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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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曉諭拿著單子,按護士手指的方向去交錢,順便,她還想去打個電話。因為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來得及去跟馮麗娜請假,她和林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無故曠課。 一旁的骨科老大夫看著他的x光片沒好氣:“幸好還都是皮外傷,不過你就不還手,任由他們可著勁打你?但凡你撂倒幾個,也不會被打得這么慘?!?/br> 林紓看了看羅曉諭確實走遠(yuǎn)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才小聲解釋:“我怕我以前總干重活,手勁兒大,再把人打壞了。” 就算打不壞,一個人三萬呢,他也沒錢賠啊。 “那還學(xué)人家英雄救美去打架?” 林紓咧嘴:“我心甘情愿的?!?/br> 心甘情愿,透著一股卑微,卻也有藏不住的勇敢。 走廊里,羅曉諭交完了錢,拿出手機,看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 【你們今天都約好了,一起曠課?】 【馮麗娜臉色很差,好像給你爸打電話了。】 【沒出什么事兒吧?周小川又鬧著要馮麗娜同意她請假去你家找你,還有她那個路老師也寵著她跟著她鬧】 【沒被拐賣的話吱一聲啊,還有林紓】 曾倩的詢問相對來說簡潔有條理,而周小川的則完全是咆哮體,用了數(shù)不清的問號和感嘆號,看得羅曉諭頭疼。 不過她也總算得出一些有效信息,原來今天沒來上學(xué)的,除了她和林紓,還有袁鶴和郭可欣。 她撥出曾倩的電話,站在窗臺前等著接通,忽然想起來,這個時間,曾倩應(yīng)該在上課。 剛想掛斷,電話卻被接了起來。 “小魚,是你吧?”曾倩試探地問。 “是我,我和林紓在醫(yī)院呢,沒出什么大事?!?/br> “怎么了?我跟你說,現(xiàn)在呢因為你爸那邊好像是封閉式的命題,所以暫時馮老師還沒有聯(lián)系到他,你不用擔(dān)心,但是她對于你們幾個無緣無故曠課的行為很生氣,我現(xiàn)在就在她辦公室呢,你要不要跟她解釋解釋?” 羅曉諭無奈地把胡亂拂在她臉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深呼吸了幾秒鐘:“把電話給她吧?!?/br> “行,你等一下?!?/br> “羅曉諭,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手機里傳出馮麗娜的吼叫,羅曉諭感覺身邊幾道目光都投向了她,尷尬地笑笑,捂著話筒往消防通道里躲。 “太無法無天了!以為學(xué)校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羅曉諭聽她數(shù)落了幾分鐘,惦記著面目全非的林紓,不得不打斷馮麗娜即將聲淚俱下的批評。 “馮老師,林紓被打了,傷得很重,而且還發(fā)著燒,我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br> “什么?”馮麗娜嗓音又往上躥了幾個音階,“他是惹上了什么壞學(xué)生吧?” “真不巧,這件事跟您最引以為傲的好學(xué)生袁鶴,脫不了干系。我現(xiàn)在這通電話,就先替我和林紓請假了,具體需要多久,我還得問醫(yī)生,您放心,回學(xué)校我就補假條,不會讓您為難的?!?/br> “我不是這個意......” 羅曉諭掛了電話,稍稍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就推開門,提步朝林紓所在的診室走去。 “哎,你回來了?你男朋友那個藥,我們已經(jīng)都給點上了,他就在那屋呢?!弊o士拿走了她手里繳費單的附件,以為羅曉諭走遠(yuǎn)了,又跟導(dǎo)診臺旁的同事說,“那男孩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br> 羅曉諭走進去,看到林紓,臉上強扯出一個笑臉。 空蕩蕩的輸液室里就他們兩個人,林紓跟護士要了個口罩,說是想擋一擋咳嗽時噴出來的病毒。 羅曉諭怕他臉上的傷口更疼,想把它扯下來:“你那是在地上睡了一宿又沒蓋被,活生生凍的,又不是被傳染的。” “我怕,會嚇到你嘛?!?/br> 羅曉諭活了將近十八年,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窩心。 羅曉諭在林紓身邊坐下,拍拍自己的腿:“枕一會兒吧,幸好腦袋還沒被打成腦震蕩?!?/br> “我一直捂著的?!绷旨傄贿厒?cè)著身子朝她腿上躺下去,一邊留意著她的表情,“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頭發(fā)里有沙子。” 今天出門之前,羅曉諭還在120急救車趕到前,爭分奪秒地幫他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身上不臟了,頭上臉上卻還沾著昨夜在地上打滾時裹上的塵土。 “不是頭疼嗎,還說那么多話?!绷_曉諭直接把他摁在了自己腿上。 “這點的是消炎藥???” “嗯?!?/br> “你還沒顧得上吃飯吧?” “嗯?!?/br>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林紓一直在沒話找話,羅曉諭回答得很敷衍,后面甚至干脆不回答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變調(diào),反問道:“為什么會被他們抓到還打架?” 林紓扯了扯她的毛衣袖子,他今天都忘了夸她,穿白衣服真好看,就算他只剩下一只眼睛能看到她,還是覺得她美得不像話。 “袁鶴和那天咱們在江邊大排檔遇到的人是認(rèn)識的,他偷拍到了不少游泳課上穿泳裝的女同學(xué)照片,其中就有,你。他們,他們商量著要在回家路上把你劫走,我聽完他們的計劃想跑的時候,被抓住了?!?/br> “那你是怎么把警察叫來的?” “有路過的人,我大聲呼救,還給手機設(shè)置了快速撥號,于是,我就跟他們一起被送進了警察局,罪名是破壞公眾安全?!?/br> 羅曉諭心疼地摸著他臉上的傷:“干嘛那么傻?”心里更多的是自責(zé),如果不是她,林紓未必會被這么針對。 “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沖我笑,我知道是笑話我,可我還是從那時候起,就喜歡上你了?!绷旨偩従徸鹕?,不大敢直視羅曉諭的眼睛,“我之前沒喜歡過人,你是第一個,我很怕會做不好,讓你覺得,愛情不過如此?!?/br> “可如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呢?” “能像現(xiàn)在這樣,我已經(jīng)覺得自己很幸運?!?/br> 淚珠從羅曉諭腮邊滾落,林紓抬手去擦,又怕弄臟她,“對不起啊,是不是因為我給你丟人了?對不起啊......” 羅曉諭扳過他的頭,淚眼盈盈地摘到了他臉上的口罩。 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一下他的唇。 “不,明明是我更幸運?!?/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姐主動表白啦,下一章又要開啟嘴炮模式懟人 復(fù)仇者模式跟袁鶴秋后算賬,哎呀呀,作者君掐指一算,接來下的幾章好像要撒糖...... 謝謝你們喜歡我(的文)啦,有空撒撒花,要是能點個預(yù)收或是作收,就更好不過啦,感謝各位老板吶?。ū?/br> 第三十四章 陽光溫柔地透過玻璃折射進來, 大方地灑在兩個人的身上。 羅曉諭最喜歡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像只慵懶的貓一樣, 把自己渾身的毛都烤得松軟而溫?zé)帷?/br> 她干坐著無聊,數(shù)林紓的睫毛玩, 一根、兩根......,又密又長像兩把小扇子。如果老天爺真的存在,那林紓一定是那個被他偏愛的孩子, 聰明的大腦、俊秀的外表, 還有......一個這么好的女朋友,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人生的前二十年,運氣不算太好。 可往后, 這不是有她了么! 羅曉諭挺了挺尺寸還算滿意的胸脯, 一股即將拯救失足少年于水深火熱之中的使命感和責(zé)任感油然而生。睫毛太多,她數(shù)了幾遍,每次結(jié)果都不一樣。 不耐煩, 索性不數(shù)了,手指順著林紓的臉往他的嘴邊滑, 去他羞澀的酒窩,雖然再三跟醫(yī)生確認(rèn)過了不會留疤,可像現(xiàn)在這樣仔細(xì)端詳之后,羅曉諭只覺得怒火中燒。 她平時明里暗里各種食補、隔三差五強迫著用面膜精心保養(yǎng)著的一張臉,就這么給袁鶴那群爛人打破了相。 就像她辛辛苦苦喂了一年的肥豬,自己還沒舍得吃, 就讓人卸了一條腿做成了肘子。 羅曉諭小心地移開林紓的頭,從褲子兜里拿出手機,給周小川和曾倩發(fā)信息。 【林紓讓人欺負(fù)了,今晚到我家來,開會】 想了想,覺得沒有表達出她激動、想打人的強烈欲望,又明確了一下會議的主題。 【關(guān)于袁鶴和郭可欣做的那些事,咱們盤點一下,秋后算賬】 曾倩“嗯”了一句,周小川則是長篇累牘地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最后征求羅曉諭的同意——“我可以帶著路老師嗎?” 羅曉諭啼笑皆非,給她們分別回復(fù)。 【那就晚上八點,在我家,火鍋】以及【給你一個跟路老師親密互動的機會,一起去超市買火鍋食材】。 一直到下午三點,林紓換了三次藥,才把所有的瓶子都點完。 因為中午拜托護士買回來的醫(yī)院病號餐實在難以下咽,他委婉卻堅定地拒絕了羅曉諭希望他住院的建議。 護士進來拔完針,羅曉諭讓林紓自己按著針眼,自己則忙著收拾被她鋪了一床的零碎小物件,給林紓套上外套,還系上了她的圍巾。 “我說,你以前不是挺能吃苦的么?我爸可一直拿你不挑食的事兒來教育我呢,怎么年紀(jì)越大,還越嬌氣了,醫(yī)院的飯菜讓你難以下咽了?” 林紓頂著一張自己都嫌棄的丑臉,看不出表情:“我自己睡,會怕的?!?/br> “可回了家,我爸這幾天都在出差,我也不會做飯,還不如在這兒呢,最起碼,食物中毒了也方便搶救,再說了,回家了不也是各睡各的?!?/br> “你生病的時候,我可是衣不解帶的照顧你......”林紓梗著脖子,兩只手疊放在腿上坐在床邊,看著羅曉諭的背影,酸溜溜地說。 “還剩兩天的量,得把票據(jù)收好,好啦,可以走了——”羅曉諭檢查了一下沒落下東西,叫了林紓好幾聲也沒見他起身,疑惑地抬頭,看到他氣鼓鼓坐在對面床上,半張臉藏在圍巾里。 “走吧,可以回家了,走???” 林紓不動,“這太不公平了,我還沒睡過你的床呢,”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賣起慘來,“萬一我的傷情惡化呢,再說了,遭遇了那么恐怖的事,我難道沒有心理陰影嗎?你就那么狠心,不怕我做噩夢啊?!?/br> “那你想......?” “我想,你的床那么大,兩個人睡綽綽有余的?!?/br> “哈哈”羅曉諭憋不住笑了。 林紓很少撒嬌,自然對于自己完全不純熟的水平一無所知,羅曉諭笑得他渾身肌rou都繃緊了,以為自己是又在她面前出了丑,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那就走吧?!绷_曉諭走過去幾步,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過睡前我得好好給你洗個澡?!?/br> 帶著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到的眩暈感,林紓被羅曉諭攙出了醫(yī)院,連自己腿根本沒受傷的事都忘了。 出了醫(yī)院,羅曉諭本來想打車,可兩個人在馬路旁邊吃了半天的灰,一輛空車都沒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她著急得直跺腳,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選擇坐公交車。 上了車,好在靠近后門的位置還有兩個座位,羅曉諭靠窗,林紓挨著她坐在外面。 羅曉諭歪頭,看窗外徐徐掠過的街景,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林紓在專注地看著她。 “感覺像是又回到了做同桌的時候呢。”她從大衣袖子里往外薅毛衣的泡泡袖,早知道還是免不了會喜歡上林紓,當(dāng)時折騰個什么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