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樾樾反應(yīng)不大,他姐以后不管任何成就,他都不會太驚訝的。 不過jiejie這么厲害,他壓力也挺大的就是了。 他已經(jīng)打算跟金輝娛樂的那個經(jīng)理助理孫辛聯(lián)系,他想學(xué)唱歌,也覺得可以用唱歌賺錢挺好的,以后會走歌手的路線,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一切以學(xué)業(yè)為重,等看看那邊的合約是怎么簽的,如果能以學(xué)業(yè)為重他還是愿意的。 一家三口吃完晚飯,施驪婉抱著房產(chǎn)證坐在客廳里坐了好久。 縈縈打算明天開始找人收拾宅子的衛(wèi)生,生活用品也都要重新購買,宅子的裝修挺好,風(fēng)格也是縈縈喜歡的,裝修跟家私?jīng)]必要動,置辦好各種生活用品就行了,床上用品,廚房用品之類的。 前院后院都要改動,前院為主。 前院比較大,會挖個小魚池,里面養(yǎng)幾尾金魚,栽種上荷葉蓮花,還有砌個小花壇,種植些花花草草。 院子周圍的柵欄邊上她也會種上可以爬墻的三角梅,月季花,玫瑰花。 后面就開辟成小菜園,種些水靈靈的小菜。 施母肯定很喜歡這樣的布置。 還能把待在封箏家里的金毛跟布偶接過來,它們一直都很喜歡縈縈,縈縈也經(jīng)常去看它們的。 ———— 小別墅那邊,沒有桃木根的威力,章婉淑跟鬼嬰已可以自行出入宅子,天色暗下來后,女鬼章婉淑抱著鬼嬰去找段樸母子。 已經(jīng)過去六年多,當(dāng)初段樸母子留在御華國際那棟宅子住了一年多,感覺到什么才搬走的。 鄭常文調(diào)查的資料,段家母子現(xiàn)在搬去另外個小區(qū),也購買的一棟小別墅,而且段樸已經(jīng)在去年重新結(jié)婚,新婚妻子叫余瀟瀟,他也是真夠能忍的,害怕外人說,忍了五年才敢跟小三結(jié)婚,章婉淑死后那一年多經(jīng)常聽見段樸給小三打電話,電話里喊的就是瀟瀟,原來他也長情,可惜長情的對象不是自己的妻子。 章婉淑它現(xiàn)在的修為也只是能觸碰下小物件,花瓶杯子什么的,連隨意顯形都沒法辦到。 不過天生陰陽眼的跟火氣弱的容易撞見它們這些陰物,不需它們顯形就能撞見。 陰物想要顯形也不容易,得修煉到位,不然真以為見鬼是容易的事兒啊。 不能顯形就不能報復(fù)段家母子。 下午那位大人是個好人,下午時候,那個年輕的大人當(dāng)著它的面虛空畫符點在它的額間,然后它就感覺周身陰氣暴漲,修為都增了不少,它已經(jīng)可以隨意顯形,不過大人告訴它,也就暫時助它修為大漲,差不多一個月的樣子,讓它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章婉淑很快帶著鬼嬰來到段家住的別墅。 它短期內(nèi)修為暴漲,能穿墻。 段家母子都在家里,新婚妻子余瀟瀟也在家中,她最近剛檢查出懷了身孕,段樸跟段母都非常關(guān)心她。 其實余瀟瀟跟段母也不合,農(nóng)村老太太煩得很,整天叨叨她,看不慣她,不過知道她懷孕后收斂起來,畢竟段樸已經(jīng)三十六,再不生孩子年紀(jì)就太大了。 這會兒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余瀟瀟吃著老太太給她削的水果,看著電視打發(fā)時間。 段樸還在打電話,忙公司的事情。 看著其樂融融的。 章婉淑冷笑聲,他們一家三口和真和諧啊,繼承她的公司,花著她的錢買著別墅來享受。 余瀟瀟吃了兩塊水果,嘀咕道:“媽,怎么有些冷,不是開著暖氣嗎?” 段母也發(fā)現(xiàn)有點冷,這都已經(jīng)十二月底,早開了暖氣,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她后脖子直冒冷氣。 “你們可真是會享受,拿著我的公司我的錢買的房子,住的倒是舒坦。” 身后傳來陰森森的話語,三人僵硬回頭,看到身后穿著被血跡染紅衣裙,面如白紙,腳不沾地的女鬼。 女鬼懷中抱著個鬼氣森森,臉白的跟面粉一樣,臉上兩顆碩大的,黑漆漆的眼珠子,四肢卻瘦如柴的鬼嬰。 一瞬間,三人嚇得心跳都差點停止,牙齒咯咯作響。 段樸原本正在打電話,聽見聲音隨意回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永遠都還記得,從公司趕去醫(yī)院,見到妻子血淋淋的尸體,就跟眼前一樣。 “你,你……”段樸嚇得手機丟掉在地上,整個人開始顫抖,“你怎么會在這里,救命,救命啊。” 段母也嚇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一灘黃色水跡蔓延開,竟被嚇得尿了褲子。 她永遠都還記得兒媳死的那副模樣…… 余瀟瀟也嚇得不行,臉色發(fā)白,抖如篩糠。 她身為段樸的小三,自然也知道段樸老婆的模樣,可他老婆六年多前就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章婉淑抱著鬼嬰陰森森盯著段樸,“你這賤人,早在外面有了小三,又貪慕我的錢財不肯與我分開,我看你當(dāng)初就是想著讓你母親害死我,你好獨占我的家業(yè),賤人,納命來!”它飄到段樸面前,一張陰森恐怖的臉對著段樸,段樸嚇得尖叫,下意識反駁,“不,不是的,我從來沒想過害你啊,婉淑,這一切都是我媽做的,你要報仇也應(yīng)該找她,是她把你推倒才害得你難產(chǎn)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你們每個人我都不會放過?!闭峦袷缱屪约旱沃?,更顯陰森可怖。 它慢慢把那張可怖的臉湊到段樸面前,鬼嬰也裂大嘴巴,沖著段樸森然一笑。 段樸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恐懼,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章婉淑回頭看了段母一眼。 段母白著臉,胡亂蹬著兩條腿胡亂后退,她已經(jīng)嚇得語無倫次,“不,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啊,婉淑,當(dāng)初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以為你在裝,我才回到房里的,我不知道你會死啊,你要是知道你會出事我肯定會救你的,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章婉淑狠她恨極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會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死,哪怕段樸找小三又如何,她慢慢會發(fā)現(xiàn),大不了離婚,她帶著孩子好好活著。 可是這個老太婆斷絕了她所有的希望,斷絕她生的希望,她有無數(shù)次都在想,如果她的孩子生下來,會是多么可愛,可現(xiàn)在它只能隨著自己,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生的陰森恐怖,甚至不知以后的出路。 “你該死!我與你再如何,也從來沒想過害你,可你為什么要害死我!”章婉淑雙目赤紅,雙手掐住段母的頸子,看看段母漸漸開始翻白眼,看著她舌頭慢慢伸出來,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章婉淑松開了手。 它想起下午的時候,那位年輕的大人跟它說的話,“不管你要不要復(fù)仇,我都勸你手上不要沾染上人命,沾染上人命就有了因果,對你以后投胎不利,就算不想投胎想要修煉,也不該沾上人命,于修煉不利,嚇唬嚇唬,折磨折磨他們就好,讓他們自首,至于公司,你看看有沒有親人接收,逼著他把公司交出來,或者捐給慈善機構(gòu)為自己跟孩子積陰德都是好事兒。” 所以它現(xiàn)在松開了手,留了段母一命。 段母也已暈死過去,還余下最后一口氣。 章婉淑去看余瀟瀟,余瀟瀟臉色煞白的捂著肚子,臉頰上已經(jīng)滿是淚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勾引你丈夫的,當(dāng)初是他用錢包養(yǎng)我,我也不知道是他們害死你的啊,我要是知道他們是這么恐怖的人,根本不會跟他結(jié)婚的,他說你是自己摔倒才難產(chǎn)死亡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上位,更加沒想過讓你死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jīng)有了孩子,我只希望我孩子好好的,求求你……” 章婉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 鬼嬰也朝著余瀟瀟肚子看過去,它其實已經(jīng)五六歲,但身形看著下兩三歲大小,又骨瘦如柴的,也從來沒開口說過話。 第64章 余瀟瀟說得也是實話,當(dāng)初她是被段樸包養(yǎng)的,她家里窮,弟弟要讀書,段樸出手大方,她就跟了段樸,也一直知道段樸有老婆,她沒想過上位,突然有一天,段樸告訴她自己老婆死了。 她還嚇了一跳,以為是段樸老婆知道她跟段樸的事情才出意外死掉的。 但是段樸告訴她,他老婆是在家中摔倒難產(chǎn),沒等來救護車就停止呼吸的。 她聽完心里很不是滋味,后來段樸告訴她,等過段時間,大家遺忘掉他老婆的事情,他就娶她。 她以前沒打算嫁給段樸,最后是家里父母催婚,她想著嫁誰不是嫁,段樸還有錢,就這么跟段樸地下情幾年后,于去年跟他結(jié)婚,現(xiàn)在剛懷上身孕三個月。 段樸母子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很看中,因為段家獨子,段樸年紀(jì)也大了。 但余瀟瀟真的不知道,章婉淑的死是段母導(dǎo)致的,她不知道是段母推搡章婉淑,不知道段母看人倒在血泊里就回房不管了。 她不知段家母子是這樣的人。 余瀟瀟看著這對鬼母子對看向她的肚子,她嚇得心跳都快停止,眼淚流的更加兇。 它們是不是也沒打算放過自己? 畢竟那個鬼嬰如果不死,現(xiàn)在可能就是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它們是不是也想她跟它們一樣。 就在余瀟瀟以為鬼母子會上來掐死她,踹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時,這對鬼母子卻只是死死盯著她看了會兒,章婉淑抱著鬼嬰尋了沙發(fā)坐下來。 余瀟瀟不知道它們想做什么,嚇得癱在位置上不敢動彈。 別墅里開著暖氣,余瀟瀟覺得周身冷颼颼的。 她跟這對鬼母子就僵持著,過了會兒那鬼嬰似乎對屋子里很有興趣,從章婉淑身上爬下來,四肢著地,四處晃動。 骨瘦如柴,陰森森的嬰孩如同猴子一般地上攀爬,看的余瀟瀟臉色煞白。 半個小時后,段樸悠悠轉(zhuǎn)醒,他似乎沒回神,看著余瀟瀟問,“瀟瀟,你剛才有沒有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我似乎看見我前妻了。” 余瀟瀟發(fā)著顫指了指他身后,“在,在你身后?!?/br> 段樸回頭,見到章婉淑血淋淋的模樣,尖叫一聲,又想昏迷過去,章婉淑陰森森道:“你若再敢昏死過去,我就讓你妻兒死在你前面,就如同當(dāng)年的我一年。” 段樸終于不敢繼續(xù)暈過去,他怕的不行,“婉淑,對不起,當(dāng)年的確是我混蛋,我在外面找了小三,可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讓你死的啊,這都是我媽干的……”他看了眼段母,以為段母被章婉淑給弄死了,“我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遭受報應(yīng),你放過我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給你,求求你放過我跟瀟瀟吧,你想要什么我就燒給你們?!?/br> 章婉淑盯著段樸,“你跟你妻兒我只能放過一個,你選誰?” 段樸立即道:“好好,求求你放過我?!毖韵轮?,余瀟瀟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根本不在意。 章婉淑冷笑一聲。 余瀟瀟臉色大變,周身血液都被氣的凝固,她指著段樸破口大罵,“段樸,你這卑鄙小人,你真是畜生不如,當(dāng)初我就知道你是個冷心腸的玩意,在你前妻死后不流一滴眼淚,眼睜睜看著你媽欺負你妻子,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你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 段樸白著臉不說話,神情狼狽,那又如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章婉淑森森道:“想我放過你們也容易,讓你媽去自首,你把我的公司還給我?!?/br> 段樸白著臉不說話,他不可能把公司還給章婉淑的,沒了公司沒了錢,他還剩下什么,公司他是不會讓的。 “讓我媽自首還不行嗎?或,或者你想要我把孩子的命償還給你?余瀟瀟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種,我都愿意,求求你放過我……” 這個男人的話讓在場的女鬼女人都寒了心。 這就是她們的丈夫,一個魔鬼。 余瀟瀟喃喃道:“你比鬼還可怕?!彼垢@樣的男人生活幾年,她怎么就敢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她后悔了,她做錯了。 章婉淑森然道:“不行,我的說的條件一個都不能少,這公司本來就是我的,公司轉(zhuǎn)給我叔叔,銀行里的固定資產(chǎn)捐給慈善機構(gòu),然后讓你媽去自首,不然我讓你們所有人全都死在這里?!?/br> “不,不行……”段樸想到他所有的資產(chǎn)都要化為虛有,心里開始慌了。 此時,段母也轉(zhuǎn)醒,她眼珠子發(fā)紅,喉嚨處也是火辣辣的痛,大概回想起昏倒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僵硬著轉(zhuǎn)頭看向章婉淑,嘴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br> 章婉淑不搭理她,盯著段樸。 鬼嬰似乎也對段樸有了興趣,四肢著地快速爬著過去,攀附在段樸身上。 那兩顆陰森森又黑漆漆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著段樸,段樸嚇得使勁后退,想要甩開身上的鬼嬰。 章婉淑嘲諷道:“這可是你兒子,你怕什么,果果,喊爸爸。” 它給自己的鬼兒子起名叫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