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諒你也不敢。”陳柔哼了聲。 宋曉玉因為上次搬家是陳柔這個妯娌去當?shù)某鲱^鳥,可記著她呢,搬過去后步都沒來過了。 韓國麗倒是有過去,張江說她道:“她都不搭理你,你還過去干啥啊,整得好像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她這不是沒工作,自己焦慮嗎。”韓國麗說道。 “啥沒工作?我看國林早上賣rou忙得腳不沾地的,都得是韓司過去給他爸幫忙收錢找錢,她連步都沒過去,在家里數(shù)虱子呢?”張江道。 韓國麗沒說話了。 “個月賺的都頂我兩個月還有多少了,還能時常拿rou回家吃,這樣的日子還想咋地?”張江沒好氣道:“你別過去,老是被她甩臉色,你欠了她的咋地?” 他自己媳婦好他知道,但他媳婦好可不是讓人糟踐的,那個三妗子可真不是個心里有數(shù)的。 韓國麗還是過來了,主要就是過來勸勸她弟的。 不過這次過來就看到她弟在跟個女人在說話,那女人還給她弟錢。 “姐。”看到她過來,韓國林喊了聲。 “那韓老板,我先回去了。”女人說道。 韓國麗點點頭,女人也就走了,韓國麗問道:“這是誰?” “客戶,家就住那條胡同里,早上過去買rou忘記拿錢了?!表n國林說道。 這女人可真是個迷糊的性子,時不時都會忘記帶錢過去,不過每次都會還。 就是過得不大幸福,跟她男人離婚了,自己帶著個孩子在過。 不過這樣溫柔的女人咋她男人就不珍惜呢,還出去外邊亂搞,還跟人有了孩子,直接離婚就走了。 別問他咋知道的,就是來二回聽這女人自己說的,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韓國麗也沒跟她弟回屋,就是跟他說說,讓他多體諒下宋曉玉,別跟她爭吵之類的。 韓國林道:“我知道,姐你回去吧?!?/br> 韓國麗自己還有攤子要擺,也就沒多留了。 進入月份,時間下就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就剩下半個月了。 韓舟跟韓啟帆哥倆個這天早上就跟著驢老叔的驢車回城了,兄弟倆剛回鄉(xiāng)里的時候,那還是白白凈凈的,叫人看就知道是城里的小孩。 這個月過去,兄弟倆個真都成黑泥鰍了。 “嘿,二哥,你跟老四咋都黑成這樣了,你們都玩啥了?!表n橙笑道。 “姐,你這回沒去鄉(xiāng)里吃虧了,我們可煮了不少羊奶喝呢!”韓啟帆說道。 “羊奶?”韓橙不解:“哪來的羊奶?” “就是國明叔家的,養(yǎng)了很多羊,特別好喝?!表n啟帆說道。 “羊奶膻得很。”韓橙可不信。 “不信你問二哥,大娘娘給用茶葉給煮了,可點都不膻,咸香咸香的?!表n啟帆道。 “還是不如牛奶好喝?!表n舟不給面子道。 韓啟帆鄙視道:“我看你可沒少喝!” “既然回來了,那就開始學(xué)習(xí)吧,趕緊把該復(fù)習(xí)的復(fù)習(xí)了,該預(yù)習(xí)的預(yù)習(xí)了。”陳柔打發(fā)道。 “娘,國明叔家里養(yǎng)了三頭小毛驢,十六只羊!”韓啟帆說道。 “嗯,聽你大娘娘說了?!标惾犷h首。 “那娘咱們家啥時候養(yǎng)啊,你答應(yīng)過我要買小毛驢的?!表n啟帆道。 “別耍賴,我說的是你考百分回來我再考慮的,而且還是要全憑自己實力考,你知道你大哥二哥還有你姐,可全都從來不作弊的。”陳柔道。 “我也沒作弊。”韓啟帆立馬道。 “知道你不是那種作弊的孩子,好好努力,今年開學(xué),娘期待你的好成績?!标惾岬?。 “娘你上次說我開學(xué)了要給我買新鞋子?!表n老四不由道。 “你三姑丈不是給你買了?都時候穿就行?!标惾釘[手道。 韓老四不答應(yīng):“那是我三姑丈給我買的,跟娘你有啥關(guān)系,可不算數(shù)?!?/br> “給你換成五毛錢?!标惾岬?。 “不要,我要鞋子!”韓老四道。 “六毛?!标惾嵯戳藘蓚€番茄給他們哥倆個吃,笑道。 “塊錢,最低塊錢?!表n老四瞅著他娘道。 咋可能給塊錢,番扯皮后,給了這小子七毛錢。 七毛就七毛吧,總比沒有好,韓老四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哥倆個回家,家里下就熱鬧起來了,左右鄰家的小孩都喜歡跟他們哥倆玩,就聽他們吹牛鄉(xiāng)里多少牛多少羊多少驢。 還有河里游泳多舒服等等。 陳兵就很羨慕,另外個小胖子說道:“你們這沒回來,我們都沒電視看了,陳兵他媽賊小氣,連門都不讓我們進。” 陳兵說不出話來了。 “看啥電視,我們也要寫作業(yè)了,那么多作業(yè)還個字沒寫呢,你們寫怎樣了啊?”韓舟問道。 不用說,都還沒寫多少,全都玩嗨了。 接下來就是要學(xué)習(xí)的時間了,玩都玩過了。 不過這天隔壁陳公安跟他媳婦馬玉玲大吵了架,甚至于都開口說要鬧離婚了。 韓國斌跟陳柔剛好關(guān)鋪子回家,就看到圍著那么多人在說了。 “橙子她娘,你聽說了沒有,陳兵他爸媽要離婚了。”這個大嬸小聲說道。 “啥離婚,陳兵都那么大了?!标惾崮涿畹?。 “你們剛回來不知道,剛陳公安跟馬玉玲大吵了架!”另個大娘道。 “為啥事吵了?”韓國斌先進屋去,陳柔就留下打聽了下。 不是她好卦,而是生活在這里,你不能對周圍左右啥事都不知道,要不然踩著了人家的禁區(qū)得罪人都不自知的。 “還能為了啥事,就是馬玉玲跟她主任走得近唄,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傳到陳公安耳朵里去了,陳公安哪里能容忍,讓她要么辭職換工作,要么直接離婚,那馬玉玲就說離婚就離婚。”那個大娘說道。 “這應(yīng)該是誤會吧,陳兵那孩子再過兩年都該上大學(xué)了?!标惾岚櫭嫉馈?/br> “你忙鋪子的事不知道,這個馬玉玲作風(fēng)可不端正,上次就叫人撞見跟她主任起出去逛街,聽說還手牽手呢!”這個大娘道。 “聽說的事情都是捕風(fēng)捉影的,也得陳公安親眼看見才行。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做飯了,這也累天了?!标惾嵴f道。 她進門去了,外邊大娘們就在那繼續(xù)說,聽那語氣活像是親眼看見了馬玉玲跟她主任去開房了似的。 在這住這么多年了,陳柔自然是認識馬玉玲的,陳兵他爸陳公安她也認識,夫妻倆個吵架的時候是真的吵得很兇,能打起來的那種。 當然通常是馬玉玲打陳公安,陳公安直接摔門而出。 但她也見過他們倆個好的時候,那個膩歪勁不比她跟韓國斌差。 只不過相比較她跟韓國斌這種老夫老妻式的,人家那是轟轟烈烈的。 陳兵跟她家孩子們都玩得好,時常過來家里,不過陳柔跟馬玉玲不是多熟,哪怕做這么多年鄰居了。 陳柔是每天要出門看鋪子,馬玉玲是要上班,很少有交集的時候。 當然馬玉玲之前也不大樂意跟她個個體戶打交道。 但馬玉玲很時尚,頭發(fā)都做過,而且還喜歡踩高跟鞋,手腕上挎著個包,以及涂口紅什么的。 這的確是個很潮流的女性。 不過在周遭風(fēng)評不是很好,其就以她跟她主任的花邊新聞為最了。 上次就鬧過的,這次又鬧了,而且這次顯然鬧得有點兇。 這不,他們家才剛吃了晚飯,那邊又大吵起來了。 陳兵跑過來求韓國斌過去拉架,韓國斌也就過來了。 馬玉玲頭發(fā)都亂了,陳公安更甚,臉上巴掌印特別明顯。 韓國斌把兩人分開,說道:“有啥話不能好好說的啊?倆口子打成這樣?” “我要是打她,她挨不過老子巴掌的!”陳公安怒道。 “離婚,明天就去離婚,誰不離婚誰是孫子!”馬玉玲罵道。 “離就離,誰還怕了你了!”陳公安也怒道。 馬玉玲氣得直接出門,但是出門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地方去。 陳柔剛好出來,看到她臉茫然,也就隨口道:“要不要過來家里坐坐?” “嗯?!瘪R玉玲看了她眼,然后就跟著過來了。 陳柔把孩子們都打發(fā)回房寫作業(yè)去,開了電視,給她泡了碗麥乳精,說道:“先喝點墊墊肚子?!?/br> “嫂子,你說這是什么世道,對咱們女人為啥就那么刻薄尖酸?這是非要把我往死里逼?!瘪R玉玲面無表情道。 陳柔看了她眼,道:“沒什么事是過不去的,說什么死不死。” “嫂子應(yīng)該也聽說了,這回我們吵架的原因吧?!瘪R玉玲說道。 “嗯?!标惾犷h首。 “我說我沒有,嫂子你信嗎。”馬玉玲自嘲道。 “只要你沒做過,不用別人信你也可以堂堂正正?!标惾嵴f道。 馬玉玲目光難得看向她:“嫂子這是信我?” 陳柔看著這個女人那毫不心虛作偽,甚至還有些倔強的眼神,頷首道:“我信。” 作者有話要說: ps:眼看著要過年了,而我竟絲毫沒有要過年的感jio,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