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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說好的不炒CP呢![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何子殊聽著好笑:“那就不是余老師了,是余導(dǎo)?!?/br>
    余銘:“子殊懂我?!?/br>
    陸瑾沉隨口一說:“幕后挺好。”

    余銘甩了甩手,轉(zhuǎn)身把鍋蓋壓上:“別,也還能再用兩年。”

    三人笑了笑,把話題揭了過去。

    院外的人起身,扒著窗戶朝里看,見灶火都熄得差不多了,三兩進(jìn)出,把菜都擺了出去。

    桌子擺滿,人齊,落座。

    要素材,就得動設(shè)備,要動設(shè)備,就得有人看著,意味著有人就吃不上飯。

    下次聚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何子殊他們又特地做了這一大桌,李旭隨便拍了幾個菜和吃飯的鏡頭,索性關(guān)了設(shè)備。

    沒了收音話筒,氣氛又著實(shí)好,沒多久,便開始嘮飯嗑。

    “這大桌子是村里辦喜事用的,剛村長送來的時候,特意說了一下?!?/br>
    白英喝了一口湯:“怪不得這么喜慶?!?/br>
    她看了看桌子上畫著的圖案,伸手描了描:“這是鴛鴦吧?!?/br>
    何子殊:“嗯,那兩桌畫著并蒂蓮和鶼鰈。”

    余銘:“村子里喜事大多都是流水席,圖個熱鬧?!?/br>
    李旭:“開車送過來的,過路的時候,聽說又遇上了那個大爺?!?/br>
    眾人不解。

    李旭抬頭,視線在何子殊和陸瑾沉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綜藝掃地僧”

    何子殊:“……”

    《榕樹下》里“大爺”很多,但能被稱為“綜藝掃地僧”的,有且僅有那么一位。

    何子殊盯著李旭看。

    李導(dǎo)一定不是莫名其妙提起。

    一定事出有因。

    一定是老大爺又“口吐芬芳”了。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的小表情,心里好笑,隨意問道:“說什么了?!?/br>
    李旭:“老人家上了年紀(jì),事可能記不大清,說是不是那對小夫妻辦喜事?!?/br>
    何子殊:“……”

    隔壁桌作為第一目擊者,并且第一時間記錄名場面的跟拍vj笑出鵝叫。

    余銘:“所以這是記得清,還是記不清?”

    陸瑾沉笑了下:“記得挺清的。”

    何子殊埋頭吃飯。

    第一次聽到“小夫妻”三個字的時候,他只覺得好笑。

    那時自己一心避著陸瑾沉,說句話都要思量半天,一路無言。

    也是這一句“小夫妻”打破了沉默。

    可現(xiàn)在聽著就有點(diǎn)不對勁了。

    何子殊耳尖又紅了。

    尤其還坐在這大紅的桌子上。

    陸瑾沉莞爾,微一轉(zhuǎn)身,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幾分:“起來敬個酒?”

    這桌上所有東西,何子殊都經(jīng)了一遍手,有沒有酒他很清楚,剛又在走神,沒太聽清陸瑾沉的話,只聽了個“酒”字,回道:“哪有酒?”

    陸瑾沉只一怔,隨即輕笑:“以水代酒也可以。”

    何子殊慢了一拍的思緒重新回籠,這才把陸瑾沉的話過了一遍。

    酒。

    敬酒。

    這人口中的“起來敬個酒”肯定是那個意思!

    何子殊筷子都有些拿不穩(wěn),連忙端起小湯盅喝了一口。

    陸瑾沉又道:“以湯代酒也可以?!?/br>
    何子殊扭頭看他。

    陸瑾沉:“不會喝,那就我敬?!?/br>
    何子殊都快分不清陸瑾沉是在說笑,還是認(rèn)真的。

    又怕周圍人看出什么來,于是左手端著小湯盅,右手垂下,借著袖口和桌子的遮擋,扯了扯陸瑾沉的衣擺。

    陸瑾沉腕間一用力,方向一轉(zhuǎn),兩人指尖相觸,直到掌心貼著,十指相扣。

    何子殊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耳邊倏地嘯過很多聲音。

    他端著小湯盅,陸瑾沉偏頭和白英說話。

    兩人誰都沒看誰,可底下手卻牽著。

    何子殊臉上溫度一點(diǎn)一點(diǎn)升上來。

    鏡頭關(guān)了。

    那就、就再牽一會兒。

    再牽一會兒就放開。

    何子殊“全神貫注”盯著小湯盅。

    身側(cè)的余銘看他臉有點(diǎn)紅,問道:“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br>
    何子殊一驚,往回抽了抽手,陸瑾沉沒讓,只好埋著頭,悶聲說了句:“湯太燙了。”

    陸瑾沉這時卻悠悠轉(zhuǎn)過頭來:“等涼了再喝?!?/br>
    何子殊:“……”

    子殊聽了想打人。

    心跳有點(diǎn)快,呼吸也發(fā)緊,何子殊呼了好幾口氣,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心神。

    余銘沒察覺什么,以為何子殊在吹湯盅的熱氣,開口:“繼續(xù)吹,吹吹就涼了,太燙了對食道不好?!?/br>
    何子殊:“……嗯?!?/br>
    半晌,何子殊低聲開口:“涼了?!?/br>
    特意說給陸瑾沉聽的。

    意思就是不牽了,牽夠了。

    陸瑾沉輕笑。

    松了手。

    他沒牽夠,主要是怕再牽下去,這人惱了,湯涼了,他也得涼。

    眾人吃吃聊聊,結(jié)束的時候,太陽都落了大半。

    節(jié)目組包下了善后工作,放何子殊他們?nèi)バ菹ⅰ?/br>
    何子殊給阿柴做好晚飯,蹲著陪它玩了會兒,白英躺在藤椅上喊:“子殊,要走了,和瑾沉一起,去跟附近的鄰居打聲招呼,謝謝他們這幾個月的關(guān)照。”

    余銘在矮檐上看了半天,補(bǔ)充道:“順便看看大米和小油去哪兒了,孩子大了,不著家了?!?/br>
    何子殊應(yīng)聲。

    陸瑾沉沒讓節(jié)目組跟,兩人沿著小路走。

    割稻時節(jié)早已過去,沒了機(jī)器的轟鳴聲。

    可埂道依然是原先的樣子,人也還是那些人。

    卻又跟以前不同。

    路上遇上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停下寒暄好一陣了。

    從秋分到小寒,撕著日歷數(shù)一下。

    一季,三個月,六個小節(jié)氣。

    原來也在小屋里待了這么久。

    何子殊深吸了口氣,空氣里卷著些不知名的香氣,說道:“也不知道下次來是什么時候?!?/br>
    陸瑾沉:“想來隨時可以來?!?/br>
    何子殊笑了下。

    陸瑾沉偏頭看他。

    何子殊把腳邊一塊碎石踢進(jìn)路旁的渠溝:“突然想起來,第二天的時候,姐也是讓我們兩個出來,去跟鄰居打聲招呼?!?/br>
    “就跟今天一樣?!?/br>
    何子殊低著頭,自顧自說著,聲音很輕,撞在暮色的軟風(fēng)里。

    “那時候我有些怕你,也不太敢跟你說話?!?/br>
    “可你卻把鹽鹽送給了我,還有很多。”

    何子殊抬眸:“后來我問文哥了,他說那天晚上在保姆車上的是你。”

    他還誤會了,以為是汪文,還讓這人幫著道謝。

    原來那句“他知道了”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