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想到自己等人被耍的團團轉,那人的臉色很難看,他面色不善的盯著劉丹,“我勸你最好讓開,不然信不信我告你個妨礙公務?” 劉丹嗤笑,“真當自己是盤菜啊,老娘就不讓開,有本事你就去告啊?老娘今兒就站在這里了,有本事你就過去啊,信不信只要你碰我一根手指頭,老娘讓你牢底坐穿?!?/br> 威脅人誰不會,流氓罪了解一下。 這人被氣的只喘粗氣,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真不敢把劉丹怎么著。于是,他轉過頭看向閆老二人,“閆老,您別忘了來之前廠長交代的任務,您二位也不想我們回去跟廠長說點什么吧?” 當著外人的面被幾個小輩兒威脅,閆老二人的臉色很難看,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嘆息。曾幾何時兩個有本事的老獸醫(yī)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老朱啊,你應該知道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就算你多拖延這半個小時也是沒用的,該發(fā)生的他還是會發(fā)生?!?/br> 盡管不樂意,閆老還是開了口。 朱廠長呵呵直笑,“老閆,你怎么就知道沒用呢?”說完這話,他站了起來,“也罷,既然你們這么著急,劉丹啊,你就讓開吧,咱們也讓他們看看咱們的養(yǎng)殖場?!?/br> 朱廠長都發(fā)話了,劉丹二話不說的讓開了,領頭的青年人得意的冷哼一聲,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劉丹對著他的背影罵了一句傻叉,真以為他們是被逼無奈啊,要不是已經過了三分鐘,這群人以為朱廠長會同意他們過去。 第三養(yǎng)殖場的布局是這樣的,第一養(yǎng)殖室在前,后面是第二養(yǎng)殖室,這樣一直到第十養(yǎng)殖室。跟第一養(yǎng)殖室并列在一排的是第一育種室,其后是第二、第三育種室和三個小豬仔溫室。 先前為了節(jié)省時間,第六養(yǎng)殖室的二百多頭種豬都是放在了第三育種室的,其他兩個養(yǎng)殖室的種豬就放在對面。 一行人過去的時候,安然幾人正從后面趕著小豬過來,看到這里第一養(yǎng)殖場的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就連朱廠長等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疑惑的看著劉丹,不是說三分鐘能完事,怎么還在送豬? 劉丹搖搖頭,她也是滿臉的不解。三分鐘可是安然跟她說好的啊。 打頭的是第八養(yǎng)殖室的飼養(yǎng)員,隨行的有老趙、老錢等人。朱廠長等第三養(yǎng)殖場的人看到小豬仔過來都給讓開了路,偏偏第一養(yǎng)殖場的幾個年輕人動也不動。 第八養(yǎng)殖室的飼養(yǎng)員沒好氣的說道:“讓讓,好狗不擋道,沒聽過啊?可別怪我沒告訴你,這些豬脾氣可不好,惹急了它們給你一爪子可別怪我們?!?/br> 對飼養(yǎng)員的話,這些人嗤之以鼻,真當他們沒養(yǎng)過豬怎么的,家養(yǎng)的又不是野豬,性子哪里有這么野。他們不走也不僅僅是為了擋路,還是因為好奇。 這一群小豬有四五十頭,打頭的是一頭身膘體壯的公豬,這頭豬線條優(yōu)美不說,關鍵是鼻子上長出了兩只獠牙。長獠牙可是野豬的專利,但這頭豬很明顯跟他們飼養(yǎng)的是一個品種。他們不明白第三養(yǎng)殖場是怎么做到的,讓家豬變異了? 飼養(yǎng)員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了,你自己不聽出了事可怪不得我們。 第三養(yǎng)殖場的人都知道打頭的小豬是林獸醫(yī)養(yǎng)大的,還給取了個名字小黑,這頭小黑豬聰明,脾氣也暴躁,整個養(yǎng)殖場只聽安然一個人的話。 也許是感受到安然急迫的心情,小黑每次‘押送’種豬走的都很快,這群人敢當在這里耽擱它的時間,不是沒事找事嗎? 果然,小黑對著前面的人哼哼兩聲,同時擺出攻擊的姿勢。小黑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是豬王,但整個養(yǎng)殖場的豬都聽它的,見它這樣,一只只的都跟著哼哼。 那人看到這不但沒有害怕還樂出聲,他指著小黑對身后的人笑道:“你們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黑一頭拱出去兩米遠。拱飛了這個人,小黑的怒氣似乎未消,兩只小眼看著眼前擋道的人直哼哼。 其他人沒想到小黑這么猛,大家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讓開了路。小黑冷哼一聲,這才帶著豬群穿過去。 領頭的那個人被小黑撞得不輕,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羞的,就是不起來。 劉丹壞心眼的說道:“哎,那個誰,三十歲拿了二級市級資格證的男同志,我勸你趕緊起來吧,要是在惹的小黑生氣,下一次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 像是在配合劉丹的話,小黑喘著粗氣站在他頭頂上方。 感受著肚子上的疼痛,那人還真怕小黑再給他來一下,當下也顧不得丟人,一咕嚕爬起來讓開了路。就這樣他眼睜睜的看著小黑從他們身邊走過。 捂著肚子,那人指著朱廠長,“好啊,好你個第三養(yǎng)殖場,我要像上面反應,你們縱容野豬傷人。” 朱廠長雙手抱胸,“我說這位,”一時想不起,或者說他根本就懶得去記這個人的名字,“哦,三十歲考了二級資格證的獸醫(yī)同志,我說你不是獸醫(yī)嗎,眼瞎還是怎么的,沒看見那只小豬屁股上的印章?那分明就是廠里養(yǎng)殖的豬,怎么就成了野豬了?” 他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作為獸醫(yī),你們的責任可不輕,年紀輕輕的就眼瞎可不好,這樣怎么給豬看病,怎么防患于未然?再說了,剛來我們飼養(yǎng)員可都說了請你們讓路,是你們非要擋路的,現(xiàn)在出了事怪起我們來了?” 第119章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要他說這些人純粹是活該,不知道聽人勸吃飽飯么。自己不聽勸怪誰?要不是時間不對,他真想給小黑兩口,說一句干得好。 劉丹和朱廠長先后一人一句‘三十歲的二級市級獸醫(yī)同志’惹的大家悶笑不已。 那人被說的臉色脹紅,他剛想說什么,朱廠長有發(fā)話了,“吶,三十歲的二級市級獸醫(yī)同志,小黑又回來了哦,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再次真誠的建議您閃開。” 也許是小黑那一下讓他有了心理陰影,這一次他倒是乖覺,看到小黑真的來了,就讓開了。 沒有了豬群‘拖累’,小黑跑的更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最后一間養(yǎng)殖室里。 朱廠長控制不住想要放聲大笑,原以為他們能保證那三個養(yǎng)殖室就不錯了,沒想到林獸醫(yī)都跑到第十養(yǎng)殖室去了,不用說肯定是前面的幾個養(yǎng)殖室都挑完了。 按照規(guī)矩,他們養(yǎng)殖場一共有十間養(yǎng)殖室,每一間取十分之一作為種豬,也就是五百頭。當然,有的養(yǎng)殖室品質高的豬多,因此真到了最后取出來的并不會這么平均,也不一定就是五百頭。 大家心里都明白,小黑去了第十養(yǎng)殖室,不用說剩下的人都在那邊,領頭的人雖然比小黑撞了,但他的心里依舊火熱,甚至更加堅定了要得到小黑的決心。 于是,他也不等朱廠長帶路,順著小黑走過的地方往第十養(yǎng)殖室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安然已經在念編號了,將近四十個飼養(yǎng)員在里面忙碌著。也不能說忙碌,有小黑在旁邊,他們的工作輕松不少。 經過近半年的培養(yǎng),小黑對數字很敏感,哪怕跟第十養(yǎng)殖室的豬相處時間不長,它也能用豬語喊出安然口中的編號。被喊到的小豬雖然不會聽話的出來,但也會附和哼哼幾聲。哪怕只是這幾聲也足夠了,大家也能準確的找到那頭小豬,并帶出來。 第一養(yǎng)殖場的人哪里見過這陣仗,一時都看的癡迷起來,就連朱廠長等第一次見的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現(xiàn)在他們算是明白了,難怪安然的速度這么快呢,這一次小黑真是立了大功了。等他們走后自己一定會好好獎勵小黑的。嗯,就多給配幾頭大肥豬好了。把他們養(yǎng)殖場最好的幾頭母豬都給小黑當媳婦。 “這頭小豬,就是它,我要它?!笨吹冒V迷,領頭人情緒激動的大喊起來。 安然從筆記本中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盯著他,面帶寒霜的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話出口,領頭人就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不過他并不想掩飾自己的野心,他轉向安然。這一次又被安然的美貌晃花了眼,就這樣怔怔的看著她不能回神。 安然旁邊就站著丁叔、陳年等人,見那人赤果果的眼光,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上前把安然擋在身后。 也許是覺得自己在美女面前失態(tài)了,這人用手指擺弄了一下衣袖口,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位美麗的女同志你好,鄙人姓……” 安然打斷他,“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叫什么,我警告你,小黑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不然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安然心里明白,并不是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對小黑有著深厚的感情。像小黑這么聰明的小豬,不少人看到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抓去研究。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事情。 不管是誰,她都不會允許。 哪怕安然是個美人,被打斷了話,這個人的表情依舊不悅。 安然可不管她,說完這話就低下頭繼續(xù)念完最后幾個編號,如此,第十養(yǎng)殖室的五十頭豬就挑完了。 安然蹲下拍了拍小黑的頭,“辛苦了,晚上給你加餐?!?/br> 一聽晚上可以加餐,小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充滿力量。 看到小黑如此通人性,不只是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就是閆老這樣的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袄现彀?,你這頭小黑豬不簡單啊?!?/br> 朱廠長哈哈一笑,“那是,說起來這都是我們獸醫(yī)的功勞。小黑本來是一頭病豬,生了十分罕見的病癥,本來我是想要放棄它的??晌覀兊墨F醫(yī)不愿意啊,在他們眼里這也是一條生命。于是他們不分晝夜的研究,最后歷時三個月終于把這頭小豬救活了。” 本來他想說這都是林獸醫(yī)的功勞,后來一想,這個時間不適合林獸醫(yī)出風頭,還是不點名了。林獸醫(yī)也是他們養(yǎng)殖場的獸醫(yī),他說是獸醫(yī)救活的也沒錯啊。 第一養(yǎng)殖場的人并不知道內幕,還真就被朱廠長誤導,以為是廠里所有獸醫(yī)都參加了救治是大家的功勞。 朱廠長只是微笑也不解釋。這也是他知道安然不是愛出風頭的性子,換做別人,他說這話鐵定會被誤會的。 第十養(yǎng)殖場沒什么好看的,別看那幾個年輕的獸醫(yī)囂張,人家也是有本事的,打眼一看就知道這里面的豬比他們養(yǎng)殖場的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徑直往外走去。 幾個人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到匆匆過來的楚禾,看到楚禾,安然才意識到,似乎剛才的挑選種豬計劃,她沒有參加。不過想到楚禾的水平,知道她就算在也幫不上什么忙,安然也就放下了。 安然放下了,不代表別人就不追究,朱大姐剛才就注意到沒有楚禾,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楚禾這樣讓她很不高興,簡直是給她們第九養(yǎng)殖室丟人。 剛才她還奇怪呢,過去的那一群小豬分明是她們第九養(yǎng)殖室的,怎么會是第八養(yǎng)殖室的飼養(yǎng)員帶領著,就算她不在,不是還有楚禾。 現(xiàn)在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大家都沒看見楚禾,這才找的別人。 越想越生氣,朱大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無聲說道:“等會在收拾你。”關鍵時刻掉鏈子,她一定要讓楚禾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朱大姐雖然生氣,到底顧忌著楚禾是他們養(yǎng)殖場的人,在外人面前給留了面子。如果她知道等下發(fā)生的事情,說什么都不會給楚禾面子,一定當著大家的面把楚禾扒干凈,讓第一養(yǎng)殖場的人知道楚禾是什么人。 楚禾被瞪了一眼,心里有些慌張,隨后摸到口袋里的東西,她又鎮(zhèn)定下來。隔空看到鎮(zhèn)靜的站在后面的安然,她心虛的低下頭。 別怪我,你這么有本事,大家都把你當成寶貝。這個東西你有沒有都無所謂,可我不一樣,我太需要它了。 想到這里她深吸一口氣,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插在大部隊中間。 一群人在幾個養(yǎng)殖室晃了晃,后面幾個養(yǎng)殖室好的豬都被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如第一養(yǎng)殖場的,一群人越看越生氣。而朱廠長越看笑得越歡暢。 等到了第六養(yǎng)殖室,看著空了一半的養(yǎng)殖室,領頭的青年深深看了朱廠長一眼。 第六室整體的質量都很好,要不是第一養(yǎng)殖場來這一出,朱廠長都打算把這個養(yǎng)殖室整體作為種豬去慢慢挑選了。 盡管空了一半,剩下的這些依舊很不錯,比第一養(yǎng)殖場大部分豬都好。 閆老也不管他們,帶上老花鏡沿著柵欄往里面看去。看完一遍回來,“老朱,這個養(yǎng)殖室就是你們養(yǎng)殖場得第一的那個吧?來來來,飼養(yǎng)員是誰,說說你們都是怎么喂養(yǎng)的?!?/br> 丁叔看了朱廠長一眼,見他點頭,這才站出來,“我是這間養(yǎng)殖室的主要負責人,要說飼養(yǎng)也沒別的竅門,就是餓了喂食,渴了喂水?!?/br> 老閆撇撇嘴,心說他能不知道餓了喂食,渴了喂水?誰家養(yǎng)殖場不是這么干的,可誰家能養(yǎng)出這么好的豬,要說沒有訣竅那是騙人的。 見丁叔不說,老閆就想要去問朱廠長,不等他開口楚禾說話了?!耙f訣竅還是有的,”她這話出口,換來了大家的怒目而視,可為了自己的目的,她盡管心里害怕,還是接著說了下去?!耙驗槲覀儚S有秘方?!?/br> 朱大姐實在忍不住暴呵出聲:“楚禾,住口?!钡谌B(yǎng)殖場的人誰不知道廠里有秘方,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 為什么? 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秘方是安然個人貢獻出來的,還因為安然說過秘方還在實驗當中,不能廣泛使用。萬一因為這個秘方,豬出現(xiàn)了問題算誰的? 她不相信楚禾不懂這些,可她偏偏這么做了,朱大姐不愿意去想這里面的原因,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阻止楚禾。 果真有問題,領頭的年輕人雙眼放光,他和藹的看著楚禾說道:“不用怕,知道什么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我們第一養(yǎng)殖場是咱們市里最好的養(yǎng)殖場,而且也不會像他們一樣對待你,假如你愿意我可以推薦你來我們養(yǎng)殖場?!?/br> “真的嗎?”楚禾驚喜的問道,見他點頭,楚禾壓下興奮的心情,努力讓自己平靜?!八麄冎阅茏屫i長勢這么好,確實是有秘方的,而這個秘方還是我研究出來,并提供給養(yǎng)殖場的。” “不要臉,楚禾你簡直太不要臉了。那個配方明明……”不少人都分分開口,不過再說到是誰拿出來的配方的時候,他們卻被身邊的人拉了一下。 這些人都不笨,看第一養(yǎng)殖場的架勢就知道他們不只是想要豬,還想要挖人。楚禾走了也就走了,像她這樣的人走了更好,廠里還干凈。安然不惹事又能給廠里帶來效益的,沒人舍得她走,如此他們自然不想要第一養(yǎng)殖場的人知道秘方真正的主人了。 那些人的話雖然被截住了,但第一養(yǎng)殖場的也多少也聽出一點貓膩。領頭的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楚禾,“真的嗎?配方呢?”怕楚禾給不出配方,他繼續(xù)許諾,“你放心,我說話算數,只要你拿出配方,你以后就是我們第一養(yǎng)殖場的員工了。” 不管楚禾嘴里的配方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都不在意。就像他自己,不也經常占有別人的勞動成果,他在意的就只有配方而已。 楚禾還沒有傻到家,她搖搖頭,“配方我可以給你,但那要等我成為第一養(yǎng)殖場的員工之后?!碑吘古浞讲皇亲约旱?,楚禾還是有些心虛,她做這些已經嚴重得罪了第三養(yǎng)殖場的人,如果還不能順利進入第一養(yǎng)殖場,什么下場她自己心里清楚。 而只要進入了第一養(yǎng)殖場,她的目的就達到了,也不枉費她做這一切。 沒有人知道,楚禾這幾個月看似安分,實際上早就開始打聽市里幾個養(yǎng)殖場的情況,尤其是第一、第二養(yǎng)殖場她打聽的最細致。幾個養(yǎng)殖場明面上工資是一樣的,但福利各不相同,福利最好的自然是第一養(yǎng)殖場。 他們不但每個月福利多,就是年終所有的員工都會有獎金,而這一年做出最大貢獻的獎金最豐厚。 明明大家的工作都一樣,憑什么她要低人一等。 楚禾早就想跳槽去第一養(yǎng)殖場了,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今天整個養(yǎng)殖場都忙碌起來,就是因為第一養(yǎng)殖場要來人。楚禾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本來她是想要拿到安然的那份數據的,她心里清楚,東西是安然的,她手里的肯定是最新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