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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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北墨想否認,可他明白,昨夜楊忠沖動了,存活下來的宮人,是可以作證,親眼看到他射殺了柔福的。 楊忠是他的親舅舅,就算他說不是自己指使,有誰會信? 凌北墨沉默下來,皇帝見狀,終是一聲冷笑:“朕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br> “皇上……” 楊忠還要再說,外面便傳來消息,說秦王和燕訣一同求見。 皇帝冷笑:“好啊,都來了,朕家里的丑事,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了,真是好?!?/br> 燕訣一進屋,就聽到了皇帝的這番話,但他明白皇帝的意思。 今兒必須要有人擔下這個罪,這也是秦王趕來的目的,但是誰擔罪,就要看一會兒怎么說了。 而這頭,夏嬈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暫時安置柔福的小屋,這是夏嬈提前安排好的,當初那斷崖之下,她就設下了結實的網(wǎng)繩,可她唯一沒料到的,是燕蕭會被射殺。 剛到小屋門口,濃郁的血腥氣,便伴著柔福絕望的哭聲傳了出來。 第97章 只有你一個乖兒媳 聽到哭聲,迎春也忍不住哽咽,跟夏嬈道:“姨娘,大公子他只怕真的……” 夏嬈沒管她的哭聲,能不能活,還要看她能不能救呢! 夏嬈提著裙子就飛快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仿佛沉沉睡過去一般的燕蕭,和坐在床邊形容憔悴的柔福。 柔福壓抑的伏在床邊嗚咽著,屋子里nongnong的血腥味怎么也散不去。 夏嬈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上前先探了燕蕭的脈,確定燕蕭還有一口氣在,便從衣袖里摸出一顆藥丸來,塞進了燕蕭的嘴里,又扯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薄被。 被子掀開,迎春便立即將夏嬈拉到了一側(cè),緊張道:“姨娘,大公子傷在腰腹,箭支都還未取出來,你不能……” “人命重要還是所謂的清譽重要?”夏嬈沉沉道。 迎春語塞,阿蠻上前一步,取了銀針來:“奴婢來幫姨娘?!?/br> 夏嬈感激的看了眼阿蠻,這才回身跟柔福道:“公主殿下且先回避吧,一會兒會比較血腥?!?/br> “不?!比岣Iぷ铀粏≈?,望著就在身邊的燕蕭虛弱的笑道:“我與他分開的太久了,我要留在這里,不論最后結果怎么樣,我都不會怪你?!?/br> 夏嬈不是怕她怪自己,而是擔心嚇到她。 昨兒他們尋來的大夫,明顯經(jīng)驗不足且膽小,箭支穿透身體,應該及早取出,可他們?nèi)缃裰皇菙嗔思У氖孜?,而將剩下的都留在了身體里,雖然不會造成大出血,可傷口卻會感染。 夏嬈立即命人去拿了高濃度的酒來,又配置了麻沸散,只不過現(xiàn)代的手術儀器沒有,她又不擅長西醫(yī),只能令阿蠻找了柄鋒利的匕首來,消毒之后,就開始準備取出斷箭了。 柔??粗鴶恐佳?,拿著匕首生生劃開燕蕭皮rou手都不曾抖一下的夏嬈,心思微動,她這般的性子,到底是怎么練出來? 正想著,夏嬈已經(jīng)利落的取出了燕蕭的斷箭,并迅速用銀針止住了大出血,才取了臨時找來的干凈的線縫合了傷口。 迎春看到傷口還能用針線縫合時,震驚到一個字都說不出。 可夏嬈的利落和鎮(zhèn)定,卻也讓她跟著冷靜下來,也不再固執(zhí)什么男女大防,立即幫著夏嬈一起開始處理了。 光是之后的消毒和止血,就費了足足兩個時辰,等到完全清理好傷口,夏嬈費盡心思用長生草才做出的十來顆藥丸,就給燕蕭吃下了五顆。 “接下來,就是等著了。他若是能醒,就沒事,若是日落前醒不來……”夏嬈剛說完,腹部忽然一陣絞痛。 她蒼白著臉,捂著肚子緊緊扶住一側(cè)的阿蠻才勉強站穩(wěn)。 迎春嚇壞了,連忙扶著她,道:“姨娘您沒事兒吧,奴婢這就去煎安胎藥?!?/br> 說著,迎春便飛奔而去。 精疲力竭的柔福也想過來幫忙,可剛起身,就腿一軟,暈在了地上。 朝堂里,此刻的氣氛也正凝重著。 皇帝看著來勢洶洶的秦王,再看看下首無從辯駁的凌北墨,面色黑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秦王緩緩喝了口茶,才跟皇帝道:“這些事,臣弟原本不該插手,但臣弟擔心,因為這些皇子們而影響了皇兄的聲譽,前頭已經(jīng)死了兩位皇子了,如今皇后娘娘膝下的皇子也慘遭毒手,若是皇兄再不稍作懲戒,只怕不止群臣激憤,就連北燕邊境那些虎視眈眈的小國也要看我北燕的笑話?!?/br> 皇帝當然知道該罰,可這種時候罰了凌北墨,豈不是像世人承認,他教子無方,讓皇子們鬧出兄弟相殘的丑事嗎? “十三殿下一直與諸位皇子們關系甚好,想來必不會對皇子公主們下手,但十三殿下身邊能人眾多,有一兩個自視甚高擅做主張的,也不奇怪。”燕訣開口。 秦王看向燕訣的眼神略冷淡了些,還不等開口,外面就傳來皇后求見的消息。 五皇子暴斃的消息傳出來后,皇帝是懶得見皇后,一想到她要哭鬧,便心煩不已,而如今她找了過來,似乎不見又不行。 “讓她進來?!?/br> 皇帝頭疼的說了句,不多會兒,就見到滿面是淚的皇后走了進來,剛進來,皇后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此番若是還不懲罰十三皇子,臣妾便自請削去皇后之位,永遠去冷宮也罷!” 皇帝看著她也來逼自己,拳頭都緊握了起來。 秦王火上澆油,皇后啼哭不止,終于,燕訣看向了一側(cè)滿頭冷汗的楊忠,問:“楊將軍可曾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忠明白燕訣的意思,此番,必得犧牲他,才能護住凌北墨了。 “老臣……有罪!” 楊忠梗著脖子,也顧不上滿頭的血,嘴唇顫了顫,才終于道:“這些事,全是老臣一人所為,與殿下無關,是老臣瞞著殿下做的,老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一死,以求皇上原諒!” 說完,楊忠又是重重往地上磕頭,而這一次,凌北墨也沒出聲。 當天,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府,就被抄了家,而楊忠一家,自然也被投入了大牢。 凌北墨雖無重罰,卻也被訓斥一通,禁足在了府中,削去所有職務,是立儲無望了。 等處理完宮里的事,燕訣打算出宮去,卻被秦王叫住。 “燕世子若是不介意,與本王一起去御花園走走如何?關于珺兒的事,本王有與你說?!鼻赝鯁査?。 雖是問,但已經(jīng)是不容拒絕。 燕訣看著有備而來的秦王,沒有拒絕。 隨著秦王一路往御花園走,燕訣始終都是不發(fā)一言,直到秦王忽然停下腳步,別有深意的看著他:“本王發(fā)現(xiàn),燕世子好似一直都沒有背叛皇上的心,也一直不打算扶任何人登上皇位,對吧?!?/br> “效忠皇上,是為臣的本分?!?/br> “本分?”秦王笑:“若是有朝一日,搭上你心愛的女人,也要守著這本分嗎?” 秦王話落,前邊院墻的一側(cè),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要,這里是御花園……” “那有什么關系,反正又不會有人過來。南煙,如今十三皇子都被禁足了,你不如干脆跟我回藩國去吧?!蹦饺輻n攬著凌南煙酥軟的腰肢,抵在墻邊。 凌南煙想到凌北墨和楊家出事,也起了離開的心思,但她睨著慕容梟,淡笑:“殿下若只是為了來帶走我的,當初何必放我回來?”慕容梟也巴不得凌北墨坐上皇位,分一杯羹,如今他這么說,只是想加重他的砝碼,多分得一些利益罷了。 慕容梟見她看出自己的目的,勾起嘴角邪氣的笑:“那你是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放心?!绷枘蠠焺傉f完,聲音便似帶了勾子一般的婉轉(zhuǎn)起來, 她想要推開慕容梟,又不好鬧出太大動靜,結果一來二去,都成了欲拒還迎。 慕容梟攬著她,道:“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燕訣,他那么愛慕你,為了你而犧牲他自己,他應該也會答應吧?!?/br> 以前凌南煙能確定,但現(xiàn)在,她卻沒把握了,但她為了安撫慕容梟,還是笑道:“自然?!?/br> 此時圍墻外,走近了的秦王淡淡一笑:“看來燕世子是被人耍了?!?/br> 里頭的慕容梟和凌南煙聽到聲響,立即停下了動作,可還是清晰看到了已經(jīng)緩緩走進來了的燕訣。 凌南煙連忙去攏自己的衣衫,瞧見燕訣面容清寒,淚珠便滾落了下來:“世子,不是你想的這樣,是他逼迫于我,我好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 慕容梟暗自皺眉,雖不喜歡她如此冤枉自己,但也知道大局為重。 可就在所有人都會以為燕訣這樣的脾性,一定會勃然大怒時,燕訣卻意外的平靜,甚至帶著抹釋然。 “微臣會奏請皇上,退了這樁婚事。”燕訣淡淡說罷,看向一側(cè)秦王:“秦王殿下的戲,微臣看完了,不知可否能離開?” 慕容梟和凌南煙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這一切,又是秦王設計的! 但秦王卻并不慌張,反而看著慕容梟道:“太子來我北燕已久,若是得空,可以去秦王府坐坐?!?/br> 慕容梟也聽出秦王的拉攏之意,再想著如今已經(jīng)處于劣勢的凌北墨,和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的凌南煙,上前一笑:“秦王殿下乃一方英雄,我等應當上門拜訪的?!?/br> 凌南煙看到慕容梟這么快就倒戈了,暗自咬碎一口銀牙,也只能忍著不忿,楚楚可憐的靠近燕訣,哽咽道:“世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所逼,你若是不要我了,我活著又還有什么意思?你若是生氣,現(xiàn)在殺了我也罷?!?/br> “公主身份尊貴,原本便是微臣高攀?!毖嘣E再看她淚眼連連的啼哭,心底竟是半點波動也沒有了。 “世子不是愛我嗎?”凌南煙露出幾分卑怯,可憐的望著他:“世子難道真的要在這種時候,拋下我不管?” 一般的男人,瞧見美人如斯,哪里能狠得下心? 但燕訣不是一般男人。 “如今我與秦王殿下同時目睹,慕容太子對公主情深義重,相信太子會對公主負責的?!毖嘣E淡漠看向慕容梟:“對嗎?” 慕容梟心思一沉。 若是凌北墨能登基,那他娶了凌南煙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算虧。可如今凌北墨眼看無望,再讓他以和親的方式,明媒正娶這殘花敗柳回去,藩國臣民們該如何想? 但燕訣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只冷淡掃了眼秦王,便折返往養(yǎng)心殿去了,任憑凌南煙怎么哭喊求饒要上吊,燕訣的腳步都沒有絲毫的遲疑。 而且皇帝安插在皇宮各處的眼線,也早已將這件事回稟給皇帝了,等燕訣來時,皇帝只稱身體不適,根本不見他。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即便凌南煙現(xiàn)在一點朱唇萬人嘗了,燕訣也要風風光光把她娶回去做世子妃! “世子爺,您先回去吧?!狈豆珓裱嘣E,還提醒道:“而且清平縣君不是還一個人在府上嗎?” 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范公公原本也是不敢跟燕訣說的,可這次皇上是鐵了心了。 燕訣靜靜看著范公公,道:“既然皇上身子不適,也該早些請?zhí)t(yī)過來。” “奴才明白?!狈豆娝_竅,連忙笑道。 燕訣又朝養(yǎng)心殿內(nèi)看了一眼,眼底掠起幾分陰翳,才轉(zhuǎn)身走了。 他剛出宮,就聽到了夏嬈出事的消息。 “爺,現(xiàn)在立即出城嗎?”一側(cè)護衛(wèi)問。 燕訣坐在馬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叩在馬車旁,道:“之前讓你們準備的消息,今夜全部放出來?!?/br> 護衛(wèi)驚愕:“今夜就放出來嗎?” “嗯?!毖嘣E望著這暗潮洶涌的京城,淡漠應了聲,才讓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