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報警?”夫妻兩人都傻了,“這,這為什么還要報警了?” 縈縈如實照說,“這把彈簧刀應(yīng)該是兇器,要過人命,不管如何,我覺得你們還是報警比較穩(wěn)妥些,你們覺得?” 艾佳害怕道:“老公,我們報警吧?!辟I來的房子墻壁里無緣無故多了把刀,這事兒看著就不對勁。 譚冬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隨后就是等警察上門了。 看著殘破的墻壁,譚冬夫妻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師,那我們現(xiàn)在要把刀取出來嗎?”夫妻兩人都忍不住改了口。 縈縈道:“別喊我大師了,我是你們對面的,喊我縈縈就是了。”接著又道:“不用你們?nèi)?,等警察來了讓他們用工具把刀完整的取出來吧,取出來后,你們再找人把墻壁收拾好,然后我給你們一張鎮(zhèn)宅符,你們貼在這面墻壁上,等一個月撕下來,以后這宅子就能安心住了?!?/br> 黃紙畫的符篆使用后當然都是有時效的。 其實用靈玉來做符最好,但含有靈氣的玉通常都是外人口中的玻璃種翡翠或者上好的羊脂白玉,都是貴得不行,她買不起,不過等以后有錢了,可以買來給母親和弟弟做一個護身符。 “你們等著,我回去給你們?nèi)》?。?/br> 縈縈說完,離開屋子準備回去給他們?nèi)堟?zhèn)宅符過來。 施樾還在門口,他大概是給震到了,很古怪的目光望著縈縈。 縈縈嘆氣道:“樾樾,你快去學(xué)校,一會兒該遲到了。” 施樾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先去學(xué)校。 縈縈回屋取了張鎮(zhèn)宅符給這對夫妻,“按我說的辦就好了,等過段時間你們住著沒事再給錢也行的。” “謝謝縈縈?!?/br> 縈縈陪著他們一起等警察的到來。 譚雨柔小姑娘已經(jīng)醒了過來,這會兒正嚷著餓,艾佳就先去廚房給女兒煮了碗面條。 半個小時候,附近的民警過來,進屋了解情況后,神色也挺嚴肅的。 最后取來工具,小心翼翼把墻壁里面的彈簧刀取了出來,又讓譚冬跟著去警局做個筆錄。 縈縈看著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就先回家了。 她的書都還沒看完呢,再有兩個多月要開學(xué),她一定要努力,爭取學(xué)雜費全免。 譚冬跟著兩個民警去警局錄口供,他都是如實照說,自然也跟民警說是縈縈先發(fā)現(xiàn)的異常,把事情完完整整道出。 兩個民警有些詫異,這怎么還開始迷信起來了? 譚冬繼續(xù)道:“那小師父說這刀見過血,是要過人命的兇器,所以才會成煞,警察同志,你們要不要調(diào)查一下的?” 兩個民警道:“事情肯定還是要繼續(xù)調(diào)查的,不過你也別信這種,那小姑娘就是騙你們錢的呢,再說哪里那么年輕厲害的大師,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情況了?” 譚冬一時也猶豫起來。 兩個民警又讓譚冬把前任房主的信息留下,記錄在案。 畢竟之前房子是前任房主的,也得問問他。 第17章 (修文) 譚冬錄完口供就回家去了。 他今天沒去公司,請假一天,回到家里,妻子已經(jīng)哄著女兒睡下。 臥室門口的墻壁上貼著縈縈給的那張鎮(zhèn)宅符。 女兒睡在主臥里,睡得很香,從未有過的香甜。 自打他們一家三口搬來這里后,女兒只要睡覺就會哭鬧不止,不僅如此,他們夫妻兩人也差不多,總是夢魘纏身。 艾佳道:“老公你回來了,柔雨睡著了,縈縈說這鎮(zhèn)宅符貼一個月屋子里最后一絲煞就會沒有了,往后就沒事了,還說我們家屋子格局不錯。” “老婆?!弊T冬遲疑下,“你不覺得對面那小姑娘像個騙子?太年輕了點,我心里頭總是不大信服?!?/br> 艾佳急道:“老公,事實擺在眼前的,她摸了摸柔雨的額頭,柔雨高燒就退了,而且她怎么會知道墻壁里有東西,自打這彈簧刀被警察取走,我把符貼上,柔雨這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一點都沒鬧騰,事實勝于雄辯,所以我相信縈縈。” 譚冬看了眼熟睡的女兒,好像也是這么個理兒。 艾佳又道:“老公,你去把錢給了吧,我覺得這個錢早點給比晚點給要好,縈縈那么厲害,我們要跟對方打好關(guān)系的?!?/br> 行吧行吧,譚冬打算聽妻子的,麻溜的過去把錢給了。 縈縈看著手機里的一萬轉(zhuǎn)賬,挺高興的,對譚冬甜甜一笑,“謝謝譚哥。” 譚冬看那笑容恍惚了下,忍不住心想,這姑娘可真是太好看了,肌膚雪白,以后還不知道會不會去做電影明星。 不難怪譚冬這么想,現(xiàn)在好看的姑娘都喜歡去做電影明星,賺錢快。 警局里,兩個民警錄完口供后就把這把彈簧刀交由檢驗科去了。 其實兩個民警也不怎么相信這刀是什么殺人兇器,估摸著就是之前房子修建時,工人不小心把彈簧刀落在里頭了。 不過按照慣例,還是要送去檢驗科檢查下,另外要把前任房主喊來問話。 前任房主叫林志強,四十歲,有妻有子,不過離異,四年前妻子跟他離婚,目前兩人的兒子跟著女方生活。 因為林志強有賭博的惡習(xí),年輕時就喜歡賭,是個建筑工人,但他長的不錯,妻子那時候也不知道他爛賭,就跟他結(jié)了婚。 婚后有過一段恩愛日子,四年前他妻子終于受不了他,跟他離了婚。 他妻子還是有些小錢的,他們婚后買過兩套房,一套就是婚后住的,還有一套就是宏源小區(qū)六單元602。 后來離婚,宏源小區(qū)六單元602這套房子分給了林志強,更巧合的是,八年前林志強正是宏源小區(qū)的建筑工人。 離婚后,林志強死性不改,依舊爛賭,欠了一屁股債,就把宏源小區(qū)六單元602的房賣掉了。 買家正是譚冬,譚冬去年春天才開始裝修,裝修好后空置了差不多一年才住進來。 這事情肯定要找林志強來問問的。 兩民警按照戶籍地址找到了林志強,他現(xiàn)在混的也挺凄慘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因為爛賭,現(xiàn)在欠著一屁股的債,只能租房子住,賣房子的錢他也早就揮霍一空了。 見到警察上門,林志強以為又是抓他賭博的事情,不耐煩道:“你們干什么?我現(xiàn)在又不是再賭桌上,還想來抓我?”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小警察莫鳴說道:“林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因為你賭博,而是別的事情,需要你去警局跟我們錄一下口供。” 林志強怔了下,“什么事情?” 莫鳴道:“還請林先生跟我們?nèi)ゾ咒泜€口供?!?/br> 林志強渾身冰涼,想起八年前的那件事情。 難道—— 不行,他不能被抓住。 林志強咬牙,猛地推開兩個警察,朝著樓梯沖了出去。 他這樣子明顯做賊心虛,兩個警察立即反應(yīng)過來,沖著林志強追了過去。 這地方小巷子多,不過人也多,還遇見好心人,有些群眾看見兩個警察追人就幫了下忙。 林志強還是被兩個警察捉回了警局里。 “說,你跑什么跑!” 林志強不吭聲。 莫鳴道:“林先生你原先在路宏源小區(qū)六單元是不是有套房?后來賣給譚冬先生,譚冬先生從臥室房門的墻壁上取了把彈簧刀出來,我們請林先生來想問問,林先生知道這把彈簧刀是怎么回事嗎?畢竟你是原房主,墻壁里出現(xiàn)彈簧刀,現(xiàn)任房主有權(quán)追究責任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鳴皺眉,“不知道你剛才跑什么?” “你們警察總抓我,我為什么不能跑?” 見林志強這么嘴硬,莫鳴皺眉,這個林志強明顯有問題,而且墻壁里的刀肯定跟他有關(guān)系的,說不定真是殺人兇器。 不過刀子已經(jīng)送去檢驗科,應(yīng)該能查出點什么來的。 如果真有什么,這事兒一般會交由刑事部門的。 下午時候,檢驗科那邊送來證據(jù),這彈簧刀是差不多八年前被砌在墻壁里的,刀柄縫隙里竟然還殘留著一些已經(jīng)干涸的血,經(jīng)過dna對比,發(fā)現(xiàn)跟八年前的一樁兇殺案的死者吻合。 八年前,宏源小區(qū)附近都還是荒郊野嶺的,正在開發(fā)中,也沒什么監(jiān)控。 八年前某天早上,附近一個小水譚子旁邊發(fā)現(xiàn)一具尸首,死者仲慶翔,年紀四十一,被人一刀割喉,死的非???。 而且那天夜里下過一場大雨,第二天尸體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所以的證據(jù)基本都被沖沒了,附近也沒攝像頭,警察查過仲慶翔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一無所獲。 那時候附近是有幾個建筑工地的,還是很亂的。 仲慶翔是另外一個工地的包工頭,有點小錢,當天取了二十萬回建筑工地準備第二天給工人們發(fā)工資的,晚上因為事兒耽誤了下,回建筑工地的時候天色都黑了。 仲慶翔被殺后,那包錢也下落不明,警察也查過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們,但是什么都沒查出去。 沒想到,時隔八年,殺人兇器被找到,還是這種情況之下。 莫鳴不由的想到譚冬跟他說話,“是個小師父說這彈簧刀見過血,是要過人命的兇器,讓我報警的……” 還真是殺過人的兇器,莫鳴覺得后腦勺涼颼颼的。 現(xiàn)在殺人兇器出現(xiàn),還是在林志強的房產(chǎn)下,林志強以前還是宏源小區(qū)的建筑工人。 現(xiàn)在林志強是頭號嫌疑犯,可以拘留審問。 但是林志強嘴硬的很,到這種時候,他還是什么都不肯承認,緊咬牙根否認此事,表示他不清楚,跟他沒關(guān)系。 這案子肯定要繼續(xù)調(diào)查,林志強是重點懷疑對象,被看押起來了。 那一開始的小民警莫鳴給譚冬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經(jīng)過,“所以現(xiàn)在就是那彈簧刀的確是兇器,后面還要繼續(xù)查案的,就先跟你們說一聲,可能還需要你們協(xié)助調(diào)查的?!?/br> 譚冬聽完都驚呆了,哆哆嗦嗦跟艾佳說了遍,“這,這還真是兇器?那我們還住這里沒事吧?” 艾佳倒不意外,“人家縈縈說了,這屋子沒任何問題,讓我們隨便住的?!?/br> 譚冬放心不少,然后過去敲門,把事情跟縈縈說了遍。 縈縈聽完,“嗯,我知道了。” 就是兇手目前還沒抓到,或者說兇手目前還不肯承認。 等晚上施樾放學(xué)回來,縈縈已經(jīng)做好飯菜,中午的時候她沒讓施樾回,家里有她,施樾不用那么累的兩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