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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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盯著南潤亦,至今他的人都沒查出南潤亦的住所,也至今不知他身邊到底跟著多少人,這樣一個遮遮掩掩的人,即便他前面幾次說中了,秦王也絕不會完全信他。 “那就借南公子吉言了,否則,慕容太子的車馬,是到不了藩國了。”秦王冷笑說罷,也徑直離去。 南潤亦微微一怔,而后無奈的笑起來:“看樣子,慕容梟這一世,又要換一種死法了。” 說罷,他才看了眼燕訣離開的方向。 今兒他上山的真正目的,就是他。 太后的花廳里,夏嬈幾人即便聽得到外面皇帝和秦王過來請安的聲音,太后也曾讓他們進(jìn)來,更不許屋子里的人出去。 到了午膳時,便使人端了午膳來屋子里一起用膳,甚至下午還允了女眷去內(nèi)廳小憩。 凌奕到了太后跟前就很緊張,目光一直盯著樓子溪,這讓云染很不爽。 等太后進(jìn)去后,云染才冷冷看著凌奕:“太子殿下今年聽聞已經(jīng)三十又二了吧?!?/br> “是。小郡王倒是清楚?!绷柁炔煊X到云染的敵意,但并未覺得自己過分,他身為太子,等他登基了,這全天下的東西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女人? 云染面色微沉:“微臣自然清楚,太子如此年紀(jì)了還只知尋花問柳,京城也是傳遍了。” 凌奕面色不大好看,有些惱的看他:“我好歹是你的兄長,你雖是妾生子,可也算是秦王叔的血脈,與我如此說話,半點沒有規(guī)矩!” “規(guī)矩?”云染風(fēng)流一笑:“微臣知道規(guī)矩的,就怕太子殿下不知道,不過想來下次見到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眾多愛妾,微臣與她們戲弄一番,太子殿下就知道了?!?/br> “你混賬!” 凌奕氣得站起身來,指著云染的手都在發(fā)抖。 云染卻是不怯,翹著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的看著他:“我混賬?我可比不上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身為儲君,不但眼里只有女人,心里只有你那下三寸,便是政績也寥寥,你這樣的太子,微臣也只在史書上見過,比如那朝代末的皇帝……” “你混賬……”凌奕氣得舌頭都打結(jié):“那些都是亡國之君,你怎么能拿本宮與他們相比!” “太子若不想當(dāng)亡國之君,那就管好你的眼珠子!”云染眼神一涼,冷冷盯著他:“若是下次再叫我發(fā)現(xiàn)你這眼珠子無用,我便挖了出來,也省得浪費!” 云染可不忌憚太子,他要造反,造反成功便殺了這蠢貨,造反不成功,就被人殺死,左不過一個死字。 凌奕氣得幾乎跳腳,可愣是沒一句話反駁他。 而此時隔間內(nèi),借著端茶之由出來的夏嬈和樓子溪,聽到云染這番話,均是笑起來。 “看來小郡王的確很在乎你?!毕膵魄那牡牡馈?/br> 樓子溪小臉一紅,點著頭應(yīng)下。 只是她不知道,她深愛的夫君,今晚會做些什么。 夏嬈看著她,樓子溪察覺到她眼底的嘆息,不由問道:“夏jiejie,你怎么了?” “我沒事。子溪,你會后悔嗎?” “后悔嫁給夫君嗎?”樓子溪眼睛晶瑩亮著:“不會的,永遠(yuǎn)不會后悔。” 夏嬈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淺笑:“若是可以,我會盡量護(hù)著你們的?!?/br> 樓子溪看著她,重重點頭:“我也會幫著夏jiejie,我們是好姐妹,要相互扶持?!?/br> 夏嬈不知該怎么告訴她即將發(fā)生的事,燕訣的立場跟秦王是對立的,注定他們不可能一直保持如今的平衡活下去,總有一方要死的。 夏嬈朝屋外看去,厚厚的烏云聚集起來,大雪如鵝毛一般飄飄灑灑,不一會兒,便將外面裹成一片雪白。 如此的寧靜,直到夜深。 夏嬈睡覺很淺,身邊有些許聲響,她就聽到了。 她微微掀開一條眼縫,瞧見正小心翼翼打暈了樓子溪,打算將她帶走的云染,輕輕道:“走后山,那兒有一個不明顯的山洞,可以藏人?!?/br> 云染沒想到她會醒來,而且顯然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云染看了看她,嘴角微揚:“不愧是我曾經(jīng)看上的女人?!?/br> 夏嬈:“……” “你好自為之。若是此事得勝,我會讓父王留你們母子一條生路?!痹迫疚⑿Α?/br> “一樣。”夏嬈回答,若是秦王失敗,她也會護(hù)住樓子溪。 云染與她相視一笑,便小心抱著樓子溪,飛快潛入了黑夜里。 皇帝并未歇下,盤膝坐在暖榻上,聽人來傳,說秦王和小郡王都逃離了行宮時,便知道,要開始了。 “燕愛卿覺得此番,朕有幾成勝算?”皇帝喝了口茶,笑問坐在一側(cè)的燕王。 “回稟皇上,微臣以為,皇上有九成?!毖嗤醮?。 皇帝嘴角沉沉一揚:“是嗎?愛卿覺得,還有一成在哪里。” “在皇上的仁慈。若是皇上割舍不下這份兄弟情誼,太后又堅持護(hù)住秦王,只怕秦王便能逃過此劫了?!毖嗤醯?。 皇帝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燕王直笑著搖頭:“你啊你,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會拍馬屁。” 燕王笑笑。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北風(fēng)呼嘯間,山林也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此時燕王府內(nèi)。 燕珺兒來過幾次,都被守在門口的護(hù)衛(wèi)給攔了回去后,這一次她終于沒有要求進(jìn)去了,而是直接在燕王府外,一頭撞在門口的石獅子上。 “母妃若是不肯見我,我便死了也罷?!?/br> 燕珺兒倒在地上,鮮血染紅白雪,即便是在夜里微弱的燭光下,都顯得異常刺眼。 護(hù)衛(wèi)們終于拿不定主意了,而消息也很快傳到了燕王妃耳朵里。 燕王妃再裝作不在乎這個女兒,也是決不能看著她就這樣死去的! “王妃,世子爺提醒過,恐防有詐!” 迎春跟著燕王妃提醒道。 燕王妃緊繃著臉,問迎春:“難道本妃要看著珺兒,就這樣死在外頭嗎?” “可是……” 迎春也是傻眼了,見燕王妃攔不住的直接要往外去,想了想,干脆心一橫,提著裙子飛快的往老王妃的院子跑去了。她想,自己勸不住,老王妃總有法子勸住,不論如何,也不能叫王府出了事! 這廂,迎春跑得飛快,可在她之前,文姨娘已經(jīng)先到了老王妃的院子里。 文姨娘在門口還猶豫了許久,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的,是江郁的臉,和夏嬈那盈盈笑著問她,要如何給她未出世的孩子取小名的模樣。 終于,文姨娘合著眼狠狠一咬牙,還是推開了老王妃的院門。 第110章 必須死 文姨娘推開院門,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極其安靜。 院墻老樹上積壓著厚厚的雪,風(fēng)一吹,雪便壓斷了枯枝,咔嚓一聲,不算很大的聲響,卻也讓人繃緊了神經(jīng)。 老王妃院里平素伺候的下人不多,而且文姨娘也特地提前支開了一些,所以如今進(jìn)來,也不曾被人察覺。 老王妃的房間里,幽幽亮著一盞燭火,可見有個人影投在窗邊,偶爾才動一下。 踩著雪,文姨娘走到房門外,輕聲道:“老王妃歇下了嗎?” 屋子里的人很快放下手里的活計,過來拉開了門,瞧見是她,驚訝了一下:“姨娘怎么來了?” “王妃使我來的。”文姨娘答。 “快請進(jìn)來吧,外頭風(fēng)雪大?!逼抛诱f著,便側(cè)開了身去。 文姨娘沒有猶豫,一步踏了進(jìn)去。 但她剛進(jìn)門,方才那婆子就一個閃身出了門,便鎖死了房門。 文姨娘微微一怔:“你這是做什么?” “對不住了文姨娘,世子妃早就吩咐過,若是您來了,便將您暫時鎖在屋子里,等她回來再做安排。”婆子說完,又將暗處的人叫出來,小心盯著房屋各處。 文姨娘聽聞是夏嬈的安排,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是她??上О?,她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我來尋老王妃的真正用意?!?/br> 文姨娘說罷,瞧著一側(cè)明亮的燭火,抬手便打翻了,她淡淡看著火舌沿著帷幔竄上來,將這房子也燒燃,心底輕嘆,夏嬈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決心。 為了報仇,她殺了自己都可以! 而這廂,燕王府外的燕珺兒剛見到燕王妃,就聽到燕王妃的人來傳,說老王妃的院子著火了,便知文姨娘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嘴角也漠然勾了起來。 不過燕珺兒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今晚的京城,沒有一個人是閑著的。 李柏帶著從大牢里帶出來的楊忠,看著已經(jīng)換好了戎裝的凌北墨,拱手笑道:“殿下,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只等西山一動手,我們便立刻動手,以清君側(cè)的名義,控制住整個京城!” 寒風(fēng)獵獵,吹起凌北墨的戰(zhàn)袍,他手執(zhí)銀色長槍,騎在黑色大馬上,英武又帶著帝王之氣。 “好!”凌北墨舉起手里的長槍,嘴角勾起:“今晚,我們便來個不死不休!” 西山。 林中驚起的一只灰色小雀,成了行動的信號。 寂靜的夜色里,殺伐聲起,將整個西山都圍了起來。 “皇上,秦王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大約有五萬的精銳在山下!” 盯著動靜的禁衛(wèi)軍宋揚立即來回了話。 皇帝早知如此:“燕訣呢?” “燕世子已經(jīng)調(diào)來了西山兩地守備軍,禁衛(wèi)軍全體已布置在行宮外,只等燕世子領(lǐng)兵上山,便可將亂黨一舉殲滅!”宋揚答道。 皇帝微微一笑,看向一側(cè)燕王:“燕世子不愧是朕的愛將,辦事就是這般妥帖?!?/br> 燕王笑而不語。 妥帖么,今晚皇帝秦王手足相殘,必要兩敗俱傷,才勉強(qiáng)能還當(dāng)年屠滅楚國之罪孽。 打殺的聲音很快傳到行宮內(nèi),所有還在熟睡的人都驚醒了過來。 太后也由人服侍著更衣起來。 嬤嬤們有些慌張,太后卻是冷淡斥責(zé):“急什么,不過是秦王皇帝兄弟間鬧矛盾罷了。” 嬤嬤們見她還能如此冷靜,也迅速跟著沉靜下來,開始妥帖的服侍她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