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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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剛從陣法里出來,怎么就又被圈起來了? “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這里,什么時(shí)候想通了?什么時(shí)候下山?!蔽膶幾叩搅鞴饷媲?,“更深露重,還望太子殿下保重身體?!?/br> “你既知道我是太子殿下,還不放了我?”流光沖著文寧吼道。他今天已經(jīng)栽在這個(gè)畫師手里兩回了,心中很不服氣。 “呵……”文寧在屏障上敲了兩下,“挺結(jié)實(shí),兔子,我們回去吧。” 兔子走到流光面前,道:“說了不讓你回來,為什么還要回來?” 流光翻了個(gè)白眼:“你們說不回來就不回來,讓我這個(gè)太子殿下的臉往哪放?。吭僬f你們這天夷山多我一個(gè)不多,少我一個(gè)不少,讓我在這又怎么了?高卓不是還在這嗎?” 兔子沉著臉道:“高卓可以,但你不行?!?/br> “高卓是異族都行,我身為同族不行,你們是不是在怕我什么?”不然沒道理他一個(gè)妖族必須被驅(qū)逐下山。 “我說了這里我說的算,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包括你,妖族太子?!蓖米诱f完拋下流光回了兔子洞。 “唉?你們別走啊,再說會(huì)話啊……你們……” 流光看著走遠(yuǎn)的二人,對(duì)著屏障拳打腳踢,可任由他百般折騰,那屏障就是不動(dòng)如山。 看來這畫師不一般…… 兔子回到洞內(nèi),秀眉緊鎖:“你說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他剛還問我是不是在怕他?” “你自己先別慌?!蔽膶幾阶肋?,右手輕輕的敲打桌子?!拔铱此⒉恢朗裁矗蟾胖皇潜粣蹧_昏頭腦的妖族太子。畢竟年輕,有沖勁。你先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再說?!?/br> “但愿如此?!?/br> 待文寧回去后,兔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索性的起身去了胡蘿卜地。 胡蘿卜本就住在一個(gè)隨意搭建的茅屋內(nèi),聽到聲響便翻了個(gè)身:“兔子?” 兔子聽到聲音,走到窗前:“你還沒看怎么知道是我?” “這里別人也進(jìn)不來?!焙}卜披上外衣走出茅屋,“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 兔子坐到地頭,隨手拔起一根胡蘿卜就往嘴里送。嚇得胡蘿卜趕緊奪了過來,用清水洗了才又還給她。 “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兔子咬著脆生生的胡蘿卜含糊不清道:“我們腳下這座山很奇怪,沒有根,沒有四季,沒有雨雪雷電,就像脫離了整個(gè)世間。” “那又怎么樣?”胡蘿卜微微皺眉,“你這幾百年不都過來了么?怎么今天想起來感嘆了?” “神州錄上有記載:天夷山原本有個(gè)山神叫亦圖,但不知為何這山還在,山神卻不在了。百年前我去過天夷山原本該在的地方,那里全是瘴氣,寸草不生。 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huì)生在這里,仿佛我天生就繼承了山神的意志:我要將這座山照顧好,更要將山里的小妖精們都照顧好。 可我卻想不起來,我來自于哪里?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胡蘿卜安靜的聽兔子說完,才柔聲道:“何須想那么多呢?我自降生起就被困在這里,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從未走出去過,不也挺好的嗎?” “可你為什么會(huì)被困在這里?”兔子猛然發(fā)覺她最不該發(fā)牢sao的對(duì)象就是胡蘿卜,因?yàn)樗麑?duì)他自己更一無所知。 “不知道啊?!焙}卜展開雙臂,閉上眼睛:“不過也挺好的,心煩氣躁的時(shí)候就抱抱這清風(fēng)明月,再不濟(jì)可以抱抱自己?!?/br> 兔子突然站起,重重的拍了下胡蘿卜肩膀:“你放心,我發(fā)誓:一定把你從這里救出去!” 胡蘿卜被這一拍嚇了一跳,但旋即笑道:“那就多謝大王了?!?/br> 兔子大袖子一揮:“好了,本大王要回去睡覺了,你也回去睡吧?!?/br> “大王慢走?!焙}卜站在地周處朝著兔子的背影招手,眼眸慢慢的垂了下去,雖然說起來挺好,但其實(shí)他真的很孤獨(dú)啊…… 他不知道他是誰?因何在這里?為何要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唯一的挺好,便是有只兔子陪他。 雖然只是偶爾…… 兔子回去后睡的很安穩(wěn),一夜無夢。 翌日,文寧早早的就來到兔子洞,將兔子從睡夢中喊醒:“起來了,我們?nèi)タ纯戳鞴饽切∽印!?/br> 兔子睜開眼就將文寧趕了出去:“以后不經(jīng)我允許,不許進(jìn)我兔子洞,不知道男女有別?” 被趕到洞外的文寧一臉懵逼:“男女有別?多不容易啊,你終于意識(shí)到你是只母兔子了?” 啪! 一個(gè)茶杯砸向了文寧,還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多謝奉茶?!?/br> 兔子洗漱完畢后,方將門打開:“一大早的擾人清夢,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 “你做什么夢了?”文寧將臉湊到兔子跟前,“臉還有些紅,是不是做了一些不可言說的……” “你再多說一個(gè)字試試?”兔子不等文寧說完,便截了他的話頭,“說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文寧一臉嫌棄的看著兔子,“昨晚我們抓了流光那小子你忘了?你今天不去看看?” “哦對(duì),差點(diǎn)忘了,現(xiàn)在就去?!蓖米勇氏茸叱隽硕锤?/br> 文寧不住的搖搖頭:“兔子的腦袋果然不好使?!?/br> 說回流光,就沒那么舒服了。 睡慣了溫軟軟紗床的他,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怎么都睡不著,直到天亮才有了絲絲的睡意。 只可惜,還被文寧一腳踹醒了。 “太子殿下?昨夜睡的可好?” 流光坐起身,眼睛都懶怠睜:“自己看,本殿下這黑眼圈,你說能好嗎?” “嘿喲,著實(shí)不好?!蔽膶帍澭鼘⒘鞴獯蛐?,“那你還不趕緊下山去,山下的客棧睡的可舒服了?!?/br> “我不。”流光仰著臉,半睜著眼?!氨镜钕聫男〉酱鬀]吃過這種虧,所以我決定和你們耗到底?!?/br> 說完,還笑了一下,雖然笑容中滿是疲倦。 “你既喜歡,那便耗著吧,反正我近來也無事?!蔽膶幮ξ挠纸o流光的屏障加厚了一次。 “你這畫師真是喪心病狂!”流光怒吼。 但無濟(jì)于事,文寧依舊笑嘻嘻的:“你奈我何?” 這一耗便是大半個(gè)月,每天早上文寧都會(huì)過來給流光加上一層屏障,每次流光都會(huì)回以“喪心病狂”。 直到暮鳴再次來到天夷山…… 第34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八) 慕鳴只揮了揮手便將流光從屏障里解救了出來。 流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慕鳴:“師兄,你可算來了,你師弟我都被欺負(fù)的沒個(gè)人樣了?!?/br> “……你原也就不是個(gè)人。”慕鳴拍拍流光的背以示安慰,“哭完了就松開,你沒發(fā)現(xiàn)自己餿了嗎?” “……”流光委屈巴巴的嗅了嗅他自己,“師兄,你都不心疼你師弟嗎?” 慕鳴看著流光的樣子,忍不住大笑道:“你先說說你為什么會(huì)被困在這里?被誰困在這里的?” “一個(gè)畫師……”流光咬牙切齒道:“師兄,等見了那個(gè)畫師,你一定要替我教訓(xùn)他?!?/br> “好說?!蹦进Q將□□提在手中,“正好我也想見見能將妖族太子困成這副模樣的是何方人物?” “還有那只兔子,是幫兇……”流光的牙齒咬的咯咯響。 “兔子?”慕鳴收起□□,“是你犯什么事了吧?要知道山有山規(guī)……” “師兄……”流光目瞪口呆的盯著慕鳴,“你是不是倒戈的太快了?” “師兄這是就事論事?!?/br> “對(duì)了,那陣法你怎么闖進(jìn)來的?”流光看著渾身上下干干凈凈的慕鳴,難道有其他的法子來闖這個(gè)陣法? “嗯……”慕鳴沉思片刻道:“似乎是上次兔子解了陣法對(duì)你我的禁制,所以我這次上山暢通無阻?!?/br> “欺龍?zhí)?!”流光嗷的一聲又撲在了慕鳴身上,“一個(gè)是人,一只是老虎,你們都可以進(jìn),偏偏對(duì)我這條龍百般刁難……他們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br> “……”慕鳴的嘴角一陣抽搐,“知道你美,但你這一身餿味能不能先下山洗了?” “下山?不可能!”流光聞聞身上的味道,真想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我要是下去了肯定就上不來了,反正兔子那有存水,我去她那洗?!?/br> “嗯?”暮鳴突然逼近流光,“不覺得不合適?她是一個(gè)姑娘家。” “師兄?!绷鞴鈱⒛壶Q推離自己,“我餿……” 暮鳴站直身子彈了彈衣袖上的灰道:“總之不許去?!?/br> “師兄……”流光若有所思的望著暮鳴,“你是不是……” “不是!”暮鳴怒目而視,轉(zhuǎn)身走向兔子洞。 流光望著暮鳴陷入了沉思:他說什么了嗎?明明什么都沒說啊。不是,不是什么? 不過如今師兄可是他的□□,得跟緊了。 他二人走到洞前,暮鳴伸了幾下手都沒能敲下去,最后道:“流光,你來。” 流光磨磨蹭蹭的走到洞前:“師兄,先說好了,倘若那個(gè)畫師還要把我圈起來,你一定要幫我擋回去?!?/br> 那種日子過大半個(gè)月就足夠了,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暮鳴沉默著點(diǎn)點(diǎn)頭。 流光這才伸手敲響了洞口的石門:“兔子,快出來迎接本太子……” 暮鳴:“……真是,作死。” 兔子本來和文寧在翻查架子上的卷軸,突然聽到流光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出來了?” 文寧也皺起眉頭:“那屏障只能從外面破開,我就沒多管,看來是被他跑了出來。” “那再關(guān)回去?”兔子將手里的卷軸放回架子上,“這次我來。” 流光在外面等不到回應(yīng),剛想再敲,便看到兔子從洞里走了出來。 兔子的手還沒抬起,他就嗖的一下躲到了暮鳴的身后:“今天我?guī)熜衷谀兀銈冃菹胪狄u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