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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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嬈又將藥膳方子留給了她,才問她:“之前放出話去,可有夫人們愿意入股咱們鋪子的?” 說起這個,張mama轉(zhuǎn)身從里間拿了好些的紙來,上面清晰的列著幾位夫人們的名字及背景情況。 夏嬈瞧見侯夫人喝燕王妃居然都在此列,挑挑眉,將她們兩摘到一邊,才在里面挑了挑,最后拿出一個名字給張mama,笑道:“就這家。” “尚書令家的謝夫人?”張mama問。 “尚書令統(tǒng)管六部,謝夫人是個直脾氣,又與京城各位夫人們關(guān)系都好,若是有她幫忙,咱們元寶坊不愁生意。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謝夫人兄長,便是如今的戶部侍郎,若是有這位戶部侍郎的恩情在,要重新辦幾個戶籍就簡單多了。”夏嬈微笑道。 張mama不解:“您還要重新辦許多人的戶籍嗎?” “嗯?!毕膵茟?yīng)下,起碼阿蠻和迎春的都要新辦,否則到時就算自己能逃走,她們不一定能逃得過燕訣的天羅地網(wǎng)。 “長生草生長得如何了?”夏嬈問。 “奴婢隔兩日便去看看,但還未見成熟之相?!睆坢ama道。 夏嬈有些擔(dān)心,元寶坊雖能穩(wěn)定下來,但一個小鋪子賺貴婦人們的錢一年破了天約莫也就幾萬兩,其中還要撇去成本以及跟謝夫人的分紅,想要迅速擴張,甚至拿出銀錢去辦其他的事,實在為難。 吩咐好張mama的事,夏嬈有種身有余糧心不慌的感覺,心底便安定了許多。 等出了府宅,夏嬈這才準(zhǔn)備去找燕朗。 但剛出門來,就聽得前邊一片熱鬧。 “哎喲,可慘了,說是直接從馬車?yán)锉凰Τ鰜?,一頭栽進了那邊的護城河啊?!?/br> “死了嗎?”有人問。 方才那一臉八卦的婦人搖搖頭:“人沒死,就是倒了霉了,那護城河邊剛好有一排才砍了的竹子,小國舅是直接從竹子上滾過去的,怕是得休養(yǎng)好幾個月?!?/br> 男人女人們?nèi)宄扇壕墼谝黄鹱h論著,夏嬈瞥見那朝自己招手的小乞丐,嘴角淡淡勾起,一錠二兩的銀子便朝他扔了過去。 小乞丐接著銀子,立即往嘴里咬了咬,確定是真的,這才欣喜的跑了。 夏嬈不擔(dān)心他會去許府告狀,畢竟這樣的事兒,他若是說了,自己也難逃一死,夏嬈不信他想不清楚,再者,方才那銀子上的藥,也足矣讓他在敢背叛之時,叫他永遠閉嘴了。 夏嬈一路上了二樓,但走了不遠,就見樓下某處,一個鬼祟的人影正跟端菜的小二啰啰嗦嗦說些什么。 這人夏嬈認(rèn)識,這不正是許堯的姐夫曹弋陽么。 他在這里做什么? 夏嬈瞥見曹弋陽趁著那小二不注意,悄悄將手里的些藥粉灑在飯菜里,眸色微寒。 但正想著,就見另外一張熟面孔進來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當(dāng)初被夏嬈下了藥,而無法參加今年春闈的江季。 而江季身側(cè),則是菊花殘滿地傷的沈易奇,和沈娡。 沈易奇似乎已經(jīng)沒事兒了,走路時兩腿很穩(wěn),面色還十分兇狠,誰敢多看他一眼,他上前就是一腳直接把人給踢翻,桌子都掀了。 瞬間,這酒樓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這會兒,曹弋陽才笑著走過來朝江季和沈易奇笑了笑:“難得二位肯來我的賠罪宴,宴席就設(shè)在二樓,二位請吧,今兒樓上可還有特殊的客人呢。” “曹大人最好言而有信,不然就算是皇后娘娘,十三殿下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鄙驃洼p哼。 沈易奇也有了底氣,一張臉陰沉沉的,看向曹弋陽時,只有滿眼的殺氣。若不是看在今兒是江季請他出來的份上,他才不會來見著曹弋陽,而且早晚一日,他要殺了這混賬。 夏嬈早已躲到二樓廊上去了,聽不清他們說什么,但看那些酒菜似乎不是準(zhǔn)備給旁人的,她也懶得管他們狗咬狗了。 但沒想到才到燕朗定的雅間來,腳步便僵住了。 夏嬈看著恭恭敬敬站在一側(cè)的燕朗,和坐在上首捋著胡子毫不掩飾眼底笑意的衛(wèi)國公,心也微微沉了下來,他怎么會在這里? “夏姨娘,方才我剛來,就遇上了國公爺。國公爺說,看到了我們跟一個小乞丐說話?!毖嗬蕢旱土寺曇?,慌張的道。 衛(wèi)國公只道:“別擔(dān)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不會告訴旁人的,畢竟夏姨娘可是救過本國公性命的?!?/br> 衛(wèi)國公控制不住的打量著夏嬈,她今兒不似之前一襲紅衣那般的明艷,但鵝黃夾著淺青色的齊胸襦裙也一樣的清麗動人,兩臂挽著條鵝黃的挽袖,長發(fā)全部挽起,越發(fā)露出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俏麗清新,就像是清晨待采摘的鮮花。 衛(wèi)國公從她的眼,看到她的唇,再往下,都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一生閱人無數(shù),像夏姨娘這般姿色的,還是第一次瞧見?!毙l(wèi)國公語氣曖昧的挑弄著夏嬈。 燕朗又羞惱,又擔(dān)心衛(wèi)國公將那小乞丐的事說出去,一時間氣得竟不知該說什么。 反倒是被挑弄的夏嬈只淡定的朝衛(wèi)國公一笑:“我一生見人不少,國公爺這般敢挑釁世子爺?shù)?,也是第一次見?!?/br> 衛(wèi)國公老眼微瞇,正好曹弋陽也帶著江季和沈易奇兄妹進來了。 三人瞧見夏嬈居然在,那臉上的表情,瞬間精彩極了。 沈易奇是又怕又恨,江季便不用說了,江家如此下場,他連帶著整個燕王府都恨。 至于沈娡,當(dāng)即便冷笑出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夏姨娘啊。夏姨娘怎么單獨跟小公子在這兒私會?難不成你們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照沈小姐的意思,國公爺竟不是個人了。”夏嬈淡淡看她。 沈娡面色一僵,又忙道:“我哪里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夏嬈反問:“孤男寡女是指我和小公子,衛(wèi)國公算什么東西呢?” “他不是個東西……”沈娡差點閃到舌頭:“不是,我是說國公爺是個東西,不是……” 衛(wèi)國公臉色冷淡些,笨嘴拙舌的,他可瞧不上。 曹弋陽是個嘴上機靈的,連忙道:“好了,不爭論這個問題了,今兒來,遇上小公子和夏姨娘也是緣分,大家都是心胸寬闊之人,照國公爺?shù)囊馑?,咱們坐下來喝杯水酒,就算是盡釋前仇了?!?/br> 燕朗才不想跟這群人喝酒,可小乞丐的事…… “那就喝一杯酒?!毖嗬释讌f(xié)。 曹弋陽連忙應(yīng)下,倒了酒就遞了過來。 燕朗接過,正要喝下去,卻被夏嬈叫住了。 夏嬈親自上前倒了杯酒來,笑看著衛(wèi)國公,道:“既然這里有長輩在,自然是長輩先喝。” 說著,她親自將酒敬給了衛(wèi)國公。 衛(wèi)國公當(dāng)然知道這酒有問題,但夏嬈就在眼前,她身上的香氣似乎都在往自己身上飄來。 衛(wèi)國公深吸了一口,才笑道:“既是夏姨娘敬酒,我豈有不喝的道理?!闭f完,就故意去抓住夏嬈的手,卻被夏嬈巧妙躲過了。 沈娡瞧見衛(wèi)國公這副急色的模樣,冷笑睨著夏嬈:“當(dāng)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br> 夏嬈仿若沒聽見一般,慢慢的將袖子里的藥粉灑出來,她隔了衛(wèi)國公這么近,這老頭還這么喜歡深呼吸,她想她這份癢癢粉大禮包,一定會讓他欲仙欲死的。 可這死老頭還沒吸個夠呢,燕朗就暴怒了起來。 他不知道夏嬈正在下毒,只以為夏嬈是在委曲求全,當(dāng)即綠了臉跳上桌子,一拳頭打了衛(wèi)國公一個窩眼黑。 沈易奇看到,哪里有不加入的,跟著也跳了上來跟燕朗廝打起來。 江季到底是個文人,不會拳腳,曹弋陽個慫貨就更不必說了,一時間,屋子里打做一團。 夏嬈扶額,眼看衛(wèi)國公氣得站起身要出去喊人了,看著馬上要處于弱勢的燕朗,心下一狠,等衛(wèi)國公過來時,干脆絆了他一腳,等他一個趔趄時,就把他猛地推在了桌子上,還大喊:“國公爺您小心啊,拳腳無情!” 這剛喊完,燕朗和沈易奇的拳腳都毫不意外的落在了忽然趴在桌子上的衛(wèi)國公身上。 兩人大戰(zhàn)瞬間變成了三人混戰(zhàn)。 江季瞧見夏嬈拉偏架,瞇著眼睛跟沈娡說了句什么,就飛快出門去了。 夏嬈想去攔,沈娡趁機上前便抓住了夏嬈的頭發(fā)。 夏嬈疼得皺眉:“你松手?!?/br> “我不松,夏嬈,你今兒死定了!”沈娡越發(fā)用力的抓她,還將蒹葭送給她的發(fā)簪扯下來踩在了腳下。 夏嬈銀牙一咬,這沈娡還真把她當(dāng)嬌滴滴的閨閣小姐不成?她雖不想這么粗魯,可打不還手的事兒她也不會做!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夏嬈咬著牙,回頭也一把抓住沈娡的頭發(fā)。 沈娡氣急,什么臟話都從嘴里罵了出來,甚至還編排起了夏嬈跟燕朗有私情的話。 別的夏嬈還能忍,但這話她就怕真的傳出去,原本沒有的事兒,都要被人扯出閑話了,當(dāng)即照著沈娡喋喋不休的嘴,啪啪扇了下來。 曹弋陽都嚇傻了,想去拉衛(wèi)國公,結(jié)果被沈易奇一腳踹中了心窩子。 想去拉沈娡,記過被沈娡那尖利的指甲往臉上一撓,留下了血淋淋的疤痕。 如此混戰(zhàn),直到一道呵斥傳了來。 “還不住手,你們在做什么!” 燕訣原是來見聶大人商議事情的,聽人說這樓里的小姐公子打做一團時,他心里就莫名有一種預(yù)感,在這里挑事的人必有夏嬈。 沒曾想剛上來,就看到了這滿屋子鬼哭狼嚎的場景。 凌北墨也是剛到,不過他不同,他是接到了消息,說夏嬈在這兒…… 凌北墨一進來,沈娡就委屈的哇哇大哭起來:“殿下,救救娡兒,夏姨娘太兇了?!?/br> “嬈兒?!毖嘣E面色一寒,盯著騎在沈娡身上打得正歡的夏嬈,沉沉開。 夏嬈見沈娡說話都口齒不清了,這才起了身來,撫了撫歪了的發(fā)髻,整整情緒,嚼著淚,委屈的望著燕訣:“爺,妾身知錯了?!?/br> “次次都知錯,沒一次見你能改。”燕訣訓(xùn)斥,但看著她被人抓得散亂不堪的發(fā)髻,喝臉上脖子上那幾道血淋淋的抓痕,又無奈。 燕朗也終于停下了手,腫著臉瘸著腿,跟一樣兩眼窩黑手腳發(fā)虛的沈易奇一起慢慢爬下了桌子。 凌北墨憋著笑,看了眼方才分明一臉狠勁兒,這會兒還裝可憐的夏嬈,又看著趴在桌子上渾身腳板印,似乎氣都沒剩下兩口的衛(wèi)國公,才禁不住道:“你們一個個好歹是名門出身,有兩個還是大家閨秀,竟在此打群架,這話兒要是傳出去,你們就別想站著從祠堂走出來了?!?/br> 沈娡哇哇大哭,捂著臉?gòu)蓱z著道:“殿下,都是夏姨娘的錯,是她跟小公子兩個偷……” “偷什么偷,再敢胡說八道我打歪你的嘴!”夏嬈兇她。 沈娡的臉疼得發(fā)麻,看夏嬈這么兇,嚇得都縮了縮脖子,等反應(yīng)過來,這才撲在凌北墨懷里痛哭了。 沈易奇也腫著臉道:“殿下,今兒就是這燕朗挑事兒,是他先動手打了國公爺?shù)模覀兌际菫榱吮Wo國公爺。” “若不是這色老頭圖謀不軌,我怎么會打他,打死他也是活該!”燕朗氣哄哄的。 燕訣和凌北墨幾乎是同時寒了神色。 衛(wèi)國公只覺得周身都襲來一股子寒氣,凍得他直哆嗦。 “國公府的事遲些再說,你們立即給我回府?!毖嘣E瞧著都不算吃虧的夏嬈和燕朗,沉沉道。 “世子就這么放過她們嗎,分明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