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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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胥澤秋看著桃子,猶豫半晌,還是只說了“沒事”兩個(gè)字。 高卓有些意外:“胥公子,真沒事?沒事你這幾天跑前跑后的幫我?” 胥澤秋拱手道:“舉手之勞罷了?!?/br> 桃子看向高卓,用眼神詢問他尋她的意圖。 這下反倒換高卓不好意思了:“我也沒事,就是想見見你。” 怪道剛剛胥澤秋說沒事,原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他臉皮厚尚且如此,更何況臉皮薄的胥家公子呢。 “那如今既見到了,就此告別吧?” “不,不行?!备咦勘ё∑渲幸豢鹛易?,“我還沒看夠呢,再說,再說你妹去買糖葫蘆了還沒回來呢?” 桃子無奈的看著蹲在地上抱著筐子的高卓:“你且起來,我這鮮桃是要賣的,你這樣,別人怎好意思買?” 高卓不樂意的起身:“這次說好了,不能再不吭一聲的就消失了?!?/br> 桃子的目光落在仙桃上,久久方道:“我還是先將這鮮桃賣了吧?” 高卓聽到桃子這樣說,便動(dòng)了個(gè)歪心思:凡是來買鮮桃的人,他都報(bào)以市價(jià)的幾倍。 他想:若是賣不出去的話,桃子就不好走了。 桃子冷眼瞧去,覺得自己這鮮桃可能是賣不出去了。 松子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來兩串糖葫蘆:“桃子姐這是你和這未公子的,咦?怎么又多一位公子?我再去買?!?/br> “不用勞煩?!瘪銤汕锩咀∷勺?“在下并不喜歡吃糖葫蘆,謝過姑娘好意?!?/br> 松子對著胥澤秋笑笑:“這個(gè)很好吃的。” “你們這桃子怎么賣?” 問價(jià)的公子看起來不僅財(cái)大氣粗,且身姿挺拔,較常人高上些許,生的也極為俊俏。 高卓伸出兩根手指。 “兩枚銀錢?” “不,二十枚?!备咦磕槻患t心不跳的信口加價(jià)。 松子驚住了:她不過是去買個(gè)糖葫蘆,這價(jià)格怎么就翻了四倍?就算她拐到胡同里的老爺爺處多吃了一個(gè)糖人,也不至于漲這么快吧? 問價(jià)的公子皺皺眉頭:“你該不會(huì)看我不是本地人,宰我呢吧?” 高卓忙搖搖頭:“客官怎么這么說呢?我們這鮮桃皮薄rou多汁水足,值這個(gè)價(jià)錢的?!?/br> “皮薄?rou多?”客官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huì)兒道:“鮮桃的皮能有多厚?再者別人最多不過五枚,你就敢收二十枚?” “客官不樂意就請別處買吧?”高卓本就不打算將這鮮桃賣出去,聽到對方這樣說,自然樂的順?biāo)浦邸?/br> “不,不?!彼勺右蚰钪噘u些鮮桃好買更多的糖葫蘆,自然不愿意放過一個(gè)貴客?!翱凸倌阋怯X得貴了,我們就五枚銀錢賣給你?” “嗯?”高卓瞪大了眼睛,“不行,二十枚。” 客官盯著高卓道:“二十枚就二十枚,本公子有的是錢,從來不知貴字怎么寫。”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gè)錢袋,“你們的桃兒本公子全要了,就以二十枚的價(jià)錢。” “什么?不不不,我們這鮮桃是三十枚,不,五十枚?!?/br> “這位公子,你瘋了嗎?”松子有些急,按這個(gè)賣法賣到明年也賣不完啊。“桃子姐,你管管???” 桃子淡淡道:“讓他賣,賣不出去這一筐子就砸他手里。” 高卓有些委屈:“賣不完明天接著賣唄?!?/br> 明天賣不完后天接著賣唄?這個(gè)月賣不完就下個(gè)月接著賣唄? 敢情高大公子以為這鮮桃是不會(huì)壞的? “五十枚就五十枚,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拿好?!笨凸儆痔统鲆粋€(gè)錢袋,遞給松子。 “誒嘿?多謝!”松子第一次見這么好說話的客官,便喜滋滋的接過錢道:“公子,筐也送你了。” “……筐若是不送我,這桃兒……我要怎么拿?” “對啊,公子,這兩框你一人拿著會(huì)不會(huì)不方便?不然我們幫你送回去吧?”憑白多收了人這么多錢,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也好,我就住在前面的客棧,也不遠(yuǎn)?!笨凸僬f罷自提起一筐,“另一筐就讓五十枚送吧?!?/br> “五十枚?”高卓指著自己,“你說我?” “對,就說你,五十枚的桃兒讓你搬一下,不虧?!眴杻r(jià)的公子說罷走了。 高卓望望桃子,桃子不理他。 “說好了,我去送這桃兒,回來你可不能走了?” “不走,你放心送去吧?!?/br> 高卓高呼一聲,抱起另一筐子桃兒,走了。 第21章 桃花安(十八) 因剛賣完了鮮桃,有了錢。 桃子三人便在對面茶樓的二樓尋了個(gè)臨街的位置坐下,一來站的久了可以歇歇腳,二來如果高卓回來了這里也剛好可以看到。 剛坐下,松子就將袋子里的錢一股腦都倒了出來,開心的數(shù)了起來,她在心中默數(shù):二、四、六…… 二樓到底安靜些,現(xiàn)在除了他們仨人也沒別的人。整個(gè)二樓就只回蕩著銀錢叮當(dāng)響的聲音。 桃子挑眉:“乖,裝起來,回去再數(shù)?!?/br> 松子數(shù)的正開心,卻不想桃子讓她收起來,雖不情愿但還是收了起來:“好,反正這錢也跑不了。” 桃子:“……小財(cái)迷?!?/br> “桃子姑娘。”胥澤秋思之再三后開了口,“不知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桃子摩挲著手里的茶杯道:“離這里不遠(yuǎn)?!?/br> 末了,突然的寂靜。 胥澤秋以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桃子見對方不說話,也就樂的清凈,盯著茶杯發(fā)呆。 只有松子盯著窗外,渾身上下都憋的難受。 為什么都不說話?為什么不讓她數(shù)錢? “公子!公子!這里!”終于看見高卓折返,松子有了借口離開,“我去接那位公子上來。” “坐下?!碧易拥?“不過是上個(gè)樓,需要去接?” 松子癟癟嘴坐了下來。 沒一會(huì)兒,高卓便上了樓:“剛剛那個(gè)人有病,兩筐的鮮桃都送給了客棧的人,自己只拿了幾個(gè)?!?/br> 松子嘖嘖道:“奇人哉?!?/br> “我不在這半天你們都說什么了?”高卓坐到胥澤秋旁邊,“胥公子?” 胥澤秋給高卓沏了杯茶:“我們都在等你,沒說什么?!?/br> “是嗎?”高卓猶自不信,問桃子:“你們都說了些什么?!?/br> 桃子淡淡道:“沒說什么?!?/br> 高卓只當(dāng)是二人不愿同他說,心里雖有些不悅,但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桃子,你晚上住哪?” “回家?!碧易酉蛩勺由斐鍪?,“錢袋?!?/br> 松子利索的把錢袋子遞給桃子:“桃子姐,你要數(shù)錢嗎?” “……”桃子橫了松子一眼,將錢一分為三,其中兩份分別推到高卓和胥澤秋的面前:“這是給二位公子的,好歹陪我們站了半天。” “不不不,不要?!备咦棵y錢推到桃子面前,“我又不是為了你的錢。” 我是為了你的人,還有你的心。不過他沒有那個(gè)賊膽說出來。 胥澤秋也道:“我們找你是為了確認(rèn)你安然無恙,并不是為了售賣鮮桃,自然也不是為了錢。” 松子聽著幾人說話,有點(diǎn)聽不懂,但看桃子的臉色她又不敢問,只得將自己埋進(jìn)杯子里變成一只“水桶”。 桃子道:“以前的事是桃子糊涂,惹出許多事端,從今往后我們各走各的,這些錢就當(dāng)是分別禮了。” “分別禮?”高卓好氣又好笑,“我從未聽說過分別禮這一說,再說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無故消失的?!?/br> “所以,我并不是無故消失,而是要同你們說清楚了?!?/br> 桃子此行之所以下山,也是想看看有沒有緣分再度相遇。 倘若有,那便說清楚,親手掐死了這段孽緣。 倘若沒有,那自然什么都沒有。 “你又準(zhǔn)備把我一個(gè)人拋棄了。”高卓念叨道:“我為了來小安鎮(zhèn),在龐家就把腰牌還給了師父,還放下了手頭的案子,你說拋棄就拋棄了……” 胥澤秋也想說些什么,然他似乎沒有什么可說的。他早已被拒絕,沒了立場。 “狐妖,你們還記得吧?”桃子淡淡的問道。 文寧同她講過:那天晚上,高卓和胥澤秋都在場。 高卓和胥澤秋均點(diǎn)點(diǎn)頭:“記得?!?/br> “狐妖和龐文德之間,你們覺得誰的錯(cuò)?” 高卓和胥澤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gè)問題是他們沒有從來沒有想過的,人與妖之間,似乎從千年前就已經(jīng)分出了對錯(cuò)。 “狐妖或許沒錯(cuò),但她不該攪和到人間里來。人和妖本就不同道,狐妖卻妄想逆天道而行,是任性不智?!蹦銖臉翘萏幾哌^來,沖著桃子笑道:“桃子姑娘,多日不見,最近可好?” 桃子點(diǎn)點(diǎn)頭:“莫姑娘說得對,狐妖是不該踏足這人世間?!?/br> 莫茹坐到松子旁邊的位置上,對胥澤秋道:“我見天色已晚,等不到你們回去,就來街上打聽你們,還真給我打聽到了。” 胥澤秋點(diǎn)點(diǎn)頭:“麻煩你了,我和高公子剛見到桃子姑娘,就多留了一會(huì)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