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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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見陶夭夭的眼神,便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些東西,長的都差不多,尤其是這些紅紅綠綠的盒子,都是香噴噴的,哪里分得清?” 陶夭夭突然覺得,看望白紫蘇和請白川穹給陶枝拿藥治病這件事,雖然很緊急,但是不是吃了就能懷上娃娃的,但是她要是再這么放任一段時間胭脂鋪,胭脂鋪子八成是要關(guān)門大吉了,完全就是賠本賺吆喝了。 阿衡看著陶夭夭的樣子,心里有點發(fā)顫,心想著這小婆娘不會是要發(fā)火吧? 就在阿衡的注視下,陶夭夭直接到了柜臺里面,將那些胭脂水粉全部都整理了一番,并且一言不發(fā),干活卻是噼里啪啦。 阿衡不知道這些貨怎么擺放,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小婆娘在那搗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阿衡站在那腿都有點麻了,可是那個小婆娘還在柜臺下面的大箱子,木架子上折騰,將所有的東西,都是分類整理。 雖然阿衡看不出小婆娘這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肯定是在理貨啊,將那些東西都完整的分類。 “去,讓娘弄點漿糊,然后你拿筆墨紙硯?!碧肇藏步K于站起身來,累得滿頭大汗的,說話都有點氣喘了。 阿衡看著真的很心疼,只是他剛才不知道怎么幫忙,也只能看著干著急,現(xiàn)在看著小婆娘站起身來彎著腰的樣子很痛苦,索性急忙的沖過去,給小婆娘捶腰捶背。 當(dāng)聽到小婆娘的命令和要求的時候,阿衡稍稍的怔了一下,一邊給陶夭夭捶背一邊問道,“夭夭,弄漿糊?做什么?” “你個豬腦子唄,我怕咱們家的家業(yè)都被你敗光了,所以,我打算把這些東西的價格都寫好了,每一處的東西都有固定的價格,省的你被納西惡小狐貍精給坑了?!碧肇藏埠吆哌筮蟮恼f道。 阿衡有些尷尬,憨笑一下說道,“沒想到,還是娘子聰明。” “哼,我再不聰明點,哪天被你也給賣了,那就萬事大吉唄?還有,鳳凰村里的事,陶枝姐的事,我必須出去一趟了,行了,你就在鋪子里守著吧。”陶夭夭說完這番話就要往外走。 “夭夭,外面天色都不早了,你現(xiàn)在——” 然而,阿衡的話還沒說完呢,陶夭夭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了。 看著那個小婆娘遠去的身影,阿衡抿了抿唇,她從來都是這樣的雷厲風(fēng)行,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 阿衡眼瞅著陶夭夭的身影消失在小路拐角處的樹叢里,陶枝端著東西朝著胭脂鋪子過來了。 “小七?在屋里么?” 阿衡聽到外面有聲音,急忙的從胭脂鋪子出去了,他可不想被人誤會,倘若和大姨子獨處,總還是有些不自在,索性就在胭脂鋪子的外面,這樣也不會顯得比較拘束。 “夭夭去村長家里了。”阿衡一邊說一邊走出了胭脂鋪子。 “村長家?”陶枝先怔了一下,但是并沒有細想,便說道,“那好吧,我待會兒再來給她吃東西,哦對了,阿衡,馬師傅那邊最近幾天生意特別紅火,你要是沒什么是不忙的時候,就過去幫忙?!?/br> 阿衡聽完陶枝的這句話,特別的想說:趕緊換個女人來替我吧,寧愿做點體力活,也不想在這里做這些胭脂水粉的生意了,算賬也還無所謂了,但是那些這樣那樣的香粉,他是頭都大了也分不清楚。 “哦,好的,那你看你們那邊,誰愿意和我更換一下,我正好也喜歡做體力活?!卑⒑夂馨察o的說道,一舉一動都顯得格外的拘謹。 陶枝見狀,不禁的笑了,小七那么潑辣的性子,幸虧是遇到了妹夫這樣的好脾氣的男人,但是陶枝一直都不能理解的是,有錢人尤其是當(dāng)官的人,都是脾氣大的很,更何況阿衡曾經(jīng)還是個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這阿衡一直都這么老實巴交的樣子。 “行,待會兒就來換你過去。”陶枝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因為她見阿衡是從鋪子里出來的,自然知道阿衡有什么用意,索性,陶枝邊說邊離開的。 陶枝想想,覺得這是羨慕自己的這個meimei,真是好福氣。 風(fēng)更加的溫和了一些,陶夭夭腳下踩著小風(fēng),很快就到了白紫蘇的家里。 前些日子白紫蘇生產(chǎn)了,陶夭夭一直病著,所以也沒來看望,這會兒想著身子好點了,正好過來瞧瞧,其實主要的還是找白紫蘇,然后白川穹那弄點藥,陶枝的身子不能再拖了。 “紫蘇?” 陶夭夭人還沒進院子呢,就開始朝著里面喊了幾嗓子。 紫蘇正在屋子里閑的夠嗆,家里人總怕她月子里受風(fēng),所以不讓出門,真是夠煩躁的,白紫蘇每天都盼著來個客人,能說幾句話。 聽到了外面的喊聲,紫蘇透過窗子,見來者是陶夭夭,心中大喜,此時此刻對于白紫蘇來說,陶夭夭的地位在她的心里,比起白川穹和柳婉還要高很多,畢竟,她們倆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叫做a,而這里的所有一切,對于她們兩個來說,都不是那個生她們養(yǎng)她們的地方。 第605章 有人找茬 紫蘇在家里的表現(xiàn),江五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無能為力啊。 但是江五郎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的媳婦兒和那個陶夭夭聊的特別的投緣,并且還經(jīng)常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所以,當(dāng)江五郎看到陶夭夭到了門口的時候,三步并作兩步的迎了出去。 “阿衡弟妹,你來了,請進。”江五郎十分的熱情。 陶夭夭知道,這個江五郎和自己家男人有一拼,那就是平時就像個冰坨子一樣,可是今天怎么這么熱情殷勤了,難道是有什么事情要相求于她? “村長,你今天——心情不錯???”陶夭夭笑呵呵的瞟了一眼江五郎。 江五郎只是瞟了一眼陶夭夭,便迅速的收回了視線,說道,“也是,紫蘇生下一兒,我心里十分的喜悅?!?/br> “喏,這是我給紫蘇帶來的水粉,這些東西都是花朵汁液做的,即便是孕婦或者產(chǎn)婦用了,也不會有傷害,反而是更能保養(yǎng)皮膚?!碧肇藏舱f著,便將手里拿著的東西,遞給了江五郎。 江五郎急忙的接過了東西,表示十分的感謝,并且要求陶夭夭留在家里吃飯。 陶夭夭只是笑了笑,“吃飯不急,我先去找你媳婦兒聊會兒?!?/br> 江五郎聽聞之后,急忙的前面帶路。 陶夭夭很快進了內(nèi)堂的門檻兒,見白紫蘇正在滿臉笑意的期待著呢,并且手里還端著個果盤。 “你這坐在炕上都不能好好坐著啊,怎么還cao勞這些事?。俊碧肇藏惨膊豢蜌?,進門之后,就坐在了離著白紫蘇最近的地方,并且接過了白紫蘇手里的果盤。 “哎呀,終于來了個能陪著聊天,這一天天的真是能悶死人,哪里有這樣的規(guī)矩啊,不讓出門啊,連拉屎撒尿都在屋子里,雖說他們都對我盡心盡力的伺候,但是我自己總覺得不妥。這要是能有坐便器,能沖廁所當(dāng)然是好的,但是屎盆子被人家端著,總是——” “難為情是吧?算了吧,你生孩子受多大的罪啊,他們辛苦就辛苦一下吧,男人啊,這輩子也不知道女人生個娃那真的是鬼門關(guān)前面溜達呢?!碧肇藏残呛堑陌参康?。 說道這里的時候,陶夭夭的臉色有些小小的郁結(jié),畢竟,她那個不小心沒了的孩子,也是條生命。 “夭夭,咱不說這事了,這孩子呢,就是咱們的緣分,有緣分就跟著咱們叫聲娘,沒有緣分,那自然就是去別人家投胎去了?!卑鬃咸K自然知道陶夭夭小產(chǎn)的事情,所以,急忙的換了話題,并且安慰陶夭夭。 兩個女人說了一些家長里短的時候,陶夭夭便試探著說道,“我真是還有個比較著急的事情,唉,我的jiejie成親許久了,這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家人了,最主要是我那姐夫,心里一直都覺得別扭,這可怎么是好?” 白紫蘇一怔,然后看了看門外正在忙碌著準備茶水給客人用的江五郎,還有過來伺候月子的柳婉,便說道,“五郎,二娘,你們先忙別的吧,我有點事想和夭夭說說?!?/br> 那外面的兩個人都是精明的,一聽白紫蘇的這個話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索性就應(yīng)了聲,出了門。 白紫蘇見家里沒什么人了之后,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以前的時候,我還真是不相信這世界上能有什么藥物,能讓人盡快的懷孕,但是說來奇怪,不知道我爹從哪里弄來的偏方,我二娘那個歲數(shù)吃了,還真是懷了身孕生了娃?!?/br> 陶夭夭一聽,壞壞一笑,說道,“我想找你幫忙,正是因為這件事,你看這事——” “不就是一副藥的事么?咱們倆,有什么不能說的,這樣吧,等待會兒我讓二娘去找我爹過來,只要醫(yī)館那邊沒什么事的話,我跟爹說一聲,讓爹給你直接抓藥。”白紫蘇十分爽朗的說道。 “那真是有勞白大伯了。”陶夭夭笑著說道。 “沒那么嚴重,不過,這其中有那么一味藥,不是咱們這邊常有的,或許,要去最近的鎮(zhèn)子上問問,再者,如果還是沒有的話,或許就要去更遠的大一點的城市了,畢竟,二娘懷孕那件事,還是早先時候我爹帶過來的,現(xiàn)在那些藥材早就沒了。”白紫蘇很認真的說道。 陶夭夭聽完這番話,剛剛愉悅了一些的心情,瞬間又掉入了低谷了,不過,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咱們兩個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啊,你那個jiejie不能懷孕,那要兩個人都檢查一下才好吧,不能因為不能懷孕,就說一定是女的有問題啊,他們不懂這件事,咱們倆可不能跟他們一樣的思想?!卑鬃咸K接著說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了,只說是補藥,忽悠著他們喝了,也就鑒別出來了?!碧肇藏矇男φf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說起你們鳳凰村呢,我和一個叫玉竹的,打了一架。”陶夭夭話鋒一轉(zhuǎn),盯著白紫蘇說道。 白紫蘇稍稍的楞了一下,思忖片刻,“是那賤蹄子勾引你們家阿衡了?” 陶夭夭聽聞,不禁的有些詫異,照常理來說,白紫蘇不是應(yīng)該問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么?更或者說,白紫蘇應(yīng)該趕緊的說,這件事可能會引起鳳凰村里很多人的爭議,會導(dǎo)致倚楊村無法存活下去么? “這是怎么個說法?”陶夭夭不禁的追問道。 “哼,賤胚子,在鳳凰村里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女人,活該被打,早就該出來個人,好好的教訓(xùn)她一番了,還有別的事?”白紫蘇看著陶夭夭的反應(yīng)之后,就認定這件事不是這么簡單,索性又追問了一句。 “當(dāng)然不是,你也知道的,鳳凰村里有那么一部分人,總是巴不得趕我們走呢,這次玉竹去找茬,就是因為受到了一個叫石二銀的男人的教唆吧?!碧肇藏舱f話并沒有說的那么肯定,畢竟,這件事玉竹那樣說,誰知道真正指使玉竹的人到底是誰呢。 第606章 討個方子 “石二銀那樣的人,如果能以德服人,怕是五郎早就將他說服了,可是現(xiàn)在呢,他還是明里暗里的挑事,其實,就算你們不來這里,那個家伙也是有心找茬了,娘的,真是好日子過慣了,不整出點花花來,他就不安分了。”白紫蘇有些惱怒的說道。 “紫蘇,你先別生氣,這樣的事,這樣的人,跟他生氣犯不著?!碧肇藏布泵Φ膭裎空f道。 “甭安慰我了,你的性情,又何嘗不像我一樣呢?眼里揉不得沙子,哪里允許這樣的人興風(fēng)作浪的?不過,好歹那石二銀是五郎的舊部下,要是一般的理由,不但不能把他給除了,反而會讓他更有機會張揚了?!卑鬃咸K接著說道。 “紫蘇,你這意思是要除了,但是要讓大家都覺得這事必須處死他么?”陶夭夭盯著白紫蘇問道。 “你覺得呢?”白紫蘇的眼睛也盯在了陶夭夭的身上。 確實,兩個女人同時來自一處,很多時候,做事的思維痕跡,竟然也不謀而合,跟這個時空的人,還是有些不同,縱然她們在這里也待了很長的時日了。 “那么,對于軍人來說,什么樣的罪過,是非死不可的呢?”白紫蘇接著盯著陶夭夭問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陶夭夭抿了抿唇,同樣盯著白紫蘇的臉色看。 屋子里安靜的很。 因為她們都知道,即便是偷盜,傷人,還有jian.情這樣的事情,都不足以讓石二銀受到眾人的一致譴責(zé),更不足以讓石二銀受到極性。 “通敵叛國!” 突然,兩個女人相對盯著對方的,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這個男人若不是可惡到了一定的程度,咱們也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卑鬃咸K氣呼呼的說道。 陶夭夭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我怎么都覺得,你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總感覺你對他好像意見特別的大?!?/br> “哼,他暗地里給我們家五郎使的絆子可不少,五郎不過是宅心仁厚,顧念著他之前的勇猛善戰(zhàn)罷了。”白紫蘇氣鼓鼓的說道。 陶夭夭這才明白,怪不得她和白紫蘇一拍即合呢,原來白紫蘇對那個石二銀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現(xiàn)實總會如此,道義相同是次要,而利益相合,才是主要的。 “那,接下來咱們真的要謀劃一下了,只是,你眼下還在月子里,還是不要太過cao勞,這樣吧,咱們先不著急,等你出了月子,過幾天咱們再謀劃吧,正巧,這幾天我也想讓白伯父幫我jiejie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子。”陶夭夭笑呵呵的說道。 “行吧,這懷孕的事,還是能早點就早點吧,女人家,沒有個孩子,總是會戳脊梁骨,一說起這件事,我就懷念咱們的那個地方,女人自己能掙錢養(yǎng)活自己,什么活都能干的了,要男人有什么用???”白紫蘇說著說著,就開始嘮叨起來。 陶夭夭聽著白紫蘇的那番嘮叨,一直都在發(fā)笑。 “你們在笑什么呢?這么開心?怎么還在說男人?”一道婦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白紫蘇和陶夭夭不禁的同時朝著門外看去。 “二娘。你怎么過來了?”白紫蘇看著從外面進來的柳婉,面帶疑惑的說道。 “五郎說家里有客人,說是男人也不會招待客人,讓我過來幫個忙,倒點茶水?!绷駵睾驼f道。 陶夭夭看得出,這個女人的性情十分的和順溫婉,能讓白紫蘇接受當(dāng)二娘的人,應(yīng)該品行不會太差,陶夭夭的心里已經(jīng)給這個婦人有了個初步的印象。 “哦哦,沒事的,夭夭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那么的客套,她吃什么只管自己拿了就吃的?!卑鬃咸K笑呵呵的說道。 陶夭夭也急忙說道,“嬸子不用費心了,在這里我就當(dāng)是自己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