 吃飯是很好,宋唐注意到袁青茗的吃飯的動作很斯文秀氣。 怎么說呢,同樣都是拿筷子吃飯,他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風景美如畫,比電視節(jié)目里那些演出來的公子哥還要讓人賞心悅目。 宋唐絲毫不懷疑,如果有攝像機對著拍,不需要吃一些奇怪刺激的食物,光靠著這張臉,袁青茗就能成為熱度最高的吃播。 不過袁青茗這么害羞的性子,就算是能賺錢,大概是不可能會愿意暴露在媒體之中的,宋唐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好笑。 見宋唐拿著筷子半點不動,袁青茗也就不動了,他聲音比之前有外人的時候大了一些,可語氣聽上去頗有些忐忑:“不好吃嗎?” “沒有,很好吃。” 宋唐夾了一塊魚rou,飯盒里的魚rou都被切成了薄片,看起來十分雪白鮮嫩,而且一根細小的魚刺都沒有。 光看rou,她也看不出來是什么魚,嘗了一口,魚片口感滑嫩,上面的醬汁在口腔中巧妙得和魚rou融為一體,入口即化的同時,帶來的是如同爆炸般的味蕾享受。 宋唐眼睛一亮:“真的非常好吃!” 深海生物有公司食堂,但因為是免費餐,食堂的菜色也就一般,她這種級別的,吃的也就比普通員工多了一份湯而已。 這種級別的美味,完全不像是簡單的家常菜。 “你的家人肯定費了很多心思。” 袁青茗垂下眼睫:“我沒有家人,這些是廚子做了送過來的?!?/br> 她了解消息的時候,好像有人提過袁青茗無父無母,在這個城市里沒有助力。 工資低,沒有前途,還有殘疾,性子又過于沉悶,見到人就躲起來,作為男人而言,等于沒有擔當,雖然臉很優(yōu)越,但是袁青茗的其他條件太差了。 不然他們公司見過袁青茗的小姑娘也不少,光看著他這張臉,就有很多人愿意鍥而不舍的追求他。 一句話勾起人家的傷心事,宋唐突然覺得口中的美味就沒了滋味:“對不起?!?/br> 袁青茗搖搖頭:“都過去了?!?/br> 那些人他根本不在意,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為他悲傷。 他舉起調羹,把一大團菜都堆到宋唐的飯尖上,然后固執(zhí)地看著她。 宋唐重新夾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美味的食物立馬治愈了她疲憊的心靈,那一點尷尬和悲傷也飛到爪哇國里去了。 袁青茗看著她吃飯,臉上露出那種超級可愛乖巧的笑容。 宋唐被笑容暴擊,手上的筷子已經開始機械運動,一口接一口,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吃的是美食還是吃袁青茗的美色。 不知不覺中,三層餐盒就都見了底。 而且令宋唐羞愧的是,她吃的時候其實只是撥了很少一部分的量,可是在美食的誘惑下,她完全忘了矜持兩個字怎么寫,后面袁青茗頻繁給她夾菜,她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結束的時候,宋唐主動收拾了餐盒:“這個我?guī)Щ厝ハ窗桑魈爝€你?!?/br> 等到提著飯盒下去的時候,宋唐發(fā)出了下次共進晚餐的邀請:“這兩天有沒有時間,一定讓我請你吃個飯。” 袁青茗答應了,時間定在了周五的晚上,因為第二天就是周六,時間充裕,興許還能一起看個電影。 宋唐去趕最后一班地鐵,而袁青茗下班離開公司之后,就直接搭乘電梯到達底層,再從地下通道開車前往另外一個小區(qū)。 宋唐工作的深海生物科技公司,組下的這棟高級寫字樓,就是位于a市市中心最為繁華的一個區(qū)域,寸土寸金。 而這些高級寫字樓的附近,幾乎所有住宅區(qū)都價值不菲,金悅小區(qū)是其中最為出名的一個。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袁青茗抵達自己的住所,準確的說,是住所之一。 作為c國的經濟中心,夜幕中的a市有著令無數人心折的美麗,燈紅酒綠,流光溢彩。盡管已經到了晚上九點,a市的大街小巷卻全部都是人,還騎著車的外賣騎手,加班加到深夜站起來眺望外景的it從業(yè)者,在燒烤架前揮汗如雨烤著串的大排檔老板。 無數個小片段組成了繁華熱鬧生機勃勃的都市景象,這些景象里的人,辛辛苦苦奮斗,就是為了能夠在a市中心扎根,為能擁有自己的一個小窩而努力奮斗。 而有的人,從一出生,就直接生在了他們向往的地方。 能在這個金悅小區(qū)里,擁有一套大平層,就是大眾眼中的人生贏家,算對a市人來說,也是那種會發(fā)出啊的艷羨聲的存在。 但是袁青茗住的這棟房子,包括他邊上幾棟,都被記在他的名下。 以及深海生物科技的那棟寫字樓,也是他的財產,不過這棟寫字樓,并非是袁青茗繼承的父輩財產,而是他自己白手起家掙到的財富。 袁青茗站到門前,核驗過他身份的智能鎖應聲而開,出來迎接他的是之前送奶茶送飯來的老管家。 管家略顯拘謹地站在旁側,等著袁青茗進入房間,又端出來晚上的點心和茶水。 和其他主家不一樣,袁青茗的眼里并沒有他的存在,就好像這棟空蕩蕩的房子里除了他,管家和其他人就是空氣一樣。 面對袁青茗的目中無人,管家卻是習以為常,甚至感到慶幸。 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結果,說明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也沒有任何錯漏。 畢竟如果袁先生什么時候對他們多說幾句話,他就要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是不是要跪下來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