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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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請讓小的們先給世子妃把脈吧?!备鷣淼膸讉€大夫道。 燕訣這才側(cè)開身來,看向了出現(xiàn)在這房中的范公公。 范公公知道燕訣必然是覺得,自己的到來肯定也與世子妃出事有關(guān),立即躬身道:“奴才是來傳旨的,皇上生病,急召世子妃入宮。” “皇上既然生病,范公公怎可不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燕訣寒聲道。 范公公被他盯得脖頸發(fā)涼,可皇上那邊也危在旦夕…… 范公公硬著頭皮,看向燕訣,道:“世子爺,皇上的圣旨,不論如何,奴才今兒都要帶世子妃入宮?!?/br> “好?!?/br> 燕訣直接應(yīng)下。 范公公還以為燕訣到底是不敢跟皇權(quán)作對,可沒想到下一秒,燕訣直接吩咐瀾滄:“立即回王府,將此事告訴王爺?!?/br> 瀾滄會意,立即應(yīng)下就往外去了。 范公公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若是夏姨娘當(dāng)真小產(chǎn),她命怕是都得丟了大半條,入了宮又如何能給皇上瞧??? 這下倒好,自己還給皇上招惹了個麻煩。 就在范公公著急之時,那兩個來探脈的大夫竊竊私語了一番,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過頭來,道:“回稟公公,夏姨娘她如今十分虛弱,且已有滑胎之像,如若不好生休息,只怕是這條命都會沒了?!?/br> “如此虛弱?”范公公也不是沒見過后妃滑胎,雖然每次那些后妃們都會痛苦一陣,卻也沒見哪個丟了命的。 這兩個大夫也不敢攬事上身,只道:“小的們才疏學(xué)淺,僅以自己的見識,確實(shí)如此。如若公公能請來太醫(yī)的話,興許會有旁的法子?!?/br> 范公公臉色緊繃,太醫(yī),這會兒他上哪兒尋太醫(yī)去?京城最厲害的是溫太醫(yī),溫太醫(yī)昨兒也不知怎么忽然從馬車上摔下來閃著了腰,這會兒就是拿擔(dān)架抬去宮里的。 但夏嬈這兒,可是要命啊。 夏嬈死了也就罷了,可夏嬈這一死,看燕訣的意思,怕不是要直接造反了。 范公公不敢拿這么大的主意,況且如今秦王和眾位皇子們還在虎視眈眈,他就更不能讓燕訣這兒出紕漏了。 “既如此,那你們先好生伺候著世子妃?!狈豆浟苏Z氣,回過身跟燕訣行了禮,才道:“世子爺,那奴才回宮請示一下皇上和太后娘娘,再做決斷?!?/br> “那就勞煩范公公了?!毖嘣E道。 范公公勉強(qiáng)一笑,這才趕緊帶著人回宮去了。 但眾臣們知道皇上忽染惡疾,肯定也不敢在樓府優(yōu)哉游哉吃喜宴了,紛紛散了去寫祈福的折子去了。 待眾人走后,夏嬈才敢稍稍掀開了眼皮。 瞧見房間里已經(jīng)有侍女陸續(xù)打來了熱水,要準(zhǔn)備替她洗漱,她這才不得看著站在一旁冷的像塊冰的燕訣,悄聲道:“爺……” 夏嬈這弱弱一聲,聽得燕訣的心也揪了起來。 “可是不適?”燕訣溫柔問她。 夏嬈從未見他這樣溫柔過,永遠(yuǎn)清清冷冷的桃花眼,此刻溫柔的要溢出水來,近乎完美的臉上,也只有擔(dān)憂。 夏嬈眼皮顫了顫,悄悄拉著湊近的他,在他耳旁低聲道:“妾身沒事兒,但妾身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話落,夏嬈便感覺燕訣身上一寒。 夏嬈怕他責(zé)備自己擅做主張,語氣立即嬌憐了起來:“可妾身身上的血,都是妾身的,現(xiàn)在還很疼……” 燕訣是要?dú)馑懒?,氣她連自己也瞞著也就罷了,還真敢弄傷了自己! “世子爺,讓奴婢們替世子妃清洗吧?!?/br> 樓府的侍女紛紛過來,道。 燕訣睨著這會兒嬌柔可憐的夏嬈,薄唇一抿,便脫了自己的外袍將她整個裹起抱在了懷里,淡漠吩咐道:“去備馬車,立即回王府?!?/br> “可是……” 那些侍女還要再說,燕訣卻是一個冷眼睨了過去:“世子妃全是因?yàn)槟銟歉娜瞬抛兊萌绱?,我豈會還讓她繼續(xù)留在此處?告訴那寧氏母女,我若再看她們出現(xiàn)在我眼前,必叫她們碎尸萬段!” 此時還在屋外惡毒盼望著夏嬈小產(chǎn)的寧婉婉母女,頓時臉色一白。 聽到燕訣的腳步聲自屋子里出來,寧婉婉母女才慌忙往后躲去,可這側(cè)的房子直接連著院墻,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一側(cè)那一堆落滿了秋葉的灌木。 母女兩幾乎是心靈相通的,齊齊跳了進(jìn)去,不想著灌木從里種滿了帶尖刺的植物,母女兩剛跳進(jìn)去,又尖叫一聲跳了出來。 可這一出來,就瞧見了正站在門口看著她們的燕訣。 母女兩這只能牙關(guān)一咬,再次跳了回去。 燕訣這才黑著臉走了,連樓敬的面子也沒給。 迎春看著寧婉婉母女傻氣的樣子,好幾次差點(diǎn)笑出聲來,還是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才忍住的。 等到燕王府的人走了以后,樓敬也知道,不能再縱容著寧氏母女了。 “疼死了疼死了,還不趕緊來人伺候著!” 瞧見燕訣走了,寧婉婉才嚷了起來。 寧夫人也皺著眉從灌木叢里爬了出來,但臉上脖子上,都扎滿了那小小的尖刺,疼得她稍微動一下都直叫喚。 府里的侍女立即要去伺候,樓敬卻是沉聲呵斥:“我看你們誰敢去伺候!” 眾人怔住。 寧婉婉立即哭著跟樓敬道:“表叔,難不成你也嫌棄我們了不成?” “嫌棄?”樓敬冷哼:“我看是你們嫌棄我的溪兒,看不上我們樓家,既然如此,我們這座小廟,也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br> 寧婉婉知道樓敬是生氣了,也顧不得身上疼,連忙道:“表叔,我今兒沒有欺負(fù)子溪,只是與她開個玩笑罷了,是這世子妃忽然跑過來逞強(qiáng)耍威風(fēng),與我們不相干啊?!?/br> 樓敬已經(jīng)聽她的鬼話聽多了。若說以前,他還顧念著子溪自小沒娘,族里的這些親戚多少能照顧著些她,他才愿意讓這些親戚時不時來打秋風(fēng),周濟(jì)些個,可現(xiàn)在,這些沒臉沒皮的蹬鼻子上臉,竟都踩到他的子溪頭上了,這他豈能忍? 樓敬冷哼一聲,吩咐身邊的管家,道:“立即把今兒所有來的親眷全部都給我趕出府去,包袱行禮也全部都扔了,從此往后,這些人與我樓家再無相干!” 寧婉婉見他竟是如此絕情,趕忙看向了自己的娘親。 寧夫人與樓敬也就是十分遠(yuǎn)的表親,與他往來也不多,聽他這樣說,心底有些怯,只道:“我們都是一脈同宗的,若是你不認(rèn)我們這些親戚,往后族長發(fā)了話……” “他若是敢放屁,我就把整個樓家的祠堂都掀了,還不給我滾出去?”樓敬罵她。 一想到自己溫溫柔柔的寶貝女兒,竟被她這么些腌臜貨欺負(fù),樓敬就不有脾氣! 寧夫人被這樣羞辱,臉都白了,可身上扎滿了刺又難受,站在原地囁嚅半晌,愣是沒吐出一句像樣的話來,等到樓府的下人們粗暴的將她們母女的行禮全部都扔了出去,她們這才不得不出去了。 寧婉婉站在樓府門口,看著一臉鄙夷將她東西扔出來的婆子,咬牙:“你們也別得意,不就是將軍府么,有什么了不起!”她遲早也會嫁給世子爺,做備受寵愛的世子妃! 那婆子卻是冷笑:“你們想要在這兒乞討,那就站著吧,回頭我就給你們拿點(diǎn)兒豬都不吃的剩飯來賞了你們。” “你——!” “你再指我試試!”婆子提著裙子就往下沖。 今兒小貝被踹了那一腳,她可是知道。小姐和小貝,待她們素來親近,如今老爺終于發(fā)了話把這些東西攆走了,她可不會手軟! 寧婉婉母女瞧見這婆子這么兇,趕忙后退了幾步,見那婆子只是嚇唬她們,看她們笑話,寧夫人這才不甘心的將地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寧婉婉則沒吱聲,等寧夫人收拾好東西,就冷哼一聲帶著她往秦王府去了。 燕珺兒可是答應(yīng)過的,會做她的靠山! 這廂,走得極慢的馬車?yán)铮膵平o燕訣看了自己手腕上劃開的一道口子,小心翼翼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沒了旁的法子,只能這樣……” “疼不疼?”燕訣問她。 “不疼?!毕膵埔娝簧鷼?,才笑道:“這都是小傷?!?/br> 燕訣眉心狠狠擰起,想起她來王府遭的那些罪,將她往懷里一攬,才沉沉道:“京中的事越來越不可捉摸了,接下來這幾個月,你盡量不要出門了?!?/br> “妾身明白?!?/br> 管他呢,先答應(yīng)著。 夏嬈心里想著,卻在下一秒聽燕訣道:“便是我死了,你也不能出燕王府?!?/br> 夏嬈眸色微閃,他在胡說什么?他怎么可能死? 可夏嬈想是這么想,抬頭瞧著唇角抿直成了一條線的燕訣,心思又沉了下來。 范公公入了宮后,立即去見了皇帝,但皇帝現(xiàn)在不斷的嘔血,昨兒還還是精神奕奕,今兒一頭烏黑的頭發(fā)都花白了。 太后坐在一側(cè),看著諸位太醫(yī)們試遍了各種法子也不見效果,才看向范公公,道:“要你請的人呢?” 范公公將夏嬈的情況說了,才道:“奴才特意回來請示皇上和太后,這世子妃,是不是使人抬入宮來。” “抬進(jìn)來……” “不必了?!?/br> 太后想把夏嬈弄進(jìn)來,皇帝卻先拒絕了。 范公公自然是聽皇帝的,暗暗打量了眼面色不愉的太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等他離開,太后才走到皇帝床邊,看著一夜之間憔悴蒼老了的他,道:“皇帝還擔(dān)心燕訣不聽話不成?” “他早就不聽話了?!被实劭人灾嬷斓呐磷佑挚瘸隽艘皇盅骸岸野严M耐性谝粋€小女子身上,朕也太無用了些?!?/br> “如此說來,皇帝要早些將儲位定下了?!碧蟮溃骸斑@一切,只怕也是儲位之爭惹出來的。” 皇帝一雙眼睛變得陰鷙而嗜血。 很快,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宋揚(yáng)便來了。 “皇上?!?/br> “可查到了嗎,這一次,到底是誰下的手?”皇帝寒聲問。 宋揚(yáng)看了看太后,皺皺眉,低下頭來。 太后見著宋揚(yáng)竟然在暗示事情跟自己有關(guān),老臉一沉:“有什么只管說便是,哀家跟皇上乃是親母子,難不成如今誰要害他,哀家不能知道嗎?” “是?!彼螕P(yáng)趕忙低下頭,道:“微臣查到,這件事跟昨晚伺候皇上用膳的宮女有關(guān),而這宮女,在十多年前,曾是秦王府的,后來秦王去了封地,她才陰差陽錯的被調(diào)入宮來,伺候在了皇上身邊?!?/br> “秦王?” 皇帝驚愕之前,太后先瞇起了眼睛。 秦王若是肯用這樣的手段,早就用了,而且也不會留下線索還讓宋揚(yáng)查到。 皇帝此刻,卻是信了。 不然為何今兒秦王府大婚,自己就恰好病倒?而且夏嬈也是去了樓府,才忽然小產(ch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