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復(fù)活后我成了國寶級大師》 作者:柔橈輕曼 文案: 縈縈上輩子被渣爹嫡母和和未婚夫哄騙著把全身血都換給生了怪病的嫡姐。 慘死后被拋尸亂葬崗。 路過的端王替縈縈收了尸,給了她一口紫檀棺木,將她埋葬。 縈縈棺內(nèi)修行千年。 再醒來已是千年后,縈縈成了陳家走失的傻女兒,看著跟千年前長相一樣的渣爹和依舊病弱的嫡姐,縈縈挑眉。 * 陳家生下的癡傻小女兒只為給女兒換腎,沒想到小女兒突然走失,再找回時,陳家父母怕夜長夢多,哄騙癡傻小女兒按下手印同意手術(shù),沒想到小女兒突然開口說話了,“不,我拒絕?!?/br> 之后陳家父母發(fā)現(xiàn)被她們當做腎源的傻女兒成了各界大佬們都護著的寶貝。 陳家父母:??? 內(nèi)容標簽:靈異神怪 爽文 復(fù)仇虐渣 主角:縈縈(施縈縈) ┃ 配角:接檔文《我有一顆玉明珠[穿書]》求收藏 ┃ 其它: ========================== 第1章 縈縈死了,死不瞑目。 周遭的街坊鄰里聚在巷子口閑聊,“我方才路過廣安侯府,瞧見兩個婆子用草席裹著具尸首出來,露出半條腿,那腿慘白干癟,像是身體里的血都流干了,著實嚇人?!?/br> “你還不知呢?那是陳府的三姑娘陳泠縈,據(jù)說生了場怪病人突然沒了,你怕是剛好撞上。” 那人驚奇道:“怎地用草席裹著,陳家是侯府,大戶人家,怎不給三姑娘好好安葬?” “你懂什么喲,陳三姑娘未及笄,又是那種古怪的病,死后怎么可能入侯府祖墳,再者既沒嫁人也無未婚夫家,只能隨意找個地兒給埋了。” 有人感嘆,“陳三姑娘也是個可憐的,陳家孩子多,三姑娘庶出自然不被重視,若是陳府那位嫡出的二姑娘……不過也是造化弄人,聽聞二姑娘自幼身體就不太好,沒曾想病逝的會是三姑娘……” “噓,快別說渾話,省得給陳家人聽了去……” 閑聊聲越來越遠。 縈縈被裹在草席中,聽見閑聊聲漸漸遠去。 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為何還是能夠聽見一路傳來的各種聲音。 這些人言她是得怪病而亡?言她沒有未婚夫家? 可是她明明有未婚夫,也不是因病而亡,她是給嫡姐治病時死掉的。 她是廣安侯府陳家庶出的三姑娘陳泠縈,侯府女兒多,只有兩個嫡出姑娘,其余皆庶出,她排三,下面還有八個庶妹,她與其余八個meimei都不得重視,她自幼性格柔和,十歲前一直養(yǎng)在姨娘身邊,十歲時府中來了個神醫(yī),給府中所有庶出的女孩們都診脈查血。 之后她被挑選出來養(yǎng)在了嫡母身邊,自此,她的吃穿用度都比旁的庶妹好上許多,甚至從不拿正眼瞧她們的二嫡姐都待她溫和許多。 一開始,縈縈并不知為何,后來才得知是她的血可以救二姐性命,嫡母溫柔的告訴她,希望她可以救救泠寶,父親亦如此懇求她。 她那會兒猶豫不決,十二歲時,那個猶如謫仙的王府世子上門求娶她。 縈縈不可置信,少年卻溫柔款款告訴她,對她一眼傾心,想要娶她,照顧她一生一世,只是她年紀尚幼,希望兩人定親的事情先瞞著,等到她及笄時再交換庚帖,縈縈同意下來,因著她也愛慕這滿京城少女都傾心的少年。 所以她與王府世子定親的事情知曉的人寥寥無幾,唯有嫡母,父親,嫡姐,姨娘和她孿生胞弟知曉。 后來未婚夫也時常來府中做客,有時會與她聊起二姐的病情,會溫柔的告訴她,“你二姐是個可憐人,她的事情我聽你父親說起過,縈縈,唯有你的血才能救她,若不然你幫幫她?卞神醫(yī)也說只需你的一些血,并不會傷身,到時多補補身子便能補回來,若縈縈不肯救她,她似乎活不過雙十年華的?!?/br> 世子心懷天下,善良又正直。 許是被他的心懷折服,縈縈又想著只是需要她的一些血,便同意救人。 隨后,那位卞神醫(yī)開始周游列國尋些稀奇古怪的藥材。 等所有藥材尋到,卞神醫(yī)回京已是兩年后。 她與二姐喝下湯藥,進藥房時回眸望了世子一眼,少年清雋的俊顏成為她生前最后的記憶。 縈縈不清楚藥房里發(fā)生何事的,她與二姐喝下湯藥都昏睡過去。 但她卻死了。 馬車行駛到城外時,暮色已蒼茫,馬蹄嗒嗒嗒,車廂內(nèi)靜悄悄的,兩個婆子同車夫都不敢多言,實則那草席裹著的尸首太過駭人,猶如一具干尸。 很快到了亂葬崗,兩個婆子抬著縈縈的尸首跳下馬車。 廣安侯讓她們尋地兒把三姑娘埋了,可此處荒涼陰森,她們哪里還敢停留太久,直接把人扔在了亂葬崗里頭。 卻有一抹紅色閃過兩婆子眼前,那是三姑娘頸上帶著的一枚紅蓮玉佩,紅的亮人眼。 兩婆子對視一眼,起了貪戀,這玉佩明顯是血翡雕刻而成,是好東西,價值連城。 其中一婆子快步下了亂葬崗,一把扯住三姑娘尸首上的紅蓮玉佩,卻被燙的尖叫一聲,那燙意都侵入骨髓,疼的婆子直哆嗦,驚恐的喊著,“好燙,有鬼,有鬼……”再也不敢起貪念,連滾帶爬的爬上馬車,喊著要車夫快些回城。 入了城,就著城中繁華的光亮,婆子發(fā)現(xiàn)那扯住玉佩的掌心已經(jīng)血rou模糊,甚至可以聞見rou被燒焦的味道。 兩婆子驚恐萬分,懼不敢再言語。 縈縈也注視這一切,她著實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明明已經(jīng)死亡,她卻清楚知道周圍發(fā)生的一切。 她感受到那婆子想要搶走她佩戴的那塊紅蓮玉佩,卻不知為何尖叫一聲,嚷著有鬼,驚慌的逃開。 頸間佩戴的紅蓮玉佩是她七八歲時跟著姨娘去寺廟的路上撿到的,初撿到時,它黯淡無光,仿佛一個破石頭,只有拇指大小,幼時的她卻覺自己似與玉佩有緣,回去清洗過就尋了紅繩系在頸間,幾載后,這塊紅蓮玉佩變得晶瑩剔透,層層蓮瓣栩栩如生,顏色濃艷。 這塊紅蓮玉佩她已經(jīng)佩戴了七年,并無異常,偏那婆子喊著好燙。 縈縈不解,她靜靜躺在亂葬崗里。 她還有意識,還能思考,反反復(fù)復(fù)想著她為何會死,哪里出了岔子。 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感受日月星辰的交替。 不知道過去多久,縈縈覺得意識好像要漸漸飄散…… 她模糊的想著,自己是不是終于要死了,真正的死亡…… 有馬蹄聲響起,蒼茫的天地間彌漫起漫天沙塵,馬蹄聲在縈縈耳邊停下,她聽見個男子的聲音,如玉石清泉,卻冷冽透入心扉,“下去瞧瞧那具尸首是怎么回事?!?/br> “是,端王殿下?!庇腥颂埋R,開始朝著亂葬崗下的縈縈走來。 那是端王殿下的聲音? 這滿京城沒有不識端王殿下的人,既是尊貴之人,又是可憐之人。 端王乃皇后所出,還有個疼他入骨的太子胞兄,偏他是個天煞孤星命,他剛出生就克的皇后與彼時還不是太子的大皇子生了重病,后被國師道出命格,皇帝忍痛賜下封號,將端王送往邊城。 端王是邊城軍營里長大的,心性堅毅,戰(zhàn)功赫赫。 不過才十六歲就被百姓們封為戰(zhàn)神。 端王侍衛(wèi)很快下來亂葬崗看過縈縈尸首后回去通稟道:“殿下,是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全身血液都已流干,傷口是手腕經(jīng)脈處一個口子,人已經(jīng)死透。” 俊美無雙的青年騎在駿馬之上,身姿挺拔,淡漠看著亂葬崗下瘦下干枯的尸首,半晌吩咐下去,“去尋口紫檀棺木來?!?/br> 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縈縈意識已經(jīng)快要飄散,不知過去多久,她感覺自己被人抱起朝著遠處山坡上而去。 縈縈恍惚中瞧見灰蒙蒼穹之下,那抱著她尸首的青年俊美而又淡漠的側(cè)顏,那是她此后數(shù)千年唯一印在心底的光。 縈縈被放入上好的紫檀棺木中,棺蓋合攏,她意識余下一片黑暗。 有泥土落在棺蓋之上的聲音。 這里很舒服,有月光的清輝灑下,縈縈原本快要消散的意識也漸漸清醒起來。 她又能慢慢感受周遭的一切,開始時只有一片黑暗,慢慢的她能感受日月交替,看見月光灑落在她的墳間,看到她被埋的地方是亂葬崗上面的半山坡,綠茵遍野。 不知道過去多久,縈縈的意識探到的地方越來越廣闊,周遭的山林,田地,村落。 最后甚至到了京城,探到了廣安侯府里。 從府中丫鬟們口中她才知曉距她病逝已過五載,她早已成了侯府里的禁忌。 從丫鬟口中她知曉到,她才死時,姨娘和同胞的弟弟瘋了一樣找父親要她的下落,最后卻被父親送去了千里外的莊子上。 她日日徘徊在廣安侯府,待的久了,她聽見父親和嫡母私下的爭吵。 才知曉,原來父親納許多的妾,生許多的孩子都是為了給二姐陳泠寶配藥人,原來二姐的病需要全身換血才能活下去,而她就是那個跟二姐配上的藥人,也根本不是只需要她一丁點的血,是需她全身的血都給二姐。 甚至就連那個神采秀澈的未婚夫顧承錦也只是假意同她定親,只為哄她乖巧給陳泠寶做藥人。 她死后,顧承錦就跟陳泠寶定親成親,他們婚后并不快樂,總有爭執(zhí),顧承錦總是痛苦的問陳泠寶,“縈縈為何會死?泠寶,當初是你告訴我,只需縈縈的一些鮮血才便能救你,因需縈縈心甘情愿,否則血會燥熱,不能使用,我這才肯幫你哄縈縈救你的,可她為何會死?你可知這已成為我的夢魘?!?/br> “夫君,是我不好。”陳泠寶哭的似要暈厥過去,“都怪我,是卞神醫(yī)說的,沒想到麻沸散下去后,縈縈救再也未曾醒來,都怪我,若我知曉縈縈會死,我當初定不會讓你哄縈縈的救我的,我寧愿自己去死?!?/br> 兩人到底有感情,顧承錦見不得妻子哭,只能把人摟入懷中。 可即便如此,顧承錦心中還是埋下疑惑,若真是麻沸散的問題,那為何市集中的百姓曾言,見到縈縈的尸首猶如干尸,仿佛全身血液都流干。 縈縈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輕輕冷笑了聲。 原來她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可她唯有意識能動,卻奈何不了他們半分。 若有一日,她的意識足夠強大,她能否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