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聽聞縈縈的話語,沈予攜未言語,但他眸光微微沉了些。 縈縈已把此處陣眼全部處理掉,然后從身后背包里取了四張聚靈符埋在四處陣眼的位置。 墳?zāi)顾闹艿年幧愤€沒有完全散去,這陣法比縈縈想的厲害的多,縈縈這四張聚靈符埋下去最多管上十天,靈符里面的靈氣便會被消耗干凈,周遭的陰煞氣息才會慢慢散干凈,所以此刻想要立刻讓這些陰煞散干凈是不可能的。 縈縈看著沒那么濃的陰煞氣息喃喃道:“這樣不行的,不立刻把周圍的陰煞都給清理掉,不到明天,這墳?zāi)怪械氖w就能破棺而出了?!?/br> “我來吧?!鄙蛴钄y走至縈縈身旁,“我修煉的功法跟陰煞本就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收這些陰煞還是容易的?!?/br> 他沒有說錯,他修煉的功法跟陰煞本就有關(guān),他的確可以快速把周圍的陰煞氣息都清理干凈。 說是清理干凈,不過是把周圍的陰煞都吸收掉吃掉了。 沈予攜站在可怖的墳?zāi)股?,閉上雙眼,運轉(zhuǎn)功法,周遭的陰煞果真都慢慢被他吸收掉。 縈縈rou眼可見師兄體內(nèi)的陰煞更加濃郁了些。 縈縈心里隱約有些不安,想說些什么,師兄已經(jīng)睜開眼,漆黑黝黑的眼眸望著她說,“我們?nèi)ハ乱惶幥魄?。?/br> 縈縈輕輕道了聲好。 很快他們就找到下一處地方,跟第一處沒甚區(qū)別,墳?zāi)怪車褪顷嚪?,墳?zāi)估锩娴乃勒咭呀?jīng)埋了差不多半年時間,周遭全是被撕裂的飛禽走獸,陰煞氣息很濃郁,縈縈二話不說,繼續(xù)把陣法的陣眼處理掉,埋下聚靈符,她帶的聚靈符還是很多的,但還跟上處相同,必須盡快把周圍的陰煞處理掉,亦是沈予攜出手解決的。 兩人連著找了八處,陣法相同,當(dāng)初布陣法的時間應(yīng)該也是差不多同一時期。 所以布陣之人到底是怎么辦到的,在差不多相同時間布下三十多個陣法? 龐處說當(dāng)初他們來檢查發(fā)現(xiàn),三十多處墳?zāi)怪車际侨绱耍詰?yīng)該是有三十多處陣法的。 破掉十處陣法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中午,龐樹明安排的特殊事務(wù)處理所的同事也都到了。 都是縈縈認(rèn)識的,暑假時候一起吃過飯的。 有走無常尚明,有鳳陽派的聶天,還有茅山派傳人經(jīng)紅葉跟玄陰門的樊曦。 他們到了此處,跟縈縈匯合,見到縈縈身邊的英俊的青年,也都認(rèn)識,上次縈縈帶著沈予攜一起跟他們聚餐的。 青年的容貌當(dāng)真出眾,俊美又淡漠,見到他們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幾人都是修煉之人,雖沒縈縈修為高,不能直接看見陰煞,但對陰煞還是有點感應(yīng)的。 他們能夠感覺沈予攜周身都很冰涼,冷若冰霜一般。 尚明對陰氣的感知比較重,也算是當(dāng)中感知最重的一個,他略有不安的看了沈予攜一眼。 但陰煞跟陰氣又略有不用,陰氣多是死掉的人類鬼物身上才會有的,陰煞則是妖魔。 鬼物用陰氣修煉,妖魔用陰煞修煉,便是如此分別。 尚明問道:“縈縈,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縈縈把情況簡單明說下,最后說,“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二十來個陣法需要處理,必須趕在今天晚上之前處理掉,不然墳?zāi)估锩娴氖w都會尸變的?!笨M縈也把關(guān)于陣法跟之前的一些猜想告知眾人,“所以我有些想不透布陣之人到底想做什么,真要是煉尸的話,找些剛死沒幾天的尸體也比較容易煉制些,威力會更大,布陣之人為何要大費周章弄成這樣?” 尚明撓撓腦殼,“我也想不透,而且按照縈縈你說的,布陣之人修為如此之高,破他的陣卻沒事,他到底想干啥?” 聶天道:“現(xiàn)在不是聊這些的事情,趕緊把剩余陣法處理掉吧?!?/br> 陣法處理起來比較容易,挖出陣眼,然后埋下聚靈符便可以了。 聶天是鳳陽派的傳人,鳳陽派擅陣法,連他都沒見過這種陣法,還同眾人說:“這種陣法的確比較奇特,說它難,可它用的又是最普通的布陣手段,但雖是最普通的布陣手段,又透著異常之處,陣法能力也非常兇悍?!?/br> 鳳陽派熟知的陣法,留下下來的最多也就幾百。 但從古至今,大大小小的陣法不計其數(shù),幾百真的算是少的了。 聶天不認(rèn)識眼前的陣法也正常。 有了事務(wù)所的同事們幫忙,接下來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大家?guī)椭屏岁囇酆舐裣戮垤`符。 這陣法破除時果真不會傷人。 陣法雖破壞,但周遭的陰煞還不能快速除掉,只能由著沈予攜幫忙。 所以等到晚上,三十八個陣法終于全部破除,周圍陰煞也全都被沈予攜吸收掉。 眼看著天色已經(jīng)很暗,陣法也已經(jīng)全部處理完畢,大家回到山下,去了靳喜來的祖宅上。 山中的三十八處陣法,其中就包括靳喜來的祖墳,靳喜來的父親前兩年過世的,就埋在祖墳上。 這三十八處陣法中的墳?zāi)?,其中埋葬的尸體,最久的已經(jīng)差不多三年,最近的只有一個月左右。 回去的路上,縈縈一直牽著沈予攜的手掌,他掌心冰涼,因為他常年陰煞纏身,所以身上的氣息都是有些涼的。 縈縈同他戀愛半年,每個月只能見上一回,按理說已經(jīng)習(xí)慣他周身氣息,但總感覺今日他的掌心更加冰涼了些。 那三十八處陣法還跟縈縈想的相同,都是同一天內(nèi)布下的陣法,甚至?xí)r間可以縮短到半天。 因為她能感受的陰煞氣息跟墳?zāi)怪凶呤瑹捴频乃俣榷际墙咏摹?/br> 也就是三十八個陣法是短時間內(nèi)布下來的。 她們六個人花費一天才把所有陣法處理掉,布陣之人卻不過半天就布好所有陣法? 到底是何方神圣? “別擔(dān)心?!鄙蛴钄y似知曉縈縈心中所想,握緊她的手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著你?!?/br> “嗯?!笨M縈應(yīng)聲,悄悄握緊師兄的手掌。 回到靳喜來的宅子上,靳喜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晚飯,他請鎮(zhèn)上的廚子來做的。 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味道還挺不錯的,吃過晚飯,靳喜來才敢問,“大師們,山上的事情怎么樣了?” 聶天道:“靳先生不用擔(dān)心,山上的陣法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今日已經(jīng)太晚,晚上我們會暫住在靳先生的宅子里,明日一早在離開?!?/br> 靳喜來忙說:“自然,客房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大師們你們一會兒就能去休息了?!?/br> 尚明則站在外面院子里跟龐樹明匯報今天的情況。 龐樹明問,“沒找到布陣之人?” 尚明道:“沒呢,這陣法差不多半個月之前布下的,怎么查?人影都找不到的,只能以后注意著,不過這布陣的人屬實有點厲害,萬一真做出些什么損害的民眾的事情,怕都沒人攔得住,現(xiàn)在最可怕的就是他在暗處,又動機不明?!?/br> “只能讓各地都注意些了?!饼嫎涿魅滩蛔@口氣,原以為縈縈的修為已經(jīng)夠高,現(xiàn)在出現(xiàn)個不知名的布陣人,還是有些恐慌的。 晚上,大家早早的睡下。 這一晚上,縈縈沒睡,修煉整晚,一直注意著宅子里面的情況,但是一晚上過去,那個白色人影還是沒有出現(xiàn)。 第二天,連宅子里最后殘留的那點子靈氣也消散干凈。 縈縈無奈,只能跟靳喜來說實話,“看樣子那白色人影是什么已經(jīng)無解了。” 靳家祖宅也沒安裝攝像頭,那白色人影也沒繼續(xù)出現(xiàn)過,她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 靳喜來遲疑道:“那東西會不會繼續(xù)出現(xiàn)了?!?/br> 縈縈嘆了口氣,“怕是不會了,我懷疑之前你宅子里的白色人影跟后山那些陣法有關(guān),如果白色人影真是布陣之人,恐怕也不會繼續(xù)留在此地,這地方已經(jīng)暴露,他沒留下來的必要,所以靳先生你也不必?fù)?dān)心,讓那守宅人也不用擔(dān)心?!?/br> 說也奇怪,縈縈是越發(fā)不懂那布陣之人想干什么。 他布下的那些陣法,說白了,對人傷害反而沒有很大,布陣期間也沒傷過生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 找不到布陣人,縈縈心里就存著件事兒,悶悶不樂的。 一大早,她又跟著沈予攜還有靳喜來回到市區(qū)。 靳家的事情暫時算是解決了,不過龐樹明擔(dān)心,留下尚明跟聶天在通陽鎮(zhèn)上多住幾日,看看有無其他異常。 也因著這次布陣煉制走尸的事兒,龐樹明跟上頭說了聲。 上頭就下了命令,讓各處嚴(yán)格執(zhí)行火葬,以后如果再有人偷偷土葬就重罰。 但這規(guī)定也就是京城附近還遵守些,偏遠(yuǎn)些的山區(qū)都是土葬,是沒法全國管控的,想要攔著人煉制走尸不太可能。 不過總好過什么都不做。 縈縈跟沈予攜回到京城,京城氣溫比寧北市低許多。 京城已經(jīng)開始下雪。 縈縈來京城就是拜見彭老,跟著去靳家祖宅處理事情,還未去過沈家。 回到京城,縈縈跟沈予攜回了沈家宅子入住。 縈縈也住不了多久的,再有一個禮拜就該過年了,她過年肯定要回寧北市跟著家人一塊過年的。 天氣太冷,沈母也沒拉著縈縈去逛街了,開始讓人送貨上門供她們挑選。 這大概就是豪門的生活吧。 縈縈心里記掛著事情,又擔(dān)心師兄把那些陰煞都吸收掉對身體有影響,不過觀察了一個禮拜,師兄并無大礙,甚至修為更上一層樓。 果真,師兄使用陰煞來修煉。 也正因為如此,縈縈心底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但她也很清楚,不管用靈氣還是陰煞來修煉,看的是人心,而不是其他。 第110章 尚明和聶天在通陽鎮(zhèn)又待了一個禮拜,通陽鎮(zhèn)并無任何異常情況發(fā)生,靳家的祖宅也再無出現(xiàn)什么白色人影,他們兩人才離開通陽鎮(zhèn)。 縈縈那時候已經(jīng)回了寧北市,除了心底惦記著通陽鎮(zhèn)奇怪的陣法,師兄無異常,她心里也漸漸安定了些,跟著沈家人住一起還是很開心的,沈家人都很寵著他,等她回寧北市的時候,沈家人都挺不舍,不過還是讓沈予攜送縈縈過去機場。 每次兩人這么來回飛,離開時縈縈心里總是不舍。 她在怎樣,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遇見喜歡的人,滿顆心都是他。 這次亦不例外,縈縈回到寧北市剛下飛機就跟沈予攜打了電話過去,聲音不自覺就軟下去,“師兄,我剛下飛機,一會兒先回去,晚點在同你聊?!?/br> 沈予攜說道:“嗯,這時候要過去看養(yǎng)生苑裝修嗎?”他也是知曉縈縈買下余鴻運酒店,擴(kuò)大養(yǎng)生苑的事情。 縈縈不自覺點頭,“對的,師兄,我先過去看看那邊裝修的如何。” 養(yǎng)生苑的事情她也一直惦記著在。 兩人路上也在聊著,縈縈直接過去養(yǎng)生苑那邊看了看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