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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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輩子,他嘗試了無數(shù)次,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愛人的能力,因著情感與身體的潔癖,更是對所謂的性沒有任何向往或者試圖接受的欲念。 宋儼明當(dāng)然會覺得加一個貞潔牌坊于十七歲的他的身上是一件苛刻的事情,可這些對于容玉來說,無異是最不足掛齒的東西。 他伸出右手捂住心口,誠懇而莊重地, “我一輩子是平陽侯府的人,請侯爺放心?!?/br> 話畢,容玉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如劃開的春水一般,映襯得整張臉艷美不可直視。 宋儼明只靜靜地看著他,片刻,他移開了目光,站了起來, “三日后,本候會請宋家族老到祖祠一趟,你好好養(yǎng)傷罷?!?/br> 作者有話要說: 容玉:我永遠(yuǎn)是平陽侯府的人 宋儼明:本侯想到了結(jié)果,卻沒想到這過程。 今日在12點(diǎn)前更新啦。 該文差不多會在周六入v,屆時至少小肥章,請大伙兒們多多捧場啊! 感謝在20191210 00:47:46~20191210 23:03: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長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h 2瓶;ferry林永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生病 等宋儼明一走,府兵一撤,阿良匆匆便從外面進(jìn)來了, 方才他去庫房支領(lǐng)了干凈的棉布,一回西苑,發(fā)現(xiàn)侯爺?shù)男P松竹正帶著幾個府兵把守在門口,進(jìn)也進(jìn)不來。 問他什么都不說,阿良心間焦急,卻無計(jì)可施,只能在門口焦急地等著。 好容易垂手站在一旁等侯爺出來了,卻被侯爺給叫住了。 這位年輕有威名的侯爺自打從北疆回來襲了侯,基本都不往后院走的,阿良也難得見一回他,只覺得對方眉目俊美清貴,雖是面無表情,卻無端端有一股迫人的氣息,還沒來得跪下問安,侯爺已經(jīng)開口了。 “是給苑里的人用的?” 阿良一愣,發(fā)現(xiàn)侯爺?shù)哪抗饴湓谧约菏稚系拿薏忌?,他連忙應(yīng)道:“是?!?/br> 侯爺停頓片刻,朝著身邊的小廝道, “松竹,去庫房拿‘金玉和合膏’一并送去?!?/br> “是,侯爺?!?/br> 話畢,侯爺一行人便這么走了,阿良心下稍定,知道并不是為難容玉,但他仍憂心容玉的傷,連忙快步往苑里走去。 “公子,侯爺怎么來了?” 容玉將腳抬了起來,又瞧了瞧傷口,大喇喇一笑:“沒事兒,等過幾日,你哥哥我就要自由了!” 阿良為奴習(xí)慣了,不好繼續(xù)細(xì)問,只是尋了一把剪子來,將棉布細(xì)細(xì)剪裁了,正準(zhǔn)備送到容玉那里,外面一聲響動,是侯爺身邊的小廝松竹進(jìn)來了。 他微微作揖:“容公子,這是宮里的療傷圣品‘金玉和合膏’,對傷口愈合再好不過,侯爺特讓小人給公子送過來?!?/br> 話畢,他將手中的一個淺身琉璃盒獻(xiàn)給了容玉。 容玉接過,旋開蓋子置在鼻下輕輕一聞,一股淡淡的藥香盈滿鼻頭,他笑了笑,道:“替我謝過侯爺了。” 容玉自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對方關(guān)心他,宋儼明畢竟是能讓一堆人心甘情愿為他賣命的政客,這種隨手拉攏人心的手段對宋儼明來說自是順手。 不過再過三日,他便是平陽侯府的人,此生便與宋儼明背后的侯府共榮辱了,任何對侯府不利的他自然不會去做,這估計(jì)也是宋儼明給他一個名分的緣由吧。 各取所需罷了。 容玉拿了塊棉布,輕輕地將傷口的滲液清理干凈,又挖了點(diǎn)金玉和合膏細(xì)細(xì)涂了,扯了兩條棉布將一雙腳包扎好,這才將冰冷的雙腳放進(jìn)被褥中。 他看了眼滿臉擔(dān)憂的阿良,寬慰一笑, “你還要忙膳房的事情吧?在這兒也耽擱很久了,忙你的去吧,待會兒戚總管發(fā)現(xiàn)便不好了,對了,”容玉突然想到他前幾天說的,“你不是說今天要告假回鄉(xiāng)下一趟么?趕緊忙完回去吧。” 阿良遲疑:“公子,要不我還是不回去了,只是鄉(xiāng)下族里的一些瑣事,不大要緊的。” 容玉怎么會信他的話,若是不太要緊,阿良這種一天恨不得賺雙份錢的人怎會想去告假,是以擺了擺手: “我這不是都已經(jīng)整清楚了么?沒事兒,再說,也有別人送飯呢,去吧去吧?!?/br> 他催促。 阿良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的擔(dān)心沒用,再說鄉(xiāng)下的事情確是要緊,所以只能又囑咐了幾句,在容玉的連連催促中,這才走了。 看著阿良遠(yuǎn)去,容玉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他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兒一個晚上也沒有睡好,又冷又痛,這會兒被暖軟的被褥圍著,眼皮子不由得耷拉下來了,也不再折騰,直接躺在這軟塌上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多久居然發(fā)起燒來。 容玉只覺得渾身疼的厲害,像是被車碾過了一遍似得,他知道定是在昨夜受了風(fēng)寒。 他心里含含糊糊咒罵著,可一點(diǎn)兒都提不起勁兒起來,只能這么昏昏沉沉地躺著,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見送食盒的小廝來了,對方也只是放下了食盒就走了,畢竟不是阿良,沒有誰會進(jìn)去看他。 會死么?他突然想,但就這樣死去似乎也沒什么可怕的,容玉是那么怕死的人,卻好像突然坦然起來。 “你在這里等mama……” 身邊好像有人在說話,似遠(yuǎn)還近的,他聽不清楚,時間的界限在那一刻開始模糊起來。 渾渾噩噩之中,容玉回到了站在那個熱鬧街頭的那天,他才三歲吧,周圍的一切都還清晰著,甚至身邊那盞路燈的法式紋路都還清晰記得。 他對孤兒院之前的回憶只有那一天,雖然容玉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清晰記得。 面目模糊的女人給他買了好多的糖果,放在他的小熊圖案的衣兜里。 女人說,囡囡乖,你在這里等mama,等糖果吃完,mama就回來了。 他很乖,一直站在那里等,一顆一顆地剝開糖衣,細(xì)細(xì)咀嚼著糖果的甜蜜,就那么站在那里等。可是從天亮等到天黑,女人再也沒有回來。 最后,他兜里的糖果也只剩下最后一顆,可他不敢吃,只緊緊地拽著,好像這樣還有一點(diǎn)等待的時間,還可以跟自己說,mama會回來的。 最后,那一顆淺藍(lán)色的糖果在手里拽出了汗,但女人再也沒有回來。 他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離開的,是怎么去的孤兒院。 就好像他也不知道為何好端端的就想到了那一天。 一個三歲的小男孩緊緊拽著那顆糖果。 那一顆糖果最終哪里去了,路上丟了,還是吃掉了,容玉不知道。 他好像恍惚的又看到了那個站在夜色中的孤獨(dú)的小男孩,他只是覺得很傷心,很寂寞。 “mama……”他抽噎著,“mama……” 夢里好像也沾染了酸澀的苦水,從最心底的地方悄悄蕩漾開來,一晃,一晃的。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床上了,本來明明還睡在軟塌上的,是阿良么? 他翻了個身子,對上了一雙微微驚愕的雙目。 宋逸舟?? 容玉立刻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對方頗是不自然地收回了手,容玉可沒有腦殘到以為對方在照顧自己。臉上一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掛著淚水。 他若無其事用手擦了,換上了一張冷冷的笑臉:“宋二少怎么回事,這是真看上我了死纏不休么?” 宋逸舟本是有些錯愕的臉一僵,立刻有了一絲惱怒, “你!” 他猛地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材瞬間將光線遮擋了部分,原本不大的房間立刻黯淡了些,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只微微偏過頭來, “你放心,我自會跟宋儼明說清楚,不會讓你過宗譜記名的?!?/br> 他似乎語帶嘲諷,“哼,我宋逸舟還用不著一個雙兒為我擔(dān)負(fù)后果!” 容玉微微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宋逸舟這是以為宋儼明迫他當(dāng)這個侯府小娘么? 想想也是,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丑聞過后,作為一國侯府的家主,自會做出相應(yīng)的措施,抬了容玉的身份記入宗譜便是一個好方法,畢竟宋逸舟再怎么犯渾,也決計(jì)不會碰一個父親登名在冊的侍伎。 畢竟觸犯家法,與觸犯國法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一個浸yin在這樣的社會架構(gòu)、倫理綱常下成長起來的青年再怎么叛逆,也斷不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容玉忍不住一笑,他攏緊衣襟,“免了,不用你去說,是我自己同意的,宋儼明并沒有逼迫我?!?/br> 宋逸舟猛然轉(zhuǎn)過身來,瞧著他半晌,似乎難以理解, “你真的就這么在乎一個侍伎身份么?” “當(dāng)然,”容玉扯著嘴角道:“平陽侯府的侍伎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角色啊二爺?!?/br> 至少,這個名頭上冠著平陽侯府四個大字。 宋逸舟喉結(jié)動了動,他閉了閉眼睛,緩和了聲音:“你才十七歲,你知不知道,一旦過了宗祠記名,意味著什么?” 看著眼前這個狡黠痞賴的雙兒,宋逸舟心中百般滋味: “你將永遠(yuǎn)與這座百年的老宅院捆綁在一起,永遠(yuǎn)不可能再去喜歡一個人,一輩子——” “行了!” 怎么每個人都覺得他好像跳進(jìn)了一個火坑似得,容玉不知為何,心里難得有了怒火,什么愛人啊被愛什么的,他早已沒有了期待。 那些風(fēng)花雪月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于他,還比不上一頓美味對他的吸引來的大。 他壓下了心間的火氣,聲音冷淡起來:“宋二少,將我擄了去百般折騰的是你,怎么著,現(xiàn)在又勸人為良了?” 容玉嘴角的諷刺意味愈發(fā)濃厚起來:“聽好了,我容玉愿意當(dāng)這個平陽侯府的小娘,宋二少還不夠明白么。” 宋逸舟胸膛起伏著,看著容玉那一張帶著笑意,但卻沒有了半分溫度的臉,他突然覺得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這些天,他跪在祖祠一天一夜,被何伯垂著老淚各般數(shù)落,數(shù)落到傷心處,何伯甚至一度暈厥,還是宋儼明遣人連夜去請了宮里的太醫(yī)出來,這才將他從閻王爺手上搶了回來。 宋逸舟不敢再擰巴,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他梗著脖子在宋儼明以及何伯面前,對著平陽侯府的列祖列宗,對著他娘親的牌位起誓,不再四海為家,不再跅弢不羈,收了心乖乖地去宋儼明給他安排的京都巡防營報(bào)道。 這一日無所事事的,等看見幾個小廝給宗祠門楣重新掛了紅彩,這才曉得記名這件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確定周五入v了,到時候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