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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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難得,梁韞和賀隼約好一起去泡溫泉。 賀隼換好浴衣見梁韞一直沒來,便過去找她。 繞過一個小廳,面前便是一條長廊,全實木。中間靠外側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兩頭幽深。 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賀隼驀然止步。 夜色漸深,屋外的燈光映著雪光投進來,唯獨落地窗前明亮。窗外大雪紛飛,白雪皚皚。 墨藍紅色條紋底浴衣上,繁花似錦。她腳踩木屐,光著腳,可以看見清瘦的腳踝。微卷的長發(fā)用一支木簪松松挽著,幾縷發(fā)絲垂肩,襯出修長的頸。懷里抱著一只毛色純白的貓。頭微微低著,臉上有清淺的笑意,手輕輕摸著乖乖躺在她懷里的小貓。 她的手一下一下輕輕起落,每一下像是都落在他心上。 蕩起一圈一圈漣漪。 “啪”一聲,賀隼感覺到腦子里有一根弦斷了,神情緊繃大步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梁韞徐徐轉身,見是他,淺淺笑,手稍稍一動,貓從她懷中躍下,一聲輕響后,慵懶地走開。 懷里剛一空,她還未來得及跟這個偶然遇見的“朋友”說聲再見,整個人便被人擁進懷里,他的吻也隨之落下。 梁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同于一貫的細致溫柔,他這次兇狠地像是恨不得直接吃掉她。 她被逼得連連后退,幾步之后被他抵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凜冽寒風,白樺林里銀裝素裹。 梁韞雙肩被他握著,不得已踮著腳,忽而鎖骨傳來一陣刺痛,她輕哼著皺眉,他才松口。 賀隼抬手抽下簪子,長發(fā)散落,發(fā)絲凌亂,模糊了她的眉眼,唇紅齒白,徒生出一絲叫人沉醉其中的嫵媚。他難耐地吻上去。 他故意前傾身體,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腰,將她的腰身死死扣在自己懷里,她不得已往后仰。 這個姿勢,梁韞呼吸愈發(fā)艱難。 意識迷/亂之際,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往這邊過來。而他似乎卻沒有放手的架勢,梁韞急急去推他,卻撼動不了半分。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后那腳步聲仿佛已近至跟前,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著急,梁韞淚眼汪汪。 他終于松了手。 不過卻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順手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懷里。 梁韞的臉貼在他心口,急促喘息著,耳邊是窗外的呼嘯風聲,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賀隼神情愉悅地看著窗外,放在她后背的手輕輕抬起,手指一圈一圈,慢悠悠地纏繞著她的頭發(fā)。手指修長白皙,發(fā)烏黑。 好似也在逗一只乖巧可愛的小貓。 第43章 因為下雪,吳茱萸跟肖策臨近深夜才到酒店。 “哇塞!”吳茱萸推開房門就發(fā)出一聲驚嘆聲,小跑進去,四處看,“哇,真的有私湯!而且床也好大!”邊看邊贊嘆。 梁韞推著她的行李箱跟著進來。 這邊的房間都是兩張床??吹侥桥钏扇彳浀拇玻瑓擒镙菍嵲诎崔嗖蛔∩先L一滾的沖動,小跑沖了過去,正要往上撲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這一路奔波,身上肯定很臟,等不到洗完澡,就三兩下,衣服、褲子、襪子全脫了,而后往床上一撲。 果然如她想象一樣軟,吳茱萸心滿意足地閉著眼睛在床上劃拉劃拉手腳,再左滾滾右滾滾。 等她享受夠了,單手撐在床上,抬起上半身,側身躺著??吹搅喉y正幫她把行李箱放好,儼然一副小媳婦模樣。 吳茱萸忍不住軟著聲音道:“小美人~快過來陪陪爺~”等梁韞回頭,還沖她柔柔招了招手。 梁韞幫她把浴袍拿過來,看她那副妖精模樣,忍不住笑,道:“信不信我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吳茱萸登時一個白眼翻上天,直接躺平,有恃無恐,“來來來,有本事你就來?!?/br> 看她這尾巴要翹上天的樣子,梁韞抿唇淺笑,把浴袍扔到床上,爬上床,雙手撐在吳妖精的身側,嘴角微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今天我一定要你哭著求饒。” 吳茱萸本來還一副鬧著玩的心態(tài),結果看她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這種叫人臉紅心跳的話,簡直攻到不行,臉色一僵,繼而真臉紅心跳了。 “我靠!”吳茱萸翻過身,不由爆了句粗口。 還好她臉不是很紅,梁韞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不然不知道要怎么笑她。 見她吃癟,梁韞心情甚好,準備退開。 往后退的時候,不小心自己壓到浴衣,衣領不知道怎么地就扯開一點,露出一大塊雪白肌膚,鎖骨下面一朵明顯深色。 看著那深色吳茱萸一愣,“嗯?”不等梁韞把衣領扯上去,突然伸出食指勾住她的衣領往下扯。 胸口一涼,梁韞急急忙忙地把衣領拉了上來,坐在床尾,笑罵:“吳jiejie,這是要把我扒皮抽筋?”對于自己身上的痕跡,她全然不知。 吳茱萸跟著坐了起來,爬到梁韞背上,雙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壞笑著,突然手一緊,“說,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干了什么壞事了?” “什……什么?” “還跟我裝糊涂,你鎖骨下面不是草莓印是什么?”說著,手就往她衣領里探。 梁韞一怔,猛地回想起之前跟賀隼在走廊里做的荒唐事,她完全沒有想到會留下痕跡,臉漲紅,匆忙起身走開,都不好意思看吳茱萸,“不……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吳茱萸窮追猛打。 “就……就……反正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去洗漱了!”梁韞一氣之下躲進浴室里去了。 “哎?”看她害羞成這樣,吳茱萸忍不住笑,“記得jiejie教過你的啊,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忘?。 ?/br> 聞言,梁韞想起那次因為誤會要去看流星雨,茱萸帶她去超市里買的第一個東西。 登時臉燒得不行。 奔波了一天,吳茱萸也累了,洗完一個熱水澡,只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再沒有力氣八卦,吹干頭發(fā)倒頭就睡。 * 雪下了兩天終于停了,暖陽高照。 這家酒店有一處景致很好的浴場,梁韞跟吳茱萸準備就去那兒消磨半天時光。至于肖策跟賀隼—— “今天天氣不錯,一起去林子里走走?”聽到開門聲,原本負手站在窗邊的肖策轉身,問正要出來的賀隼。 賀隼看了肖策一會兒,“嗯。” 他早有預感,這次旅行并沒有這么簡單。 * 暖陽一照,氣溫回升,林中的積雪開始融化,林間一條小路上的雪已經被清掃過了。 肖策跟賀隼兩個人略微錯開一點一前一后走著。 “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緋色。”走了一段,肖策忽而開口,說著回頭看了賀隼一眼,又補了一句,“趙馨然那次是第二次?!?/br> 在賀隼的記憶里,他與肖策第一次見面就是梁韞在緋色出事那次,現(xiàn)在聽說他們在那之前就見過,不由凝神回想。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因為小若的案子我去緋色接阿韞的時候,她在門口撞到的那個人就是你?!?/br> 經他這么一提醒,賀隼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畫面。 一個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的女人沖緋色里沖了出來,撞到他,頭也顧不上抬,連聲道著歉便跑走了。 當時她是上了一輛摩托車,車上那個男人…… 賀隼看向肖策。 肖策笑笑,補充道:“我當時開著摩托車在門口等她?!?/br> “難怪看你總覺得有些眼熟。”賀隼道。 肖策笑意深了一分,回過身,繼續(xù)慢悠悠地往前走,看著消失在遠處的小路,徐徐道:“你難道不好奇小若的事情嗎?” 肖策這句話一半是試探。 “如果我說好奇,你會告訴我嗎?”賀隼直接反問。 也在試探。 肖策笑著低低頭,目光幽深,像是陷進了某種回憶之中,“我跟茱萸比阿韞大一屆,因為選了同一節(jié)選修課,分到一個小組,就認識了。大二那個寒假,阿韞說要留在學校找份兼職,等快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后來我才知道她找兼職是因為小若馬上也要考大學,家里急需用錢。剛好我有個室友是勤工的副部長,手里有很多兼職信息,就幫她找了一個在咖啡店兼職的工作?!?/br> “上班不到一周,她家里就出事了。小若從一家星級酒店樓上跳下來,渾身赤/裸,當場死亡。初步檢查,小若生前曾遭性侵。” “警方隨即立案調查。所有人都在等尸檢結果,可是最后等來的結果是,小若身上只有高墜傷,再無其他暴力加害形成的損傷?!?/br> “等我們找去警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之前的辦案人員基本都被換掉了?!?/br> 賀隼目光轉冷。 “當天下午,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小若的尸體被火化了?!毙げ吆龆p笑出聲,“匪夷所思至極,但卻真實發(fā)生了。阿韞去警局大鬧了一通,無濟于事。后來婆婆說快過年了,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過個年。我們就一起去帶回了小若的骨灰。因為家里催著回去,我跟茱萸也回家了?!?/br> “小若的事情對婆婆打擊很大。辦完葬禮,婆婆就臥床不起。不久,阿韞被梁家認了回去。那時候,我們才知道阿韞跟小若不是親姐妹。有了梁家的幫忙,婆婆被接到c市來治病,但那個寒假沒有過完就去世了?!?/br> 肖策不急不緩地說著,一直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 賀隼不禁想起他們因為龍山那個案子第一次爭吵,她指責他永遠站在高處,可以隨意選擇拯救誰,放棄誰。她說她是被選擇的那群人中的一個,為了活下去就需要拼盡全力。想起前不久于麗麗的官司敗訴,她喝得酩酊大醉,揪著他的衣服問他—— “我們是螻蟻嗎?” 她一直用的都是,“我們”。 兩次,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同一種東西,像是一團黑霧,濃得化不開。他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此刻他終于明白,那種情緒是…… 悲愴。 是帶著絕望和倔強的悲傷。 賀隼唇緊抿,線條僵直,冷如冰棱。 林間安靜下來,無人說話,只剩腳步聲。 過了許久,肖策長舒一口氣,終于回了頭,“本來這些事情最好她自己告訴你??墒撬F(xiàn)在情況不太好,我跟茱萸覺得最好讓你知道。” “什么意思?”冷若寒霜的臉上多了一絲緊張。 “她之前準備報復易光明。” 停頓片刻,繼續(xù)道:“不過被茱萸發(fā)現(xiàn),攔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有這個念頭,我跟茱萸都覺得這是個極不好的兆頭。這幾年,因為她的性格,工作上不順心的時候不少,傷心沮喪經常,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 “我想,應該是于麗麗的遭遇讓她想到了自己。六年前她最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對小若的事情無能為力,后來才毅然決然地轉到了法律系。在我們學校,轉專業(yè)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原專業(yè)成績第一。她付出那么多,就是一直在等能有一天能親自為小若討回公道。但是一旦她真繞過法律,動用個人審判,到頭來最痛苦的人只會是她自己?!?/br> “小若是她的心結。我們希望能讓她把于麗麗跟她和小若分開,不要混為一談?;蛘咦屗炎⒁饬D移到你身上,讓她有更多牽掛,或許能讓她從這個陰影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