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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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歪頭想了一會(huì)兒,從兔子的手上爬了下去,爬到了放在旁邊的梳洗架上,示意她梳洗。 兔子嘆了口氣便拿起盆子出去打水,發(fā)現(xiàn)暮安正坐在門外:“小管家,這么早就起了?” “還早???已經(jīng)巳時(shí)了?!蹦喊脖犞浑p圓溜溜的大眼望向兔子,“怪不得哥哥說不讓打擾jiejie休息,原來jiejie這么懶?!?/br> “我……”兔子剛想解釋:她之所以起這么晚是因?yàn)樽蛲懑焸烈拱耄笥中乃紵炛亮璩坎潘木壒?,可暮安一溜煙的竄回了房間并未聽她解釋。 兔子只得搖搖頭,去打水清洗。 小黑蛇盤在梳洗架上,豆大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兔子的一舉一動(dòng),仿佛生怕一眨眼她就不在了似的。 啪啦一聲,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兔子尋聲望去,發(fā)現(xiàn)暮安正呆呆的站在門口,腳邊散落了一地的食物。 “怎么了?” “哇嗚……” 哇的一聲,暮安便哭了出來,邊哭還邊撿起地上的食物砸向小黑蛇,嘴里還哭喊著:“有蛇,jiejie,有蛇。” 一時(shí)間,小黑蛇竄到了房梁上,梳洗架倒在了地上,盆里的水灑了一地。 可謂是一片狼藉。 竟然怕蛇? 兔子也顧不得濕噠噠的臉,忙走到暮安身邊將他摟到懷里:“不怕,不怕啊,有jiejie呢?!?/br> 暮安抽噎了好大一會(huì)兒,才擦干凈小臉上的淚水,還是委屈巴巴的念著:“jiejie,有蛇……” “什么蛇?”暮鳴剛從外面回來,看到房里的情形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回事?” 暮安縮在兔子的身后,可憐巴巴的指著房梁:“那里有蛇……” 此刻的小黑蛇正盤在房梁上,晃著腦袋,似乎還挺高興。 暮鳴看看搖頭晃腦的小黑蛇,再看看地上碎裂的盤子和散落在各處的食物,心中大概明了,佯怒道:“一條小蛇就把你嚇成這個(gè)樣子?還怎么做男子漢大丈夫?” “好了,好了,小孩子嘛?!蓖米右娔喊矅樀牟磺?,拍拍他的頭道:“去洗把臉。” 暮鳴將梳洗架扶起:“薔薇有消息了?” “這小黑蛇不會(huì)說話,不過我想既然青葭讓它找我,應(yīng)該是有消息了?!蓖米右娔壶Q撿起盆子,忙道:“我自己去?!?/br> 兔子出去打水的時(shí)候,看到暮安房間的門一晃一晃的并未關(guān)上,透過開合的門縫能看到他正縮在墻角,雙手抱著蜷縮的雙腿,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個(gè)不停。 竟然被蛇嚇成了這個(gè)樣子…… 兔子沒有打擾暮安,只是打了水回去后對暮鳴說了此事。 暮鳴并沒有說什么,將地上打掃干凈后便抓起又盤在梳洗架上的小黑蛇走了出去。 小黑蛇掙扎著,發(fā)出嘶嘶的求救聲。 兔子有些擔(dān)心,提醒道:“小心些,它要出事了,青葭會(huì)殺了我的?!?/br> 想起青葭對這些蛇孩兒的愛護(hù)程度,是絕對有可能將她殺上千百遍的。 兔子梳洗過后,便出了房門,看到暮鳴和暮安面對面站在院子里。 而此時(shí),小黑蛇正盤在暮暮鳴的手心里,蛇尾正不安分的敲打著暮安的伸出的手心。 暮安看起來還是有些怕,眼睛紅紅的,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流出來,求饒似的看向兔子:“jiejie……” “好了,我陪你jiejie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回來?!蹦壶Q將小黑蛇放到肩膀上,轉(zhuǎn)身對兔子道:“我們走吧?!?/br> 暮安如臨大赦般的跑到兔子的身后:“jiejie,等你們回來我給你買胡蘿卜哦,暮鳴哥哥說你喜歡吃的?!?/br> “好啊?!蓖米幽竽竽喊驳男∧?,望向暮鳴:“你……跟我一起嗎?” “那蒼葦園的主人與流光相熟,我恰好去她那里有事,順道一起?!?/br> 第61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三十五) 小黑蛇在一塊刻著“威風(fēng)凜凜”的石頭旁停了下來,一躍跳上了石頂,示意二人進(jìn)去。 “威風(fēng)凜凜?這是什么地方?難道你不帶我們找青葭嗎?”兔子探頭往里看了看,“這宅子看起來有些破舊?!?/br> 小黑蛇點(diǎn)點(diǎn)頭,沖著宅子里面伸了伸舌頭。 “是客棧?!蹦壶Q將小黑蛇揣進(jìn)袖子里,“主人是一只黑熊,左眼在未修成精前就瞎了,是個(gè)名副其實(shí)的熊瞎子?!?/br> 兔子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這里看起來是不是有點(diǎn)破?根本就不是個(gè)客棧該有的樣子: 雖不求門庭若市,但也不能門可羅雀吧? 雖不求列隊(duì)歡迎,但也不能連個(gè)打招呼的都沒有吧? 暮鳴推開吱吱呀呀的木門:“他沒有做生意的天分,再加上長的也比較兇,來他這里住店的就越來越少了,基本都是一些熟客。” “看得出很沒有天分,這大堂里連個(gè)鬼影都沒有。”兔子伸手擦了一下桌面,“還好,挺干凈?!?/br> 暮鳴將小黑蛇放出袖子:“領(lǐng)路?!?/br> 小黑蛇嗖的一下便沖上了二樓,二人對視一眼,不敢耽擱忙跟了上去。 待至二樓最深處的一間客房時(shí),小黑蛇從門縫底下鉆了進(jìn)去。 “這……”兔子有些為難,“我們是敲門進(jìn)去呢?還是像它一樣?” 暮鳴略一思索道:“先禮后兵?!?/br> “也對,萬一對方是友非敵,我們這么冒冒失失的闖進(jìn)去可就尷尬了。” 兔子伸手敲了敲門。 “誰?”里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男的?會(huì)是誰?”兔子大聲道:“公子你好,請問能將門打開一下嗎?” “不能?!睂Ψ揭豢诨亟^。 哐啷一聲,房內(nèi)門栓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兔子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便晃悠悠的打開了。 房內(nèi)亂糟糟的,茶具桌椅倒了一地,而小黑蛇正被一個(gè)滿面胡須的大漢捉在手里,那大漢戒備的看著兔子二人:“你們是誰?” 兔子將周圍掃視了一圈,除了被床幔遮住的床,也沒別的奇怪之處。 難道是床上有蹊蹺? 暮鳴與兔子想的一樣,抬手便要去掀床幔。 大漢見見此情形,扔下小黑蛇,手中變出的長棍便要打向暮鳴。 兔子暗叫不好,一掌便打了過去。 大漢一個(gè)轉(zhuǎn)身,棍子就砸向了兔子。 兔子抬手去擋,卻是被打的倒退三步。 眼前這個(gè)大漢妖力深厚,恐怕不在暮鳴之下。 此時(shí),暮鳴早已揭開了床幔,薔薇正安穩(wěn)的躺在里面,臉色蒼白,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你到底是誰?” 大漢二話不說,抬手便是一棍子。暮鳴側(cè)身躲開雙手握住棍子,想將對方的棍子奪下,卻發(fā)現(xiàn)不能。 兔子趕到床邊看向薔薇,嘴角還有些淤血的痕跡,但身上的傷都已被包扎好。 暮鳴雖不能將大漢的棍子奪下來,但大漢也抽不回去,怒道:“你們是將軍府的走狗?” 此話聽起來,像是與將軍府有極大的怨仇。 暮鳴聞言松開棍子:“你與床上的這位姑娘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又是誰?我憑什么告訴你們?”大漢將棍子收回,卻并不服氣暮鳴的質(zhì)問。 “我們是她的朋友,此行就是來找她的,為何她會(huì)在這里?” “喲呵?!贝鬂h捋了一把亂糟糟的長發(fā),道:“既是她的朋友就將她帶走吧,管了她這幾日也夠我累的了。” “是你救了她?”兔子抬頭望向大漢,“在哪里救的?” “在將軍府,當(dāng)時(shí)我看數(shù)十個(gè)大男人圍攻她一個(gè),氣不過便救了她?!贝鬂h身手捋捋長到胸前的胡須,“我問你們個(gè)事,你們既是她的朋友,那你們知道天夷山嗎?” 兔子面上一緊,道:“不知道?!?/br> 暮鳴多看了幾眼大漢,確定并不相識(shí)以后問道:“天夷山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不知所蹤,不知道閣下問此山是何用意?” 大漢爽朗一笑,道:“我那日路過將軍府,聽到這丫頭說出天夷山,是以有此一問。” 兔子也笑道:“是閣下誤會(huì)了,自倉頡大神造字之后,文字何其之多,同音也不足為奇,她說的乃是這個(gè)‘怡’字?!?/br> 空中也隨之出現(xiàn)了“怡”字,轉(zhuǎn)瞬即逝。 大漢盯著“怡”字看了半晌,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想多了?” 恰在此時(shí),熊瞎子走了進(jìn)來:“我說怎么亂糟糟的,原來是暮鳴將軍來了,怎么?這頭畜生犯事了?” 來人面相極兇,且左眼用一塊圓形的紅布遮了起來,肩上還搭著一塊半臟不凈的白色抹布。 大漢用棍子敲了敲桌子:“熊瞎子,怎么說話呢?信不信我把你這客棧砸了?” 熊瞎子用右眼撇了一眼大漢,轉(zhuǎn)而對暮鳴道:“將軍事忙,今日來我這里定是有事吧?” 暮鳴道:“也沒什么事,現(xiàn)下也正準(zhǔn)備走了?!?/br> 大漢側(cè)頭想了一下道:“我既救了你們的朋友,那你們就要代她向我報(bào)恩,收留我一段時(shí)間怎么樣?” 兔子將薔薇扶起:“實(shí)在是抱歉,如今既找到了薔薇,我們便準(zhǔn)備回去了,家里又離這里十分遙遠(yuǎn),不便邀公子同去。不過公子可以在北冥隨意挑選客棧,房錢由我們承擔(dān)?!?/br> “我是那么見錢眼開的妖嗎?”大漢將棍子啪的一下放到桌子上,“大爺我這一路游山玩水,哪里不能落腳?不怕你們那里遠(yuǎn),就這么說定了?!?/br> “嘿,桑齊,你這虎皮是越來越厚了,小姑娘都說了不歡迎你,你還死賴著人家做什么?”熊瞎子將也撿了個(gè)椅子坐下,“在我這里白吃白喝也就夠了,還要去別處蹭吃蹭喝?!?/br> 大漢將眼一橫:“我這不是正在努力自力更生,不在你這里白吃白喝嗎?再說了我救了她朋友一命,就去她們那里住一段時(shí)間也不過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