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話已說得如此明了,江玥遙知道,她沒必要再隱藏什么了。伸手將絲巾解開,指著自己的頸脖,江玥遙開解道:“早就已經(jīng)痊愈了,他也沒下多重的手。” 左靈詩忙湊上前去左看右看,見到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這才松了口氣。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瓷盒來,放于江玥遙面前道:“這是山莊上的藥,祛疤美白最有良效,還請jiejie一定要收下!” 江玥遙當(dāng)即笑著接過手下,而后開口問道:“你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話本中那種很老套的劇情?!弊箪`詩一提到這個就頭大,無奈開口回答,“我與他從小青梅竹馬,但現(xiàn)在我嫁與旁人。” “確實(shí)?!苯h遙聞言點(diǎn)頭回答,后不信問,“可你當(dāng)真與他沒有感情了?” 左靈詩當(dāng)機(jī)立斷:“沒了。” 江玥遙搖頭,滿臉的我不信。 左靈詩見狀束起三根手指,“真沒了?!?/br> 江玥遙一把拉下她的手后道:“你騙得過別人,但騙不了你自己的心?!?/br> 左靈詩卻是出言:“我進(jìn)了皇宮,就放棄了自己的心。” 她裝成知書達(dá)理的模樣,偽裝的比任何人都像。 而來之前她也打聽好了,小皇帝不問后宮,因此這里極其適合養(yǎng)老,以及躲人。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小皇帝不但不理后宮,就連侍衛(wèi)也是松懈的緊,幾次三番的讓范宇偷偷闖進(jìn)來,還一股腦的找到了自己的寢宮。 “可你會因他來向我道歉,請我的諒解?!苯h遙說完繼續(xù)道,“更何況他到這這么久,你也沒有一氣之下去告發(fā)他?!?/br> “我…就是念在過去的情分?!弊箪`詩開口,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 “舍不得便別再騙自己了?!苯h遙將繡棚拿走,而后給左靈詩倒了一杯茶水道,“你不應(yīng)該被困在這兒,不適合你?!?/br> 江湖兒女,俠肝義膽,率性而為。理應(yīng)拿劍背酒,浪跡天涯,又怎能被鎖在這一方皇城之中? 左靈詩聞言沉默,她懂得江玥遙的意思,但就是氣不過。 “他是可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快?”江玥遙耐心開解,“那日我瞅著他好似還挺關(guān)心你的?!?/br> 左靈詩聞言,抬頭看著江玥遙,而后將茶水一飲為盡后憤憤道:“男人,說的比唱的好聽,都是表象,沒一個靠譜的!” “我本想著與他相伴終老,可他竟然背著我去糾纏旁的女子,這我怎還能忍?” “我看著好像不太像啊?!苯h遙一滯,回想起那晚說話都犯蠢的人,再想想左靈詩口中的這個,怎么都覺得對不上號。 可如今左靈詩正砸氣頭上,一想到范宇便十分不快,當(dāng)即直言:“那日我約他去校場,上午想著逛街挑個禮物送他,而后再開口說正事,卻沒想到路過酒樓,老遠(yuǎn)就看見他在二層與一女子有說有笑的。別的都好說,在外頭偷人我定然是忍不了!” “你…就沒當(dāng)面問問他?”江玥遙開口,用盡全部想象力也想不到,這么一個人會去外頭找姑娘。 “一開始想問的?!弊箪`詩微微平靜了心神后,回答,“但他一直還解釋,后來便直接敷衍我說他不知道此事,搞得好似我在逼他一般?!?/br> “難不成他有個兄弟?”江玥遙發(fā)散腦洞,開口詢問。 左靈詩搖頭,否定了江玥遙的這個想法:“后來我干脆也不問了,平平淡淡過了許久,他也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直到后來,我竟又遇見了一次!” “我發(fā)誓不會再揭自己的短,便直接在晚上啟程,策馬逃到了這里,眼不見為凈。”左靈詩撇撇嘴道。 江玥遙扶額,對于此間糾葛也頗為苦惱,但也不想因?yàn)檎`會而使得兩個人心生嫌隙,便開口道:“如若有什么事情,還是聊開了才好。” 本以為左靈詩不會聽話,卻沒想到她竟然跟著點(diǎn)頭,后開口:“我也打算在近日與他說明,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了斷,畢竟每次闖皇宮的風(fēng)險(xiǎn)都不小?!?/br> 江玥遙:這還不算愛? 左靈詩在這里待了良久,等到人走已經(jīng)黃昏時分,江玥遙用過晚膳后,挑燈夜戰(zhàn)一宿,才終于將香囊繡出來。 醒來后已經(jīng)是次日晌午,便派芝蘭去一趟養(yǎng)心殿將香囊送去。 江玥遙自己則趴在床上著實(shí)起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合了一下,二更隨緣吧~ 入v三章有紅包掉落~ 愛大家!~ 第33章 養(yǎng)心殿。 “陛下,這是江昭儀今日送來的?!钡氯p手將香囊遞上,而后道。 “她沒親自來?”蕭弈抱著大頭坐在桌案前,聞言驚喜開口問,說完還不相信一般朝著德泉身后使勁兒瞅。 “沒來。”德泉如實(shí)回答,“奴才只見著了昭儀身邊的宮女芝蘭姑娘。” 蕭弈聞言瞬間拉下來臉,示意德泉將香囊放在桌上,而后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 等到屋子里空無一人口后,他立馬將大頭丟下,轉(zhuǎn)而伸手拿起桌上的香囊,見到上頭繡的圖案后‘嘖’了一聲,果然又是些小女孩心思。 放于鼻尖嗅了嗅,別說,還挺香的。 手上把玩著,蕭弈越想越高興。 果然,是喜歡朕的,對吧?朕不就是帥了點(diǎn)嘛,至于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送來,竟還害羞不親自送給朕。 女孩家家,面皮就是薄。 站起身來,蕭弈走到自己放東西的柜子前,將其打開后翻出里頭夾層,把香囊鄭重其事的放在了最里面。 與那雙后送的靴子在一起。 掛上鎖后,重新返回桌案坐下,隨即便狠狠挨了大頭一爪子。 知道懷孕不容易,蕭弈一邊安撫它的產(chǎn)前抑郁,一邊看著柜子發(fā)呆。 總覺得哪里不太合理。 … 狠狠一拍手心,蕭弈再次將大頭撇下,起身去柜子中將剛鎖上的香囊給拿了出來。 握在手上打量著房間四周,最后選中了自己的床鋪——前的枕頭下。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枕頭,這才心滿意足道:“這才對了嘛。” 做完這些之后,蕭弈朝著門口大喝一聲——德泉! 德泉連忙小跑進(jìn)來等候吩咐。 蕭弈大手一揮,繼而朗聲開口:“走!隨朕去華瑜殿看看?!本谷桓也挥H自來給朕送東西,如此朕便要看看你一天天,都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 . 江玥遙補(bǔ)了個回籠覺,一直到下午才徹底精神過來,只不過睡多了如今倒有些頭疼。芝蘭服侍著她洗漱過后,江玥遙在這華瑜殿逛了一圈,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中,看著 滿屋子的花花草草,深吸了口氣。 舒坦! 雖說現(xiàn)在天氣溫差大,但是這些花草依舊被木香木蓮照顧的十分嬌艷。 江玥遙從沒關(guān)心過院子里的這些東西,今兒個倒是閑來無事,便要木蓮教自己要怎么養(yǎng)護(hù)這些小玩意。 二人蹲在院子一角,一大片的花圃,旁邊還有幾盆白日里搬出來曬陽光的花開的正盛。木蓮拿出小鏟子,而后便決定從就基本的松土除雜草開始講起。 “就這樣,將鏟子插進(jìn)去,而后微微用力撬松?!蹦旧徧袅艘慌杩雌饋頋q勢不錯的,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演示著具體做法,“主子切忌別太深挖,否則會將根傷到的。” 江玥遙點(diǎn)頭示意她明白了,接過鏟子后,猶豫片刻一鏟子下去,到底是偏了。 直接將它好好的根鏟下去一半。 江玥遙尷尬的抽回手,木蓮見狀連忙接過花盆后安撫道:“沒事的主子,著適當(dāng)?shù)男藜羯蠈痈?,也有利于植物更好的生長。”說完,接著用十分鼓勵的目光示意江玥遙不要?dú)怵H。 看著木蓮手上被自己搞得半殘的花兒,江玥遙發(fā)現(xiàn)自己宮里這些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不錯。 松土是真的不難,江玥遙也只這一次沒掌握好方向而已。 接下來又拿了兩盆做實(shí)驗(yàn)后,她已經(jīng)掌握好了法子,且越來越熟練了。 木蓮見著江玥遙這邊正慢慢步入正軌,便起身準(zhǔn)備去拿水壺來,給松過土的都澆澆水。 剛一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見著門口皇帝躡手躡腳的探頭進(jìn)來,頓時將木蓮嚇了一跳想要行禮。 但這一舉動,反倒是嚇得德泉趕忙上前一步,沖著木蓮拼命擺手。 好家伙,他們主仆二人可是好不容易才一路誰都沒驚動進(jìn)來的,可千萬不能敗在這里! 打發(fā)走木蓮后,蕭弈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江玥遙身后,微微蹲下身子,抬起手想要捂住江玥遙的眼睛,而后給她一個驚喜。 可江玥遙自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這兒用心的蹲著鏟土,還時不時在心里感慨木蓮木香每日的不容易,對于身后這些小動作是一概不知。 突然一只青蛙從陰溝旮旯里跳了出來,呱呱兩聲,直接將江玥遙嚇了一跳坐在地上。 身子往后仰,心想完蛋,她這一定是要摔在地上了。 又臟又硬,指不定衣服還要蹭破。 … 不疼? 意料之中的堅(jiān)硬刺痛并沒出現(xiàn),反而是直接摔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江玥遙微微側(cè)頭向身后看去,之后又僵硬的將脖子轉(zhuǎn)回來。 幻覺吧? 江玥遙摔在蕭弈身上,蕭弈摔在地上。 雖說姿勢有些高難度,但確實(shí)是發(fā)生了。 江玥遙趕忙起身特別想笑,但見蕭弈面色陰沉實(shí)在是硬生生的憋住了,而后連忙問:“陛下怎么有空到這兒來了,可是有什么事?” “朕無事,就不能來找遙遙嗎?”蕭弈躺在地上,咬牙看著江玥遙一字一頓問,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人想笑! “陛下,地上涼。”江玥遙聽到‘遙遙’二字立馬清醒過來,連忙彎腰伸手想要拉蕭弈起來。 蕭弈這莫名的小脾氣也上來了,見著江玥遙伸手,便直接伸手一拽,將人再次拉近自己的懷中,而后輕哼出聲道:“朕心更涼?!?/br> 江玥遙沒想到蕭弈會如此做,當(dāng)即輕呼一聲,看著蕭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正對視著,剛剛那花圃里的青蛙忽的又一跳,直接跳到了蕭弈的衣擺上,大眼瞪小眼。 江玥遙怕這玩意,當(dāng)即倒吸一口涼氣將頭埋向蕭弈那邊。 蕭弈抱著江玥遙一股腦站起身來,而后大喝怒道,“廚房!去將這玩意給朕燉了,晚上加餐,給遙遙補(bǔ)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