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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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長風再次的出口成章之后,竟然有些要咳的跡象,他垂下眼眸,朝著平安說道,“好了,走吧。” 楊思成雖然見這位公子爺有些怪異,但是他也知道,自從昨日這位公子爺和安老板他們到了云暖村,行為舉止就跟常人不同,所以,楊思成便以為,或許京城的有錢人又讀過書的人,大抵都是如此這般吧。 平安心知公子爺?shù)碾y過,便朝著陶夭夭擠出一絲笑意,扶著百里長風朝著近處的馬車去了。 富貴并沒有多言,甚至連話都沒多說,只是跟楊思成打了聲招呼,就轉(zhuǎn)身離開。 陳青蓮盯著那輛馬車,喃喃說道,“這京城的人確實跟常人不同,說話不好好說,非要作詩,真是挺新鮮的?!?/br> 楊思成呵呵的笑了笑說道,“估摸著是感激阿衡媳婦兒的救濟,但是有面子的人,又不好直接開口說話,所以就作詩表達了。” 陶夭夭聽完陳青蓮和楊思成的話,便笑了笑,說道,“不過,咱們鄉(xiāng)下人,哪里懂什么濕啊干啊的,楊大哥,這次可真要辛苦你了?!?/br> “哪里的話,都是一個村里住著的,相互幫忙是理所應(yīng)當?shù)??!睏钏汲梢残呛堑恼f道。 第238章 閑話滿天飛 陳青蓮則笑著說道,“話是這么個話,理也是這么個理,但是這也分人嘍,阿衡媳婦兒這樣的,也就罷了,像我這種寡婦,很多人躲都來不及呢,哪里肯搭把手幫個忙?!?/br> 陳青蓮的話中話外都是酸澀,而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帶著絲絲笑意。 這樣的情形,著實讓陶夭夭覺得女人的可憐。 “嘿,你這就想多了,咱們這不是三個人呢,別人說不出什么來的?!睏钏汲陕犃岁惽嗌彽脑?,語氣也帶著點尷尬。 “哈哈,我是托了阿衡媳婦兒的福,不管怎么樣,我這東西能帶回去,就是老天保佑,讓你們來幫我了。”陳青蓮說完,便再次的笑了。 楊思成也憨厚的笑了笑。 陶夭夭只是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因為她的心思還在百里長風的那兩首送行詩句上。 她雖說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沒有過目成誦的能耐,但是,對于百里長風那兩首詩,她反復的琢磨了一下,卻只能覺得,這首詩大概說了下他的情愫和沉甸甸的心情吧。 “阿衡媳婦兒,你琢磨什么呢?這么半天,也不見你說話呢?” 走了一段路之后,陳青蓮笑呵呵的問道,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扭頭盯著陶夭夭問道。 陶夭夭扯了扯嘴角,略帶尷尬的笑了笑。 “嘖嘖嘖,你瞧阿衡媳婦兒,就跟畫里走出的小仙子一般,這大熱天,咱們熱的紅著臉吐著舌頭,活活像個哈巴狗,人家阿衡媳婦兒這小臉紅撲撲的就跟喝醉了一般。”陳青蓮見陶夭夭的表情,則打趣說道。 陶夭夭聽得出陳青蓮說話沒有什么惡意,便說道,“嫂子你慣會取笑我,你要是這么說話,咱們以后可別走動了,我可受不了。” “哈哈,別別別,我就是開玩笑,不過嫂子說你長得美,這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信你問楊大哥,咱們云暖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有幾個不服你這長相!”陳青蓮馬上就十分認真說道。 陶夭夭不禁的羞澀了,說道,“嫂子,你這是越說越當真了,你讓楊大哥怎么說?你啊,這話要是讓梅子嫂子聽了,八成要和你拼命了?!?/br> “哈哈,我忘了這個茬兒了!哈哈,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标惽嗌徳俅蔚暮浪Φ?。 “青山媳婦兒說的也對,咱們村的媳婦兒姑娘,還真的數(shù)阿衡媳婦兒美,嘿嘿,我們家梅子雖然長得一般,但是,我覺得她人好,懂得疼人。”楊思成笑呵呵的說道。 陶夭夭聽完,扯著嘴角的笑了。楊思成這個人還真是個實誠的人。 “阿衡媳婦兒啊,剛才那個白衣公子,長得真是英俊瀟灑呢,不怕楊大哥笑話,這要是咱們村的男子,沒準十里八鄉(xiāng)的姑娘,都會上門提親,還不是要踏破了門檻兒?”陳青蓮那一臉的認真,隨后的一聲長嘆,將她的心思全都暴露出來了。 楊思成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陶夭夭笑著說道,“嫂子啊,你啊,這嘴巴真是太直接了,心里怎么想就說出口了?!?/br> “做人還不是要直爽點,這日子過的苦,這女人的日子就過得更苦了,如果什么事還要思索個半天才說出來,我怕憋著,心里不順氣,死得快?!标惽嗌徑又f道。 陶夭夭也不再計較,只是回以淡淡笑意。 “阿衡媳婦兒,你那日是怎么遇到那俏公子的?還給了糕點?”陳青蓮的興致似乎很快就上來了,定要刨根問底兒了。 陶夭夭突然就有點僵住了,其實,哪里是她相救人家,哪里是她給人家糕點?明明那日遇到,是她餓壞了,是她“騙”了人家的糕點。 “這個——呵呵,是跟我們家阿衡一起出門,然后他暈倒在路邊了,正巧我們家阿衡給我買了點糕點,但是看著他餓昏過去,就給他吃了。” 陶夭夭馬上胡謅了個故事,她必然是要把阿衡拉出來說一起啊,不然的話,這事雖然現(xiàn)在沒人知道,但是不能保證陳青蓮回了云暖村,那會有多少人知道了。 到不是陶夭夭覺得陳青蓮會怎么添油加醋的,可是這十個人傳十次,再傳到陶夭夭耳朵里,那就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版本了,倘若中間再經(jīng)過巧姑那種人的嘴巴,真是難以想象。 現(xiàn)在陶夭夭把阿衡也一起說進來,陳青蓮明顯就對這件事情沒有什么興趣了,竟然扁了扁嘴巴,咯咯笑著說道,“這就沒意思了?!?/br> 路上縱使比較熱,但是陳青蓮這一路上不用拎東西了,似乎興致還不錯,一直在陶夭夭面前問東問西。 陶夭夭也只能是選擇性的回答和裝作沒聽懂,但是她的心里卻有點不舒服。 楊思成腳步快,縱使是大熱天的推著推車和東西,走起路來還是帶風一般。 所以,時間并不是很長,三人就到了云暖村的村口。 就在穿過云暖村的牌樓下面,陶夭夭的余光瞟到了遠處櫻花林的林蔭道上,那個身影又是熟悉的。 難道鐵柱還在云暖村的某處? 想起今天凌晨時候,陶夭夭在自己家豆角架后面,聽到的那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她的心里就起疙瘩。 其實今天去聚賢樓的時候,她想把這件事跟師父說出來的,但是她一轉(zhuǎn)念就沒說出口,畢竟,那件事她沒辦法說出口,更何況,她還想查查這巧姑娘倆到底怎么回事。 巧姑這老娘們兒天天的罵別人敗壞門風不自重,她自己到底是什么貨色,陶夭夭就要給她抓個現(xiàn)行,讓她沒臉在村里過。 這樣,總比阿衡一個大老爺們兒去動粗,即便教訓了她,難免她不再興風作浪。 “哎呦喂,這仨人去哪里了?” 真是惡心什么人什么人就冒出來。 就在陶夭夭心里琢磨著那個身影是不是鐵柱的時候,一道聲音從路邊的菜園子傳出來。 陳青蓮,楊思成和陶夭夭不約而同的循著聲音看過去。 巧姑正好站在自家的菜地里,看樣子是鋤草累了直了直身子。 第239章 互懟 陳青蓮昨晚上才和巧姑撕架,是以她懶得理會巧姑;而陶夭夭現(xiàn)在還嫉恨著巧姑母子倆對她的背后辱罵,是以她也懶得搭腔。 楊思成見兩個女人都沒搭話,他一個男人家,也就尷尬的看了看巧姑,沒吭聲。 “哎呦喂,難不成這是曬傻了啊?連話都說不出來呢?”巧姑一臉的看好戲的樣子。 不用多說,巧姑這會兒心里就沒憋著好事。 陳青蓮聽完就想開口罵人,結(jié)果卻被陶夭夭給拉住了胳膊,陶夭夭給陳青蓮使了個眼色,陳青蓮強壓著那股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巧姑,沒吭聲。 而楊思成則覺得,這是女人們的事,在先前,看來這仨女人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愉快,這個時候,他寧愿嘴巴上吃點虧,也不愿意趟這渾水,所以沒吭聲。 陶夭夭更是裝作沒看到人的樣子,朝著推車邊上的小銀子罵道,“狗狗,這大熱天的別叫喚,省的口干舌燥嗓子起泡,自己聽著不嫌吵,別人恨不得把你爆炒?!?/br> 陳青蓮見狀,心里美滋滋的,知道陶夭夭這是指桑罵槐,便接腔的盯著小銀子說道,“做狗就好好做狗,總是學人叫喚,不害臊?!?/br> 巧姑見那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沒看著她說,而是看著一只狗說,真是氣得要跳腳。 巧姑這是要罵人啊,可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打架,她真的就不占上風了,原本就是想圖嘴巴痛快,沒想被人給收拾了一把。 只是小銀子哈哈哈的吐著rou粉色的長舌頭,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前面,它似乎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要回家啊。 陶夭夭和陳青蓮懶得回頭理會那個在地里發(fā)狂的老婦人,接著說說笑笑的朝著村里走去。 走到了門口,陶夭夭知道自己到家啦,但是要是現(xiàn)在這樣的讓楊思成送陳青蓮,勢必會有閑言碎語,便笑著說道,“嫂子,不然你先來我家坐會兒?” 陳青蓮似乎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口渴,就十分麻利的答應(yīng)了。 楊思成笑呵呵的將所有東西都給兩個女人放下車,道過別,才回自己家去了。 陳青蓮見楊思成走遠了,這才笑呵呵的說道,“阿衡媳婦兒,你留我下來,不僅僅是為了喝水吧?” 陶夭夭甜甜地一笑,說道,“隨你怎么想了,來吧,這天真熱,喝水確實應(yīng)該了?!?/br> 陶夭夭一邊說著這番話一邊轉(zhuǎn)身去了小廚房,拿了葫蘆瓢出來,遞給了陳青蓮。 陳青蓮也不客套,確實是口渴難受,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下去了。 陶夭夭見著陳青蓮這喝水的架勢,可真稱得上是豪邁了,她不禁的微微一笑,朝著自家的窗子看了一眼,見阿衡正透過窗戶格子往外看。 陶夭夭翻了個俏皮的白眼兒,有點小女兒家家的嬌羞,便轉(zhuǎn)身去跟陳青蓮說話去了。 正巧,這時候鄰居家的北上房門開了,那個身穿玫粉色長裙的彩云,晃著腰肢,摸著額頭碎發(fā)走出來,一臉的慵懶模樣,瞇著眼睛看了看天空。 陳青蓮余光瞟了一下,便朝著陶夭夭努了努嘴巴,小聲的說道,“這姐妹兒也是個寡婦,男人沒了還沒半年呢,這打扮的跟新娘子是的?!?/br> 陶夭夭聽完點了點頭,她沒發(fā)表過多的言論,雖然她對這個彩云有些討厭,但是她不是很熟悉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彩云這人到底什么情況。 “阿衡媳婦兒,你小心點吧,這彩云啊,在娘家沒嫁人的時候,就勾三搭四的,小心她看到你們家阿衡,纏上你們家阿衡。”陳青蓮賊笑著說道。 陶夭夭一怔,說道,“她沒見過阿衡?” “這不是很清楚,阿衡和孔大海他們經(jīng)常出去上工賺銀子花,這彩云嫁人后,一年到頭也就回一兩次的娘家,不好說?!标惽嗌徴f完這句話,便朝著自己的那堆東西走過去。 陶夭夭站在原地,對于陳青蓮的那些話,消化了好一會兒。 “阿衡媳婦兒,我想先回去了啊,有空咱們再聊。”陳青蓮說完,便拎著東西,朝著阿衡小院外面的小石子路走去。 陶夭夭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又瞟了一眼那隔壁的彩云,見她正端著銅鏡,梳頭發(fā)。 陶夭夭沒吭聲,就蹙著眉心的回到了自己家屋里。 “你買那么多東西,若不是碰到楊思成,你自己拿回來,豈不是要累傻?”阿衡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無奈,他即便熱得夠嗆,對外他可是重傷患者,所以,也只能待在屋里。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沒有回答阿衡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見過隔壁巧姑的女兒彩云?” 言衡對于陶夭夭的這個問題,很顯然的有點意外,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并且回答道,“去年冬天,見過一次?!?/br> 陶夭夭聽到這里,輕輕的咬了一下粉嫩的唇瓣,眼神里帶著一絲懷疑和不滿,接著問道,“她沒有和你說話?” 言衡見了陶夭夭的反應(yīng),著實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這個婆娘又想起了什么事,但是他還是如實的回答道,“貌似那天下雪,就是晃了一眼,沒看清,沒說話?!?/br>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犀利的小眼神,盯著言衡說道,“就見了人家一面,竟然還能記住那天下雪,你還真是有心了?!?/br> 言衡似乎一瞬間就知道那個婆娘的小心思了,他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竟然帶著一絲得意和驕傲,低聲說道,“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 陶夭夭撇了撇小嘴,哼哼唧唧的走到院子里樹下。 “夭夭,我想喝水?!卑⒑馔高^窗子,看著她那清瘦的身子,坐在樹下的模樣,著實的清麗脫俗,又想著她剛才那帶著醋意的俏模樣,心里竟然充滿竊喜。