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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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要在這里發(fā)臭! 夏嬈踏上臺階離開前,回頭看了眼,見夏天真已經(jīng)在勸說夏康了,挑挑眉,好心情的出來。 到了牢外,燕朗才湊過來,問她:“夏姨娘,你當(dāng)真不救他們???” “不救?!毕膵拼蟛酵庾摺?/br> “可他們到底是你的……” “有些人是不能稱為親人的?!毕膵魄笆谰兔靼走@個道理。 燕朗撓撓頭,不解的看向流疆,流疆只是目光深了些,沒說話。 等回到燕王府后,流疆就直接去燕王跟前回了話。 燕王聽罷,也有些驚訝:“她竟如此威脅她父親?” “是的?!绷鹘肓讼?,還是沒跟燕王說夏嬈中間離開的事。 燕王聽著聽著,竟是笑出了聲來:“這個夏姨娘,還真是個奇怪的。也罷,她說不必管,便不管,你尋人盯著,別叫有心人利用了就是。” 流疆這才應(yīng)下了。 夏嬈回到清暉園,就讓阿蠻送了消息去柔福長公主府,提醒她不要管夏家的事,便安心等著夏康答應(yīng)了。 但剛回府不多久,燕珺兒身邊的侍女青青便來了。 青青剛進門,話也沒說,就跪在了夏嬈跟前,哽咽道:“夏姨娘,奴婢求您救救我家小姐,以前都是奴婢不好,您要怎么打罵奴婢都可以,只求您救救小姐?!?/br> “四小姐不是僅染了風(fēng)寒么?”夏嬈以為府里的大夫治個頭疼腦熱的應(yīng)該沒問題。 “是,可是小姐一直高熱不退,府里的大夫也說沒法子。奴婢去求王妃請?zhí)t(yī),但今兒太醫(yī)不知怎么了,都不得空過來?!鼻嗲嗖亮瞬裂蹨I,望著夏嬈:“夏姨娘,奴婢求求您了?!?/br> 夏嬈看了看青青,叫迎春去收拾了下,就跟著往燕珺兒的房間去了。 燕珺兒的院子比夏嬈所想的更加幽靜,滿院子高高的樹木,卻不見多少鮮花,清冷的猶如燕珺兒的性子一般。 夏嬈來時,燕王妃不在,說是不得空過來看一看燕珺兒。 “夏姨娘,這邊。”青青掀開簾子,迎了夏嬈進來,進了屋,夏嬈才驚訝了下,這滿屋子的書,里里外外的都擺滿了,跟燕訣那三層樓全是書的藏書樓有的一拼。 房間角落里金色小巧的香爐還在裊裊升著香煙,書案上還放著燕珺兒沒寫完的字。 “嬤嬤們呢?”夏嬈問,當(dāng)初燕珺兒來時,身邊可是跟著不少太后派來的嬤嬤。有那些嬤嬤們在,請個太醫(yī)來應(yīng)該都不是問題。 青青黯然垂下眼眸:“王妃昨夜將這些嬤嬤們都叫走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夏嬈瞧見青青這般模樣,想起一早瀾滄說的話,心底大致便猜到,燕王妃肯定是想借此給燕珺兒個教訓(xùn),讓她乖乖聽話嫁給秦王吧。 “三哥……” 床幔內(nèi)忽然傳來燕珺兒虛弱的聲音。 夏嬈回過頭去,燕珺兒眼角似乎還有未干的淚痕,臉上因為生病而泛起潮紅,嘴唇也干澀的厲害。 青青見狀,立即上前替燕珺兒換了塊覆在額頭的帕子。 燕珺兒似有所感,但感覺到的卻不是青青。 “三哥,我好怕……” 燕珺兒喃喃著,眼角的淚又滑落了下來。 青青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夏嬈沒刻意說什么,上前探了燕珺兒的脈,直接到一側(cè)書案邊開了方子交給青青:“立即去抓藥煎來,我會替你暫時照看四小姐?!?/br> 青青瞧見這方子,感激的點點頭,提著裙子就飛快的跑出去了。 等她走了,迎春才上前體貼的照顧起燕珺兒來。 夏嬈取了銀針來,替燕珺兒扎過針,見她睡沉后,才略松了口氣,這樣就不會胡亂說夢話了。 不過這屋子里的書,大多數(shù)夏嬈都在燕訣的書房里看過,而桌案上的那張未寫完的紙上,還寫著‘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這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 即使相思完全沒有什么好處,也不妨懷抱情癡惆悵終身。 夏嬈回想起燕珺兒之前跟自己說過的那一句句奇怪的話,如今再看這詩,終是明白過來這其中的原因。 到了入夜時分,燕珺兒總算是高燒褪去,清醒了過來 燕珺兒睜開眼睛,看到坐在一側(cè)喝茶的夏嬈時,神色冷淡了幾分:“今兒多謝夏姨娘了。” “四小姐清醒了便好,妾身見四小姐屋子里放了不少書,不知可否有跟醫(yī)書相關(guān)的古籍?”夏嬈起了身來,笑問道。 燕珺兒以為她是要借書,道:“左邊第三排的架子上有一本……” “世子爺?shù)募茏由弦睬『糜幸槐竟偶?,我是瞧著四小姐這兒的書跟世子爺書房的幾乎一樣,這才想問一問的,沒想到真的有?!毕膵菩χ驍嗨脑挘D(zhuǎn)身就去架子上拿了那本醫(yī)書下來。 而剛半坐起身的燕珺兒卻是僵住了。 夏嬈拿了書以后,才回頭朝她道:“今兒既然得了四小姐這么名貴的書,便算我欠四小姐的了,日后有機會,定然相報?!?/br> 夏嬈微微笑罷,便拿著書走了。 青青聽得糊涂,燕珺兒卻是反應(yīng)過來,急急起身,就看到了還擺在桌案上那首未寫完的詩。 “小姐,地上涼?!鼻嗲噙B忙替她拿了披風(fēng)來。 燕珺兒的臉微微白著,問青青;“她什么時候來的?我又說夢話了嗎?” 青青如實回了,燕珺兒才腿腳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小姐,您怎么了,奴婢這就去叫夏姨娘回來……” “不,不用了?!毖喱B兒知道,夏嬈方才那樣說,一來是提醒她,二來,也是答應(yīng)了她,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燕珺兒回到床邊坐著,怔怔瞧著這些書架半晌,才深深合上了眼睛,吩咐道:“將所有的書全部都收起來吧?!?/br> “可是這些都是您最寶貝的……” “所以才要好好收起來?!毖喱B兒面色蒼白的說完,朝書案看了看,才又道:“這些書籍里,所有的醫(yī)書全部給夏姨娘送過去?!?/br> 青青看著她黯然傷神的樣子,不敢再問,只依言照辦了。 書被送到夏嬈房間來時,阿蠻還覺得奇怪:“四小姐最是古怪,姨娘還是要多提防著些?!?/br> “嗯?!毕膵瓶粗@些書,也覺得燕王府的這趟水越來越渾了。 燕訣是在晚上回來的,晚上又下了一場雨,他的衣襟都被淋濕了,進了夏嬈的房間,就直接到里間更衣去了。 夏嬈叫人去備了驅(qū)寒的姜茶來,到里間服侍他更衣,順便道:“爺可聽說夏家的事兒了?” “嗯?!毖嘣E由著她服侍。 “那爺覺得怎么處置才好?”夏嬈拿了一側(cè)一條鴉青色繡銀色暗紋的外衫伺候他穿上,才問他。 “你想如何處置?” “我希望爺不要插手京兆府的事,由聶大人公事公辦?!毕膵普J(rèn)真道。 “夏康雇兇殺人是事實,若是公事公辦,他就算不丟命,也要流放三千里?!毖嘣E提醒。 夏嬈高興的想笑,又怕燕訣覺得自己太冷漠無情,便只垂著眼簾道:“殺人償命,父親既然犯了錯,也該受罰,只請爺在他流放時,招呼一二,不叫他受太多苦。” 燕訣見她半點不想求自己去救夏康,淡淡嗯了聲,就去外間用膳了。 用膳的時候,夏嬈其實還想說說燕珺兒的事,但看燕訣似乎一直在想著其他事,又忍下了。 等到用完膳,燕訣又出門去了。 “爺冒著雨趕回來,竟只是為了陪姨娘吃頓飯?”迎春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驚喜。 夏嬈瞧著她這模樣,搖搖頭,自己解了發(fā)髻,去洗漱后,便捧著書去暖榻邊坐著看了。 她算了算,若是張mama那邊能順利,不到年底,就有足夠的銀子贖了迎春。若是夏康出事,自己自立女戶,也不必擔(dān)心夏家的阻撓了。 現(xiàn)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怎么讓燕訣放自己走,和怎么安置寧寧了。 想著想著,夏嬈就這樣抱著書睡著了。 已是春末了,屋子里的炭火盆子早就撤了,只有蠟燭偶爾發(fā)出噼啪的一聲。 燕訣后半夜回來時,夏嬈睡得正香。 靠在暖榻邊睡著的阿蠻警覺些,聽到聲響立即就站起了身來,瞧見燕訣,才忙要行禮,燕訣只淡淡示意她退下。 阿蠻會意,輕輕叫醒一樣靠在暖榻邊睡熟的迎春,齊齊退了出去。 等她們走了,燕訣這才在暖榻邊坐了下來,看著夏嬈熟睡的小臉,抬手輕輕撫了撫。 夏嬈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到是他,揉揉眼便坐起身來抱住了他。 燕訣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還沒睡醒,可她這樣依賴自己,抱著自己的樣子,足矣讓他散去所有的怒氣。 他知道她開了家元寶坊,知道她做了個假身份,也知道她的意圖。 她想要走。 “嬈兒。” “嗯?”夏嬈迷迷糊糊應(yīng)他。 燕訣輕輕擁著她,語氣幽涼:“你若是敢擅自離開,我一定會殺了你?!?/br> 瞬間,夏嬈的眸色變得清明。 各懷心思的一夜過去,第二天又到了燕訣休沐的日子,夏嬈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花廳里有說話的聲音。 阿蠻從外面進來,替夏嬈拿了衣裳來,才低聲道:“爺在跟流疆說話,聽說今兒一早,四小姐答應(yīng)了嫁入秦王府做側(cè)妃的事。” “答應(yīng)了?”夏嬈起身換好衣裳,梳妝出來時,就聽到流疆的聲音。 “王爺很生氣,但四小姐和王妃都很堅持。而且王妃似乎是以小公子的婚事做了交換,王爺若答應(yīng)四小姐的婚事,王妃就答應(yīng)文姨娘,讓小公子迎娶江小姐?!绷鹘穆曇舾裢獾牡统痢?/br> 燕訣遲疑了片刻,問流疆:“父王是什么意思?” “王爺?shù)囊馑际牵屇駝袼男〗??!绷鹘馈?/br> 燕訣薄唇抿直,徑直往外去了。 等他走了不久,燕朗就哭著跑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格外得意的江郁。 燕朗一看到夏嬈,就躲在了她身后,指著陰魂不散的江郁,道:“夏姨娘,你快把她趕走,鬼才要娶她!” “鬼要娶我我還不嫁呢,小公子,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娶我有什么不好?!苯粑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